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回.自食其果
此章節︰4577字
「哦，什麼事情，說說看。浪客中文網」我裝作很好奇的樣子。‘刀四爺’品了一口酒︰「不知道上官兄今天上午有沒有注意到程氏集團的發言？」
我點點頭，‘刀四爺’繼續說︰「程氏集團這次要和政府共同弄一個大型的藥廠，不知上官兄可了解這其間有多少的利潤？」
為什麼‘刀四爺’會跟我說關于程氏集團的藥廠，難道是知道了我的雙重身份，故意試探？還是別的意圖？
「听‘刀四爺’此話，似乎這次程氏集團的藥廠還挺不簡單，你知道些什麼？」我問，‘刀四爺’不緊不慢︰「這次程氏集團其實是要造毒品，上官兄相信嗎？」
「毒品？」百島惠子故作驚奇的問︰「程氏集團不是只有白道的合法生意嗎？怎麼也會從事毒品？毒品部分不是一直是我們黑道打理嗎？」
‘刀四爺’搖搖頭沒有說話，我繼續問︰「你的意思是，程氏集團這次和政府合作，也就是說，在某種程度上，政府也參與了毒品制造和販賣的過程，程氏集團的生產和營銷是不會有什麼阻力的？」
「不錯，而且上官兄肯定不知道，這次藥廠的毒品生產和販賣有多大的利潤？」‘刀四爺’把臉湊過來，輕聲的說。
「比普通的毒品市場價高一倍？」百島惠子問，「當然不止，是整個市場普遍價格的十倍！而且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中間費用。」‘刀四爺’笑著。
我和百島惠子互相看了看，‘刀四爺’突然向我們說關于程氏集團毒品的事情，究竟是何用意？
我的手指輕輕的轉動著小巧的酒杯，冰涼的觸感刺激著神經。
「‘刀四爺’告訴我這些，是不是」我對他說，「我想這麼大的生意，上官兄一定感興趣吧。」‘刀四爺’直接道出主題。
「你的意思是，讓我介入程氏集團的藥廠運作？」我還沒有說完，‘刀四爺’便點頭認同。「可是我們上官家族一向和程氏集團沒有合作，我們兩大家族根本就沒有關系，我如何介入？更何況我也不了解他們的操作流程。」我裝作推辭的樣子。
「這個好辦，上官兄完全可以換一個全新的身份介入嘛。」‘刀四爺’奸笑著，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圈套，等待著我去陷入。
我故作沉思和猶豫的樣子，在思考著‘刀四爺’真正的用意和接下來的步驟。
這時手機上發來一條信息，是慕容諾發的，他已經召集齊了所有的最有聲望的頭目，在附近等待命令。
「可是‘刀四爺’你又是怎樣得知這些的呢？」我‘好奇’的問，「呵呵，這個秘密恐怕也瞞不住上官兄了，其實我和程氏集團有著密切的關系。」‘刀四爺’得意的說。
「這麼說，‘刀四爺’也算是程氏集團的一員了？難怪這樣的內幕你了解的這麼清楚。」我說道，「那我應該怎樣做才能介入呢？」
「這個嘛，其實很好辦，我本來就是程氏集團的人，要想幫上官兄拿到一個合作商的位置也不難。」‘刀四爺’說。我皺著眉頭︰「可是我似乎听說，程氏集團這次藥廠招標的五個名額已經全部招滿了？」
「是麼？這個」‘刀四爺’似乎還沒有得到這樣的消息，「而且我還听說，紅利最大的合作商是閻學武、閻學文兩表兄弟。他們佔了百分之五的利潤，應該比其他的合作商高出了好多倍吧。」我反問道。
原本是‘刀四爺’想牽著我走，卻被我抓住問題漏洞，這下可以站在主動權了。
「這個我先想想辦法。」‘刀四爺’陷入了困惑之中。
「有了，上官兄，我想到一個方法。」‘刀四爺’忽然說，「我們可以做掉閻學武和閻學文，然後取締他們的位置。」
「那‘刀四爺’可有計劃？」我問，「當然，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刀四爺’說著，對一旁的小弟吩咐了做掉兩人，要干的干淨一點之類的，然後幾個小弟就出去了。
包間里一時間就只剩下了我們三人。
「此計劃可安全？」百島惠子問，‘刀四爺’將一片牛肉塞進嘴里，一邊嚼著一遍說道︰「放心吧，我會做得很干淨的，明日程氏集團召開家族會議，上官兄就可以取締他們的合作者位置了。」
我想，這些‘刀四爺’派出的手下，一定在走出酒樓之後，便會立刻命喪黃泉……
我又和‘刀四爺’聊起了一些關于他現在地盤的事情，此時他告訴我，他的自己的實力其實遠不止一條小小的壽陽街，由于和程氏集團的關系，他本身已經參與到了程氏集團很多的產業之中，很多黑道上的事情也是由他來幫助程氏集團解決。
但是雖然‘刀四爺’和程氏集團關系密切，程氏集團卻沒有將他接納入黑色太陽，我想這其間一定也有著道理。
