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盡王寵——本妃很極品 第九章

作者 ︰ 顏憫嘉

成傾又受不了的重重嘆了口氣,「非禮勿視懂不懂,人家辦事,我怎麼能看起來沒完!」忽然,她又狡黠的一笑,色色的說道,「不過啊,那個袁祈的身材真的很不錯,啊哈哈哈,八成是練過功夫,那肌肉……嘖嘖……」

楚洛忽然沉下臉來,口氣帶著霸道,「我也有!不準你看別的男人的身體……」

那句我也有,可把成傾雷得不輕!汗……什麼時候,楚洛也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成傾又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楚洛啊,你說長得好看的男人是不是辦那個事都很帶勁哪?」

楚洛半晌都在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好半天,他才艱難的紅著臉,慢慢的開了口,「我……我還沒有試過……」

成傾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起來,笑道極其的夸張,都笑出了眼淚,「什麼……楚洛,你現在還是處子?不是吧……你可都馬上二十二了呀!」

楚洛清咳了一聲,有些無辜的說道,「你都不讓……我哪里敢……」

那副弱弱的小鹿般可愛的模樣,恨不得讓人馬上給撲到,狠狠的蹂躪一番……

成傾強力的克制住她要撲到楚洛的想法,不禁尷尬的一笑,「時間不早了,我困了,我去睡了!」

說罷,就像逃跑一般的貓著腰就沖出了屋子……

望著那急著逃跑的身影,楚洛的心中又泛起了淡淡的酸意……

傾兒,你是真的不懂麼?為什麼至今你還沒有看懂我的心思。

我真的……好害怕他們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那麼奪目那麼可愛的你,已經被太多的男人喜歡……

你這麼粗神經,整日沒心沒肺的,怎麼能看的出來?

我,真的很害怕你會愛上他們……

傾兒,你說怎麼辦?我的心,被你偷走了,該如何才能擺月兌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呢?

成傾就像逃命一樣的離開了屋子,那原本古井無波的心竟不知為什麼跳動的厲害了起來……難道……楚洛,我是真的對你……

她不停的搖著頭,極力的否認著這個事實……

「主子……您中午傳信要屬下來,是有什麼指示嗎?」耳邊忽然又響起一個冷冰冰的女聲……

「中秋節晚上……埋伏于洛王府周圍,那天我會盡力把楚洛灌醉,趁他喝醉之時,你們就出來護送我出北嘉國。」她面上的表情忽然變了一變,聲線隨之也變得生硬起來。

「中秋之夜?」那女子有些不肯定的重復了一遍,隨後又應聲說道,「是……」

——《佔盡王寵——本妃很極品》——

中秋節來到了,成傾換上一件新衣便和楚洛匆匆的去了皇宮……

皇宮內一片祥和喜慶,宮女穿梭其中如魚貫涌出端著一盤盤的玉盤珍饈,筆直的宮路上鋪上了鮮紅的地毯一直綿延在承乾宮內……

「真是奢侈哪……」成傾望著那精美的建築不禁感嘆道,「如今四朝戰亂,民不聊生,這玉盤珍饈、山珍海味都是用百姓的命換來的。這叫我們怎麼能安心的吃下。」

楚洛微微側目,嗤笑說道,「所以沒有經歷過饑餓和生死,身居高位的人是很難知道百姓真正要的是什麼的。」

「算了,禍從口出,我們還是少說點,進去吧……」成傾搖了搖頭,輕輕的握住了楚洛的手,兩個人並肩走進了承乾宮……

剛按著位置坐下,忽然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死死的盯著她!

