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安穩,她醒過來的時候慕少禹已經離開了。處理袁若雪應該不會,只是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或許他什麼都不會對她做什麼。
她坐起身體,只覺得自己腰酸背痛,一點沒有力氣。
她隨手拉了一條白色的浴袍披上,她稍稍活動了一下自己脖子和肩膀,這種酸疼感讓她一下沒能站起來。
她雙手撐著床沿皺了皺眉。
走進浴室,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跡,昨天似乎是有點瘋狂了,但是卻已經很久這麼徹底的感受過他的溫柔和寵溺了,心中卻也是高興的,至少他還是在乎的妤。
走進淋浴房,她沖了沖身上的粘膩和汗水,她仰著頭,花灑的水灑在她臉上,溫暖的熱水將她包裹起來,沐浴露的泡沫從她身上慢慢滑落,浴室里充滿了沐浴露淡淡的香氣。
洗完出來,她穿著浴袍倒了一杯紅酒,淺啜了一口。
她坐在落地的大玻璃窗前將手中的酒杯對著陽光,漂亮的液體散發著誘惑的光澤。她喜歡這種光澤,漂亮,迷人柯。
她一直都有一個夢想,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葡萄莊園,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
只是這種生活,如今對她來說就好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了。
只是她從未放棄過而已。
她的嘴角處露出了一絲的淺笑。
這時候,房門的門鈴響了,岑可心起身去開門,讓她意外的是竟然是狄子暉。
"子暉?!"
"早。"狄子暉笑了笑,"知道你叫了早操,所以我給你送來了。"
岑可心看了看一旁的侍應,然後讓開了路讓他們進來,侍應很恭敬道,"岑小姐要的早餐,請慢用。"說完他就離開了帶上了房門。
岑可心坐在餐桌前拿起牛女乃喝了一口,然後在面包上涂了一點黃油,吃得津津有味的。
"看來我的面子還真大,竟然讓狄氏的總裁親自為我送早餐。"
狄子暉看看她,"那也得看是為誰了。"頓了頓,"昨晚的事,不好意思,是我這邊疏忽了。"
岑可心笑了,她手里端著盤子,隨意的窩在一側的沙發里,咬了一口盤子里的面包,喝了一口牛女乃。
"那就是說你是今天來是向我道歉的?"
狄子暉小而不語。
"那依照狄先生的這麼神通廣大的,想必是知道那是誰干的了?"
狄子暉看著她的樣子,眯了眯眼楮,她的眼楮里透出來的不是驚訝卻是平靜,不禁心中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似乎知道的比我和少禹都早?"
岑可心看了他一眼,勾起了唇角,"昨晚總是有一個侍應神情詭異的在少禹身邊來來回回的徘徊著,神情緊張,狄家辦宴會,怎麼可能會讓這種鬼鬼祟祟的人出現呢?所以我就特別的留心了一下,我看到吧台那邊袁若雪正在和吧台里的調酒師打情罵俏的,呵呵——要知道我和她同住一屋檐下兩年多了,而且在她手里我不知道吃過多少次虧了,況且她心高氣傲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小小的調酒師呢?所以我想一定有古怪了。"
"所以——這些都是你故意的?"
岑可心小而不語的點點頭,"而且我也是親眼看到那名調酒師在少禹替我揀手鏈的時候將藥放進了他的酒杯里混合了。而我就假裝拿了他的酒杯喝了。"
"所以說你知道里面是什麼了?"
岑可心這次倒是聳聳肩,"不知道,但是後來我就知道了。"
"你這是在玩火。"狄子暉心中莫名的有些惱怒了,臉色很不好。
而岑可心卻不以為然的笑道,"她這麼做恐怕也是和她最近的通告減少是很有關系的,她不甘心,所以才出此下策,只是天不遂人願吧,她原本的計劃也似被泡湯了。"
狄子暉似乎有些驚愕岑可心,"你是因為不想讓她得逞?"
岑可心搖搖頭,"也不全是,誰會容忍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上床?況且還是一個害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女人,我怎麼能容許她得逞?"
說完,她看向了自己前面的狄子暉,收起了眸子中的一絲怒意,然後笑著看向狄子暉,"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是有什麼嗎?"
狄子暉搖搖頭,"沒有,只是突然覺得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女人。"
岑可心稍稍有些一愣,而後神情依舊那麼的輕松自然,"是失望嗎?呵呵——我本來就不是那種柔弱的不堪一擊的女人。"
狄子暉傾銷一聲,"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意外,而且你讓我想到了——"
"少禹嗎?"
