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盡王寵——本妃很極品 第十七章 你們不用找了,我就是公子傾

作者 ︰ 顏憫嘉

隨著這麼一句通報,在南齊眾臣的好奇的目光之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緩緩的從殿外走來……

他滿臉的笑意,那笑顏頗有點風騷少年的佻達。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那杏子外形的眼楮旁邊,有著吞破星河般的殘暴。腰系玉帶,素素玉手中持象牙的折扇。站在偌大的宮殿之中,仿若芙蓉月下妖嬈,淺紅色的新蕊,那明媚的感覺像要號召回春天。

好一個妖嬈的少年……

他就是傳說中的江陵宮副宮主君流宣?

兩側的食案之處本是一片的驚詫議論之聲,在君流宣緩緩坐下之時,宮殿不知為何又一次的喧嘩起來……

君流宣有些驚詫,抬眸一看,是袁祈身著金色尨服和一個陌生的男子並肩從殿外緩緩的走來……

他不動聲色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原來,這個人就是惹怒了那個人的南齊太子言閔桓呢?長得還不錯……旁邊這個男子,如果他所料不假,應該就是他的同宗堂哥東秦皇帝君岳澤吧?

那人面如冠玉,說不出的俊逸絕塵。雍容華貴,真個豐神如玉,白皙的臉上古井無波,沒有一絲表情。

只是,惹怒了那個人,他這麼雲淡風輕的神情還能保持多久呢?

他很期待今天那個人的現身……已經一年沒有見到她了呢……

袁祈緩緩的坐在第一個食案旁,抬眸看到一個陌生的少年坐在那里,有些驚詫,試探性的問道,「不知,公子是?」

君流宣舉杯笑道,「在下江陵宮副宮主君流宣……見過南齊太子陛下。」

君流宣?江陵宮的人……只是,既然這副宮主都現身了,那麼正宮主公子傾呢?

袁祈點了點頭,客套的笑著,「副宮主有禮了,不知道江陵宮宮主現在身在何處呢?」

「宮主嗎,為了今夜能夠成為太子陛下您的皇妹夫,正在細細的打扮一番呢……」流宣放下酒杯,慢慢的調笑道,隨後輕撇了一下袁祈身旁原本坐著女眷的位置上空著,又說道,「本宮主听聞太子陛下最近喜得佳人,要立為太子妃呢!怎麼今日沒有與太子陛下一同前來呢?」

袁祈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起來,听出流宣話中的諷刺,語氣驟然變得不客氣起來,「多謝宮主的關心,太子妃身子偶感不適,不能前來……」

身子偶感不適?不能前來……

流宣嘴角又是不屑的一笑,是你的心里不適吧……也對,那人一貫討厭歌舞,倘若硬是把她逼來,今天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

此刻,成傾就站在內殿的帷幔之中,隨時觀察著大殿之內的一切情況……

「北嘉使者洛王陛下,津王陛下駕到……」

這麼一句話,全場的視線立刻凝聚在殿門之中……原本喧囂的大殿立刻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都已驚訝無比的眼光望向殿外。

前不久的漢陽之戰,身為主帥的洛王楚洛身患痢疾之癥,正因為此,一向聞名天下、打破北胡大漠的洛王鐵騎竟沒有了主心骨般的成為一灘散沙,兵敗漢陽……

沒過多時,竟然能夠身為使者前來南齊,這身子是好了?還是……在漢陽之戰之時,是故意畏站不出呢……

帷幔之中的成傾在震驚之中死死的盯著殿外之口的那片亮光之中看去……

臉如雕刻般五官明顯,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樣。一頭漆黑茂密的如黑綢緞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斜飛入鬢的眉,水墨畫一般風流的眼。從眼角到眼尾,線條無比清新流暢,好像工筆白描的墨線,柔韌婉轉。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無雜色。眼楮雖大,卻全無水光瀲灩的感覺,倒是烏黑烏黑的不同尋常,簡直要把人吸進去。睫毛很長,卻並不彎卷,直直的,垂下眼楮時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鳳翎。

還是那個玉樹臨風的身姿,那個熟悉的容顏……眼前突然就變得模糊起來。雙手緊緊的抓住手中的帷幔,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的肉中,那里早已被扎的血肉模糊了……她卻悄然不知。

就在她的面前,伴著他身上獨特氣息緩緩的經過……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她的眼前經過。