「既然‘刀四爺’有著這樣的後台，那咱們以後的合作就可以更加的廣闊了嘛。」我端起酒杯，和‘刀四爺’輕輕一踫。
就在我們踫杯的瞬間，包間的大門被撞開了，兩個血人跌跌撞撞的撲了上來，跪在‘刀四爺’面前，我定楮一看，正是剛才出去的‘刀四爺’的其中兩個手下，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鋒利的刀刃撕出了數道口子。
「怎麼回事！」‘刀四爺’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四爺’，出出事了」其中一個人斷斷續續的說著，話還沒有說完，門再一次被踹開。
「哪個老大想要取我閻某的性命！」閻學武大步流星的走入包間，身後數幾十名黑衣男子跟著進入了包間。
饒是包間還算比較寬敞，也在這下變得擁擠起來。
‘刀四爺’沒有嚇得起身，只是眼神中透著極度的疑問，他只知道閻學武是一介文人，雖然在商業領域有所作為，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和黑道有著聯系，更沒有想到閻學武會這麼巧的有所準備！因為要取他性命，是他在幾分鐘前才對我們說的，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更沒有機會讓閻學武有所戒備。
閻學武身後的男子一一取下墨鏡，‘刀四爺’的眼神更為震驚了，因為站在閻學武身後的，全是南區有頭有臉，響當當的黑道大哥們！
他們都是來自南區三大堂口的一些大人物，已經被慕容諾所收買，成為鬼符控制南區堂口的人手。
‘刀四爺’自然是見過這些黑道人物的，任何一個人的勢力，都足以將他的一幫勢力連根拔起。
「‘刀四爺’，沒想到你在這里。」閻學武順手拉過一根凳子，坐在‘刀四爺’的對面，「剛才我正準備來這里吃飯，這幾個小混混準備對我動手，不知道‘刀四爺’可是何人指使？」
「這個刀某的確不知，這兩個小混混我也不認識。」‘刀四爺’冷冷的看著兩個跪在他面前的人。
閻學武背後的一個男子走到‘刀四爺’面前，抬手對著兩個人就是兩槍，然後回到原來的位置恭敬的站在閻學武背後。
「‘刀四爺’，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雅興，繼續。」閻學武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包間，‘刀四爺’突然叫住了他︰「你既然知道是我下的命令讓手下來殺你，就直接了當吧，刀某不喜歡玩這種游戲。」
閻學武回過頭，看著‘刀四爺’︰「‘刀四爺’何出此言呢？難道是和閻某開玩笑？」說著，閻學武的表情由意味深長的微笑，變成了肅殺之氣。
「因為你介入了與程氏集團的合作，而我又想取締你的位置，所以我必須這麼做。」’刀四爺說道，閻學武走到‘刀四爺’面前︰「就因為這個？」‘刀四爺’點點頭︰「你我都清楚這次程氏集團藥廠的利潤，所以我必須不擇手段。」
「呵呵，既然‘刀四爺’喜歡，我又何必再堅持呢，這個招商的名額，我就讓給你吧。」閻學武說，‘刀四爺’又是一愣，不過立即回復了鎮定︰「為什麼。」「沒有為什麼，你既然想去坐這個位置，我就成全你，你只需要報我表弟的名字就可以了，他在全權代理，我回告訴他把手續轉給你們。怎麼樣，如果同意的話，這件事就這麼了了。」
‘刀四爺’此時只能回答同意，因為他面前全是黑道大哥，他只要敢在閻學武面前說半個不字，即使此刻保住了命，下來之後也一定會被追殺。
「那刀某就感激不盡了。」‘刀四爺’笑道，閻學武從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了桌上，然後帶著一大群男子離開了。
‘刀四爺’拿起合同，我知道這是今天我與程氏集團簽署的合同的附件，「這合同是真是假？」我問，他看著合同上的條款，對我說︰「應該是真的，但是為什麼閻學武會把這個招商名額讓出來，他又是咱們知道我們要殺他，難道真的是巧合？」
此刻的‘刀四爺’已經完全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了，今晚的事件將他的思路擾亂的一塌糊涂。
「那我們就拿著這份合同介入毒品的整個流通過程？」我繼續問，‘刀四爺’點點頭︰「嗯，既然合同在我們手上，我們就這麼做。我在程氏集團畢竟也有人際關系，上官兄就假冒閻學文的身份即可！」