成傾下意識的望去,那目光竟然又是那個鶴顏白發的老夫子,歸零子……那個曾在一年前同樣是在這個地方說她有帝後之命的人。

歸零子是楚淵想盡了辦法請下山來的,在禮數上,楚淵絲毫不敢懈怠了他……因此也是坐在對面的第三位以親王之禮對待。

正在這個時候,內侍尖聲的喊道,「皇上駕到!」

楚淵一身金黃的龍袍緩緩從後殿走來,坐在那鎏金寶座上,眾人連忙跪下叩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妖孽的臉上露出一抹精明的微笑,緩緩的說道,「眾卿平身……」

「謝皇上……」

「光祿卿,往年都是如何過中秋的,今年依照慣例過。」楚淵俯視眾人一番,緩緩的說道……光祿卿剛從食案邊走過,站出身子剛要說話時,忽然有人笑道,「既然中秋節,又何必依舊慣例去過?」

眾人聞聲看去,那說話的人正是四朝盛名甚上的歸零子……

此刻,他一身道服高冠,手中緩緩的搖晃著那羽毛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既然歸零子都發話了,楚淵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連忙笑道,「既然老夫子這麼說了,想必是有什麼更好的慶祝活動。那麼,依據老夫子所說,那該如何?」

歸零子稍微欠了欠身子,又是一個極為客套的笑容,「老夫覺得,世間萬物,陰陽相連,陰盛陽衰則萬物流失,陽盛陰衰則失調。我北嘉朝歷代皆是以男子為尊,女子為輔。極為重視男子的才學,其實女子的才學的養成也是極為重要的。所以……老夫認為,今年的中秋節可以讓皇上您為主考,丞相為副考,皇子師傅秦太傅出題來考察各個命婦的才能,這何嘗不是一個特別的娛樂呢?」

說罷,眼光特意瞥了一眼坐在第三位食案的成傾,嘴角忽然噙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楚淵很快看清了歸零子的眼色,連忙笑了笑,「先生果真是博學多才,能想出這等方法……好,就依先生所說,丞相,秦太傅起身吧!」

坐在楚泠身邊的袁婉卿一听,立刻極其得意的望了成傾一眼……

她心里很明白,自小袁媛緣在後院長大,別說什麼念書接受知識了,就連大字袁媛緣都不會認識一個的。若是考察什麼才能,呵,現在……她袁媛緣就等著出丑吧!

可是呢,她袁婉卿可是北嘉國有名的才女,這可是一個令她出頭的大好時刻啊!哼……

袁媛緣,我們走著瞧……

不知道為什麼,歸零子那詭異的笑弄得成傾心里亂亂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楚洛,他正含笑的望著自己,成傾的心稍稍安了一下……

于是,在中秋節初更三刻,在承乾殿,皇上是主考,丞相是副考,皇子師傅秦太傅出題,皇後瑩時皇子與眾多朝中大臣只是觀眾,一同坐在殿中的食案邊喝酒議論。

三刻一到,得到楚淵的應允後,太傅方轉身面向我們方向先行問道︰「娘娘們準備好了嗎?」

眾人微微點頭,太師傅便走至領頭的眾命婦的身前,開始提問︰「請娘娘,們先告訴老臣,常語適我願兮的出自于哪里?」

適我願兮?這四個字一說出口,成傾的心不禁沉了一下……

忽然,在耳邊閃過那句話,「為什麼……我不可以?」

「我知道你和四哥根本從來沒有圓過房,對嗎?」

腦海中閃過那幅畫面……那握著玉鐲的手在顫抖,似乎用盡所有的力氣,溫潤的白色璀璨瞬間崩裂,伴隨著鮮血的光芒,那支溫華竟在他手中化為碎片……

握著碎片的手仍是不肯松開,反而越攥越緊,那猩紅的血從指縫中一滴滴滲出,沾染了他墨綠的羅衣……

她硬生生掰開他的五指,直到清晰地看到那手心……數不清多少碎片扎在肉里,一片血肉模糊……

思緒慢慢回了神,她不禁下意識的望向那食案邊上的第四個人,那冰冷涼薄的目光定定的就俯在她的身上,那紅艷艷的雙唇含著一絲詭異的笑……

頓時間,大腦一片的空白,她拼命的想張開嘴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是出自《詩經。鄭風》,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柔弱動听的聲音忽然的回蕩在整個大殿的上空,是泠王的側妃袁婉卿緩緩的回答道……

