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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看看了隔得很遠的啞巴,才略微放心,韓彥早就等不及了,先涅一步問道︰「什麼事?」韓彥和涅是二十幾年的兄弟,看涅的樣子就知道有鬼。
涅淡淡的笑︰「我剛才有一段記憶空白?」一片空白的記憶讓涅感到由心底滲透血液的寒意。
韓彥一言不發,拿著顯微鏡把涅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的檢查了三遍,沒有發現半點問題,于是就告訴涅他只是太勞累了,疲勞過度,才會無意識的大腦斷電,讓記憶產生空白,有些類似于睡著了。
其實韓彥對涅的癥狀也是不太清楚,但作為醫生的職業習慣,報喜不報憂,既然自己無法診斷確定,那當然是盡量的靠近好的方面說。
江娜哭了半天,努力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知道眼淚是無法解決改變任何事的,紅著眼楮強勢的告訴所有人,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必須,絕對,沒得商量。
大家見江娜的樣子如此的斬釘截鐵,沒有一丁點兒商量的意思,也只好順著江娜,反正也沒什麼事做。
最主要的是江娜他們在旅途中得知,他們原定的目的地埃及現在正處于海平面之下,到底是被水淹了還是整塊大陸全沉沒了,這個問題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組織或是人做出解釋,只知道埃及就那麼不明不白的在海平面之下呆著,江娜他們暫時也無法去埃及。
其實涅也這樣想過,不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江娜一句,「那我們的飛機停在哪里?」一群人語塞,至此,眾人被困住了。
經過兩天漫無目的的尋找,駛過滿是荊棘濕滑的公路,越過烏黑腥臭的江河,江娜他們終于再次看到了城市。
沒錯,是鋼筋水泥鑄造的城牆,還有頹敗的商店和街道,江娜他們收掉大巴車,趁著天沒黑小心翼翼的走進這個寂靜的小鎮,或許不能稱之為寂靜,應該被稱之為死寂。
見慣燈火霓虹,乍一下再次置身城市之中,只覺得渾身發涼,空蕩的街道回蕩著某些野獸的嘶叫,遠遠地听不真切。
江娜走進來的第一感覺就是,這里絕對沒有人,一個都沒有,一絲人氣的都沒有,江娜吝嗇的保護著自己的力量,覺得自己的沒一分力量都是救命用的,一定要自己分分秒秒都處于最完美的狀態,可這是江娜只覺得自己極沒安全感,本能的將精神力釋放出去監控四周。
一這麼做了,江娜就立刻後悔了,覺得自己特沒毅力,總從再次夢到韓彥死後,江娜就告誡自己要直面戰斗和恐懼,也要時刻保持警惕,決不讓夢中的場景發生。
趙家人的死讓江娜明白,只要自己想,一切都可以改變,這次預感的懼意比上一次的預感強了十倍不止,江娜心底隱隱明白,預言出的結果是沒那麼輕易改變的,上一次只是延後,越是延後越是強烈,有可能越來越難破解,但江娜發誓,自己一定會讓每一個人都活著會藍星。自己,涅,韓彥,還有馬伊,都必須活著回去。
四周靜的如同清晨兩…,連老鼠都沒工作的時間,整個世界都被暫停鍵控制,了無聲息。馬伊抱著寶寶怯怯的說道︰「我們還是離開吧這兒太嚇人了。」馬伊心底明白,這座城市之所以那麼恐怖完全是因為建築和地面的濕氣太大的緣故,沒有人生活的地方就是這樣的,有人居住的地方因為人排除的二氧化碳和體溫會無形的讓周圍的空氣,物體被加熱,濕氣也自然被蒸發了,就會顯得特別的有生氣。但看眼下的景象,知道是知道,可就是克服不了心底的障礙。
江娜有些慍怒的看著馬伊,用眼神警告她,別那麼沒出息,馬伊往後縮了縮,心里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跟上江娜他們的腳步朝著城里走去。
江娜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要在城市中間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待埃及冒出頭的那一天,這個想法源自電影《2012》,電影中里海嘯帶來的洪水淹沒全世界也不是退回大海了嗎江娜也相信沉沒在海底的埃及總有一天會出頭的,畢竟,埃及可是和Z國一樣充滿奇跡的國家。
所謂安全的地方,無非就是地下室,如今這年頭,誰還喜歡空中閣樓啊四面環牆密不透風的地下室才是人類最向往的安全住所。
功夫不負有心人,江娜他們在一個超市的下面找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倉庫,隱蔽性很強,勉強可以用作居住,最重要倉庫里面還有很多干淨的水,康師傅,農夫山泉……
江娜他們現在最缺的那就是水,干淨的水源不是沒有,但那少之又少,現在的人喝的多是水系異能者制造的水,現在江娜他們準備在地下室里生活到不知何年何月,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水自然是多多益善,看著慢慢的飲用水,江娜和馬伊同時產生這樣的心聲,有了它們我洗澡的時候罪惡感也就不會那麼強烈,終于可以安心的洗個泡泡浴。
每次江娜它們洗澡看到不可再生的水嘩嘩的流,仿佛流的是自己的血,兩個姑娘忍痛改成了一周洗一次澡,每次洗的還特糾結,是洗快一點呢還是洗干淨一點還是洗舒服一點?