百島惠子暗暗一笑，這笑容，自然只有我看見了。
‘刀四爺’告訴我明日按時參加程氏集團的家族會議，他會接應我一起進入會場。
整個酒席在混亂中結束，‘刀四爺’讓外面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的手下來收拾了尸體，我和百島惠子則提前離開了酒樓。
開著車，我們朝慕容諾的直屬酒吧駛去。
‘刀四爺’應該能夠在這一段時間之內無法正確的做出判斷了，我就要速戰速決，把程氏集團的一切操作和數據破壞掉。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百島惠子問我，「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steve已經通知我，最多時限五日，處理完程氏集團的事情，我們即將轉入東區開始下一步行動。」
我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開著車，以九十碼的速度朝著目標奔去。
前方忽然出現了警戒線，數輛警車停在路中間，似乎是出了什麼交通事故。我減慢了速度，從側面緩緩駛過。
我發現警戒線之中，一輛軍用高級吉普車的下盤壓著一輛摩托車，而地上已經有一個人躺在了血泊中，顯然已經沒有什麼生命跡象了。
幾個交警在給車主做著筆錄，而車上似乎還坐著一個人，昏暗的車廂里，他抽著煙，似乎沒有絲毫的壓力，任憑外面的交警做著筆錄。
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
石成！g市駐軍團長！
當我反應過來此人究竟是誰時，我的車已經離開了事故現場。
「怎麼了？」百島惠子問我，我說道︰「車禍的肇事者是g市駐軍團長。」百島惠子听著，沒有多大的驚訝反應，靠著車座閉眼養神。
沒有多久，我們來到了慕容諾的酒吧，閻學武等人已經到了這里。
「怎麼樣，今天晚上進行的還順利吧？」慕容諾問我，我點點頭︰「明日我們去參加程氏集團的家族會議，會議之後，我將全線摧毀程氏集團的計劃，到時候我需要三大堂口的極力配合，以及白道上的擠壓打擊。」
慕容諾對我說︰「我這里沒有問題，我會按照你的計劃全面部署。」閻學武也說︰「白道上我會盡量榨干程氏集團，還有其他的很多公司，我會在這幾天讓它們全部成為空殼企業。」
我坐在沙發上，端起面前的一杯紅酒︰「明日程氏集團家族會議的時候，我需要在會議進行的時候，派出一支小分隊，把‘刀四爺’的地盤全部搶奪。另外，我還需要一部分的人潛入程氏集團的藥廠基地，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其實他們早已經開始了實施，召開新聞發布會之類的知識引人耳目。」
關于這一點，我也是剛想到的。
慕容諾說沒有問題，然後立刻給手下安排了明日的任務。
確定了明日的行動之後，閻學武對我說︰「我覺得‘刀四爺’應該盡快的除掉，不然他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引發危險。」
百島惠子卻對閻學武說︰「我到覺得現在這個人使安全的，他還有一些我們可以利用的價值。」
「先把程氏集團的藥廠模清楚，然後再決定是否要立刻除掉他。」慕容諾提議，大家都覺得這樣最可行。
回到住處，燼和松香蓮還沒有回來，我先洗漱了，打開電腦熟悉著藥廠的資料和合同上的一些東西。
程氏集團這次的毒品計劃可謂幾乎找不出漏洞，所以必須強行的將他們的運作凍結住。
看完了資料，我關了燈，躺在沙發上休息。
不知道其他三個區域怎麼樣了，鬼符的成員都在等著我的行動，等著我徹底拖垮南區勢力。
想著想著，漸漸的入睡了。
夢里我夢見死去的殤、彭宇、馮嘉邑，三人渾身是血，手里拖著缺了口的戰刀朝我逼來，他們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每一個人都是渾身布滿傷口，鮮血不停的流淌在地上，整個地面已經完全被染得鮮紅。
三人將我死死的圍住，我的手里只有一把砍鈍了的刀，三把刀同時朝我封鎖而來，眼看就要劈開我的身體，我手中的向頭頂擋去，卻被砍成了三截。
三把刀刺進了我的身體，奇怪的是，沒有絲毫的痛楚，卻是一種解月兌的感覺，無數的黑衣人呲牙咧嘴的朝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