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家有小農婦 第十章 過年

作者 ︰ 海晃

大年三十終于到了,林陌卻又開始煩心了,她只為家里人和宋大娘縫制了新衣,誰知這會兒竟然蹦出一個鄧濤。而且這鄧濤和李家的關系又是極好,總不好明日大家都穿新衣,他卻依然新年舊衣吧。

一時沒有主意的林帶著新衣服就去小如屋里找小如商量,林陌進房的時候,小如竟一絲兒感覺都沒有。林陌看她專心地繡著什麼,便突然伸手搶走她手里的東西,還大笑︰「讓我看看,我們小如在屋里悶聲地縫著什麼?」小如上前去奪,偏偏林陌左藏右躲,手里晃著荷包︰「原來是荷包啊!這又什麼見不了人的,只不過上面到底是鴛鴦還是鴨子啊?定是送給你宋大哥的。」小如搶過荷包,睜大著眼瞪著林陌︰「嫂子,真討厭,老是拿我玩鬧。」

林陌牽著小如的手坐在炕上︰「我可不是找你玩耍的,是有事情向你討教。」「什麼事情啊?」「當然是家里的事情了,你哥哥說鄧濤都是在咱家過年的,是嗎?」。小如仍然低頭縫著荷包,嘴里答道︰「是啊,自從濤子嫂嫂去世後,濤子哥都是在我們家過年的。」林陌打開手里的包裹,拿出里面的衣服︰「這件衣裳是給你做的,你看怎麼樣?」小如抬起頭,拿起衣裳,左看看右看看,愛不釋手︰「還是嫂子最好,你年紀比我小,可是做起事情來,竟比我還熟道。」「你是**,我是長女,我自然比你成熟些了。還沒說完呢,那往年你們都有做衣裳嗎?今年我給大蕭、小劍都做了,可是沒想到鄧濤還會來你們家過年,這可怎麼好?」

「哥哥會給我買新衣服,至于哥哥們從來都沒有穿新衣服過年的。大哥不是可以穿結婚時候的那套衣服嗎?那也是新的啊,雖說不是嫂子做的,可是以後哥哥多的是機會穿嫂子做的衣服。」

林陌覺得小如說的話頗有道理,就去問李大蕭了,李大蕭倒是樂呵呵地稱贊了林陌考慮周到。林陌便把原本給李大蕭做的衣服稍稍改大了,和李小劍的衣服一起送了過去。

未到申時,林陌和小如就開始準備年夜飯了。婚前王陳氏曾經教過林陌如何準備過年的事宜,包括年夜飯的準備。林陌做起來倒是很順手,再加上有小如的幫忙。只不過在殺雞的時候,兩人都退縮了,林陌從來都覺得殺雞是一件很血腥的事情,但是她吃起雞肉來卻仍讓津津有味。她的好友就曾經為此笑話過她,稱她就是一個偽衛道士。

晚間李家四口人和鄧濤、宋大娘吃得倒也開心,大家互說祝福語,听宋大娘講她的經歷,也是其樂融融。只不過吃著年夜飯,宋大娘突然提起了她遠在千里之外孤身一人的兒子,不禁老淚縱橫,連小如的眼眶都發紅了。林陌只好拿出鞭炮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宋大娘吃完飯,在李家略坐坐就走了,小如再怎麼阻攔都不听,林陌只好讓小劍送宋大娘回去。到了戌時,鄧濤、小劍、小如都去睡了,林陌卻堅持著要和李大蕭守歲。天氣非常寒冷,林陌坐在板凳上靠在李大蕭的肩上,李大蕭摟住林陌的肩膀。林陌快睡過去的時候,隱隱約約听到了一句「謝謝你,媳婦兒」,嘴角含著笑容的林陌就這樣在李大蕭的懷里睡著了。等第二天林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炕上了,而身邊的李大蕭還在睡。林陌叫醒李大蕭︰「昨晚是你把我抱進來,那時是什麼時辰啊?」李大蕭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嘴里蹦出一句︰「亥時吧!」

林陌把頭埋到被子里,大叫︰「就差幾個時辰,我怎麼會睡著了呢?昨晚真是白守了。」林陌起來後,看到鄧濤已經起來了,在院子里劈柴,忙上前阻止︰「濤兄弟,這些柴早夠用了,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歇歇?」鄧濤沒有放下手里的斧頭︰「嫂子,你不要叫我濤兄弟,怪生疏的,你就和大蕭一樣叫我濤子吧。」林陌只好應承下來。剛想轉頭去廚房做飯,便听到身後傳來鄧濤的聲音︰「多謝嫂子替我做新衣服,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新衣服了。」林陌心里一酸,轉過頭︰「沒事兒,我跟大蕭一樣都拿你當親人,不用這麼客氣。」說完便進廚房了。

