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涯剛拉住門環的手僵了僵,機械地回頭,不遠處的那人,正低頭拿起床榻上她疊齊整的大巾,從她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玉雕般的側面輪廊。浪客中文網心跳動的有些異樣,羽天涯咳了兩聲朝一邊桌子走去,倒了杯水喝了,細聲細氣道,「奴婢不知,您說通緝誰?」
「和碩公主薨了,可不是你干的好事?噢,羽天涯。」
「她、她真薨了?」羽天涯張了張嘴,方才她拔刀時,看見羽天涯眸子里的光芒並不黯淡不像死人的神采。
「皇上手詔,緝凶手羽天涯,株連九族。」
「啊?」
「嗯。害怕了?後悔了?」
「亂國篡權菅人命,不後悔。」羽天涯聳聳肩,又加了一句,「況且我一個人,也連累不到誰。」
她仰頭將茶水喝盡,眨眨眼,「不過,如果有人看見我在這,倒是能牽連你。」
昭允太子拉開床榻邊一只金色小屜,拿出一只精致瓷瓶,笑笑。
「好像是。」
背對著她的身形頎長,一彎腰,寬大衣袍曳落起散逸的風度,隔著橘紅軟紗添了幾分魅惑。羽天涯始終未看見過他的容色,想起剛才深深池底那莫名一吻,臉有些熱,轉身便向門外走。
「喂,你若是從這出去被抓走,剛才我那一吻還有這身衣服,就都浪費了。」
昭允太子的語氣有些悵然,隱隱听去仍是笑意輕松。
羽天涯臉也不紅了,嘴角一咧,豪氣揮揮手,「唉,這些,好說好說。」
她眼光在四周流轉,飛快轉身,爬上爬下將窗子和門都關了個嚴實。既然太子都說了怕浪費,那自己就留下來躲過今晚的風頭再說吧。
就算是皇家親情若此,也算是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昭允看著外間檢查門窗忙成一團輕雲的女子,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著瓷瓶上的紅墜穗子,眼波微閃。
「殿下,」
羽天涯關好門窗,又瞪了瞪軟紗帳里的魅惑男子,頗有些緊張,這深更半夜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圓眼珠子轉了轉,頗有些討好的意味,
「剛才您是要宣姬妾來侍寢嗎?奴婢瞅這人現在還沒來,不若您再宣人去催催?」
「好笑,」
昭允太子長眉微彎,「敢情你原是只白眼狼,本宮冒險將你留下,你倒這麼快便想趕本宮走了?」
羽天涯隔著老遠一躬輯到底,做誠惶誠恐狀,「沒有,沒有,小的惦記太子殿下貴體,故才有如此說。殿下大恩,小的沒齒難忘。」
「嗦,」太子淡淡道,「這樣最好,你好好記清楚今晚,的事。」
羽天涯听太子語氣似乎並未生氣,正在打將他趕走的小九九,卻忽听他低曖的聲音從里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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