是她的楚洛,真的是他……

那一瞬間,各種思念,各種的情緒頓時迸發……淚水就那麼毫無預兆的噴涌而出。

縱使相識應不識……她的真實的容貌他從來沒有見過,即使她現在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應該也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在北嘉國洛王府和他朝夕相處三百多個日日夜夜的人了吧……

即使她呼喚著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她就是那個他曾經用盡了生命去愛的人了吧……

楚洛,楚洛……那個仿若天底下最動听、最深情的名字,你的名字,現在我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你……

在楚洛慢慢的經過袁祈身邊的那一剎那,袁祈忽然笑道,「洛兄,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的病好了沒有?」

楚洛絲毫沒有理會他,面無表情的直直的昂首向前走去,自信而高傲……

面對著楚洛的閉門羹,袁祈像是早有預感般的絲毫沒有覺得丟失了顏面,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對面的君岳澤一臉不屑的望著楚洛,冷哼出聲,「敗兵之將,也能如此的驕傲……若是孤,定找個安靜的地方去自裁,免得貽笑大方。」

楚洛沒有答話,甚至連一個多余的神情都懶得施舍給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倒著酒……一旁的楚津皺起眉頭,剛想說些什麼去反駁,君岳澤身旁的君流宣卻大笑了起來……

君流宣突如其來的笑讓君岳澤有些惱怒,不禁斥道,「流宣,你和孤本出自一宗。你不好好的呆在東秦繼承親王之位去江陵宮幫公子傾做事就算了……為何在這個時候竟然胳膊肘往外拐,竟在孤說完話的時候,取笑于孤。是何等用意?」

君流宣搖了搖頭,又是露出一記明媚的笑,「陛下莫要生氣。流宣一向是幫理不幫人……既然方才陛下說洛王爺乃是敗兵之將,可是流宣記得五年前北嘉國于東秦一戰之中,陛下敗北。那麼陛下是不是更是敗兵之將呢?不知道陛下這句話說出來是在諷刺洛王,還是在諷刺自己,真是令流宣費解啊……」

這一句話說得君岳澤立刻沒有了顏面,一時間漲紅了俊臉……

「其實,這次能在漢陽打敗北嘉國,不過是因為洛兄得了痢疾之癥無法勝任主帥一職,憫桓不過是僥幸的一勝而已……」袁祈很應景的說了一句,以顯示他的謙虛,也圓了流宣和君岳澤之間的場子……

但是,君流宣絲毫沒有給這個面子……

他听罷點頭干笑道,「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們主子公子傾在分析漢陽之戰的時候也是這樣認為的……」

听到流宣提到了公子傾,袁祈故作驚訝的說道,「哦?公子傾對于漢陽之戰有什麼看法呢……」

流宣搖了搖頭,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太子陛下還是不要知道了……免得影響了陛下的雅興。」

君流宣越是這麼說,袁祈的好奇就越大……他爽朗的大笑,舉起酒杯,故作不在意的模樣說道,「流宣弟但說無妨……不必顧忌本太子的情緒。正好,可以听一下江陵宮宮主的高見……」

君流宣順勢也飲了一杯酒,禮貌的說道,「我們主子說,漢陽之戰太子陛下能打贏北嘉,實是僥幸……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既然身為主帥的洛王爺不能在任,那麼勝算就打了至少六分。而且,我們主子還認為,太子陛下采用火攻的方法去攻打漢陽城實在是愚蠢之極。若是她老人家去攻打漢陽,不出半日便可攻下,而不是像太子陛下那樣竟然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流宣的話,就像平地中的驚雷,各人的神情皆不同……楚洛掛著淡淡的微笑,楚津滿臉的驚訝。君岳澤一臉不屑,袁祈若有所思……

不出半日便可以攻下漢陽城?這怎麼可能……

君岳澤最先耐不住性子,冷哼道,「公子傾之言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半日攻克漢陽?除非派來天兵天將……」

對于君岳澤的話,流宣不慌不忙,仍是慢慢的說道,「如何不能?半年前江陵和天萊一戰想必諸位是多少听說過的了……我們主子在千里之外便可以掌控戰時全局,我江陵那次不過派出三萬兵將,而天萊是派來三十萬大軍,而且天萊在眾國之中城牆是出了名的牢固……就是這樣,我們主子公子傾不過用了七日便攻克了天萊。況且,天萊之城面積大漢陽十倍有余,怎麼可能不出半日就能攻克呢?」

「什麼……他只用了三萬人就……打了素有‘火藥桶’之稱的天萊?」君岳澤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說道,「公子傾到底是何方神聖?她的用兵之法,簡直勝過了兵聖孫武,強過當世歸零子的智謀之百倍……」

