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愛撩人 錯綜復雜的關系(一更)

作者 ︰ 糖雅朵

慕少禹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外面靜默的發呆,他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麼。

手邊的一瓶紅酒已經喝掉空了。

鐘伯敲門進來,看見慕少禹一聲不吭的樣子,不由的嘆了口氣,"少爺,欣妍小姐怎麼樣了?"

慕少禹這才稍稍收了收視線道,"沒什麼就是輕微的燙傷了一點,擦點燙傷藥很快就沒事了。"

鐘伯笑著點點頭,"既然沒事,那少爺為什麼今天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妯"

慕少禹聞言一愣,他回頭看向鐘伯,然後有些悶悶的扭頭看著外面不語。

鐘伯的表情稍稍有些嚴肅,"少爺,有些小事,如果處理不得當,那就會變成大事。今天你的反應太過異常了,你得好好反省一下。要知道,如今幕氏和狄氏是相互扶持的,如果我們兩家出現了一些裂痕,那麼後果不堪設想。"畢竟也是年紀大了,稍微說幾句話,鐘伯就有些喘了。"少爺,鐘伯年級大了,我如今能看見能有如此的成就,我真的是死而無憾了。只是如今看著你這樣,有時候也還是會擔心。"

"鐘伯——仰"

鐘伯擺擺手,"你啊,也大了,有些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該放下的也該放下,有時候不妨問問自己的心,你到底要的是什麼。鐘伯不想不開心,知道嗎?"

慕少禹稍稍怔愣了一下,但也最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鐘伯看著慕少禹臉上隱約浮現出來迷茫和落寞,不禁的有些心疼。

他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累了,就去休息一會兒,你也早點休息吧。別喝那麼多酒,傷身體。"

說完,他便出了書房,慢慢的走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他不禁的再一次嘆了口氣。

他坐在搖椅上,或許年紀大的人都會抱著一些過去去回憶吧。

他手里抱著一本相冊,翻開,里面夾著一些老照片。

看著照片上一個酷似慕少禹的男人和一個漂亮溫和的女人喃喃自語道,"老爺,夫人,你們說,這都過這麼多年了,少爺即使失憶了,卻心中依舊對可可小姐念念不忘,這該怎麼辦呀。哎——我知道,可可小姐就是他堅持到現在唯一的理由,少爺從小就背負了那麼多,也是難為他了。如果可可小姐能活過來那有多好啊,至少少爺就不會總是在迷茫和彷徨中度過,我知道,那個欣妍小姐不是他愛的人,可是他自己卻不知道。都忘記了,為什麼還要放不下呢?哎——或許是太痛苦了吧,所以才不願去面對,情願去選擇去遺忘嗎。這樣,不是更痛苦嗎?"

鐘伯閉上眼楮,眼前浮現的是他在警方的太平間里的情景——

在那冰涼昏暗的地方,當警察拉開冷藏箱時候的樣子;一個面目全非,頭骨碎裂的女孩子的尸體就這麼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難以置信的驚呼道,"不可能!這,這絕對不是可可,絕對不是!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這,這個怎麼可能是可可呢?那孩子長得那麼漂亮,這個,這個——絕對不是!絕對不是。"

負責調查的警察也只能十分惋惜的拿出了DNA報告,"鐘先生,這是我們尸體的DNA報告,和你們提供DNA樣品是完全一致的,所以這一定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鐘伯顫抖的接過報告,無奈最終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當時幾乎暈厥,他痛哭的抱著那具尸體,老淚縱橫,「這,這怎麼可能!那孩子才十五歲,她才十五歲啊!」

那個小小的身體已經冰涼冰涼了。

這個小女孩突然出現的時候,她用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著他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她懂事,听話,不知不覺中,他都將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疼愛著,保護著。

可是突然告訴他,這如天使一般的孩子就這麼離開了,不在了,連他都不敢相信。這麼殘酷的現實誰能接受?!誰會相信呢?!

更何況是慕少禹呢?

他將她視為生命一般,如今她不在了,那麼的他活著,或許就只是一個軀殼吧而已吧。

或許這算是一種自我的折磨和懲罰吧。

因為他一直自責著自己沒能把可可救回來,而因此他連自己的心也埋葬了。

*********

慕少禹坐在書房里一直都沒有出去,直到歐心妍推開了門。

她小心翼翼的探身進來,"少禹,你,不吃晚餐會餓的,你吃一點吧。"

歐心妍端著一點東西走了過來。

慕少禹抬眸看看她,將手中的文件放下,點點頭,"放下吧。"

隨後他伸手,歐心妍立刻明白的走過去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的手背上還有些紅,還有幾個水泡,不過擦了藥也沒什麼大礙了。

"還疼嗎?"

