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在走進書閣時,里面空蕩蕩的,並未有任何人,連看守書閣的夏長老也不在里面。
江皇緩步走進書閣,看著里面的一切的,有些狐疑的感覺。
因為這場景他似乎有些眼熟,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江皇一步步的向樓梯上走去,一樓的書籍他掃了一眼,覺得無什麼大用。
他這番前來主要是為了那部天訣。
當走進二樓時,江皇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因為他終于知道為何自己對著書閣有些熟悉了,這二樓的擺設和當年西闕大山里那個道觀里的擺設如出一轍。
江皇快速的在二樓翻閱著,不過很失望的發現這里面沒有任何的關于修煉的功訣。
書閣只有二層樓,江皇見二樓沒有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又折回了一樓仔細翻閱。
不過還是很失望的發現,只有一些最基本的關于煉體者的功訣。
江皇在書閣里敲敲地磚,模模椅子把以及各種小東西,期待著能觸發一些機關。就這樣在書閣里搗鼓了一天,江皇無奈的放棄了。
「國師,原來你就是國師,你這些年隱藏的很深啊,那部天訣究竟在哪兒呢?」江皇坐在書閣的地上一個人自語著。
「大師兄,那個叫做江皇的強者進去書閣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清妍突然說道。
此時天已經黑了,眾人仍舊是面朝著觀天樓跪著的。
「我已經早幾天就讓夏長老將有些東西給移走了,此刻他在里面只會看到一些江湖異志,大陸要聞之類的。」蒼銘回答說道。
听到蒼銘這樣說道,清妍露出了一個很是無解的表情。
「咦,他竟然離開了。」沉默的很久之後,大師兄這樣說道。
蒼銘一直都是在探視著江皇的氣機,見他在書閣里忙活了一天了,竟然就這樣走了,有些驚訝。
蒼銘又在山頂上看著江皇從書閣里出來,出了劍廬,最後消失在他的感應當中。
等了很長時間,見江皇真的離開了,大師兄向著觀天樓的方向行了一拜。
「我們去拜別國師吧。」大師兄站了起來說道。
「這就去?」許岩抬起頭看著大師兄說道。
「江皇走了。」大師兄說完這句話便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眾人一言不發,從越山到觀天樓的路程其實不遠,但眾人走了很長時間。
觀天樓共九層,當後院的弟子走進第一層時,看見煉器堂的堂主已經在那里等候了。
「你們來了,上去吧。」堂主似乎老了很多,無力的揮手說道。
「墨離,您能聯系到嗎?」大師兄對著這位堂主一禮說道。
「我已經傳過信了,就是不知他能否收到。」堂主回答道,二師兄墨離本就是他的弟子。
大師兄聞言便也沒說什麼就往樓上走了,其他的後院弟子緊隨其上。
眾人一層層的爬了上去,終于到了九樓了。
「師叔?」大師兄輕叫道。
劍廬里其余的堂主還有長老等一些人早已經在九樓了。
「哦,銘兒啊。你們怎麼今天就上來了,那無極門的門主走了嗎?」夏長老看見大師兄等人說道。
「已經走了,所以我們才上來的。」大師兄回答道。
「哎,那你們進來吧。」夏長老說完推開門將眾人引了進去。
「國師?」謝天羽哭泣著說道。
國師仍舊是坐在椅子上,瞪著眼楮看著窗外的天穹,似乎要將那天穹看破。
椅子旁邊有一些血跡,那便國師遭遇天罰時噴出的心血。
不過在這血跡的旁邊,有幾個符號畫在地上,無人能看懂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清妍指著這些符號不解的問道。
總共有五個符號擺在地上,有半圓形的符號,有一道豎形的符號,還有幾個比較復雜點符號。
「我們研究的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天羽,你是天算師,能看明白嗎?」夏長老問道。
謝天羽靠近看去,眉頭皺了半天,兩手掐了半天,恨不得連腳趾頭都算上,還是一臉的迷茫。
「我算不出來,不過這幾個形狀的字符倒是在小師弟那里見過。」謝天羽苦思著說道。
「小師弟?是那個叫做郭宇的孩子嗎?」夏長老說道。
「便是了,那次的術算題也是他解開的。」謝天羽回答道。
「我們將這些符號臨摹下來吧,等小師弟回來了,在讓他看看。」大師兄最後說道。
「銘兒,國師這一去,你需擔起這劍廬的重擔啊。」夏長老看著蒼銘說道。
「銘兒明白,不過,我也是只能保全那座後院了,其余的,眾位師叔請多操心了。」大師兄說道。
「這個自是當然啊。」夏長老說道。
「不過,你們可是國師今年年批是什麼嗎?」以為堂主問道。
「國師離去之事來的太過突然,我們也不知曉他老人家究竟有沒有完成今年的年批。」大師兄這樣說道。
「哦,原來如此,國師既然是在觀天樓突然離去,應當是今年的年批算的並不順利吧。」那位堂主聞言看著外面的天穹說道。
「國師離去之事,你們看是否傳一道告示,示于天下啊。」夏長老說道。
「國師畢竟是天下修煉者的精神之師,理應發一道告示吧。」另一位堂主說道。
「可是,越閣那邊虎視眈眈,我們是否再拖延幾天,想個萬全之策後再發告示啊。」又有一名堂主說道。
「國師生前連天都不懼,對于越閣之人更是以上位者的態勢據之。若是他老人家知道我們因為越閣之人的態度,連國師的喪事也不敢發,我們以後如何面見他老人家。」此時在下面的煉器堂堂主走了進來說道。
「此言不虛,我們即刻便發告示吧。」左後夏長老說道。
大師兄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人爭議,只是一直默默的看著國師看向天穹的眼楮。
「義父,您的眼中為何有著不甘和驚懼?」大師兄在心中默念道。
當年他被國師收留後,剛開始的時候便是叫義父的,只是後來,他成了後院的大師兄後便也改口叫國師了。
第二天的清晨,一陣沉悶的鐘聲從劍廬里傳了出來,將月城的人從睡夢中年驚醒。
鐘聲總共響了九次,每次響了九聲。
听完這些鐘聲,不斷的就有人開始向劍廬跑去。
這樣的鐘聲代表的意義太過重大了,這些人知曉劍廬定了出了大事了。
「這劍廬終于敢敲國師的喪鐘了。」听到這鐘聲,蕭瀟冷笑著臉說道。
「瀟兒,我知曉你這年對著國師又很多的不滿,但他畢竟是國師,是我們整個越國的支柱所在。這時候,你應當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吧。那國師對于我們越閣早期還是有著恩惠的。」听到蕭瀟的這聲冷笑,蕭天皺著眉頭說道,神情中有些不滿。
「我並非對他國師個人有意見,只是因為這國師一職的存在,才弄的我們越國哪里像是一個國家啊。這十幾年我在風國潛伏,除了按照當年國師的年批行事以外,便也開始揣摩風國的制度。」蕭瀟說道。
「那風國雖說也是有著一個天授宮,等若是我們劍廬一樣的存在,當風國的皇尊始終把持這全國所有的權力。我們越國卻又一大半的權力掌控在國師的手中。這樣下去,我們越國是完全沒有希望在這個大陸上爭雄的。」蕭瀟接著說道。
「哎,我知曉你的目標很是遠大,但我已經老了,也不想再摻和這些事情了,你若想做,便去做吧。只是,國師畢竟是我們的國師,還有那些後院之人,也是我們的後院弟子,你莫要逼迫的太緊了。」蕭天說完後便走開了,神情極其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