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哥哥,你怎麼了?」
見自己居然再度壓在了葉寒身上,又听這葉寒一聲慘叫,小寒當即一驚,忙將身子從葉寒身上挪開,轉而一臉焦急的問道。
「我……我沒事,只是,被你這一壓,我恐怕走不了了!」
葉寒苦笑一聲,自己被這小寒連續壓了兩下,想走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想想自己被一個女人壓兩下就變成這副模樣,他忍不住一陣叫苦,自己何曾被一個女人壓得這麼慘過啊。
哼,若不是自己受了重傷,看到底是誰壓誰,這小寒也不知是故意想趁機整自己還是純屬意外,總之等有機會一定要報一下這被連壓兩次之仇,到時候,哼哼,不壓你四下就不是人……
「那可怎麼辦啊?我們總不能一直停留在這里吧?若是被發現了,那可就慘了!」
小寒可不知這葉寒心中所想,此時她正著急的看著葉寒,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見這小寒如此著急,葉寒不禁又有種罪孽之感,看樣子這小寒並非是有意壓自己啊,可自己呢?居然想到那麼邪惡的方法去報仇,就算是要被天打雷劈,那也不為過啊!
「不管了,在這危急關頭,本姑娘就犧牲一下,親自抱你走吧!」
忽然,小寒靈機一動,瞥了葉寒一眼,一臉很不情願的說道,似乎要抱葉寒走,她覺得非常的委屈。
葉寒聞言卻是有種暴走的沖動,這丫頭抱自己抱得還少麼?還犧牲一下,要說這就是犧牲的話,那你不知道已經在我懷里犧牲多少次了呢。
額,這想法怎麼總感覺怪怪的,犧牲在懷里多少次……嗯,還不算邪惡,若是在身下犧牲了多少次,那才顯得有點點邪惡吧,嗯,只是一點點。
小寒可不知道葉寒此刻心中又起了邪惡的年頭,找到方法,又決定了犧牲,她便再也沒有其他的顧忌,縴縴玉臂一伸,便輕輕的攬住了葉寒的身子,將之緩緩的從地上抱了起來。
置身于小寒的香懷之中,葉寒即便身受重傷,也不免感到一陣飄飄然,雖然不是第一次置身于美人之懷,更不是第一次與小寒近身接觸,但是畢竟是血氣方剛,聞著小寒身上的少女芳香,他還是忍不住一陣綺思。
小寒可沒想這許多,抱起葉寒,看了一眼周圍,發覺沒有潛在危機,便猛然朝著遠處飛去……
「可惡,居然又被這小輩所傷……」
冰凌城不遠處的一座樹林深處,一道晃晃悠悠的身影緩緩前行,不一會兒便靠在一棵大樹下,端坐了下去,同時口中不住的傳出怒罵之聲。
這一人,儼然就是先前在那山上與葉寒經過一番殊死之戰的寒山,看他這情形,顯然也沒能幸免,與葉寒的一番對招,他所受到的傷害也並不淺。
遠遠的望去,或許無法看清他現在的情形,但是若要細看,便不難發覺,此時他的臉上也隨後布滿可蒼白之色,嘴角鮮血直流,只是在他那蒼白的臉上,時而能察覺出一絲絲的怒氣。
「喲,寒兄怎麼受傷了呀?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
正在此時,不遠處一陣怪風吹來,眨眼間便見一道中年模樣的人影出現在寒山的跟前。
此然正是之前找尋救兵增元寒山的那名中年人,此時他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寒山,略有些戲謔的說道。
「你這是在奚落我麼?」
寒山聞言忙抬眼望去,見這中年人雖是一臉疑惑之色,卻掩不住那一絲絲的戲謔,他頓時一怒,這家伙擺明是在奚落于自己。
「呃……呵呵,寒兄莫要誤會,你我兄弟這麼久了,我還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奚落你麼?」
那中年人听了寒山此言,頓時一陣尷尬,忙陪笑著說道。
只是,他不笑還好,這一笑之下,寒山當即更是肯定了自己的說法,這家不是除了故意奚落自己,他還能干嘛?