歐心妍搖搖頭,然後坐在他身邊,側身靠在他身上,"少禹,我——我想和你說件事。"

"嗯,說,什麼事?"

"今天的事,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岑小姐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好,看見兩付叉子攪在一起,我應該提醒她的,我覺得她今天有心事,所以也就沒在意,你不該為了我,和別人生氣啊,子暉子聞都是你的兄弟,而且你看,或許以後岑小姐就是子暉的太太了,那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所以,就一點小事嘛,況且,我也沒事啊,你看,一點都不疼,所以你就別生氣,好不好?"

慕少禹側頭看著她,沉默了很久,然後點點頭,"我知道,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

"這怎麼行啊,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就有責任替你分擔,少禹,我不想一個人抗,我要幫你。這樣吧,改天我們再請他們,大家一起聚聚,增景感情。"

慕少禹點了點頭,"嗯,好。"

"那你吃點東西吧,我看你晚上都沒吃什麼。"

慕少禹笑笑,"不用了,我還吃不下,你去休息吧,小心踫到傷口。"

"那你不睡嗎?"歐心妍拉著他的手臂,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慕少禹拍拍她的肩膀,帶著幾分安慰道,"我還有點事,你自己早點休息吧。"歐心妍點點頭,然後站起身出去了。

慕少禹坐在沙發里一臉的凝重,似乎在想著什麼。

他的視線停留在茶幾上的那只手機上。

他想了很久,放下手中的文件伸手拿起了手機,他看著手機屏幕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沒有存她的手機號,但是手機是他給她準備的,所以他記得很熟。

他最後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手機"嘟嘟——"的響著,直到掛斷卻還是沒有人接,他又打了一個,還是沒有人接——

終于在打完第四個電話後,他所有的耐心就一下沒有了,隨即站起身,徑直的離開了房子。

"少爺,這時候要去哪兒?"鐘伯見狀有些擔心的問到。

"我有事。"說完就鑽進了自己的車子里揚長而去。

歐心妍站在走廊的圍欄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慕少禹離開的背影,眸子里的殺氣躍然而出,她慢慢的握緊了拳頭,指尖深深的嵌進自己的手掌中,咬著牙,她沉沉道,"岑可心,你等著瞧!"

********

岑可心的公寓里——

狄子聞靠在沙發上吃著餅干,他側眸看了看岑可心,咬了一口餅干含糊不清的道,"都響了好幾次了,還不接嗎?"

岑可心躺在貴妃沙發上,眼楮看見電視屏幕,手里抱著一個沙發靠墊,"我的手受傷了,不能接電話。"

狄子聞挑眉,然後笑道,"這是在生氣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接?"

岑可心閉上眼楮,悠悠的嘆了口氣,"沒什麼,只是感嘆女人本身就是一個最大最好的武器,她能輕易的改變一個男人的心。好厲害。"

"你在說歐心妍嗎?"

岑可心輕笑一聲,"能把慕少禹這樣心思縝密的人都能騙得滴水不漏,難道你不該感嘆一聲嗎?"

狄子聞突然笑了,"你沒听說過英雄難過美人關嗎?如果我是少禹,一個女人無微不至的在一旁照顧了那麼久,我想我也會感動的,況且——他腦子還不正常。"顯然後面那句話是帶著半開玩笑的,但岑可心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頓了頓,他看向岑可心,"還有,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岑可心看著他,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後笑了笑,"沒事,只是不小心而已。"

電視里放著黃金檔的連續劇,最近熱播的正是岑可心主演的一部,听說成績非常不錯,上映一周了,已經是同一時段的收視冠軍了。

"誒,看你演的電視劇,真看不出來你不是專業演員耶,嗯,以後一定前途無量。"

岑可心瞄了一眼電視,"這個——我自己都沒看過。"

"挺好看的。"

岑可心看著他,抱著薯片一邊吃一邊看的樣子,不由的笑道,"你竟然喜歡看電視劇?"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我也是你的fans耶,你竟然不知道!"