「哈哈……我們的主子公子傾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罷了,他年僅二十又四。尚未娶親呢……」流宣搖了搖頭笑道……

袁祈沉思了半晌,又是說道,「憫桓早听說公子傾治兵以行軍之快為名,只不過,憫桓前思後想,漢陽半日攻克,實在是不可能辦到的……」

「公子傾早已勘察過漢陽的地勢,西面比鄰漢江,東面比鄰淮陽江,漢陽城位于中央,地勢平凹……現在雖是冬季,河道結冰。但是只要把堤壩炸掉,再到漢江和淮陽江的源頭之處用火藥炸掉,那源頭之上的水邊猶如天上之水,奔涌而出……東西洪水而至城中,漢陽就猶如海上的孤島,前沒有足夠的存糧,後沒有大兵去支援。在這種情境之下,漢陽便猶如囊中取物。而其中的過程,只需一晚即可。」流宣慢慢的分析道……

「妙……實在是妙啊……這種出其不意的戰略,也只有公子傾能想得出來了。」楚津听了流宣的分析之後,對于公子傾的敬佩之心又增了一分……

「其實……對于北嘉這邊,我們主子也想出了辦法去應對。」流宣掃視了眾人疑惑的目光,又說道,「公子傾說,漢陽之城能夠守住,只需要兩個計謀。一個就是空城計……所謂空城計呢,就是在南齊兵來之時佯裝投降,棄城而逃,造成一個空城的假象。在南齊大軍全部進入漢陽城時,待全軍有所松弛,放松了戒備的時候,趁其不備,關閉城門,利用地勢便可以將南齊軍隊全部一網打盡了……這就是第二招,關門捉狗。」

楚洛舉起酒杯,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這個公子傾究竟是誰,漢陽之戰竟和他想得辦法一樣……這回,不僅袁祈對她好奇了,他楚洛也對這個人感到好奇起來了。

「其實呢,一會我們主子就會來了。若太子陛下有什麼疑問,到時候,您可以細細听公子傾去為您慢慢的道來……」流宣看到袁祈一臉茫然的樣子,笑道……

眾人正說些什麼客套的寒暄話時……

「皇上駕到……」

初更三刻,南齊皇帝駕到……眾臣立刻參拜,高呼我主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洪如警鐘,震徹九霄……

南齊皇帝一身玄色冕服,顯得格外的端莊高貴,待眾人免禮後,就放眼看著殿下的眾人……

然後清咳一聲道,「既然各國的使者都來到了,那麼……光祿卿就開宴吧。」

听到皇帝的一聲命令,光祿卿還未站起身子,這時……君流宣忽然站了起來,在眾人的驚詫之中,緩緩的走到台中央,不卑不亢的行禮道,「參見南齊皇帝陛下,請允許流宣喧賓奪主了。流宣想問問陛下,不知道您對我江陵宮送來的禮物可否滿意呢?」

南齊皇帝面有喜色,點了點頭,嘴里不住的夸贊道,「江陵宮中人真是人才杰出,竟能創造出這麼龐大的木馬來……朕心甚悅……」

听罷,流宣又是一個禮貌的作揖,「陛下,那木馬的設計是來自我們江陵宮宮主公子傾的主意,她素聞南齊國人素來喜愛馬,特意命百名工匠三日之內加工加點制成的。既然陛下如此的喜愛,那麼我就替我們家主子謝過陛下的夸贊了……」

「流宣副主多禮了,只是……江陵宮主還沒有來到嗎……」南齊皇帝面露驚訝之色……

「尚未,我們宮主在路上有所耽擱……不過呢,此次前來,是為了能夠迎娶貴國的七公主,為了得到七公主的芳心。他命流宣為陛下帶來一個精彩絕倫的歌舞,希望陛下會更加的喜歡……」流宣說罷,不等南齊皇帝反應完,便拍了拍雙手……正在眾人愣神之間,耳邊忽然響起了陣陣的樂聲,眾樂官立刻奏起樂,一陣陣鼓聲霎時間從遠及近而來,那渾厚的聲音洪亮震懾人心,有種置身于三軍對仗于沙場前的緊張,又有在大將在進軍前點將台秋點兵的昂揚姿態……只听那鼓聲越來越近,節奏越來越緊密……忽然間一群群身穿銀色鎧甲的兵士敲著打鼓而來,個個看上去威武而英勇……

