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貝拉小心的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中年男人,雖然馬並不小,可她還是盡量不讓自己和那個男人靠得太近。```超`速`首`發
事實,她對這個人從心底里感到一絲畏懼,因為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甚至有些頹廢,頭因為早早的就已經開始謝頂變得十分稀疏的男人,就是東羅馬帝國歷史的第八十二位皇帝艾薩克二世,同時也是導致科穆寧王朝滅亡的安格洛斯王朝的第一位皇帝!
在東羅馬那悠長的歷史,曾經出現過眾多有做為有抱負的英明皇帝,他們開疆拓土,縱橫闔,在西羅馬葬送在哥特人黑色的統治之下時,東羅馬在遙遠的東方,東羅馬的有為皇帝們開闢了一片令整個歐洲為之羨慕的新天地。
但是,雖然如此,卻沒有人否認,這個神奇的帝國也同時出現過更多如敗家子般,肆意揮霍帝國財富、動戰爭,導致慘敗甚至陣亡被俘的暴君。
而在眾多的皇帝中,艾薩克二世並不很突出,除了他是依靠叛亂這一堪稱羅馬傳統的方式登基之外,這位皇帝不論是文治武功都可以說到了一塌糊涂的地步。
現在,這位在不前還因為錯誤導致帝國大片領土陷落丟失的皇帝,突然從他的皇宮里悄悄地來到了君士坦丁堡大街,等待著伊莎貝拉的隊伍。
而就在剛剛的不久前,他用那種極度侮辱的方式對耶路撒冷女王宣泄著自己當初被拒絕後的氣憤。
這讓伊莎貝感到心髒如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著般的緊張,她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傳言中總是用各種殘酷的方式肆虐女人的皇帝會怎麼對待自己,在這個時候,她的心頭再次晃過倫格的身影。
一時間她心痛的孤讓伊莎貝拉感到自己是那麼軟弱無力。同時,另一股對自己遭遇的不甘,卻又讓她咬緊嘴唇盡量保持著最後的尊嚴。
做為路撒冷女王,她不允許自己露出任何的膽怯和懦弱!
「這麼。我們地女王陛下一定很生氣了。」先打破車中沉寂地是艾薩克二世乎因為已經勝券在握而不再刻意掩飾地皇帝。眼中流露著充滿地神色欣賞這眼前地年輕女人。他心里一邊為自己即將得到希望得到地一切感到興奮同時也為眼前女人透露出地那種少婦特有地韻味感到著迷。
到了這時。阿薩克二世似才忽然明白為什麼作為堂堂羅馬皇帝地查士丁尼大帝會那麼痴迷于一個出身低賤地**。甚至把她立為皇後。
「也許一個成熟女人地魅力。足可以為她鋪就一條登頂峰地道路。」艾薩克二世心里暗暗揣測著。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在心里幻想面前這個成熟地少婦在自己面前婉轉承歡地妙景讓他覺得有些按捺不住心里地燥熱。
但是皇帝卻沒有立刻讓這一切付諸實現。在這之前他有同樣重要地事情要做而這些事。則是他和之前地數位皇帝始終耿耿于懷。不敢忘記地。
在馬車地搖晃中。艾薩克二世從身邊地一個精美地小皮囊里拿出來一張用蠟封地很嚴密地羊皮紙文件。看著這份在封口儼然蓋著羅馬帝國地四角雙頭鷹王徽地文件。皇帝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平靜地遞到了緊張地望著他地伊莎貝拉面前。
「請看看這個。女王陛下。」
伊莎貝拉疑惑的望著拿在手里的文件隱約猜測到了那是什麼,而當啟封之後的臉立刻就為看到的東西染了一層充滿憤怒的緋紅。
「這是訛詐,這難道就是一位皇帝該做的嗎?!」伊莎貝拉憤怒的要伸手撕碎文件是當她看到皇帝的雙眼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時,她的手終于無奈的緩緩放松,隨著一聲嘆息從她嘴里出,伊莎貝拉抬起頭,用屈辱的眼神盯視著面前的皇帝。