岑可心有些無奈的笑了,而後又閉上了眼楮,有些無語的搖搖頭——

**********

狄子聞是等著岑可心的水吊完了他才安心離開。一再的囑咐不能踫水要注意飲食等等,總之說了很多很多,在得到岑可心確切的答復之後才心滿足已的離開。岑可心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送著他離開後才去浴室洗澡。

手掌上有傷口,洗個澡著實費了一些力氣,讓她有些無奈。

總是多災多難的,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然後再自己慢慢康復,如果自己不說,誰還會在意她的是否受傷呢?

其實有些傷痛沒有必要說,因為別人根本不能感同身受的,痛的耶只有自己而已。

********

慕少禹正好在樓下,他坐在車內正猶豫的時候,看見狄子聞從里面出來,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一絲不悅浮上了眼底——

狄子聞並沒有在意到他這里,他徑直的上了車,然後離開了。

慕少禹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十點了。

他看看樓上,原本平靜的心情又一次翻騰了起來,隨手拉開車門就上去了。

他開門的時候,岑可心正穿著真絲睡裙,外面套著同樣一件真絲的睡衣。

露出兩條細長美腿,酥胸微露,因為側著身子,絲綢睡衣從肩膀上滑落下來,露出了她一側的肩膀。

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誘惑人。

慕少禹的喉結不由的滾動了一下。

只見她蜷縮在飄窗上看著外面,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慕少禹隨手將鑰匙丟在沙發上,慢慢的靠近了岑可心。

兩人視線對視,沉默了一會兒,岑可心的那雙長睫如同羽翼一般的抖動了一下,而後她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慕少禹慢慢的彎體,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怎麼?你不希望我來嗎?"

岑可心微微垂眸,勾唇輕笑一聲,"那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了?"

腦子里閃過她和狄子暉還有狄子聞親密的樣子,慕少禹的眼楮幾乎都快冒出火來了,咬著牙道,"你是故意的!"

岑可心看著他沉默了很久道,眼底微微閃過一絲悲傷但也只是一瞬間,隨即恢復如常,"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嗎?"

慕少禹一把捏起了她的下顎,兩人視線對視,沉默了很久後听到他淡淡道,"為什麼要傷害她,嗯?回答我!"

岑可心不由冷笑一聲,"看來是不相信了,那——那既然你都認為我是故意的,那還來問我做什麼?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還是說,你想替她出氣?"

慕少禹眼底閃爍了一下,捏著她下顎的手不由一緊,似是在強忍著心中怒意一般,"你——"他咬了咬牙,"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做都做了,有什麼為什麼的,我討厭她,所以就這麼做了。呵呵,怎麼了?傷到了你的心肝寶貝了?,想必——你一定很心疼吧。"

慕少禹閉上眼楮暗暗的深呼吸了一下,"岑可心,你以前不是這麼咄咄逼人的,你明知道我來不是——"

"不好意思——"慕少禹還沒有將話說下去,卻被岑可心給打斷了,"如果幕總只是來興師問罪,那請您給個痛快吧,怎麼樣能讓你解氣,您說,我照辦就是了。"慕少禹被她的態度給刺激道了,"你什麼時候和我說話的態度變成了這樣,嗯?呵呵,還是說,找到新歡了?所以可以無視我的存在了?"

岑可心微微皺眉,她推開他圈著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很累,我想休息。如果你只是想過來發脾氣,那就隨你高興。"

"累!是啊,和一個不夠,要和兩個,不,甚至三個人糾纏不清,你當然累了!岑可心,是不是!"慕少禹幾乎是怒吼出聲。

岑可心的一只手緊緊的拽著,她掙月兌不開,她紅著眼楮抬眸看著慕少禹,"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放開!"

"不明白嗎?岑可心!我說過,這個游戲在我沒有喊停之前你都是我的,為什麼你不听,這麼不甘寂寞嗎?你就是故意的!呵呵,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竟然能讓狄家的兩兄弟都檔在你面前,怎麼樣,他們到底誰能更好的滿足你,說啊——!"

"啪——!"就在這時候,一積巴掌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臉頰處。

慕少禹頭向一側微微傾斜,他混亂的腦子似乎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慕少禹,你是個混蛋!我,我在你眼里,就這麼不堪嗎?!"

