「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吳媽媽先是一陣沉思卻還是答應了,前些日子她的血壓突然高了起來,醫生就囑咐過自己多休息,可是她不放心這個女孩獨自住在這個家里,現在搬出去也未免不是件好事。自己的兩個外甥女也是不讓人省心的,一個和丈夫離婚,另一個男人又死的早,兩個孩子一個在上初中,還有一個大學是畢業了,可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就是找不到工作,到城里來闖闖也好。
月緋輕笑,她早就讓雷威將吳媽媽在鄉下的關系查清楚了,對于她的擔心月緋完全可以解除,「你只要安排人照顧我就可以了,你的外甥孫女的工作我會安排好的,可能不是什麼高薪職位,可是絕對能贍養你們一家人了。」
吳媽媽嘿嘿一笑,「我就讓小外甥女玉芬來照顧你,她年輕辦事靈活些,這樣也方便她管教兒子,也不用在外面那麼漂浮不定了。玉蘭好強現在也不會就這麼閑著,我幫她找活的話,她也未必會答應就算了。」
「那我就幫她開間小店吧!就當是我和她合伙投資的,她以手藝入股,將來她賺了錢我們平分。」月緋還記得,這個年代里小吃、餐飲並不興盛,現在只要花上幾萬塊就會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吳媽媽先是樂顛顛的去幫月緋收拾東西去了,晚上她給老家打了個電話,讓她們在三天之內趕過來,月緋她們這個星期天就退舍,她們過來是先要收拾一下房子,免得幾個小姐住過來時手忙腳亂。
龍城夜晚的‘黑市酒吧’,一群那女正在這里瘋狂的舞動身體,勁爆的音樂,迷離的燈光讓四周顯得異常的曖昧。
愛德華一個人坐在圓玻璃後的真皮沙發上,手上拖著八角玻璃杯,褐色的液體映襯不斷翻滾的冰塊,少年的眼眸中帶著少許的迷離,百般無聊的打量著舞池中瘋狂舞動著身體的男男女女。
「哥們兒,不介意搭個坐吧!」愛德華的眉頭輕皺,正在享受著寂寞的他一下子被人打斷有些不愉快,有些人真的非常的奇怪,喜歡在危險的地方享受寂寞,可是面對四周真的沒有空位的時候,愛德華挪了一體,「請你的!這里的人都我叫大漢,你可以這樣叫我,交個朋友吧!」
男人很是誠意的將手上的威士忌遞到他的面前,愛德華也沒有多想,直接拿過他手上的美酒,直接飲了下去,淡淡吐出了自己的名字,「愛德華!」之後就再也沒有理會身旁的男子,他也沒有看到大漢盯著他的側臉,臉上閃爍的那一抹yin笑。
黑市酒吧後面的小巷子里,愛德華醉眼迷離,腳步虛浮,空氣中散播著微薄的涼意,他快速的穿過巷子,希望能快點回到學校。
愛德華覺得有些頭昏腦脹,渾身癱軟無力,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回想起大漢遞過來的那杯威士忌,愛德華頓時後悔,暗罵自己大意,以為這個龍城沒有熟人了,就開始放松警惕了!腳步沒有停下,虛浮的走了幾步後,感覺自己身後有動靜,迅速的矮身,一個大拳就這樣快速從頭頂擦過。愛德華後腳一踢,要是正常的時候,這一腳絕對放倒一個大漢,可是,這樣的情況是絕不可能的。左腳一個踉蹌,渾身發軟,身體不自覺的仰了下去。
來人真是那個叫做大漢的男子,剛才的那一拳沒有打中,他也十分的意外,為了方便行事,他在酒里面放了大量的藥劑,只是沒有想到愛德華的體力這麼強悍,那麼重的藥還是沒有見效!他對自己剛才沒有魯莽行事感到了慶幸。見到愛德華無力倒下時,大漢心中一喜,強健的身軀壓迫上去,將愛德華反身壓在小巷子中的鐵皮油桶上,撕開他白色的襯衣,右手拉過他牛仔庫上的皮帶。
「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愛德華快速的冷靜,雙瞳一眯,那股冷氣絕對是身處多年的上位者該有的氣息。
「嘿嘿!我當然知道,反正被交出去早晚也要做這種事的,倒不如我先來教教。」拉開鎖頭後,又欲上前拉愛德華的褲子。
「是他們!」愛德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壓著心中的厭惡和惡心,艱難轉過右手上手表,向大漢身上刺去。