听到她的回答,太師傅滿意的捻了胡須,蕩起一片笑意,接著再問︰「娘娘可知女誡?」

見她再次點頭,便接著問到,「娘娘可否說出前八句訓言?」

「莫舉止輕狂,莫妖喬打扮,莫高聲說話,莫耳軟舌長,莫搬弄是非,莫離間骨肉,莫煩言絮聒,莫巧言狐媚。」袁婉卿自信滿滿的笑有春風般的暖意。

「樊遲問仁?」

「子曰愛人」

「問知?」

「子曰知人」

「哈哈哈,答得好。」太師傅一臉笑意回身稟了皇上楚淵,語氣充滿了佩服,「泠王側妃的卓識臣真是三番兩次的領教了。」

每一位命婦,太師傅都會一一問來。

坐在殿下飲酒的王爺侯爺們無不手持酒杯不時地探看自己的夫人是否給他長了臉,直到看著自己的夫人考過,才長長舒了口氣。「娘娘……洛王妃娘娘……」一陣呼喚把成傾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成傾連忙轉了頭,看見一臉微笑的太師傅,「娘娘可有準備好?」

成傾急忙含笑著點頭,不慌不亂說︰「請太師傅出題。」

「請問娘娘何為女德?」

「性格柔順,舉止安詳,持身端正,梳妝典雅,整潔祭祀,孝順公婆,敬事失主,和睦妯娌,禮貌親戚,寬容婢妾……蠶桑紡織,慈生畜牲。」雖然成傾對這些不怎麼熟悉,好在在楚洛的書架之中,無意之中還是撇了幾眼的。

「好,好,好,再來……」太師傅揚起了頭,細細的問道,「毛遂譏眾、碌碌無奇,請問娘娘何解?」

「秦攻趙國,毛遂自薦隨平原君往楚國求救,並按劍上前說服楚王出兵,譏其余十九人為碌碌無為之輩。」

等到眾位王妃一一問過,太傅轉頭向皇上一行禮,輕輕的說道,「皇上,諸位皇妃實在是不分上下,博學有才,德賢兼備,請皇上皇後和丞相分別定奪。」

皇上楚淵看向丞相,微微一笑,「愛卿,听說你這陣在天文星象,不如看看我朝這些命婦可否有與你志同道合者。」

皇家內命婦讀四書五經,念諸子百家,背女規女誡本不是什麼稀奇。可是若談及天文,恐怕不是每個人都能略知一二的。成傾身旁的幾個嫂嫂們已經開始小聲嘀咕,臉上開始流露出不解驚慌的神色。

丞相起身,走向我們,匆匆的行禮,慢慢的說道,「王妃們夫人們可知何為七政?何為五緯?」

一陣沉寂,大多數的人都垂下了頭,但听見袁婉卿的聲音婉轉動听,「日、月、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合稱七政,金木水火土星又叫五緯。」

丞相目露喜色地幾步邁到袁婉卿身前,恭敬道,「娘娘果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不敢當,家父及長兄酷好五行之數,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袁婉卿故作謙虛的說道,眼光卻不屑的掃過了成傾一眼……

丞相這麼一听,立刻轉向成傾這邊,問道,「老臣知道洛王妃和泠王側妃娘娘本都是相府所出來的,不知道對于天文這方面,洛王妃可有研究?」

在現代讀大學的時候,每次去學校的圖書館時,成傾都會翻翻其他的書看看……關于歷史天文還有地理方面不能說是達到專業的水平,那也是算精通了……

剛想說什麼呢,袁婉卿立刻搶先說道,「小妹從小被父親當掌上明珠的養著,她自小不喜愛這些,所以,她不怎麼看的。」

丞相一听,只是極為客套的看了成傾一眼,但是那客套的目光卻明顯帶著淡淡的不屑和失望的意味……

成傾很無奈的望了袁婉卿一眼……

就是想表現自己也不用這麼詆毀別人吧?真是沒治了!