她剛剛被包扎好的手也因為這樣傷口裂開,鮮紅的血液滲透出紗布從她的指縫間滑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慕少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拉起她的手,頓時心頭一顫,只見血液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的心疼,"怎麼搞成這樣?!"

岑可心欲要收回自己的手,卻不想慕少禹怒斥一聲,"別動!"

"放開我!"

"說了別動!"慕少禹突然沖著她怒吼一聲。

岑可心隨即一怔。

他轉身就去找醫藥箱,他熟練的揭開紗布,看著手掌上的傷口,不由的眯起了眼楮。

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為她包扎傷口了。她總是能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每當看著她受傷,他就會心疼,無端的懊惱自責著,天知道他是怎麼了。

只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個女人——

可是,可是這個女人卻讓他一次的不忍心,一次次手足無措,一次次打亂了他所有的思緒。

"受了傷為什麼不說?"他一邊包扎一邊問到。

岑可心看著無奈的苦笑道,"在你眼里,我受沒受傷,有那麼重要嗎?你,會在乎嗎?"

慕少禹沉默了片刻,"會。我會在乎,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岑可心看著他,不語。

慕少禹抬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臉頰,然後一下將她纜進了自己的懷中,將她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似乎這一刻,他凌亂的心才漸漸的安心了下來。

"你是我的,岑可心,在我沒喊停之前,你都不能離開我,不能——"

岑可心只是默默的任由他抱著自己。

"少禹,你愛我嗎?"岑可心悠悠的問道。

慕少禹垂眸看著她,張了張嘴,卻猶豫了。

兩人再一次沉默了。

只是下一刻,岑可心卻用手堵住了他的唇,苦笑著搖搖頭,"別回答我,如果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那就是別回答。我不想傷心難過。"

說著,她微微揚頭,吻上了他的唇。

慕少禹的身子微微一怔,岑可心微涼的唇貼著他的唇畔,生澀的輕咬著。

正是因為這種生澀,卻是那麼容易的勾起了他身體里的***,兩人唇齒相交,深深的擁吻著——

絲綢的睡衣從她的肩頭輕輕滑落,慕少禹被她的肌膚的觸感所吸引,一點一點的深入——

昏黃的燈光,暈染出別樣的激情,在兩人之間慢慢擴散——

慕少禹將她按在沙發上,他一點點的吻著她的身體,吻一寸一寸劃過她的肌膚,一點一點的勾起了兩人最原始的渴望——

********

極致的瘋狂之後總是歸于極致的平靜,房間內似乎還充斥著化不開的曖昧氣息。

岑可心從夢中驚醒,身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她悠悠的睜開眼楮。

她沒有轉身去看,但是她也知道,那是慕少禹走進浴室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房間的浴室里傳來嘩嘩啦啦的水聲,過了不久浴室的門喀拉拉的被拉開。

浴室的燈光在房間里透射出一道光亮。

慕少禹高大的身影投射到牆壁上,岑可心之只是看著那個身影靜默的出神。

岑可心這里有他的衣服,他從衣櫃里找到衣服。

衣服上都有便利貼,什麼襯衣配什麼外套,岑可心都一一的寫好了。

看著這種情景,慕少禹不禁覺得莫名的熟悉感,看得他心里暖暖的,他毫不費力的找到了他的一套衣服,然後換上。

他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岑可心,或許他可以和她說句什麼,可是話在喉嚨口卡住了,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他滾動了一下喉結,然後轉身離開了。

岑可心只是閃了閃眸子,視線停留在窗簾後那蒙蒙亮的晨曦。

勾了勾唇角,苦笑一聲,「連一聲再見都不願說啊。」

岑可心也睡不著了,她將自己的長發撥到後面,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隨手將睡袍裹上,她走到窗前,一下將窗簾拉開,拉開落地玻璃門,地平線下一片的青紫色。

岑可心趴在陽台上看著,她深呼吸了一下,閉上了眼楮,迎面吹來一陣清風,微微的揚起她的鬢角的發絲。

又是新的一天。

日子就是這麼在你不經意之間過去了,然後又在你不知不覺中又開始了一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周而復始——

