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冷。」曉冉別扭的掙扎,她的確不冷,雙頰緋紅,他的靠近,讓她緊張的身體發熱。而她越是想要躲閃,陸霆鈞卻靠的越緊,雙臂輕環上她縴細腰肢,在昏暗的電梯口,兩人交疊的姿態,著實曖昧了許多。
而此時,叮咚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曉冉抬頭,映入眸子的是提著食物袋的林嵐。同時,電梯中的林嵐也看著相擁的二人,目光中盡是錯愕之色,甚至忘記了走出電梯。
「林嵐姐,你怎麼回來了?」曉冉略帶錯愕的問道。
林嵐有些尷尬的輕咳了聲,目光在曉冉與陸霆鈞二人身上流轉。「知道你加班,本來想送些吃的給你,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多此一舉了。你們,你們接續啊。」林嵐曖昧的笑著,伸手快速的按上了電梯。
「林嵐姐……」曉冉想要解釋什麼,而電梯門已經合起。她懊惱的站在原地,回頭狠狠的瞪了眼陸霆鈞,而他溫潤含笑,居然心情大好嫗。
回到別墅的時候,安安還沒有睡,嘟著小嘴坐在沙發上等著父母歸來。
「陸寶怎麼還不睡?」陸霆鈞大步來到寶寶身邊,伸臂將孩子抱入懷中,在寶寶粉女敕的臉蛋上狠狠啃了一口。
「安安擔心媽媽啊。」安安回了句,一雙烏黑的眸子滴溜溜轉動著,一雙胖胖的小手臂伸向了曉冉的方向逄。
曉冉笑著,將寶寶從陸霆鈞懷中抱出,母子二人鼻尖貼著鼻尖,十分親密。「還是安安心疼媽媽。」
「爸爸也很心疼媽媽的,他每天都接送媽媽上班,所以,媽媽不能只愛安安而不愛爸爸哦。」寶寶用稚女敕的聲音說道。
曉冉沒有回應,只用眼角余光隨意掃了眼一旁的男人,只見他唇角含笑,溫潤如玉。
「乖,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幼兒園呢。」曉冉說道,抱著安安向樓上走去,而她懷中的寶寶卻掙動了幾下,劃下他懷抱,抱起小熊,獨自向樓上跑去。在樓梯拐角處,又突然轉身,漂亮的大眼笑的眯成一條縫。
「安安已經長大了,可以一個人睡。讓爸爸陪著媽媽吧。」他丟下了一句後,又向樓上跑去,保姆跟在後面,不停的提醒著,「小少爺,跑慢一些,小心摔倒了。」
曉冉自然不會走進陸霆鈞的臥室半步,那里,有太多不堪的回憶,只會讓她越陷越深。
她依舊睡在書房,但這並不意味著陸霆鈞不會來找她。畢竟,這里是陸軍長的地盤,只要她還呆在這里,就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房間內點著昏黃的燈光,曉冉靠坐在床頭,低頭翻看著筆記本中的電子檔文件,手中端著一杯溫熱的咖啡,不時單手敲動鍵盤。她的神情,認真而專注,即便屋內走進了人,都沒有絲毫察覺。
或許是有些累了,她隨手將咖啡杯放在床頭,頭靠上身後柔軟的靠枕,抬眸的瞬間,陸霆鈞高大的身影突然映入眼簾,的確嚇了她一跳。「陸霆鈞,你怎麼會進來?」她分明記得自己鎖了房門。
陸霆鈞輕笑著,在她床邊坐了下來,手掌自然的合起了她膝上的筆記本,順手丟在了一旁。「這是我家,我當然可以自由出入。」他搖晃了下手中的一串鑰匙,然後將它丟在了床頭上。「這個給你,從今以後,你就是這里的女主人了。」
「我不需要。」曉冉冷冷的丟下一句,再次掀開筆記本,明天開會的資料,還沒有整理完。
「冉冉,我想給你的,豈容你不要。」他霸道的再次合上筆記本,這一次,直接丟到了遠處沙發上。
「陸霆鈞,我要工作。請你不要打擾我,OK?」曉冉微怒,掀開被子想要下床,雙腿剛剛落地,卻被陸霆鈞從身後環住了腰肢,他稍一用力,她便重新跌回床上,並且,是兩人同時滾到在柔軟的大床。
他輕擁著她,將頭埋入她柔軟的頸窩,嗅著她發間的馨香。「真香。」他邪氣的揚起唇角,極是滿足的神態。「工作對你真那麼重要嗎?林笑恩給你多少薪水,我雙倍付給你,以後,你只要安心留在我身邊,相夫教子,不好嗎?」
「陸霆鈞,我不是你的陪床保姆。」曉冉睜大了一雙明眸瞪著他。
陸霆鈞唇角笑意不變,三年不見,陸軍長的臉皮倒是變得更厚了,顯然是刀槍不入。溫熱的手掌輕撫過她瑩潤如玉的面頰肌膚,最後,在鎖骨之上曖昧流連。「冉冉,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生氣的時候真的很可愛。」他輕笑道,薄唇緩緩靠近她耳畔,溫柔低喃,「可愛的想讓人一口吞掉。」
話音剛落,他突然翻身,將曉冉縴細的身體壓在身下,困入懷抱之中。修長的指尖***她柔軟細密的發間。「冉冉,別每次都將話說的那麼難听,你難道不知道你是我的誰嗎?」
「不知道。」曉冉掙月兌不開他的鉗制,負氣的別過頭。