那鼓聲變換著節奏,整齊劃一,忽然變得弱了起來,之間有人一個手勢,兵士們立刻放下鼓,像一個個兵馬俑般的立在原地,為首的人大喊一聲「起!」

鎧甲兵士們忽然蓄勢待發,「喝!」的齊聲喊出,一同做了個打拳的動作,動作迅速而有勁……「喝」又同時一個翻身向上踢,連續做了個連環踢,翻筋斗一系列的武術動作,每一招都凌厲而致命,氣勢宏大而雄偉,整個大殿之中回蕩著他們的喊聲……

眾臣都被這個吸引住了,往日,在類似的夜宴之上,無非就是樂府中的幾個歌女唱唱曲,幾個舞女跳跳舞罷了,叫一幫武夫來打鼓打拳,雖然不合規矩,但是這種與眾不同的表演真的很精彩,氣勢可壯山河……

隨著眾兵士的動作越來越快,英勇雄壯的兵士們突然一同摘下鎧甲……

在那一剎那,全場頃刻之中響起了一片驚奇之聲……

陽剛的鎧甲之下竟是一個一個笑容盈盈,姿容美麗的女孩子……

她們看起來如此柔弱和嬌美,剛才如此氣勢磅礡的動作,仿佛叫人身臨其境的氣勢,竟是她們做的……

她們厚重的鎧甲摘下,竟然是青春靚麗的紅妝!

這等氣吞山河的氣勢,究竟是何人在背後訓練而成的?

還未等全場人反應過來,從殿外忽然伸進一絲巨大的白紗,綁住了殿中央的橫梁上,一個女子一身梨花白流仙裙,似乎踏著雲彩,手持白紗,緩緩的蕩過眾人,在女孩子們前方漸漸飄下……

那女子面上帶著面紗,朦朦朧朧之中,竟看不出她真實的模樣來……

那個人,終于按捺不住了……流宣含笑望著那女子,又毫不在意的飲起酒來……

忽然不知在何處響起一陣天籟般的音樂來,那站在原地的女子忽然輕移腳步,隨著那音樂跳起舞來……

那飄逸的白紗裙隨著曼妙的腿波涌,好似深海中涌出的白色浪花……

慢慢的,那悠揚的樂器節奏變得緊湊起來,隨著那節奏,她飛快的旋轉起來,越轉越快,眾人遠遠望去只覺得眼前白衣翻飛,听見環佩叮當作響!

那白色的身影忽然在一瞬間縱身一躍,好似天女凌空……這一次,沒有借助著任何的白弗,她竟然能圍著那金黃的雙龍藻井慢慢的飄蕩,更加令人驚嘆的是她竟然在半空之中微笑,白色煙攏紗在空中輕輕一揮,那雪白如玉的梨花竟然紛紛從空中飄落!

「啊……仙女啊……」

望著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舞步,楚洛竟一時間失了神……

「四哥……這不是……」楚津望著那女子,瞪大了眼楮不受控制的失聲喊出聲音來。

成傾緩緩從半空之中落下,在落下的那一剎那,便站在那群女子之中,讓人絲毫看不清她的長相……

就在眾人努力的想窺探著恍若天人之姿的神秘美人之時,流宣又一次的走了出來,慢慢的站在成傾的面前,沖著早已失神的南齊皇帝笑道,「禮物已經送到,不知道陛下可是滿意?」

南齊皇帝慢慢的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如痴如醉的望著流宣背後那美人露出的絲絲白紗,點了點頭,「好……很好……」然後,意識到自已失了態,連忙恢復了神色,一本正經的向流宣問道,「既然貴城的禮物已經送到,不知道貴主何時能到?」

流宣一听,俊美的臉上露出無比驚訝的神情,反問道「陛下,我們的宮主已經來到了啊……您難道沒有看到嗎?」

什麼?公子傾已經來了!流宣這話一落,在偌大的宴會之上,眾人的目光飛快的尋找著,也沒有找到第二個陌生的人的樣子……

南齊皇帝也目露疑色,疑惑道,「公子傾已經來了?什麼時候來的……在哪里?」

眾人的視線又重新的匯聚在中央,望著一臉神秘的君流宣……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你們不用找了,寡人就是公子傾……」

成傾慢慢的從那群女子中緩緩的走了出來,摘下面紗的那一剎那,全場又是一陣的驚呵之聲……

「傅……傅灼華……」不知誰突然喊出這麼一個名字來……

「什什麼……你……你就是公子傾?那個在短短的一年之內讓快要被四國吞並的江陵城起死回生的公子傾……那個幾乎在一夜之間讓江陵城在四國崛起的公子傾?」南齊皇帝忽然站了起來,直直的指著成傾,一臉的不敢置信……