大漢一把抓住他縴細的手腕,用粗壯的拇指將表上的玻璃壓了個粉碎,有少許還刺到了少年的手腕中,愛德華疼的臉色慘白,大漢yin笑著說道「你有這招我早就知道,我勸你還是收起來,少受點苦為妙。」
「這是怎麼了?男男愛嗎?」。這時一個女聲打破了沉寂,愛德華先是一喜,可當他听清楚來人的聲音後,整個人幾乎顫抖。雖然這個聲音來自身後,可是他還是听出了這是月緋的聲音。大漢是他們的人,來者不善,她在這里一定會被拖累。
「快跑!去叫人!」愛德華失聲高叫。
「**!誰?」大漢轉身剛想越過躺在地上的愛德華,耳旁就听見「 當」一聲,隨之整個人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看著大漢在自己的身旁倒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少女迅速映入眼簾,手上拿著一支不曉得從哪里來的鐵棍,身上多了幾分慵懶和叛逆的味道,愛德華瞪大雙眸驚訝的問道「你會武功!」
月緋白了他一眼「我還武林高手哪!只是在他沒注意的情況下敲了他一記,只是不知道這一棍下去他會不會腦震蕩?」
「是嗎?」。愛德華有些疑惑,隨即說道「也好,他沒有完成任務,早就和死人沒多大的差別了。」吃力的支起身子,奈何怎麼也起不來,略顯嬌弱的身軀頻頻摔在點上,倒是有些惹人心疼。
月緋將手上的棍子丟到一旁,有些埋怨的說道,「不能起來,就不要逞強,這樣只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屈起縴細的雙腿,跪坐在他的面前,將他的腦袋搬到她的腿上,希望他能休息的稍微舒服些,又鄙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大漢,「好在這一棍力道夠強,你還有時間休息一下,等藥力稍微過一點再走吧!」
愛德華對月緋的這一舉動有些錯愕,但還是欣然接受了,這樣動作讓他感覺有些熟悉,鼻息間飄蕩著少女特有的百合冷香,無論是空氣還是身下的水泥地板都冷得滲人,少年蜷曲這身體爬著少女的雙腿尋求更多的溫暖,卻在不知不覺間,讓這個少女就這麼緩緩的走進了他淡漠的內心。
漸漸的他就這麼睡過去了,無論月緋怎麼拍打他的臉頰都叫不醒,白皙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月緋又是一陣嘆息,「該死!居然發燒了。」
慌忙的從帆布包里找出電話,「喂!盧醫師嗎?我是月緋,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請你馬上到龍興豪宅來一趟,我的一個朋友病了,好,就這樣,謝謝!」
月緋很想將他丟在這里,卻還是于心不忍,她不知道他的家住在哪里,自己不能進男生宿舍,就不能將他帶回學校了,只好將他帶進龍興豪宅那兒棟新買的房子里,吳媽**遠親們昨天剛到,韓夜夕幾人還因為手續的關系沒能退舍,還住在學校里面,愛德華很慶幸的成為了她家里的第一個房客。
現在她感到慶幸的是自己這段時間內沒有少練體力,否則她還真背不動他,雖然他並不是很重,可是拖起來還是很吃力。
「月緋小姐,快進來!」月緋終于氣喘噓噓的將他帶回了自己的新家,來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長相平凡的女人,由于過多的飽經風霜,她的容貌與實際年齡並不是多麼符合的,這就是吳媽**外甥女——吳玉芬。
吳玉芬快速的接過月緋扶著扶著的少年,一襲蓮花冷香便刺激了她的嗅覺,當她再次看清少年的面相後整個人愣住了,少年美目如畫,由于身體緣故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卻又給人一種堅強傲骨的感覺惹人憐惜。
月緋看到她呆愣的神情,暗罵愛德華藍顏禍水,「好了,快將他扶進去吧!盧醫師來了嗎?」。