「好,那我告訴,安曉冉,你是我陸霆鈞的妻子。」他的聲音回響在頭頂,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曉冉冷然而笑,笑靨極是嘲諷,她看著他,眸中閃爍著璀璨流光,「陸霆鈞,我這個妻子好像不受法律保護吧。」
「那一張紙,你就這麼在乎嗎?」陸霆鈞問,英俊的面容堅毅而認真。
曉冉不語,只安靜的躺在她身下,既然反抗不了,他想怎樣,只能由他。在搬進這里之前,她已經預想過所有的可能,明知逃不出他的魔掌,曉冉卻別無選擇。因為她是一個母親,為了讓安安快樂,她可以犧牲一切。
「好,我給你,只要你想,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他唇邊揚著情緒復雜的笑,分不清是苦澀還是嘲弄,疑惑是堅決。
而溫熱的手掌已經順著領口進入她柔軟的胸膛,指尖滑入她光滑的背部,輕輕一捏,便釋放了她胸口的柔軟。他將頭埋入她胸口,親吻著她的柔軟,黑色蕾絲胸衣被隨手丟棄,在空中劃落唯美的弧度。
曉冉側過頭,雙手緊抓住身下被單,緊閉著眼簾,縴長的睫毛上顫動著剔透的淚珠。身上單薄的睡衣一件件月兌落,曉冉覺得自己好像一支剛剛綻放的小花,卻被人一片片失去花瓣,鮮血淋灕的同時,露出最柔女敕脆弱的花心。當他分開她白皙的雙腿,將灼熱的堅.挺送入她身體,曉冉痛苦的嚶嚀了一聲,手掌更緊抓住被褥,幾乎要將柔軟的布料擰碎撕裂。他的巨大滾燙充滿了曉冉身體,她下意識的合攏雙腿,微微的扭動掙扎。而溫潤低沉的男聲卻在耳畔響起,帶著壓抑的隱忍。「冉冉別動。」他寬厚的手掌按住她雙肩,身體向前又進入了一分。「冉冉,好緊,你夾得我好疼。」
「你出去,放開我。」理智不停的抗拒,而身體卻本能的濕潤了,這讓曉冉羞愧的無地自容。
他溫熱的指尖撫模著彼此身體的處,挑弄著她敏感的花心,一陣陣酥麻傳遍身體,曉冉止不住的嚶嚀,感覺一股溫熱流淌出身體,緩解著干澀的疼痛。
陸霆鈞滿意的輕笑,腰身開始擺動,薄唇在她胸口及耳畔流轉,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冉冉,你的身體想要我。我也想要它,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曉冉在心中嘲弄苦笑,都已經這樣了,他都已經在她身體中,除了繼續還能怎麼辦!難道她說停下來,他就會允許嗎。
陸霆鈞在她身上瘋狂的馳騁,起初,曉冉還在拼命抗拒,而陸軍長久經情場,曉冉只是個青澀的小女子,如何是他的對手。他在她體內深入淺出,每一次都撞入她最敏感的觸點,到最後,他從她身後而入,玩兒起了九淺一深,曉冉在他身下早已迷失了自我,只能忘情的吟偶喘息。
等他要夠了,曉冉早已被折磨的精疲力竭,她蜷縮著身體半靠在床頭,胸口急劇的起伏,不停喘息。身上都是劇烈運動後留下薄汗,漆黑的發絲貼在蒼白的面頰上,絕美而妖嬈,陸霆鈞看著這樣嬌柔的她,恨不得將她再次融入身體。
「累壞你了?我下次溫柔些。」他將她擁入胸膛,修長的指尖撥開她額前碎發。
曉冉沉默不語,安靜的將頭靠在他胸膛,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縴長的睫毛沾染著晶瑩的淚珠,輕輕顫動著,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琉璃般璀璨的光芒。
他有些心疼的低頭吻上她眼簾,唇邊沾染著淚珠,帶著些許咸澀。今天本沒打算動她的,但見了她,便無法隱忍,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意志力都會變得薄弱而不堪一擊。「冉冉,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包括一紙婚約。只是,我需要時間來籌劃我們的未來。」
曉冉依舊不言不語,眸光些微的渙散,好似他說的話不過是與己無關的閑事而已。
陸霆鈞微嘆了聲,從床頭櫃中取出一支精致的黑色錦盒,他打開盒子,將那支美輪美奐的‘鳳求凰’從盒中取出,牽起曉冉白皙的手腕,動作輕柔的將手鏈帶在了她的腕間,宛如一直展翅欲飛的火鳳盤涅在白皙的玉腕間,也恰好掩蓋了手腕內側那一道丑陋的劃痕。
他希望,她可以忘掉過去所有不堪的回憶,讓他們重新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
「喜歡嗎?」陸霆鈞含笑詢問,眸光溫潤如水。在他眼中,也只有這款價值連城的‘鳳求凰’才配得起他的冉冉。他的冉冉和這條紅寶石手鏈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