丞相興趣盎然的繼續向袁婉卿問著,「那麼娘娘可知二十八宿的分布?」

袁婉卿絕美的臉上忽然帶著絲絲的難色,紅唇微抿,「東方蒼龍七宿,北方……大人,我實在記不清了。」

成傾微微吐氣,輕輕的接過話,「東方蒼龍七宿,稱為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虛,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除二十八宿外,還有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當成傾一口氣說完時,丞相已然一臉驚詫,輕拍雙掌,大笑著轉身面向殿上,「想不到……我北嘉國相府上真是藏龍又臥虎,袁氏之女確實不凡。」

「老夫有一事想問眾王妃夫人。」沉靜許久在一旁觀察許久的歸零子終于開口,「我北嘉國朝與南齊國不久就會在我漢陽重鎮有一戰……老夫最近連日翻遍孫子兵法,也略微有些心得……也想問問各位夫人,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輕地,有爭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圍地,還有最後一種……你們可有人知道?」

話這麼一出,眾命婦又是一陣沉默,偌大的承乾殿的氣氛立刻變得尷尬起來,楚淵連忙解圍道,「看來老夫子的問題是過于難為你們了,你們這些王爺王侯的夫人只需打理王府上下,深諳倫常女德便足夠,打仗畢竟還是男人們的事。」

「是死地。」成傾根本沒有理會楚淵的話,忽然說道……

歸零子那雙深邃的眼楮突然一亮,直直的逼向我,聲音喑啞還帶著絲絲的顫抖,不敢置信的問道,「洛王妃娘娘……你說的是什麼?」

「是死地。」成傾重復了一遍,偌大的大殿內成傾的聲音久久不散,眾人無不都詫異的盯著她,回答出來問題並沒有什麼,而是……一個女人可以熟讀四書五經,可以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可是一個深諳兵法,精通兵書的女人,尤其是皇室里的女人,這可不似一件好事。

在眾人望向她的那一刻,成傾甚至有些後悔,不該如此……這麼的鋒芒畢露。

尤其是在楚淵和歸零子面前……

「洛王妃娘娘……你說此次攻遼,是攻池,攻城,攻險要……還是?」歸零子扶了扶白花花的長髯,若有所思的問道。

成傾本來想裝傻不想回答,但是弦箭已發,想收回是不可能的了,在全場文武百官的注目一下,身子微微一頓,緩緩的問道,「老夫子真的可要听婦人的粗鄙之見?」

「娘娘請說說。」歸零子定定的看著成傾,重重點了頭。

成傾亦是點了點頭,吸了口涼氣,「攻心為上。」然後慢慢的解釋道,「自古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成傾回答完之後,楚洛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楚淵坐在鎏金龍椅之上,目光開始變得探究起來……「不戰而屈人之兵……好啊好啊……真是好啊,那治國之道何為呢?」歸零子眼眸中閃灼著光亮,連忙問道……

「治國之道在于民,施行仁政可以安撫民心,置民之產可以使人們富足,人們富足則無作奸犯科之事。倉廩足而知禮節……以禮治國便可以成規矩。外無強敵,內無反叛,這個國家想不富足都不可能。」成傾思忖了一會,慢慢的說道……

「那如何打天下?」歸零子又問道……

歸零子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滿場嘩然……皇帝楚淵還在此,他竟然也敢問出這等問題?

成傾自信的笑道,「得民心者的天下……」

「妙,好一個的民心者得天下!洛王妃的才學遠在老夫之上……老夫真的自愧不如,老夫白白讀了五十年的縱橫之術啊!」歸零子突然大聲的感嘆道……「洛王妃真乃奇才,老夫曾經說過洛王妃命格無雙本是相面得出的結論,可是,今天老夫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哪。」

歸零子忽然向成傾欠身,目光變得極其的惋惜,「只可惜,你是個女子之身,注定為情所困。若是男子,必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一統四朝,亂世之中稱王稱霸不過是時間問題。你的建業可比擬秦皇漢武……可惜可惜啊,你是個女子,只是個女子。」

歸零子話一落,大殿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眾人的訝然之間,忽然有一個人不屑的說道,「老夫子所言,不過是言過其實了……實在不足為信!」

其實,成傾心里也泛著嘀咕……這個歸零子所言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她是精通兵法和縱橫之道,這個不假,但是關于所謂的治國之道,不過是現代的時候,看過一些戰國百家的書罷了……

歸零子縱使他很明眼識惠,但是他怎麼能在她寥寥的幾句話中能看出這些來呢?

