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雙目通紅,遍布血絲。他看到玄燕笑了,那笑容映入他的眼中就像是在嘲笑著他的無能。
他仿佛听到有人在他的耳畔對著他輕聲說︰「玄木,你真無能。自己的女人竟然讓別人給糟蹋了。你怎麼如此無能啊,無能的……。」
玄木在听到這話時,整個人如同一尊煞神一般的站了起來。怒斥著玄燕道︰「你笑什麼?」
玄燕的微笑立時僵固,她是第一次看的玄木如此殺機凜然的怒氣。她立刻噤聲不語,怔怔的望著玄木,面露苦澀的樣子。
玄木將頭搖了搖,顯然有些發覺了自己的不對勁。但是,下一刻,他的雙眸就全部被血色佔據了。他面色瘋狂的暴吼道︰「我讓你犯賤,你個賤女人,去死吧。小爺不想看到你這婬*婦,給我消失。」
他瘋狂的說著,身子以極快的速度奔到了玄燕的身旁。玄燕猝不及防就被他拿著誅殺劍刺入了月復中,誅殺劍何其厲害,即便因為玄燕是煉氣期六層的修士,卻也在數息之內被誅殺劍抽成了一具干尸。
玄木此時驀然驚醒過來,渾身冷汗流出,特別是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更為明顯。
此時,他雙眼一片清明,面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在半晌之後,他轉而變成了一臉傷心,滿目都是懊悔之色。
他的身子急速一縱,慌不迭的接住玄燕正往下墜的干枯尸身。他不禁帶著哭聲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殺了你?」
是啊?究竟為什麼?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何,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何麼?他不知道他不正常麼?他知道,只是不知道為何會不正常。
遠處,一片白雲朝著此處雲集而至。在雲彩上,百余秦嶺道宗的修士各自祭起手中的法器,或者雙手結印施展法術朝著玄木打來。
玄木猛然抬頭,看向遠處的百余修士,目中殺機閃露,將玄燕那干枯的尸身收入儲物戒指內。便朝著遠處的百余秦嶺道宗弟子飛去。
無數道各異光芒轟擊在玄木的身上,打的玄木連連後退。無數個法器試圖打在玄木的身上。卻都被玄木手中的誅殺劍毀滅了,那些祭出法器的修士一個個見狀,都心疼不已。
也隨著其他修士一樣,光用法術攻擊,再也不敢輕易的用法器攻擊了。
一時間,百余道各色光芒再次如雨一般的朝著玄木覆蓋而來。在他發現玄燕被他刺死的一瞬間,他已然憤怒滔天,莫說這僅僅只有秦嶺道宗的百余修士,即便是四大門派的五百修士全部集結在此,他也沒要什麼好懼怕的。
玄木冒著百余道朝著他打來的各異光芒,手執誅殺劍朝著前方急速掠去。一道紅色火焰打在他的身上,他只是身子一頓,接著又是一道水藍色光芒打在他的身上。這次他只是悶哼一聲,身子沒有絲毫的停頓。
接著,十余道各色光芒招呼在他的身上,他面色冷漠的臉哼都沒有哼一聲,依舊朝著前方飛去。
終于,在距離數個身著紅衣的秦嶺道宗修士面前的數個修士前停了下來。他緩緩的擎起手中的誅殺劍。面無血色,如同一具沒有感情的死尸一般。目中紅色之芒隱隱泛出。
他將誅殺劍凌空劃下,一道凌厲的劍芒見風就長。一下子就變成了一道足有十余丈之寬的紅色劍芒。
在玄木身前的數十個秦嶺道宗修士見狀,一個個都面露驚恐之色,欲要急速逃走。
但是,等他們正的行動時,一切都已經晚了。這一道劍芒劃過長空,將這數十個修士的身子破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中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來。在流出的時候,竟然自行凝聚成為一顆黯淡血色晶石。
在眨眼之間,這數十個修士體內的鮮血便已經流干,身子急速的自半空中朝著地上墜落下去。僅僅留下數十顆黯淡的血色晶石還懸浮在半空之中。
這極為詭異的一幕,然在一旁圍攻玄木的一眾秦嶺道宗修士都目露駭然之色。他們不知道這一幕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更想不到玄木此時已經化為了人魔。
就在這一眾秦嶺道宗修士面面相覷之際,身為秦嶺道宗的宗主淳于弈在此時赫然下令道︰「這個魔頭已經不是我們秦嶺一宗所能抵抗的。咱們還是先撤,等其余六派修士到齊之後,再做行動。」
淳于弈此話一出,所有的秦嶺道宗修士如臨大赦。在他的話語剛剛出口,這僅剩下的百余修士便早已奪路而逃了。
玄木沒有理會這數百秦嶺道宗的修士是如何逃走的,因為他此時已經神智不清了。他的目光正泛著紅光,冷冷的看著身前半空中懸浮著的數十枚血色晶石。
他若有所思了片刻之後,便用右手向著身前虛空懸浮著的血色晶石一把抓去。
這血色晶石立時朝著玄木的右手飛來,就在玄木的右手即將觸及這數十枚紅色晶石的時候。他手中的誅殺劍卻突然嗡鳴作響,不斷的震動著。
玄木的右手自然反應的一松,那柄誅殺劍就自其手中掙月兌開來。朝著那數十枚血色晶石飛去。
‘嗙嗙嗙嗙’的聲音次第想起,數十枚晶石朝著誅殺劍撞去,竟然都是朝著原來已經出現的血色晶石下方的同一個位置撞去。為首的一顆血色晶石瓖嵌在了這柄誅殺劍上。隨之而來的血色晶石卻都與第一個血色晶石重合在了一起,本來黯淡的血色晶石隨著重合的血色晶石越來越多,顏色也漸漸便的濃郁了起來。
玄木泛著紅光的雙目好奇的盯著那柄誅殺劍,在數十顆晶石都重合嵌入了誅殺劍上的時候,玄木便一把抓住這柄誅殺劍,在丹鳳門上的琉璃瓦頂上盤膝坐下了。
風聲鶴唳,吹出來的是一種望而心哀的荒古蒼涼。
玄木兀自不動的坐在這個宮門上,體內的血靈力不斷的在自行運轉著周天,將他的神智在漸漸的吞噬。
直到下午時分,太行古脈的所有修士來了之後,看到這淒涼悲寂的一幕時。他才猛然睜開那泛著紅光的雙目。冷冷道︰「你們可是來殺我的?」
太行古脈的宗主搖了搖頭,然後領著眾位弟子往秦嶺道宗所在的位置飛去。
在太行古脈的所有修士走了之後,一個皮膚黝黑,年紀大概在十二、三歲的少年急忙跑到了這永安宮丹鳳門前。張大他那藍色的瞳孔,正看到盤膝坐在宮門頂上的玄木,焦急的大呼著︰「主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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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知道這一更是干什麼用的麼?你一定懂的,咱們目的就是把上面那個爆下去。
什麼《登仙傳奇》都是浮雲,只有《九重天闕》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