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樂樂一想到他們每晚都睡在一起,想到他有力的手臂每天晚上都摟著她,想到他們兩人相擁而眠了一夜又一夜。網站。她無法冷然,她無法平靜。即便是從前,他有過那麼多女人,他有過那麼新歡舊愛。
他對外聲稱秉持單身主義,卻成天跟那些拿香水當殺蟲劑的女人們做床/上運動。
腦子里不禁開始回想,他為什麼當時會秉持單身主義,是為了什麼?是因為黎婕妤的原因嗎?他的心里,其實還一直有她,即便是他想放下卻又無法放下。總是縱情于各種女人之間,卻無法投入自己的心。
該不該偷偷為他傷心呢?他掩飾著什麼,她卻猛然驚醒覺?
現在,他擁有了自己渴望的東西。這一年來,很少再傳出他的緋聞,即便是有那麼一兩條,卻也有些含沙射影的感覺。他一向瀟灑自負,一向不忌諱這些八卦新聞,無所謂雜志上刊登了什麼東西。
除非,是他不想。
那麼自己呢?他對她又算是什麼?為什麼會沖動地吻她?為什麼知道她和正浩出去吃飯,他就會生氣?為什麼總是在第一時間找到她擁抱她?為什麼連說話的時候,眼里都帶著可以膩死她的溫柔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信啊,他的心里,對她到底是什麼呢?
但是,但是一想到他們同/床共枕了那麼久時間,她只感覺胃了有些難受。竟然想吐。他踫了那麼多女人,自己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可是他踫了黎婕妤,她愕然明了對方的意義以及重要。
像是感覺到了背叛……
還有一點點無奈,一點點傷痛……
展樂樂感覺自己再也呆不下去了,她猛地從沙起身來。沖動地奔進了自己的房間,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東西。眼前卻變得模糊起來,衣服慌亂地塞進了行李箱里,來不及去管那些昂貴的套裝會不會因為自己粗魯的動作而變得褶皺。
只剩下一個念頭,她只想要離開這里,離開這所公寓。
匆匆地收拾完衣服,她提起行李箱,轉身走出房間。低著頭,悶頭自顧自地走著。忘記這所公寓里還有一個人,她的世界只剩下自己。
廚房里,黎婕妤恰巧地轉過身。瞧見展樂樂提著行李箱走出房間,經過客廳,往門廊走去。她急忙推開了廚房的玻璃門,奔到了她身邊,「樂樂,怎麼了?你去哪里?快要吃飯了呢!」
「對不起,我突然想到有點事情沒有做,所以要走了。下次吧,下次再吃飯。」展樂樂瞥了她一眼,又是邁開腳步走到了門口。
黎婕妤瞧見她如此,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欲言而止。
她不再回頭,握住了門把手就將公寓的門猛然打開了。
可是一抬頭,迎面撞上了另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
姬立行帥氣依舊,氣宇非凡,西裝以及襯衣都如此筆挺。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心情似乎是不錯。門打開的瞬間,他瞧見了她,卻沒有瞧見門掩之後的另一個人。微微彎下腰,看著她的雙眼,沉聲說道,「今天這麼好,知道給我來開門?你有特異功能了?」
「……」展樂樂听到他的調侃,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咬了咬牙,沒有說上半個字,握緊了行李箱從他身邊經過。
姬立行這才現她手中的行李箱,一下子愣住了。剛想去攔她,視線卻捕捉到了公寓內的另外一個人。他又是驚訝萬分,錯愕的時候,呢喃喊道,「婕妤……」
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有提前告訴他呢?她們兩人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樂樂提了行李要走?腦海里閃爍過無數困惑,他來不及詢問。
「立行啊,你回來了?我正在做飯呢,樂樂非說有事要走,你勸勸她吧,好歹也等吃完飯再走。」黎婕妤微笑地說道,忽然她「啊」了一聲,又是急忙忙地回頭奔向廚房,「立行,你留樂樂在家吃飯啊,我煮的魚都要焦了。」
她說著,人已經進了廚房。
姬立行來不及多與她說些什麼,只是扭頭望向站在電梯前等電梯的她。幾個大步走到她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大掌向下滑去,想要從她手中拽走行李箱。可是她硬是不松手,像是在和她抗議。
這種無聲的抗議,讓他莫名。
到底生什麼事情了?突然變成這樣……
姬立行望著她倔強的小臉,皺起眉頭問道,「你去哪里?還整理好行李了?身體剛剛好,又要出去瘋了?不準你去!」
她沉默無聲,癟著一口氣不開口回應。
展樂樂沉靜地望著電梯指示燈,等待著電梯上升。十七層樓罷了,怎麼會上來得這麼慢?這短短幾秒鐘時間,她感覺像是幾年。他又憑什麼不準她去?他憑什麼?她突然感覺有些好笑,她已經成年,不再需要監護人了。
「該死的!你到底要去哪里?」得不到她的回應,他氣惱地低吼。
展樂樂瞧見電梯上來了,幾乎是在電梯門打開的同時,開口幽幽說道,「我去哪里,不用你管。我不是你的誰。」
使勁地甩開了他的手,徑自走入電梯。
在他心里,她究竟有多多分量呢?
可笑,連她自己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