「沒錯……寡人,就是江陵城的宮主公子傾!」成傾笑著,目光灼灼的看著四周人的驚訝之色……

「拜見我主……主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台上的數十位女子忽然跪下向成傾行禮,向眾人再一次的證實了成傾的身份……

「眾人平身……」成傾擺手道,隨即慢慢的走到南齊皇帝身邊,欣賞著他的一臉震驚的臉色笑道,「南齊皇帝,你做夢也沒有想到昨日寡人還低賤如一個豬狗不如的宮奴,今日寡人竟然和你一個君臨天下的皇帝平起平坐了吧?」

「你……給我退下……」袁祈猛然站了起來,沖著成傾就是一陣的暴喝……「南齊太子陛下,請注意一下你的用詞,寡人乃是江陵的國君。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儲君也敢對寡人大呼小叫!這要將我們江陵放在何等的地位……」成傾的眼中忽然燃起了重重的殺意,忽然暴喝道……

「把她給朕拿下……」南齊皇帝驚慌之間忽然伸出手,大喝一聲……

眾侍衛手持著武器迅速的沖進大殿,正在這個時刻,台上那數十個女子立刻抽動著手中的白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捆住了那幾十個侍衛……

成傾又是一個輕笑道,「南齊皇上,您還真的以為這些女子只是擺設嗎?那你就想錯了……但凡世間之事,男子能做到的,女子一樣能做到,男子做不到的,女子照樣能做到,比如說殺人,再比如說在戰場之上廝殺,更甚者,稱霸天下,統一江山……」

台下南齊的一些文臣早就被嚇得兩股戰戰,不能動彈了……

那站在皇帝身邊的絕美傾世的女子美艷猶如盛開在死亡之淵的罌粟花一樣,渾身上下帶著濃重的煞氣……

「你想怎樣?」袁祈緩緩的走向南齊皇帝和成傾之間,望著成傾,神情嚴肅而認真……

現在,這個女子不僅是一個簡單的擁有令男人血脈噴張的尤物了,盡管她外表依舊是那麼的絕世傾城,她更像是一個毒,能吞噬一切的毒……

她不是僅僅是一個名叫傅灼華的宮奴了,而是那個名動天下,僅僅在一年的時候就令無數男兒肅然起敬的江陵宮宮主——公子傾。

「寡人要整個南齊國都要附屬于江陵之下,以江陵宮為尊……寡人要做這四國時代的霸主。」成傾笑著說道,那笑容妖艷而刺目……

話音一落,整個大殿之內馬上響起一片的哀鳴之聲……

「不要……太子陛下,不要……」

「本太子若是不答應呢?」袁祈的雙目死死的瞪著成傾,那九個字就像從牙縫之中狠狠的逼出來的一樣,帶著極重的恨意……

「太子陛下若不答應,寡人的軍隊將會以閃電般的速度涌進臨央城,血洗整個皇宮……」成傾雲淡風輕的說著,那閑適的神情就像是說著與她絲毫沒有關系的一件事……

頓時間,大殿之內一片安靜……成傾的那句‘血洗整個皇宮’在上空不停的回蕩著,久久不能散去……

「江陵遠在南齊三百里之外,怎麼可能馬上趕到臨央?」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君岳澤忽然說道……

「如何不能?寡人叫他們趕來,他們就能馬上趕來……」成傾忽然笑道,「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一試……」

話音一落,大殿之外,震徹九天的聲音忽然就在殿外慢慢的向大殿之內傳來……

「南齊太子妙計安天下,賠了虎符又折兵……」

「報……回皇上和太子陛下,皇城東城西城南城北城忽然出現大量的江陵騎兵……」一個士兵忽然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跪下後便急急忙忙的說道……

君岳澤雙目噴火,狠狠的瞪著成傾,‘騰’的一下從胡凳上站起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著她,「你這個妖女,到底想做什麼?想斬盡殺絕不成……」

「西秦皇帝為何這麼大的火氣呢?想當初您派人將我江陵的軍糧燒掉的時候,寡人也沒有向您一樣這麼憤怒的指著您哪……您應該覺得慶幸,因為這次四國會盟沒有在您的東秦國內舉行,不然以您和寡人之間的恩怨,寡人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這麼心平氣和的去商量附屬問題,而是……直接的揮師東去,攻入東秦,佔領皇城。」成傾忽然從腰間抽出長劍,指著君岳澤,笑容美艷而放肆……