狄子暉挑挑眉,"很多時候,少禹就是會是這樣,他會不露聲色的將計就計,讓人出其不意,而且可以不露聲色的利用身邊對你一切有力的人或者事物。‘"頓了頓,"而這一點,我始終不如他。"
想想他們兩人在商場上合作了無數次,私下關系也是相當的好,可以說相互補拙的讓彼此的公司越做越大,這種默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得。
岑可心笑出了聲,狄子暉的分析能力很強,幾乎將岑可心透析的清清楚楚,似乎在他面前,她藏不住秘密,他甚至比任何一個人更讓她無法抗拒他的探究,"子暉,你別忘記了,我畢竟是少禹養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其實我也是。"
而慕少禹交給她的生存之道,在他經歷的這麼多年里用的淋灕盡致。
而所有的人都被她溫文無害的外表所欺騙。
之後便是一陣的沉默,再後來只听狄子暉輕嘆了一聲,"那你這麼做你想證明什麼呢?"
"至少——他還是在乎我的。"
"這樣有什麼意義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昨天你找不到他或者他不管你,你想過後果嗎?"
岑可心看著他慍怒的臉色,"沒有,因為我相信他。"
她也不知道她相信他什麼,是相信他一直都在乎她還是相信他絕對不允許她被別的男人踫。
總之,這一局,她是贏了。狄子暉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瞬間怔愣,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她的話,而且他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悶——
岑可心依舊照著往常那樣去做她的工作,和慕少禹見到了也只是相互點頭問候一聲,也就各忙各的了。
兩人也絕口不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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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可心的MV拍了兩天就拍完了。
從海邊回來已經是精疲力盡了。
而且整天被海風吹著,讓她全身的皮膚都有些干燥的難受。
"可心,你今天沒事嗎?今天導演讓你站在礁石上迎著海風,為什麼我看你似乎很恐懼的樣子,你怎麼了?"
因為這個鏡頭,劇組足足拍了四個小時,最後也是在岑可心強忍著心中恐懼下完成的。
"這不像你。"
岑可心搖搖頭,"沒事,我就是——覺得那個地方太高,我恐高。"
其實她是真的怕水,尤其是用這種方式站在那里的樣子,她會覺得很恐懼,難以言語的恐懼。
"原來是這樣,以後我們注意一下,事先得和別人溝通一下,你也是的,干嘛不說。"
岑可心笑了笑,"抱歉了。"
"我給你找了一個護理師在你的休息室,你一會兒去做做肌膚的保養,這兩天吹海風,我都受不了了,我真擔心你的皮膚會損傷。"
岑可心點點頭"嗯"了一聲。
"可心姐,你回來啦。"進藝人休息室的時候,那些正坐在那里休息的其他藝人就和她打招呼。
她也很友好的和她們問好。
幾名新來的小演員就有些羨慕的看著岑可心走進她的休息室,那種貴賓級的豪華休息室,不禁喃喃的小聲道,"好羨慕呀,真希望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有這種待遇哦。"
"就是呀,就好像是女王一樣。她演戲厲害,人又好,沒什麼架子的。"
袁若雪也從外面回來正好听到了她們的談話,有些沒好氣的走上前,"這個公司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這種待遇的。有什麼稀奇的。"
"若雪姐。"兩人很恭敬的向她問好。
袁若雪的臉色很不好,嚇得兩個小姑娘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候,有幾個人從對面走廊走過來,袁若雪一看其中一個人竟然未來的準慕夫人。
好像听lisa說,這位慕夫人可能以後會進公司,她最近經常出入公司,儼然已經是十足的幕太太了。
一旁的人正在向她介紹關于這里的情況,態度是相當的恭敬。
袁若雪突然想到了什麼,于是道,"你們這麼羨慕岑可心,那也得有她得資本,現在誰不知道慕總對她可是情有獨鐘,幾乎是把她捧上了天,就你們這樣的,還想像她這樣?呵呵,你們這是做夢吶。而且有張漂亮臉蛋也不行啊,得要有腦子,要知道怎麼討得幕總得的喜歡,而且現在整個公司會有像她這樣,所有通告都得經過幕總親自過目後才決定得?說得不好听的,就連我這個影後接到的通告都是幕總篩選下來人家岑可心不要的,你們?呵,不要在這里傻乎乎的羨慕人了,知道嗎?"
