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燭光打上結,羽天涯伸手去模,一把剪子塞進手中,她啞著嗓子頭也不抬,「謝謝。」
清清淺淺的異香,像是盛放在雪山之巔的曼陀羅,冰涼而魅惑。無聲散盡在呼吸的每一寸,某人胸腔憋悶的滯澀便少了些許。
羽天涯嗓間難受低低咳了兩聲,短路的腦袋也有些清醒
——這哪來的剪子?她也沒點燈,這又是哪里來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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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微涼,有長指觸上了她的下頜,勾起。
羽天涯不禁悚然,有點顫巍巍地抬頭,便看見了靜立在燭光里的的太子殿下。然而太子殿下的容顏在燭火下聖潔又魅惑,卻什麼表情也沒有,淡淡地凝視她。
羽天涯覺得莫名心里便堵,這目光里明明什麼都沒有就是偏偏讓她難受,看在眼里便向剛才迎面射來的箭帶著風刺進自己的眼楮里一般,她一皺眉抬手揮掉諸葛昭允的手,吸吸鼻子起來去找水漱口。
諸葛昭允眸色深了幾分,像是沒有月時夜空下的海,他也不動,收回手站在一旁。看她掙扎從夜非情身上下來,搖搖晃晃地從身邊走過。
羽天涯自己走也走不太穩心中罵罵咧咧,搞什麼,剛剛你射箭暗算我我還沒質問你呢,你為毛一臉不爽。她一揚臉,走得越發筆直蹣跚,
忽然腕上一緊,不由分說便被抓進了一個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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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被昭允太子單手擰在身後,胸前貼在他身前,羽天涯心下哀嚎,吃虧了啊老子這會兒可沒綁裹胸布!微微吸了口氣,訕笑著避開與他接觸。
可是身後太子殿下的手掌,合貼地托著她的腰,不多一寸讓她感到壓迫,卻也決不少一寸讓她與他的身子有一寸空隙。羽天涯明顯地感受到男子比女子高半度的掌心溫度,甚至能想象出那修長手指微微摩挲的動作,多麼適合誘人卻令她不安。
她在避開。
諸葛昭允的眸微微沉了,她剛才一身單衣坐在夜非情身上沒有一絲避諱,而他現在不過是攬著她,她便要躲?
因為不是夜非情,她便不願意?
「你在躲避我?」
他額頭抵著羽天涯的額,低曖的聲音好听迷人,異香的氣息噴打在肌膚上便顯得濃了,有一種讓人沉淪的誘惑。
「沒有。」
羽天涯扭臉不看他,低聲回答。
「天涯,知道嗎?逃避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
昭允太子淡淡笑著把玩羽天涯散落的發,松開了禁錮她的手,「比如現在,你想避開我,我便隨你,」
努力梗著脖子避開他望向門外的羽天涯一喜,心里微松。
太子殿下卻身子一側從她正面靠近看她,「可是這樣呢……你以為你避得開?」
女子吃驚困惑而微張的唇三月早櫻般,昭允太子滿意地笑了笑。
俯身,吻。
羽天涯恍覺炙熱的氣息忽然涌入,溫熱的氣息在唇上繾綣開時,她腦袋終于哄的一聲炸開了,她被傳說中的、強、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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