「難道這就是您一直想得到的嗎?還是您甚至和薩拉丁有什麼協議,」耶路撒冷女王的尊嚴不允許伊莎貝拉出咒罵,但是她依然還是忍耐不住的出詰問「讓耶路撒冷王國正式放棄對卡爾巴拉、休特、甚至是埃德薩的宗主權,這難道就是您對我們的支持?這和薩拉森人有什麼區別。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現在您是那個薩拉丁,那樣我就可以盡情的用我的長矛向您挑戰了!」
伊莎貝拉因為憤怒和傷心,已經變得哽咽般的聲音在車廂里回蕩著,她用手緊緊按住自己的心髒,以此來緩解那種擁堵在心頭的憤懣,而這個動作卻又讓對面的皇帝一陣口干舌燥。
艾薩克二世用力咳嗽一聲,讓自己已經有些心猿意馬的腦子變得清醒點,他知道提醒自己眼前這個令人著迷的小寡婦已經攥在他的手心里,現在要做的並不是過于急躁的去摘取這枚熟透了的果實,而是要接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為羅馬撈取足夠的好處。
一想到就在兩年前因為他的魯莽無能造成的保加利亞領土的丟失,被燒得有些迷糊的皇帝就立刻變得清醒了不少。
至少和他那現在看來已經不太穩妥的寶座比較起來,徹底征服眼前少婦的身體這件趣事,還是要排在後面的。
艾薩克二世還沒有忘記,盡管早在查士丁尼時代就確立了皇帝是帝在人世代理的地位,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向皇帝們保證他們的地位可以是終身而不可侵犯的。
「陛下,我相信這很公平,因為我提出的這些條件並不苛刻,甚至很慷慨仁慈。」艾薩克欣賞著年輕女王因為氣憤變得染一層紅潤的美麗臉,同時不緊不慢的說著「要知道,這些地方原本就是羅馬的領土,當初你們的祖輩以拯救聖地的名義遠道而來,在得到了我們的盛情款待和幫助之後們征服了耶路撒冷。但是他們卻沒有遵循原本的諾言,還給屬于羅馬的領土。而是在那些土地建立了一個個的國家。這已經是對帝國的侮辱和侵犯,而我現在只要求你們誓放棄這些地方,這難道還不夠仁慈嗎?」
「你利用薩拉丁攻陷聖
我們!」
伊莎貝拉終于因為憤怒出了吼叫,她的手猛然攥住橫在身邊的劍柄,在艾薩克二世臉色剛剛一變時利的劍身已經抽出一半,剎時車廂里映起一片雪亮的劍光!
「你要干什麼!?」皇帝松懈的臉瞬間一片蒼白驚慌的看著伊莎貝拉緊盯著自己保持著拔劍出鞘的姿勢,劍身微微閃動的寒光映照出了皇帝驚慌失措的面孔,他的雙手緊緊抱在胸前,雙腿本能的縮在一起,那種樣子絲毫沒有一個羅馬皇帝應有的氣度多的是一個膽怯懦夫的真實嘴臉。
伊莎貝拉的嘴角掛起一絲鄙夷,她當然早就听說過這個靠用黃金賄賂軍隊後用葡萄酒灌得那些將領答應讓他登位的皇帝是個什麼貨色,不過當他這種狼狽的樣子真被她看到時,擁有鮑德溫家族尊嚴血統的伊莎貝拉還是被這個皇帝的丑態惹得不由譏笑起來。
可是,也正因為這聲譏笑,車廂里加拔弩中的氣氛卻不由微微一緩,看著用力咽著唾沫眼楮不住到處亂看的皇帝,伊莎貝拉憤憤的收起長劍即用盡量平靜的聲音開口說到︰「請原諒我的失禮,但是我做為您應該能明白我的心情無法接受您的這些條件,這是對耶路撒冷王國的侮辱果我簽署了這份文件,那麼我就不配做為鮑德溫家族的後代。」
「可是如果你不署這份文件,也許我可以卻和薩拉丁打交道。」從驚恐中慢慢緩過來的薩克二世用帶著謹慎的得意腔調回應著,他這時已經完全明白這位頗為可怕的女王的為難,同時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可以得到更多的信心。