等李大蕭起來,鄧濤便和他們告別了,林陌看李大蕭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也就沒說什麼了。等鄧濤走遠後,林陌訝然︰「為什麼不留鄧濤,這大年初一他去哪兒?」「大年初一要拜祖先,濤子去他岳父家。」「為什麼濤子不再結婚啊?」「估計濤子想不開,自從她娘子死後,他就認為自己命很硬,不僅把父母克死了,連妻子也被她害死了。」林陌的聲音突然抬高︰「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真看不出來人頭馬大的人心思如此敏感。」

不久收拾停當後,李大蕭便率領大家拜天地、拜祖先的牌位。拜完之後,林陌跟著小如在屋里用金箔紙折天鵝、蝴蝶、蚱蜢等形狀的飾物。小如很驚訝林陌不會折這些東西︰「嫂子,難道你們家過年不折這些的嗎?」。林陌手里折著蝴蝶,停下來,看著小如,笑道︰「當然折啊,只不過我們折的不是這些形狀,我折一個給你看。」放下手里折好的蝴蝶,另拿起一張紙,折了起來。「嫂子,這個我可從來沒見過,你折的是什麼啊?」

林陌把手里的千紙鶴遞給小如︰「不過是自己發明的小玩意兒,叫千紙鶴,寓意是折一千只這樣的小玩物,便可以實現一個願望。」「真好玩,那改明兒我折一千個看看。」「不過嫂子隨口說說,哄人罷了,沒什麼好玩的。」李小如央求著︰「嫂子,教我折折吧。」「很簡單的,我折一遍給你看。不過你也要多教我折些你會的花樣。」「當然,互利互惠嘛。嫂子,那你還會什麼?」兩人鬧騰了一上午,折出了十幾種花樣。林陌只挑了蝴蝶似的飾品戴在頭上,走的時候帶走了幾個,打算送人。

下午便開始林陌最不喜歡的走親戚了。所幸李家的親戚不多,只去了李大蕭大伯家和幾個姑姑家。之後便去了林陌的娘家、宋大娘家。林陌在明朝的第一個年就這樣過去了——無驚無險。

過完年,兩夫妻便開始算計下一年的生活了。林陌真心不喜歡過那種每分錢都要摳著用的日子。可是以目前的形勢,他們極有可能要過上這樣的日子。現在他們手頭的銀子只有40多兩,而今年春天李小劍便要去濟南府參加科考。林陌這才知道原來她所在的村莊竟然在山東地區。林陌不知道要給李小劍多少錢,但是估計起碼要二三十兩。再說宋希和如果高中回來,小如的婚期也就到了。又是費錢的地方!真是把林陌苦惱死了,但是林陌見李大蕭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林陌很是驚訝。李大蕭忙勸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一樣一樣來,不要著急,瞧你咋咋呼呼的樣子。」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正月十五過了之後,小劍就該動身出發去府里參加三月的科考了。家里還有四十多兩嗎?我想讓小劍多帶點出去,出去用錢的地方肯定多。」林陌點點頭︰「那倒是,我想讓他帶三十多兩出去,剩下十兩家里留著,以防發生什麼。」

李大蕭贊賞地說︰「媳婦兒想得真周到。去年接的那個木活,已經基本做好了。估計有2兩銀子。家里只有一畝地,木活賺的也有限。我想今年向村里的富戶再租兩畝地,要是今年攢下閑錢就多置幾畝地。」

林陌听了李大蕭的話,嘆了口氣說︰「你說得是很有道理,可是要等明年才能買地啊,相公,一畝地多少錢啊?」「肥沃一點的土地一畝估計要十五兩左右,中等的土地呢,大概要十兩。差一點的貧瘠土地七八兩就夠了。」

林陌越听越興奮︰「相公,那我們買地吧,你知道村里誰要賣地吧。」李大蕭疑惑地看著林陌說︰「我們現在哪有那個閑錢買地啊?」林陌沒說什麼,爬上炕,從炕上的箱子上拿出一個小木盒,打開木盒遞給李大蕭︰「相公,這是我的嫁妝,不多,只有二十兩,可以用來買地。」李大蕭皺眉︰「怎麼可以用你的嫁妝呢?你听我說,不要急,只要勤快點,兩三年之後,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林陌不依,試圖勸服李大蕭︰「相公,我們是夫妻,夫妻本來就是一體的,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啊!再說這筆錢本來就是從聘禮里面挪出來給我當嫁妝的啊。」榆木腦袋的李大蕭堅決不答應,林陌只好出了最後的殺手 ︰「相公,那你就當這筆錢是我借給你的,兩年之後你要還我三十兩的。你再不依我,我可不會罷休的。」

禁不住林陌的死纏爛打,李大蕭只好同意了,模了模林陌的鼻子︰「你可真是高利貸,利息真高。」

商量完畢,林陌便讓李大蕭去打听村里有誰要賣地的,而且最好靠近李家的地,好方便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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