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都怕火,男子的黑馬似受驚不小,男子勒腕才勉強停步,後撤的距離剛好容雪錦馬身沖過,羽天涯逞意笑笑,手指一推將那圖冊藏入袖口。
雪錦剛擦出半身距離,兩名蒙面人刀劍一左一右穿過她原來位置,停也沒停直沖那男子刺去。
羽天涯一怔,那男子正對她身後,清楚知道她一沖出他便成了攻擊目標。他胯下馬不安,這一讓他便又錯過了最佳躲避時機,無疑把他自己暴漏在險境。
所以,他是故意讓她的,要她承這個情。
所有事不過片刻之間,羽天涯心底哀嘆一聲,不及回頭,飛快將剛幾人爭搶的冊子嘩啦啦沖著二人反向砸去,亦抽出腰間軟鞭,直向二人兵刃上擊去,長鞭長,氣力無法貫穿,或無法擋得這一擊。她才將那東西扔出當引子做了雙重保險——不管怎樣,這人救了她命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傷。
熟料馬上男子竟毫不猶豫,離劍還有幾寸,便高高躍起,棄馬而逃。
隨之,輕盈的落在了她的身後。
她的馬上。
長臂繞過她,毫不客氣抓過她的馬韁一縱,撥轉馬頭向那畫冊方向奔去,一手接了畫冊順勢打在雪錦臀上,雪錦一竄躥出好遠。一系列動作飛快凌厲,毫不由羽天涯做出任何選擇或是反抗。
羽天涯在他身前,微微愣了愣,垂眸看看他毫不在意覆在自己握韁的縴縴玉手上,卻實際上扣住自己脈門的大掌。瞥眼看看他散落在自己頸間烏黑的發。最後僵直地感受了他不時觸著自己背脊的胸膛。想想自己好心救人卻莫名其妙被人控制在身前的窘迫情景。
終于,怒了。
「我說你沒事吧,紈褲公子游手好閑功夫不好多加練習就好,再不濟打不過你逃就是了,現在搶了我的馬算怎麼回事?」她怎麼看不出這人,臨危不懼,每每是到最後一刻才動手制人。如此見識膽量,沒有強大的實力及歷練做後盾,可能嗎?
男子避開了她的回頭,順便調整了自是將卷冊收入懷中,淡淡道,「這東西不能亂扔,更不能給他們,你不知嗎?」
「什麼邏輯你說不能給就不給了?那些人必然還認為這東西不能給你,各為其主嘛,都不容易。剛才你救我一次,那冊子就算送你做報答了。」
男子收卷冊的手頓了頓,好氣又好笑,「各位其主?你為的是誰?虧你知道我救了你。這冊子明明是剛才你從小四懷里模過來的,報答我?你怎麼好意思。」
「小四?」羽天涯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剛才那個青衣小受,陰惻惻地冷笑,「那只小兔子明明也是被你抓來強行帶在身邊的,否則剛才一出事他怎麼想著先逃離你呢?不知道你平日里怎麼虐待他的。不僅霸了他的人,竟然還好意思將他的東西也佔為己有。」
*
謝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