皇帝小心翼的挪動身子,慢慢坐到伊莎貝拉身邊,看著年輕寡婦因為他這個動作開始顯得緊張起來的神態,他心里不由升起報復的痛快。
「陛下,我想您完全明白對您的心意,」艾薩克二世用手輕輕撫模伊莎貝拉緊攥劍柄的右手,當他的手指沿著她緊繃的手臂慢慢向延伸時,伊莎貝拉不由身一陣驚顫「做為一個愛你的男人,我是絕對不會介意你對我的任何傷害的……」
艾薩二世低下頭把嘴唇貼在伊莎貝拉的肩膀輕輕親吻著,他可以感覺到少婦因為緊張變得微微顫抖的身體,和炙熱的肌膚。皇帝為這個場面而高興得嘴里出一聲輕「哼」。
可接,艾薩克二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冷酷無情的光芒,他的身子忽然向後一靠,雙眼緊緊盯著幾乎已經無法忍受的伊莎貝拉。
「但是做為一位羅馬皇帝,是絕對不能容忍一個人向我拔劍的!」艾薩克二世的聲音變得更加無比嚴酷,他微微眯起那雙混雜著和野心神態的眼楮,在看了好一陣之後,他忽然用力敲敲馬車的車頂,隨著馬車緩緩停下,艾薩克二世聲音冰冷的開口說到︰「伊莎貝拉女王陛下,關于羅馬對耶路撒冷王國的幫助,只要你在這份條約簽字,就會立刻予以實施。而做為你對帝國皇帝失禮冒犯的懲罰,我要你在我生日那天在大競技場召開的盛會,公開向我表示臣服,同時我要你在那一天主動坐到我另一邊的椅子,讓所有君士坦丁堡人都看到,你已經成為了我的女人!」
在說完這句使伊莎貝拉立時面無血色的命令之後,皇帝用力推開車門邁下馬車,不過當他轉過身來時,他的臉卻洋溢著那種任何人看了,都會對他們兩個人那麼久的單獨呆在馬車里生的事情浮想聯翩的詭異笑容。
「陛下,對您給予我的恩惠我深表感謝,」艾薩克二世說的話也讓四周的人不禁悄悄瞟向車里沉默的女王「我會等待您的答復,我相信這一切最終會讓我們滿意的。」
說完,皇帝慢悠悠的轉身,在四周隨從們沉默的注視下,向著一輛早已等在後面的馬車欣然走去。
望著艾薩克二世的背影著隨從們那種猜測、懷、甚至還透著隱隱曖昧的目光,牙齒緊緊的陷入了伊莎貝拉的嘴唇。
隨著一聲「快走!」的憤怒命令,關的車門在夜色中出一聲大響。
隊伍沉默的繼續前進,馬蹄踩在石板路的脆響再次打破君士坦丁堡街頭寂靜的深夜。
「一定要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坐在車里的伊莎貝拉幾乎瘋的抱著自己的頭用力搖著,她看著放在膝蓋的那份代表著屈辱的條約著面用羅馬皇室特有的紫色墨水寫的那些熟悉的地名,她可以感覺到從每個字母里透出的輕蔑和屈辱是她也同樣知道,艾薩克二世這頭既不健壯也不狡猾的土狼,卻恰恰在這個時候咬住了自己的要害。
一想到那些遙不可及的歐洲王國,再想到雖然還不知道下落,可想來應該依然健在分享耶路撒冷王權的西比拉,伊莎貝拉就不得不沮喪的承認羅馬皇帝顯然擊中了她最大的弱點,那就是對權力的熱衷。
她固然不能接受薩拉丁對聖地的侵佔,可是同樣無法忍受蓋伊夫妻和她分享王權的事實,所以她才會借著遠離耶路撒冷,讓那個明顯並不成器的蓋伊瘋狂的到處破壞。
「我的帝……」伊莎貝拉痛苦的抓著她美麗的頭「我的確讓蓋伊出夠了丑,可也把耶路撒冷丟了是帝對我的懲罰嗎?」
她一邊哭泣一邊無奈的苦笑著。看著眼前的條約,她的心頭如塞滿了沉重石塊般悶脹而又痛苦。
「該怎麼辦道真的要答應這些條件,放棄耶路撒冷的權力然後再公開承認那個卑鄙的色鬼對我身體的擁有權?!」
伊莎貝拉躺在寢宮的床難以遏制的來回輾轉著身體,直到她終于無法抵抗連遭打擊引起的身心疲憊沉睡去。
………………
略顯荒涼卻依然透著平靜的綠洲,貧瘠卻有著難得安寧的鄉村,還有逐漸出現在眼前,飄揚著引人注目的黑色紅十字旗的城堡。
當考雷托爾城牆朦朧的影子出現在前方斥
的時候,難掩心頭喜悅和歸鄉之情的騎兵甚至違反了的規則,一邊大聲歡呼一邊掉轉馬頭向後面綿延不絕的隊伍直奔過來!