「哦!來了!在里面等著哪!」吳玉芬很快回過神來,將他扶進了去。
月緋有些愧疚的走到吳媽媽身旁,拉起她宛若枯枝的手,溫婉的問道「吳媽媽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醫生不是說了嘛,你的病就是憂心太多了,只要按時休息,多加運動就算不吃藥也會好的。」
吳媽媽無奈的嘆了口氣,拍著她的雙手說道「我是很想休息,可我不放心你,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跑是很危險的,今晚就先住在這里,下次可千萬不能這樣了,知道嗎?」。吳媽媽語重心長的規勸著,雖然她們現在搬出來了,可是小姐卻還是不讓她省心。
「好!下次出去的時候,我會記得帶上保鏢的。」對于吳媽**關切,月緋的鼻子有些酸,這樣的嘮叨她前世听多了,時間久了也不會在意,現在卻是那麼的懷念。
吳媽媽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走廊里的客房,面色古怪的像月緋問道「小姐從來不會帶同學回家,更不會帶一個男孩子回來,他是小姐的心上人嗎?我看這孩子長的也俊俏,也不知道家里的條件如何,老爺是不是會同意……」
月緋暴汗,這吳媽媽在想什麼哪?自己只是把他從路上撿了回來,怎麼就成了對他有意思,這吳媽媽真是……
月緋不斷東張西望,尋求個什麼能解救自己的人,盧醫師終于從客房里面出來了,月緋快速起身來到他面前,淡然的問道「盧醫師怎麼樣了?」
這個長相儒雅文智的中年男子叫做盧讓,是鐘名揚手下最優秀的醫師,現在是一家名叫月夜醫院的院長,他和鐘名揚是同一班的醫師,雖然醫術不及鐘名揚,可是在整個國家內也是一流的了。他雖然表面上是月夜醫院的院長,可是實際上卻是鐘名揚留給月緋的專屬醫師,現在又充當了吳媽**私家醫生。
盧醫師摘掉了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有些略帶遺憾的說道,「這位少爺只是中了類似安眠藥之類的遲緩藥物,雖然有些發燒,可是我已經為他打了退燒針了,睡一覺新來就會好的。麻煩的是,他似乎很小的時候就落下過病根,身體奇冷,而且還帶有胃病。我剛才檢查時是發現,他一直服用著很昂貴的特效藥,這樣的要雖然能暫時性的克制胃痛,可是他服用的次數和分量太多了,就快產生抗體了,外加今天空胃喝酒,這病可算是來勢洶洶。」
月緋一陣頭疼,真不知道自己救的是個廢人,還是個想自殘的家伙,依舊彬彬有禮的問道「那有辦法治嗎?或是暫時減輕他的疼痛?」
「好在鐘醫師曾經研究過這類病癥,離開的時候沒有將這樣的藥劑帶走,我給他補了一些特制的營養液,可以緩解他喝酒帶來的刺激性疼痛,而天生性的疼痛要將他的身體暖和起來才能緩解一些。」又將醫藥箱放在沙發前的玻璃桌上,取出一瓶褐色的玻璃藥瓶,「這種要是鐘醫生的實驗藥劑,對外還沒有發行,卻能緩解他的胃病,鐘醫生的藥向來可靠,給他吃也不會有什麼危害。」
「謝謝!」月緋有些不情願的接過藥瓶,不是她不相信鐘名揚,而是不知道怎麼讓他吃這個來歷不明的藥,可是她面色上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立馬轉移話題,略帶擔憂的問道「鐘名揚那里有消息了嗎?」。
月緋將他請到了沙發旁,為他到了一杯水,盧讓接過透明的玻璃杯,有些敬佩的說道「鐘醫師已經找到了禽流感的特效藥劑,只是現在只對病情輕微的病人有用,還沒有大面積的實用這樣的藥物,可這已經是個很大的突破口了。」
「啊!」一旁的吳玉芬有些驚訝的捂住口,「鐘名揚?就是前幾天在電視上,那個在幫外國對抗瘟疫的醫生是吧?」
盧讓有些不知所出的看著月緋,而月緋眉頭緊蹙,這個吳玉芬還要多見見世面才行,有些話該說,有些話卻是不能說的。