歸零子斜眼看了一眼那站起身的人,嘴角帶著一抹不屑的笑,「既然這位大人認為,以為老夫之言是言過其實不可大用,那麼您能告訴老夫為何治國之道,何能平定天下?」

那人悻悻的看了歸零子一眼,不服氣的說道,「治國那是丞相和三公九卿的事。打天下,自然要用武力!沒有兵怎麼打仗,不打仗怎麼能有城池!」

「打仗也需要講求謀略的,若是光靠武力,沒有人的智慧那以少勝多的戰事是如何打出來的?」歸零子斜睨道……

「你……」那人立刻站起身子,眼見著就想伸出拳頭!周圍的人急忙拉住了他,他才沒有動手……

楚淵見狀,看到那歸零子變了臉色,生怕那個人的魯莽惹怒了他,連忙解圍道,「好了……坐下!先听老夫子所言!」

歸零子的目光重新定在成傾的身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此之後,老夫將燒毀畢生所寫之書。這個世上既有成傾,我歸零子已沒有什麼用處了……」

當歸零子把她的名字說出來的那一剎那,成傾立刻瞪起了眼楮,不敢置信的問道,「您說什麼?您知道我是誰……」

「傅家有女,名曰成傾。年余雙十,灼灼其華。鳳凰涅槃,帝後之命。得卿者,必得天下……」歸零子忽然高音說道,然後不顧眾人的驚嘆,也沒有絲毫顧及什麼君臣之禮,慢慢的從承乾殿走出,一步又一步的……

帝後之命,得卿者,必得天下……成傾听了著幾個字,不禁覺得如坐針氈……

歸零子,你知不知道,這中秋之夜,你害苦了我……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句話,帶給我的可能是巨大的災難!就像太皇太後一樣,畢生輾轉于七國之間,終生不得愛。

成傾目光黯然的望向楚洛,楚洛那斂盡光華的雙眼卻帶著一種堅定的神色……

望著食案下相望的兩個人,鎏金龍椅上那妖治的人臉上卻掛著一抹算計的微笑。

傅灼華,是麼?世上女子皆愛權貴,你也不會例外的,朕就不信以朕的九五之尊的誘惑收服不了你這個女子的心……

楚洛……你最終也不會是朕的對手的,你一會一直輸,輸到你死為止……

——《佔盡王寵——本妃很極品》——

熱鬧的中秋之夜的夜宴過去,眾人慢慢的散去……

成傾和楚洛沒有坐著馬車,只是手牽著手,似閑庭漫步般的緩緩的向洛王府走去……

天邊掛著一輪圓月,依蒼穹而懸,黃盈盈的好似著一襲朦朧的霧紗,飄飄渺渺,如半點明眸初妝般素雅。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不知道為什麼,成傾忽然想起這句詩來,慢慢的輕吟道……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楚洛也來了興致,連忙也說了一句……

成傾不禁白了一眼,笑道,「好了,楚大詩人,小女子認輸了。」

楚洛搖了搖頭,忽然認真的說道,「傾兒,今晚……你已經被歸零子暴露了身份。」成傾低下頭去,慢慢的應了一句,「嗯……」

「得卿者,必得天下。歸零子今天在承乾殿上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我突然覺得我好擔心。生怕他們會奪走你……」楚洛那漂亮的眼楮中忽然閃灼著絲絲不明的色彩,語氣不由得輕了幾分……

「你擔心什麼?在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比得上你……」成傾聲音也小了幾分,淡淡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唯一困住我的,只有愛情了。」楚洛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說道。