「少跟我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對我是寒兄寒兄的叫,其實背地里卻是在想著如何侵佔我寒家的家業吧?」
感覺中年人不懷好意,寒山當即臉上一冷,將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話都捅了出來。
「喔?原來寒兄你一直以來都是那樣誤會兄弟我的啊?這可真冤枉我了,我李生雖然是很羨慕你這寒氏族長的身份,但是也從來沒想過要將之據為己有啊!」
那中年人聞言的當即笑了笑,口中也吐出了一句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所謂解釋便是掩飾,掩飾就是干了壞事,這李生的一句解釋之言,看似很無辜,實則卻是暗藏真心,這一點對于寒山而言,自是十分明了。
「你終于承認在覬覦我寒家族長的地位了?這就好,我還以為你還想掩飾到什麼時候呢!」
寒山冷笑一聲,顯然是對于李生的直言不諱深感鄙夷,這家伙要掩飾就掩飾的徹底一點啊,居然還承認了一大半,既然看上了寒氏族長之位,又何苦做那無謂的掩飾呢?
試問,一個覬覦了別人地位已久之人,其心底又豈能不刻刻想著將那人的地位給搶走呢?
所以,這李生的掩飾之言,在寒山看來卻是極為可笑,他可不相信,這李生只是羨慕寒氏族長之位那麼簡單,更多的,恐怕還是覬覦,想要將之據為己有吧?
「唉,看寒兄你說的,我雖然是羨慕你這族長之位,但是卻也不曾想過要將之據為己有啊,你若是執意要如此誤會于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李生顯然不肯承認,至少在有把握殺死寒山之前,他不願去承認這許多,免得徒生枝節。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到李生那副陰險的嘴臉,寒山由心的感到一陣作嘔,忙攤開話來,他可不相信,這李生還能繼續假裝下去,自己現在身受重傷,他不趁機打壓自己一番才怪。
想想自己剛與葉寒一戰,如今卻極有可能要葬身于此,他便覺得極為不值,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這卑鄙之人手中啊,與其如此,倒不如死在葉寒的手中,至少那樣自己也是死在大戰之中,總不至于落得個死不瞑目的地步啊!
「哦……我嘛,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看看兄弟你傷的嚴重不嚴重,看看是否需要我幫忙罷了!」
听了寒山這還,李生當即故作猶豫了起來,捋了捋自己那根本還捋不著的胡子,隨後才淡淡的笑道。
只是,這笑容之中讓人看起來極為虛偽罷了。
「真的麼?你能有那麼好心?」
寒山聞言顯然不願相信,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心中卻在暗自咒罵這李生卑鄙下流無恥……總之罵聲不斷。
「唉,看來寒兄你始終還是不願相信我啊!」
見寒山如此冷淡的面對自己,李生當即一陣苦嘆,極不高興的說道。
這一來,倒讓人直覺得他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不過在寒山心里,卻是非常厭惡他,這家伙擺明是假作好心,想欺騙自己的感情,然後……然後好在背後踹自己一腳。
只是有一點很可惜,那便是這李生的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既然要掩飾,那就掩飾得完美一點啊,像他這樣破綻百出的,真沒法騙到人,就算是三歲小孩,那恐怕也不至于被他騙啊!
「李生,別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麼?別說我寒氏家族,恐怕整個冰凌城你都想據為己有吧?」
對于李生這破綻百出的遮掩之言,寒山著實忍無可忍,終究道出了自己深藏在心已久,關乎李生的最大秘密。
「哦?寒兄此話何意?」
听得寒山此言,李生當即一愣,忙轉過頭來,一臉不解的問道。
顯然,對于寒山此言,他深感震驚,不知他為何會突然道出這樣的話來,這個秘密,自己可是從沒與外人提起啊,他怎麼會知道的?
對于寒山為何會知道這個秘密,李生著實深感不解,雖然他有能力讓這個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那便是殺了寒山,可他暫時還沒這種想法,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先把事情弄個清楚。
「哼,你極力的拉攏城中其余勢力,別人或許無法察覺,但是你可別忘了,我寒氏家族乃是這冰凌城最強的勢力,你那點偷雞模狗的事情,難道還能瞞得過我?」
寒山也沒有掩飾什麼,自己身為寒氏家族的族長,想知道城中任何變故都極為簡單,雖然無法控制整個冰凌城勢力,但是卻勝在眼線眾多。
雖然這李生一切舉動都極為隱秘,但是卻終究躲不過那些寒家的眼線,因此他知曉李生的秘密作為,也並非什麼絕不可能之事。
「嘖嘖,本來我還想放你一條生路,但是很可惜,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
听明白寒山的意思,李生眼中頓時露出一道精芒,心中一狠,手心已經匯聚了一股磅礡的元氣,言語未落,便已經朝著寒山打去。
畢竟這些事情可是關乎自己的性命,在沒有把握之前,他可不敢讓外人知曉這些秘密,所以,為了以防夜長夢多,他也只能選擇趁早下手,先鏟除寒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