吳媽媽在下面捅了捅,她這個沒有眼力勁的外甥女,湊到她的耳邊低聲教訓道「以後跟在小姐身邊,多做、多看、少說為妙,下人不該議論主子的事情。」她的能力、膽量、思考的方式都不行,可她還是在月緋的身邊照顧了那麼多年,多少練出了些眼力勁,在豪門當中有些話和勢力是不能說出口的,否則,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吳玉芬有些害怕的縮到了一邊,她剛才鄉下上來,以前只是最多幫餐廳里的人傳菜,看慣了那些所謂的富豪在後面嚼舌根,進了這個家的門,她才知道那些所謂的富豪在即將住進來的幾個女孩面前是那麼不值一提,這里的待遇也是她所期待的,工作也非常的輕松,可千萬別為了這件事把她給辭了,眼淚不知不覺間就在眼眶里打轉。
看著外甥女不爭氣的樣子,吳媽媽向月緋高了罪,將吳玉芬拉到後面的廚房里,厲聲的說道「不許哭,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沒看見小姐正和客人聊天嗎?你這哭哭啼啼的哭給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主人家的欺負你了,以後誰還敢來這個家?」
吳玉芬听後立馬抹干了眼淚,抽抽噎噎的說道「姨媽,我剛才多嘴了,我怕小姐會因為這事把我給辭了吧!」
「放心吧!小姐不會因為這事就把你給辭了的,只是以後幾位小姐說話額時候,你不允許插嘴,否則把你辭掉是早晚的事。」吳媽媽狠狠的威脅著說道,她現在後悔了這麼不將這個外甥女先教一番再送過來,現在那麼懦弱只是給人看笑話。
月緋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她剛從鄉下上來,還有很多的規矩沒有學,看來還要多加以教才行。」
盧讓很給面子的符合道「我和您認識不久,可是,我看那位老太太您倒是很關心,想必她就是您的前管家吧!如果是這樣,她會為您教育好她的。」
月緋有些好似無奈,又好似嘆息的說道「我知道,可我還是不想她為我太過操勞。」听到這話盧讓一愣,沒有想到她在這個枯骨的老太太,已經在月緋心中有這麼高的地位了,月緋也發現自己失態了,掩飾的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出去吧!」
盧讓轉過身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妻子在家里也應該等自己等急了,微微一躬身,拎起了放在一旁的急救箱,「不用了,也夠晚的了,您早點休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月緋還是推月兌的將他送到了門口,吳玉芬又匆匆的跑了過來,一個九十度的躬身,眼角還掛著淡淡的淚痕,顯然被吳媽媽教訓了個夠,「家里應該有個熱水袋,你先燒些溫開水,裝好之後拿到客房了來。」
「是!」吳玉芬馬上回應道。
月緋推開了客房的素色幽門,客房和月緋她們幾個的房間差不多大,只是都以白色為主,裝修也較為簡單,只有一台電視機,一架衣櫃,一張大床和一張帶著茶幾的沙發,月緋看著那陷在白色枕頭里的少年,她已經快分不清哪個是他,哪個是那張床單了。
月緋掀開被子的一角,小手輕撫上他的素手,那接觸的一瞬間月緋就有逃開的沖動,實在太冷了,這就如同在她的夢里一樣,愛德華好像感覺到了某種輕微的溫暖,就如同無邊的黑夜之中看見了一絲陽光,死死的抓住不放。
「叩叩叩!」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吳玉芬推門而入手上還抱著一個包著毛巾的熱水袋,遞給月緋恭敬的說道「小姐,這位少爺大概醒的不會很早,我在里面裝了滾開的開水,可以多用一會兒,包上毛巾之後也不會太燙,等熱水袋涼後就將它拿掉吧!」
月緋接過熱水袋,冷冷的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這?」
別看吳玉芬已經三十多歲了,她還是個很保守的女人,在她的眼里兩個年齡相差不遠的異性,沒有什麼正式的關系是不能獨處一晚的,這樣在她們村子里是會受人恥笑的,那些不真當的關系往往來自于此,可是又想到姨媽說的那些話,還是退了出去,這件事情要和姨媽好好說說才行。