「我亦是……」成傾猛地回過頭來,定定的說道……「楚洛,如果……我連你都不會喜歡,你覺得我可能會喜歡上他們嗎?」

「你何其的出眾,何其的風華絕代……我……」

「你的心就那麼大,卻惟獨沒有我的存在!」楚洛忽然抓住她的手,絕色的容貌帶著絲絲的悲慟……

「你怎麼知道我的心里沒有你!」成傾忽然像瘋了一樣的甩開了楚洛的手,聲嘶力竭的喊道……

淚一下子又流了出來,點點的滴在她的身上……

楚洛,我們之間隔著整整的一千年的時光……一千年,淹沒了塵埃,北斗星移,滄海變桑田,發生了多少人和事?

倘若我回到了沒有你的一千年之後,沒有你的懷抱,沒有你的話語,天天孤寂和寂寞相伴的我,你叫我怎麼辦面對剩下的日子……

楚洛,你總是覺得我殘忍,天天敷衍你,對你的愛視而不見。而你呢,你又何嘗不殘忍?

用你的溫柔,你的貼心打敗我,逼迫我對你動心……卻始終得不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成傾含著淚,望著那張魅惑眾生的臉……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楚洛緊緊的拉緊了她的手,說道……

成傾沒有答話,任由楚洛拉著他慢慢的向前走去……

進了洛王府的後院,周圍都是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面面琳宮合抱,迢迢復道縈行,青松拂檐,玉欄繞砌,金輝獸面,彩煥螭頭,接著又寫一座玉石牌坊寫著三個字「掬荷齋」。那里竟然是一處破敗的宮殿……

緩緩的走近那里,卻不禁覺得一陣的驚嘆,那掬荷齋的雖然破爛,但是依稀可以看出當年華麗堂皇的景象,就連在掬荷齋外面的荷花池四周的內壁,都是用花石精心砌上去的,模上去光光滑滑的,手感細膩……

已近夜半央了了,成傾正感嘆這里的華麗時……

剛要回頭說話之時,忽然,那偌大的荷花池的四周亮了起來……

成傾有些驚奇,呆呆的看向那荷花池,那荷花池的中央突然升起一個巨大的荷花外形的石台,荷花的幾個花蕊上點綴的是巨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發光下,把這里照的恍如仙境……

「這里是……」成傾來到洛王府已經整整一年了,居然沒有發現這個地方……

「掬荷齋,這里是父皇還沒有立為儲君之時,為我的母妃建造的處所……」望著那閃閃發光的巨大的荷花,楚洛慢慢的說道。

成傾沉溺在美景之中,全然忘記剛才的不快,不禁高興的說道,「楚洛哇,你剛才在皇宮也沒有吃多少東西。正好呢,我要君雅給你準備了一些吃食呢。今夜夜色那麼好,我們正好小飲一下,怎麼樣?」

然後,不等楚洛有沒有答應,她立刻跑去了廚房……

花前月下,月色正濃,成傾和楚洛坐在掬荷齋荷花池中的大荷花中央的石凳上,慢慢的對飲起來……

天邊的圓月清雅而端莊,似一位柔美矜持的天女,在遙遠的天際靜靜的微笑,那流水般的月華,秀色旖旎,一如美人的白紗,輕柔而飄拂,將一份柔情淡淡傳遞,讓人間變得晶瑩而聖潔,幻若仙境。

清澈的月光下,楚洛那絕代風華的臉上,仿佛是斂盡光華般的,那長長的睫毛在眼楮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白皙似雪的皮膚上,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

此刻,那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望著此情此景,成傾端起酒杯,揚起頭一飲而盡,不禁大聲吟唱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好詩,好酒!」楚洛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沖成傾敬道……

「好……既然我們楚大帥哥都說好了,那小女子再來一首……」成傾又喝了一杯酒,吟唱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成傾忽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忽然沉默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變得低沉起來……眼神在那一瞬變得黯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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