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怕剛才一幕在清王殿下面前重演,羽天涯走過昭允太子身邊時特意警惕地避著太子殿下。昭允太子微笑,他才不阻攔羽天涯去夜非情那里呢,他只是伸出手指,動作輕柔地抹掉羽天涯紅腫菱唇邊的一縷殘存銀絲……
羽天涯只覺得心里又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大罵諸葛昭允不帶你這樣的!羽天涯怎麼也畢竟是個姑娘,臉刷的紅到脖子,腳粘在地上動不了。
「嗯。多虧拙荊……天涯你幫我吸毒,現在已經好了。」
羽天涯望天,我沒听見。
夜非情沖她微微一笑,冷冷看著諸葛昭允,「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晚蒞臨,真是讓本王好生意外。」
「我的人在哪里,我自然就在哪里。下次清王可不要再說什麼意外了。」
羽天涯一口口水嗆到,憤懣地望著若無其事的太子殿下,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我才認識你幾天?你知道我芳齡幾何身高多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麼?
「下次當然不會見怪。只是,若下次這人出現在本王王府呢?」夜非情盯著羽天涯笑得鳳眸眯長,「下次便是太子您不願意,本王也會下帖子邀請您駕臨本王王府……來參加本王與這人的大婚宴。介時還請太子殿下賞臉。」
羽天涯抗拒無果,目光呆滯望天。
昭允太子也不看夜非情,他只似笑非笑地看著羽天涯,「若有那麼一天麼,本宮一定會賞臉的……便是本宮不賞臉,九洲鐵騎也一定奔赴昆侖國土參加清王喜宴的。」
後來,昆侖新帝大婚夜,羽天涯身披輕紗軟紅赤足踏上夜非情龍榻時,想起這句玩笑話,嘴角的笑嫣然可人,一如飄零的櫻花。
羽天涯受不了了,這兩人怎麼回事啊一句話還沒說火藥味這麼嗆,趕忙叉開話題,「夜非情剛才那杜鵑不是說這毒很厲害嗎你怎麼那麼快就沒事了?」
「那毒來自滄海,的確厲害,」
滄海?羽天涯眉間一跳,趕緊低頭掩藏住自己的情緒,天一禪師說,雲霄之巔,滄海之北。那是她最後要到達的地方,傳說中美麗而富饒的國度。從那里她可以找到回上一世的辦法。只是,美麗富饒……美麗富饒到從不與外界互通有無?誰信。
羽天涯心中一亮,雙目灼灼地看著夜非情,「你能避免不受滄海之毒的侵害,你是滄海人?」
夜非情一窒,「天涯,跟你說過的,我來自昆侖。」
「那你這麼了解這毒,你去過滄海?」
「我自小研習醫毒,對滄海的也多少有些了解,天涯,你想問什麼?」
羽天涯低低噢了一聲,扯了個笑沒話找話,「沒什麼沒什麼,隨便問問。哎,你最擅長的毒是什麼啊?改天教教我我拿去嚇人啊。」
諸葛昭允聞言一挑眉,夜非情微微沉了眸看她。
非情,非情……
夜非情最擅長的,是情毒。
而情到最毒處,亦不過是非情二字。
「你真的要學?」
「學!」
諸葛昭允倚門,抱手,無可奈何地望著雙眸灼灼的女子,半晌,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羽天涯轉臉不解地看著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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