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如何?罰又如何?」這白衣少年輕聲的呢喃著,身體內傳出一陣陣 嚓聲音,奇經與骨頭似乎在片刻之間重新組合在了一起。
一個嬌柔的女子,身著一襲白衫,頭綰道髻出現在半空之中,她美眸掃視了一眼,並未見到玄木的身影,不由的眉頭略皺了起來。
再看向天上詭異的雲彩時,她似乎驀然明白了些什麼。這讓她想起當初掌門在玉虛峰下的兵器庫中所說的天罰。
——莫非這天上的雲彩便是天罰?難道小木頭死在了天罰之下?這女子想到此處,不敢想象下去了,渾身驀然一顫,略有些發抖的不敢置信的搖頭。
天上的雲彩還在繼續的變幻著,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焰朝著玄木所在的位置沖去。
玄燕見狀,連忙望去,果然看到了玄木的鞋子。可是在下一瞬間,那只鞋子便被巨火燒為灰燼。
她急忙間朝著那團火打去一個冰刺術,然後接連數十個冰屬性靈符朝著那團巨大的火焰打去。
此時,正被嵌在了宮牆之內的玄木雙目露出駭然之色,在見到那團巨大火焰夾雜這毀滅的力量沖擊而來之時,他的雙目是睜大的,瞳孔之內映出兩團妖異扭曲的火焰。
他無奈,只有將儲物戒指內的誅殺劍拿出來,這是他當下唯一一件超高階法器,所以他只能一試了。自然,這誅殺劍是絕對不會被天火燒毀的,他有這樣的自信。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天火竟然只有一擊,那麼也就意味著此一擊必然是最猛的一擊。
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天上的紅色彤雲在此時再次變幻,竟然漸漸的變成了土黃色。看上去不再是方才所有狀態那樣的輕浮,反而變的看上去有一種極為磅礡的氣息。
那凝聚出來的不是成堆成堆的土,而是一塊巨石。
此時,長安城內,所有的民眾在看到這奇異的一幕時,都不由的張大了嘴巴,久久想不出該如何形容的詞匯。
一塊巨石竟然能夠懸浮在半空之中,這是如何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們露出不可思議的同時,那塊巨石以一種極為不合常理的速度朝著永安宮宮牆上砸去。
究竟為何要往這永安宮的宮牆上砸去呢?此時,有細心的民眾看出了蹊蹺之處,原來這永安宮的宮牆上竟然冒出了淡淡的青煙,遠遠看去,竟然還有火光熠熠。
「原來這天石是特地來滅火的。」一眾百姓都一臉釋然的想道。
然而正被嵌入永安宮宮牆內的玄木卻不是這麼想的,他正在里面備受煎熬,他的雙目已經被燃燒的有些通紅了。他深吸一口氣,就有無數的火苗竄入他的體內。在看到一塊巨石朝著他砸來的時候,他一著急,沒有注意到已經被火燒了眉毛。
「轟隆。」巨石狠狠的砸在宮牆上,是恨不得宮牆立刻傾塌,然後將身在宮牆之內的玄木壓死。
饒是煉氣到第六層的玄木在受到這樣的巨變時心中也是駭然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天罰竟然是封住了他的死路。他再次大口一吸,他身前的火焰再次被他吸入了體內。
他的面色立時再次極為痛楚的扭曲了起來,他咬牙掙扎著。體內的靈力被這天火立時打散,五行之中,這火本來就與木相克,這一下被他吸入了體內之後,體內的靈力立時不受控制,四處亂竄,在經脈之中逆行了起來。
在洞口被天石封住之後,這洞內的溫度立時急劇增加。玄木已經如同在熱鍋內的螞蟻,活烤的全羊。此時他緊緊的攥住手中的誅殺劍,誅殺劍被火灼燒的發出一道紅芒。
紅芒一漲,那火焰似乎有些弱了下來。可即便是這樣,玄木也撐不住了,幾乎要倒下來。
突然,誅殺劍上的那枚紅色晶石內竄出一道紅色血靈力沖入玄木的體內,他似乎在突然之間來了精神,身子強自站了起來。
他還是沒有完全的好,卻被這小洞內的巨大天火灼燒的渾身汗水直流。他幾乎又在剎那之間虛月兌了一般,就在他即將再次倒下去的時候,自誅殺劍內再次竄出一道紅色血靈力。
在血靈力的補充之下,玄木這才稍稍的睜開雙目。在他睜開雙目的時候,竟然是一雙艷紅如血的瞳仁。
他怒嘯一聲,右手執劍一劃,一道紅芒自這誅殺劍內劃出,這一道劍芒破開天地,身前的巨石被他破開成為兩半,最終掉落在地。
他身子急速自洞內竄出,手中拿著誅殺劍不斷的亂劃,一時間數道劍芒被其劃出,將那團火焰立時被劃的支離破碎。
「天罰又如何?小爺不懼。讓天罰來的更猛烈一些吧,哈哈。」玄木大笑著,一臉瘋狂猙獰狀。笑的恨是淒慘,特別是在看到玄燕那欣喜的笑容時,他的笑聲更為淒慘。
「小木頭,小心。」就在玄燕驚呼一聲的同時,兩塊雲彩化作的巨石朝著玄木砸來。
「轟轟……。」兩聲驟響在玄木的腦中流過,玄木立時有一種眼楮發花的感覺,他的身子立時被轟擊的朝著身前的空中飛出了十余丈之遠。
玄木的身子驟然一轉,張開紅口白牙。怒嘯一聲,擎起手中的古劍,便是一劍劃出。
這誅殺劍因為玄木體內血靈力瘋狂侵蝕,導致他的神志已經漸漸的模糊了起來。而揮出的每一劍都是血靈力的威力,故而每一道劍芒都是紅色的,且愈來愈紅。
已經神志模糊的他,又如何能夠辯的清楚自己究竟是處于什麼樣的狀態?
一劍劃出之後,他並沒有停止。而是再次劃出數道劍芒,直到那兩塊雲彩化作的巨石因為靈力不夠維持而消散開去,他才停住瘋狂的舉動。
玄木雙眸之中紅光並未散去,而是回頭看了一眼玄燕。狂笑道︰「你不是要和她成親麼?現在我殺了他,你嫁不成了吧!哈哈……。」
「小木頭,謝謝你。」玄燕微笑,雖然在看到玄木那雙血紅的瞳孔時,她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恐懼,可是她還是對玄木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