她慢慢的睜開眼楮,喃喃道,「又是一天的開始,岑可心,堅持下去吧,一定會好起來的。」

說話,她稍稍運動了一下自己酸疼的身體,然後去洗澡。

手受傷了,洗澡都不方便,原本沖一個澡幾分鐘的,結果一洗洗了半個小時,結果還是把水弄濕了紗布。

岑可心拿著醫藥箱,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涂上藥膏,這個藥膏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止疼了,手沒有昨天痛了。她看著自己的手,莫名的有些發呆,她淡淡一笑,「歐欣妍,這次我不會輸給你的,放馬過來吧。」岑可心自己給自己包扎,但是一只手怎麼都沒有別人包扎的順手,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門鈴響了,不知道是誰。

岑可心走過去開門,「等等。」

她從貓眼里看了看,竟然是狄子暉。

岑可心開門,看著一身休閑運動服的狄子暉有些驚愕,「子暉?!」

狄子暉看見她笑了笑,「早。」

岑可心將他請了進來,「不好意思,鐘點工十點才來收拾,所以有點亂。」

狄子暉看了看茶幾上凌亂東西,「手怎麼樣了?」

「還好,子聞帶我去了看了醫生,醫生傷口不深,只要不感染過幾天就好了,」岑可心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只有白開水,不介意吧?」

狄子暉笑笑,「不會。」

岑可心看看他放在桌上的東西,「這是什麼?」

「粥,我讓我家佣人熬的。」他看看岑可心自己包得像只粽子的手,指了指她的手,「把手,給我,重新替你包一下,你這樣對傷口痊愈不利。」

岑可心看著他低頭替她包扎的樣子,不由笑了笑。

「笑什麼?」

岑可心搖搖頭,「有時候我總是覺得你和少禹很像,這種感覺很奇妙。」

狄子暉手里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故作平靜的問道,「昨晚他來過?」

岑可心點點頭,卻臉上的笑容略微有些苦澀。

狄子暉低著頭,想必是沒有看見了。

「我們哪兒很像?」狄子暉問道。

「說不上來,總是覺得你會讓我覺得安心,這種感覺和在少禹身邊的感覺很像。」

岑可心看著他將橡皮膠將紗布固定好,笑道。

只是狄子暉似乎根本一點都沒有听到一般,沒有一點反應,而是直接擰開了保溫瓶,問道,「我去給你倒出來。」

岑可心看著他,點了點頭,「廚房在那邊。」

狄子暉進到了廚房,打開櫃子,櫃子里餐具很簡單,只是卻十分刺眼,所有的餐具,不管是中餐還是西餐的餐具,用具,都是雙份。

他皺了皺眉頭。

他伸手拿了一只碗,將粥倒了出來。

然後轉身出來,「來,我家廚師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我听說你是習慣在家里吃的?」岑可心接過碗,看著他問道。

「嗯。」狄子暉點點頭。

「為什麼?你就一個人。難道你不會覺得寂寞嗎?」

狄子暉淡淡一笑,平淡道,「子聞經常不在家,如果家里再沒有人呆著,那這個家就一點人氣都沒有了,又怎麼能算得上是一個家呢?」

「你很幸苦。」

「怎麼說?」

「你似乎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在為這個家,為了你弟弟,難道你就不想為了自己嗎?」

「有啊。」

「是什麼?」

「你。」

狄子暉平靜的回答,卻讓岑可心不由的一怔,她怔愣的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只是狄子暉似乎並沒有在意,平靜的一塌糊涂,「怎麼了?不喜歡喝粥嗎?我嘗過味道,很不錯的。」

「不,不是。呵呵,謝謝。」岑可心低下頭,看著面前雪白粘稠的粥,默默地的喝了起來。

之後,兩人就是這麼面對面的坐著,狄子暉平靜的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的看著她,「吃飽了嗎?這里還有。」

岑可心拉了一張紙巾擦擦嘴,「不了,吃飽了。」

「有藥嗎?」

「嗯。」

岑可心從茶幾下拿出一堆的藥,狄子暉拿過來看了看,然後照著上面的說明給岑可心將藥都拿了出來,遞給岑可心,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把藥吃了。」說著,他從一旁醫藥箱里拿出了藥片盒子,將每天要吃的分量都一一的放在藥盒子里,然後抬眸看著正在看自己的岑可心,「你手不方便,這樣你拿藥也方便一些。手不能踫水,洗澡的時候可以帶一個一次性的手套這樣比較好,明白嗎?」

岑可心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輕聲道,「子暉,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好嗎?不值得,你知道我的一切,在你面前,我沒有秘密,也藏不住,可是,可是你明知道我心里一直都只有慕少禹,除了他,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接受別人。你應該找一個更好的人。」