勤快的啞巴儼然成了一個萬能佣人,半天時間就把百平米左右的地下室打理的干干淨淨,能吃的東西和水被放到了一角,中間用布隔了幾個單間出來,里面放著江娜拿出來的小床,啞巴常常看到江娜空手變東西,只以為江娜是空間系異能者,沒再多問。
最後,地下室的入口外面是就是先前超市的員工宿舍,里面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擺著,免得有人來發現他們,即使這種有人出現的幾率微乎其微,但一切還是要小心為妙。
因為地下室里擺滿的東西,能使用的地方太小,江娜他們只能擺下一張簡易的折疊桌,幾根小凳子,啞巴還自動的端著碗去了角落里,坐在食品箱上樂呵呵的吃,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沒上桌吃飯而不悅,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愉悅,感染了江娜他們。
難得的和樂融融,幾人喝著啤酒,談著天地,一醉方休。可涅很掃興的只喝了一點,說︰「總要有人清醒,你們盡興。」涅這樣,誰還有心情一醉方休,夜班高歌,後來也就這樣,早早的入睡。
江娜躺在屬于自己的小床上,向上看去是一塊長方形的天空,白色的,那是天花板,上面纏繞著粗糙的電線,盡頭是一只昏黃的燈。
有人說黃昏西下,總覺得那橘黃的顏色是不好的,現代人也不喜歡黃色的燈光,這里的燈不是日光燈或是其他,只怕是老板嫌麻煩,才弄得這麼個廉價的東西。可江娜現在愛死了這昏黃的燈光,覺得它是如此美好幸福的光,像太陽光照的人渾身暖洋洋的。
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江娜這樣想到,四個人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不用擔心自己的秘密被發現,早上八點起床吃早飯,然後運動,吃午飯,找消遣,吃晚飯,睡覺。和馬伊一起輪流這抱寶寶,像豬一樣吃吃睡睡,日子雖然無聊,但幾個人在一起是由衷的覺得安心快樂。
只是這個只能限于想法,輕松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的快,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的快,這日江娜正在照著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針織課本學針織,準備在寶寶一歲的時候最為禮物送給他。
土匪們開著沉重的機車和越野浩浩蕩蕩的入駐城市,土匪的老大是一個面目猙獰的光頭,江娜透過精神力第一眼看到這個土匪的時候,心想為什麼壞蛋都喜歡光頭,突然想起學校的訓導主任罵光頭學生的樣子,「怎麼,對社會有意見?剃光頭?想要干什麼?」江娜就不懂了,和尚也是光頭,為什麼那些壞蛋也喜歡光頭。
光頭的身上只穿著一件背心,有意無意的展示著自己滿背的青龍刺青,一雙龍楮虎目不怒自威,震懾全場。
江娜原以為這群人是路過的,掃蕩過後發現這里是個連一根毛都沒有的地方就會離開的,現在的土匪比之很久以前的土匪,那簡直就是侮辱了土匪這個詞。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封建王朝統治下的人們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會選擇當土匪,講究的是盜亦有道,史有綠林好漢之稱,在今天,他們就是一群連基地都懶得管的垃圾,渣滓,燒殺搶掠,有時連燒殺搶掠的對象都有沒有,只是一群被逐出,或是被通緝的人,或是逃奴,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群人一進城就是大肆搜刮,看到喪尸就一擁而上,遇到食物就跟野狗似的,好不可笑。這座城在江娜他們來的時候就是好好搜刮過的,能用的,能吃的早都被前人拿了或是被時間毀滅。真真正正的一座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