手腕間傳來冰涼的觸感,讓曉冉恢復了渙散的心緒,她的目光緩緩落在腕間耀眼的手鏈上,眉心緩緩蹙起。她對珠寶懂得不多,但即便如此,她也看得出這東西一定價值不菲。可是,寶石越珍貴,就越讓她覺得刺眼。他想告訴她什麼呢,權大壓人,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每一道傷痕都可以用金錢來掩蓋,也不是掩蓋了,就可以當做它從來沒有存在過,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行為而已。
「陸軍長的禮物太貴重了,曉冉要不起。」她冷淡的回了句。
「多好看啊,帶著吧。連我都是屬于你的,何況是我買回來的東西。你說對不對?冉冉。」他邪氣的揚了下唇角,在她緋紅的面頰偷了個香吻。
曉冉淡漠不語,一雙眸子,渙散的失去了所有光亮。她只覺得手腕上的重量,壓得她幾乎無法喘息。她被陸霆鈞反鎖入懷,烏黑的發絲凌亂,環在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讓她根本沒有逃離的機會。身體都散架一般的疼痛著。
陸霆鈞的指尖溫柔的流連在她白皙的面頰,劃過她精致的眉眼,縴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還沾染著幾滴霧珠,他微低下了頭,心疼的去親吻她含淚的雙眸。曉冉卻以為他又要繼續,雙手再次緊抓住身下被單,側過頭,又一顆冰冷的淚珠無聲劃落。
他的唇恰巧落在那顆咸澀的淚珠上,胸腔中跳動的心髒,突然收縮著刺痛了下。「乖,睡吧。」陸霆鈞若有似無的嘆息,側身躺在她身側,一張輕柔的真空鵝絨被,覆蓋住兩具赤.果的身體,他依舊輕擁著她,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意思。
曉冉緊抓著被單的手慢慢松開,睫毛輕顫幾下後,才緩緩合起。過分的體力透支,讓曉冉很快睡去,而他身側的男人卻了無睡意。他輕拖著她縴細的手腕,腕間鮮紅的寶石在清冷月光下散發著孤冷的光芒。
一雙深邃墨眸比夜色還要沉暗,從沒有一刻,如此時此刻讓他覺得無力,陸霆鈞可謂是天之驕子,他想要什麼要的女人,還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卻不知從何時開始,需要用強制的手段才能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可是,一次次得到了,佔有了,為何激情褪去之後,心卻依舊空蕩的厲害,那樣恐慌的感覺,就好像,他再也抓不住她的心了。
他也曾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他想要的,真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嗎?但答案,永遠沒有答案。如果換做別的女人,他都可以不屑一顧,可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安曉冉,所以,無論她成了什麼樣子,他都要她。渾渾噩噩,兩人一夜相擁而眠。翌日醒來之時,曉冉仍然被他困在胸膛間,這樣赤.果相擁的姿態,讓她羞愧的無地自容。
「醒了?睡的好嗎?」陸霆鈞溫潤低笑著,翻身掀被而起。
「啊!」曉冉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慌忙用被子裹住一.絲.不.掛的身體。卻無法掩蓋頸間密布的吻痕。深淺不一的青紫色痕跡,證明著他們昨夜有多瘋狂。
「小聲些,不怕吵醒了安安。如果你想讓兒子看到我們現在這副模樣,我倒是不介意。」陸霆鈞邪魅輕笑,利落的穿起格紋襯衫。若非他背對著她,曉冉一定會看到輕佻之下,那一抹難以掩飾的苦澀。
陸霆鈞從櫃子中取出一套干淨的裙子地給她,嶄新的,布料細膩柔軟,看得出是國外品牌,他買給女人的東西,自然都是價值連城。曉冉突然發現,似乎無論她住哪一間房,櫃子中都塞滿了合身的衣物。
身體依舊酸痛難忍,她強忍著疼痛起身,有些顧忌的看向陸霆鈞的方向,他似乎早有預料般,高大的身體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墨眸凝望著窗外,點燃了一根煙蒂,靜靜的吸著煙。
曉冉咬了下唇,沒有出聲趕人。當然,如果他不想離開,她自然對他無可奈何。曉冉快速的穿上了衣服,好在這期間,陸霆鈞一直沒有回頭。
她剛剛穿戴好,房門就被敲響,門外,傳來寶寶稚女敕的聲音,「爸爸媽媽,你們醒了沒有?安安的早餐呢?」
曉冉快速的下床開門,房門剛敞開,寶寶柔軟的身體就撲了過來,一雙短短的手臂抱緊曉冉腰肢,「媽媽,你和爸爸賴床了哦,是大懶蟲。」寶寶伸出短短的手指,指了指牆上的掛鐘,「已經七點了,爸爸沒有帶安安晨運,媽媽也沒有給安安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