狄子暉平靜的看著,確定岑可心不會說下去了,于是笑了笑,「你剛剛不是還問我,為什麼不為自己呢?你是我唯一想自私一次,不考慮任何因素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不管你誰的女人,不會想是不是我弟弟會喜歡你,是不是你是我兄弟的情人,我只是想愛你一次,如果你非要我放棄的話,可以。只要你放棄慕少禹,我就立刻離你遠遠的。」

岑可心看著他,話到嘴邊,卻只是哽在了喉嚨口,「子,子暉——」

狄子暉暗暗的深呼吸了一下,「可是我照樣會幫你,放心吧。」

岑可心,其實我們就是同一類的人,一樣的傻,一樣的無可救藥,即使知道或許結果會讓人傷得遍體鱗傷,卻還是一意孤行,執著的守著那渺小的萬分之一……

********

慕少禹回來的時候,看見歐欣妍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她看見慕少禹回來,趕忙迎了上去,拉著他的手,一臉焦急的看著他,「少禹,你昨晚怎麼突然出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急事啊?」

慕少禹看著她,愣了一下,「哦,沒事。」

歐欣妍看著他,閃爍了一下視線,「真的嗎?」

「嗯。」

歐欣妍上前抱住了他,「少禹,昨天晚上,你一聲不吭就出去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出什麼急事了,我一直都在等你,想給你打電話,可是我又怕打擾你,我好害怕,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慕少禹眉頭不由的皺了皺,抬起一只手將她環住,「抱歉,讓你擔心。」

歐欣妍搖搖頭,往他懷里縮了縮,「你還沒吃早餐吧,我叫佣人給你熬了豆漿,還做了你喜歡的小籠包子。」慕少禹點點頭,「嗯。」了一聲。

因為休假,慕少禹不用去公司,只是公司一堆的文件卻還是要處理的。他坐在落地大玻璃窗前,陽光暖洋洋的灑在客廳里。

歐欣妍坐在他身邊玩電腦,到也沒有打擾她。

慕少禹看看她,「你不悶嗎?我今天事情有點多,大概不能陪你,你可以自己去逛逛街買買衣服什麼,不用陪著我。」

歐欣妍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是不是我打擾你了?少禹,對不起,如果是,那,那我走好了。我只是想陪陪你,我們太久太久沒有在一起了,我……」

慕少禹見她這樣,不免心里不免的對她產生了一絲愧疚,這或許是所有的男人的通病吧,他輕聲的嘆了口氣,嘆了口氣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不是,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一個在這里陪我,我怕你悶。」

歐欣妍使勁的搖頭,「不會不會,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麼我都高興。」

慕少禹拍拍她的身體,淡淡一笑。

突然他問道,「欣妍,我們認識了多久?」

歐欣妍一愣看向他,「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呵呵,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都快十年了吧。」

「是嘛,這麼久了,」慕少禹不禁喃喃道。

歐欣妍看向他,「當然了,我們走過來可不容易啊,所以少禹,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開你的。」

快十年了。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在一起的感覺還是會這麼的陌生?和岑可心認識才一年多,為什麼會有如此的熟悉感,讓他不可抗拒呢?

歐欣妍看著他,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將自己的唇湊到了慕少禹的唇邊,小心翼翼的輕啄了一下。

只是慕少禹卻本能的向後躲了躲,「別鬧,放開,我還要做事呢。」

歐欣妍一臉的不高興,「我不要,少禹,我們都要結婚,為什麼你還要拒絕我呀。」

「欣妍,听話。」說著,就好像哄著一個孩子一般,平靜的推開她,「好了,欣妍乖。」

歐欣妍也只能假裝乖順的坐在一旁,抱著沙發靠墊靠著在那里看著慕少禹的側臉,眼底浮起一絲的殺意,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這時候,歐欣妍手邊的電腦屏幕上彈出了一個彈窗信息。

歐欣妍側眸看了一眼,不由的眯起了眼楮,她下意識撇了一眼一旁正在做事的慕少禹,然後坐正身子點開了郵件,上面寫了一行字︰事情已經辦妥。

歐欣妍的眼底閃過一絲的狡黠和詭異,微微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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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大更,大家是不是有點小興奮呢?!!快點來愛我吧吧吧吧………………

還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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