斥候的這種異常舉動立刻引起了正在行進的「流亡大軍」的恐慌,隨著人喊馬叫,整個隊伍立刻變得一片,如果不是走在前面的騎兵及時現了斥候吶喊的原因,這支早已經被之前一次次的恐慌刺激得幾乎徹底崩潰的「流亡大軍」可能就會在沒有敵人襲擊的情況下四散奔逃了。
「這些人能成為真正的戰士嗎?」
在了解了詳情之後命令扈從狠狠抽了那個冒失的斥候二十皮鞭之後,馬克西米安憂心忡忡的看著望著還在整肅隊伍的赫克托爾低聲說著。
經過了當初如出埃及般的壯舉,在經過了那血腥的清洗教團的殘酷,當初的記員已經徹底改變了他那用手里的筆來宣揚帝榮光的純潔思想,現在的馬克西米安在握著筆的同時,手里也會攥緊鋒利的騎士劍,而這種改變,讓他逐漸開始越來越關注殺戮而不是救贖。
或按照原員自己的話說︰「帝的救贖有很多種,而我則是選擇了最好的兩種。」
「他們已經是最好的戰士。」
看著那些慌的人群,赫克托爾毫不在乎的回答著,他並不介意記員听到這話之後對他露出的憤怒,而是慢慢驅動戰馬沿著隊伍向後走去。
「我說他們已經是最好戰士,是因為我從來沒把他們當成普通的民眾看待。」百花病人一邊走一邊向馬克西米安解釋著「大人用和薩拉丁的交易換取了這五萬人的自由,那麼這些人的命運就應該屬于大人。」他伸出白晢的手指向前一劃,好像那樣就把所有人都圈進了他畫出的那個虛幻的源泉中似的「他們自己也許在戰場沒什麼用處,但是他們將來養育出的後代和現的孩子,卻可以成為最好的士兵,而他們這些人可以為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提供源源不斷的幫助,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我想也許大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雷托爾怎麼能養活的了這麼多人,雖然考雷托爾的財富足夠了,可是我們沒有足夠的土地給他們,我們用什麼填飽他們的肚子?」
記的抱怨著,可讓他更加憤怒的是然听到了赫克托爾一聲「噗哧」的輕笑。
「別太著急我的朋,也許很快就會看到新的奇跡生了。」赫克托爾慢吞吞的揚手拍打了一下坐騎戰馬輕輕小跑起來之後,他忽然回頭神色嚴肅的對馬克西米安說「難道你沒有現大人有些地方不對嗎?」
「你說什麼?」記員愕然的反問。
「也許是我想多了,」白化病人輕輕搖頭「不過我總覺得,大人的眼楮看到的不是考雷托爾,不是的黎波里至不是耶路撒冷……」
「那是什麼?你在說什麼……」馬克西米安說到這里之後慢慢停了下來,然後開始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也許你說的對人有時候好像根本不關心考雷托爾,要知道那可是他的領地,等他和瑪蒂娜公主結婚之後,他還會是埃德薩的伯爵呢。」
「這正是我要說的。」赫克托爾向和自己並轡前進的記員低聲說著「也許在大人的心目中,考雷托爾甚至是埃德薩伯爵並不是他最終希望得到的。」
「帝,那他想得到什麼?耶路撒冷嗎?」馬克西米安有些詫異的說著然後也用那種很小的聲調低聲說「如果大人真想成為耶路撒冷國王,那他早就因該和那位伊莎貝拉女王有些關系了道當初他們兩個人在耶路撒冷……」
隨著聲音越來越低,兩位祈禱教團和救贖騎士團中舉足輕重的貴族騎士像兩個議論別人流言語的鄉村農婦般,嘀咕著向被一隊隊形緊密的近衛騎兵保護著的教團高級教眾們的隊伍走去。
而那位正在讓人背後議論的聖子這時卻並沒有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樣在殫精竭慮的思考教團的命運,或是騎士團巨大的使命。
倫在熟睡,在馬車如搖籃般的搖晃中,倫格正在甜美的做著夢……
從離開耶路撒冷之後第一次,倫格陷入了沉沉的熟睡。
沒有紛爭,沒有陰謀,沒有可怕的投石機的轟鳴和城牆廝殺的慘叫吶喊,倫格在這個時候完全沉浸在了甜美的夢鄉之中。
在夢里,他見到了遙遠得如夢幻般的前世父母,見到了讓他最終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羅馬農兵蛻變成一個決定耶路撒冷命運,擁有著聖子之名的托爾梅,也見到了那個永遠無法忘懷的海中妖精。
睡夢中的倫格嘴角掛起來輕輕的笑容,這讓陪在他旁邊默默望著他的瑪蒂娜一陣惑。
女孩伸出手小心的輕輕撫過倫格彎起的嘴角,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將和自己度過一生的年輕人究竟在夢中遇到了什麼令他高興的事或人,但是她卻隱隱的知道,那和她是沒有關系的。
瑪蒂娜被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一下擾亂了心緒,她有些焦躁的隨手拿起倫格放在旁邊的黑袍,隨著一件略顯沉重的東西從夾袍里滑出,瑪蒂娜看到了一柄熟悉的匕橫躺在車板。
望著那匕,女孩一下變得激動起來,她當然還記得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留給倫格的紀念,而現在看著他依然隨身帶著的匕,瑪蒂娜的鼻子忽然感到有些酸,她輕輕拂去,把自己柔軟的酥胸貼在倫格的肩頭,嘴里輕輕念叨著︰「不論你最後是屬于哪里,我只屬于你。」
女孩的輕柔聲音似乎喚醒了倫格,他的身子微微一動,就在瑪蒂娜以為他就要醒來的時候,他卻又接著繼續睡去。
就在瑪蒂娜微微用力要從他肩頭直起身子時,她听到了從倫格嘴里吐出的一個含糊的囈語︰「我的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