月緋退去上衣,將熱水袋放在了他的月復部,整個人躺在他的身邊,就像照顧一個孩子一樣抱著他,愛德華的體溫實在是冷得夠可以,這個年代里還沒有電熱毯這類的東西,月緋只能親自將自己當成熱水袋,緊緊的抱著他,愛德華也似乎感覺到了些熱度往她懷里竄了竄。
那一晚愛德華睡的前所未有的踏實,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一個渾身青紫的小男孩在雪地上不斷的奔走,身後是幾個拿著棍棒在不斷的追趕。男孩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只能拼命的在雪地上奔跑,終于他摔倒在地以為會是一陣毒打,卻沒有想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從雪地上抱起,將他的小腦袋壓在胸前,對他身後的大人們不知說了些什麼,大人們好像很怕她一樣都,灰溜溜的走了,男孩想要看清她的臉時,眼楮瞬間瞪大。
一陣強光刺進了愛德華的眼眸,單手擋住強烈的陽光,側過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輕輕拉起被子,原來自己感覺不到寒冷是因為她在自己身邊,另一只手輕輕一動便很不小心的將女孩驚醒了。
月緋迷離的揉了揉眼楮,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你醒了?」愛德華只是微微頷首,月緋緩緩的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有些無力的說道「我餓了!去吃早飯吧!」
說完就拿起外衣向門口走去,絲毫沒有看愛德華一眼,少年緊緊的攥緊衣領,她什麼都沒有問,變相的保護著他,可是,這一切能夠長久嗎?
吳玉芬早就醒了,在廚房里熬粥,昨晚她還是不太放心的將這件事告訴了姨媽,姨媽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面色有些復雜,讓她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她真怕出現點什麼事,所以今天早上,她特意煮了紅豆粥,又在里面加了一些紅棗,月緋看了一眼面前的紅豆粥,又看看面前的愛德華,回想到吳玉芬昨晚那怪異的眼神,很不客氣的「噗嗤」一笑。
聰慧如愛德華,第二天早上身邊就躺著一個美女,怎麼也都會讓人想入非非,昨晚的恥辱和早晨的溫暖讓她哭笑不得,尷尬的撫上手腕上包著白布的傷口,卻又不得不對她有所坦白,「昨晚你听到了多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月緋嘴唇輕抿,嘆了口氣,「你會告訴我嗎?」。
你會告訴我嗎?將有關你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我。
「我叫肖傾宇。」
月緋的眼神不自覺的一暗,「蕭傾宇,京城蕭家人。」
少年沉默了,這可以算是一種變相的承認嗎?理性告訴他,一定要說出真相,可是他害怕,他退縮了,他怕她知道一切真相時那恨意的目光,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開始在乎她了嗎?
丟下勺子,沖出了大門,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楮,一把掏出口袋里的手機,「喂!那個人好像也來到了這里,我要他一條腿,替我除掉大漢。」
少年的手捂上了心髒,他疼痛的有些喘息,就連樓梯間的空氣中都開始帶著悲傷的味道,這短暫的溫暖就要這麼放手看嗎?可是他不甘心,卻也只能向上蒼祈求著,那個人能早點出現,祈求著,他能打破這冰封的死局,一切是那麼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