聲音不大,但足可以被往這里走過來的歐欣妍听得清清楚楚了。
歐欣妍稍稍停了停腳步,臉色轉瞬間,稍稍有了一些變化,但很快的她就又恢復如常。
她笑著走了過來,溫和的笑道。‘你們都在說什麼呢?"
"慕夫人!"
歐欣妍笑著道,"別客氣,別那麼拘謹,我過不久也要進公司和大家一起工作的,到時候還需要大家多多關照呢。"
袁若雪笑著道,"夫人哪里的話,您太客氣了。"
歐欣妍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去年得的新人影後的袁若雪吧?"
"夫人知道我?"
"對啊,我看過那部電影,你演的很棒,我很喜歡。"
袁若雪笑道,"多謝。‘
大家熟悉了一下後,歐欣妍十分大方的要請袁若雪喝下午茶,很顯然她是把剛剛袁若雪說的話給听進去了。
而且,她怎麼可能沒听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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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附近有一個咖啡館,袁若雪和歐欣妍對面的坐在里面,因為還是上班時間,咖啡店里沒設麼人,她們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歐欣妍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這里的咖啡果然不能和法國相比呀。我一直都在法國讀書,似乎還沒有習慣這里的環境,誒,若雪,不知道你以後是不是有時間能帶我到處走走呀?你也知道,我剛回來,對這里還不是很熟悉。我現在都不敢自己開車出去,就怕迷路的。"
"當然可以l了。"
歐欣妍看了看外面,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少禹一個人在這里打拼事業,真的很不容易,我一直在國外努力讀書,就是希望回來能夠幫他,離開他那麼久,其實我知道也是難為他了。"說著,她一臉的自責。
袁若雪笑了笑,"慕總也是明白您的,听說你們在一起很久了?"
"是啊,已經很久了。"頓了頓,她稍稍猶豫了一下後問道,"若雪,我剛回來,很多事情我都不太清楚,我剛才听到你說的那些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能告訴我嗎?"
袁若雪隨即有些猶豫了起來,"這個——您不知道嗎?"
歐欣妍搖搖頭,"若雪,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什麼,不然你不會說這些話的,對不對?"
袁若雪想了想後道,"夫人,我其實也是不希望你和慕總有什麼誤會,但是這些事,恐怕您知道了,會難過。"
歐欣妍笑笑,"其實沒什麼,我大概也能猜得到吧,只是少禹這個人我還是了解得,他不會隨便換女人的,我也就好奇,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到底是誰陪在他身邊。"
袁若雪不由的勾了勾唇角,然後假意的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呢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早在一年前岑可心就已經纏著慕總了,那時候我記得她還自殺過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後來她就去了英國。再後來她又不知怎麼的又回來了,總之現在慕總對她是格外的好,什麼好的都像著她,哎,像我們這種沒有任何後台的,也只好眼睜睜的把機會拱手讓給別人了。就拿上一次的那部戲來說吧,明明選定是我的,結果岑可心也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慕總竟然就去找導演換人了。"
袁若雪說著,不時的用眼楮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只是讓她意外的事,她一點都看不出到她臉上的半點情緒變化。只是——天底下又有那個女人听到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無動于衷的呢?哼,岑可心,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我倒是要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歐欣妍听著她說完,而後笑著抬起眼眸看著她,"其實我也能理解,一個男人身邊總是會有一些女伴設麼的,少禹畢竟一個人在這里總是需要有人陪伴的,我不會介意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慕太太,您大度,可是別人不這麼想啊?您不在慕總身邊,那些不知好歹的女人想要往上爬那也無可厚非吧,慕總畢竟也是男人,坐懷不亂,恐怕也不可能,那肯定就有問題了。不過現在您都回來了,大家都知道您才是慕總的正牌夫人,那些人就該識相一點和慕總保持點距離才對啊,像那晚狄家的宴會上,我還親眼看見岑可心設計騙慕總喝醉,然後兩個人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呢。"
"是嘛。"歐欣妍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袁若雪伸手握住了歐欣妍的手,"慕太太,您可別怪我多嘴,我只是看不慣,所以才告訴您的,您也別責怪慕總,好歹慕總也是男人,您啊,還是得注意慕總身邊的那些女人,可不能讓她們太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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