「君岳澤,若不是你突然說話,寡人還忘記你了呢……是你提醒了寡人,正好,順便通知你一個消息。在你離開沒有多久的時候,您的傳國玉璽不幸的落入了寡人的手中。寡人很是為難如何完璧歸趙呢……看來您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那麼此事就作罷吧。」

「你……妖女,你到底想如何?」君岳澤一听傳國的玉璽沒了,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沖成傾聲嘶力竭的吼道。

「和南齊一樣,東秦成為江陵宮的附屬國……」成傾慢慢的走到那鎏金寶座旁,南齊皇帝愣愣的看著猶如復仇羅剎般的成傾,下意識的站起身子讓開了那個龍椅……

成傾含著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了南齊皇帝一眼,緩緩的坐在那象征著君臨天下的寶座之上,俯視群雄……

「什麼……你休想!孤不會答應的。」君岳澤臉色煞白,強撐著維護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不答應是麼?」成傾輕笑,漂亮湛藍的眼中頓時布滿了殺意,斂盡嘴邊的笑意,厲聲喝道,「左將軍成月也何在?」

「臣在……」忽然,在後殿之中走出一個妙齡美人,只是她身披一身鎧甲,手持寶劍,絕色的臉上充斥著的是冰冷的殺意……

「通知三軍中後將,今夜血洗東秦皇都咸陽城……」成傾說著忽然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令牌,上邊刻著大大的兩個字,「江陵」……

「是……」成月也領令之後,便迅速的向殿外走去……

在成月也就要走出大殿的那一剎那,君岳澤忽然絕望的喊道,「孤答應……孤答應自今夜開始,東秦帝國將成為江陵宮的下屬國,以江陵為尊。」

「識時務者為俊杰……君岳澤,算你識相……」成傾听後,便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灼灼的視線聚集在南齊皇帝的身上……

南齊皇帝膽小的很,看見成傾那充滿著殺意的眸子,早就嚇得哆哆嗦嗦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朕也答應自今夜開始,南齊帝國將成為江陵宮的下屬國,以江陵為尊……這樣,宮主滿意了吧。」

「本太子不同意……」袁祈忽然又走了出來,漆黑的眸子中盡是高傲,「他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沒有什麼實權,就算他承諾南齊以江陵為尊,本太子和手下的兵馬都不會答應的……」「又一個不答應的?」成傾的紅唇慢吞吞的吐出這一句話來,緩緩的從袖子中拿出一方玉璽來……笑顏如花,「太子陛下是想謀權篡位自立為帝是不是?若是沒有這傳國的玉璽,真的不知道您該怎麼登基呢……」

「你……」袁祈瞪大了眼楮,恨恨的望著坐在鎏金寶座之上的成傾,卻無可奈何……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狠……傅灼華,你還是女人嗎?為何連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血洗皇城,將會死去多少的無辜百姓的性命,惡毒如你竟然用整個皇城百姓的生命去威脅孤……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君岳澤一下子癱坐在胡凳上,目光渙散的說道……

「寡人之所以到今天這步,都是因為你們……」成傾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笑中帶著吞沒一切的恨意和通暢……

半晌,收盡笑意,那灼灼的目光又一次噴射在殿下的每一個人身上,「對了,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二十年前,前朝陳國太子在滅國之後還幸存著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就是寡人。現在你跟我口口聲聲的去談什麼惻隱之心,什麼善良,當初你們四路諸侯滅我大陳皇族整整三千人口的時候,將他們活活燒死在臨都皇宮的時候。何嘗想過什麼惻隱之心……真是虛偽至極,惡心至極!」

「現在,寡人要將你們欠寡人的,一點一點的收回來,當初寡人有多痛,就讓你們現在有多苦……寡人要讓你們一個個的跪在寡人的面前,祭奠我死去的那些大陳皇族!」成傾說著說著,在望向楚洛的那一剎那間,那湛藍如海水般的眼楮中竟流出了鮮紅的淚來……

鮮紅的淚一滴一滴的滴出,就像流不盡血的傷口……

那詭異而唯美的景象讓身處大殿中的人們屏住了呼吸,望著那猶如復仇女神般的成傾……

血淚,極度悲痛而流出血淚,流出血淚的人無比是因為內心的極具的悲慟……

而現在,在那個今夜猶如惡鬼般索仇的女人傅灼華竟然在索盡了所有的仇恨之後流出了這樣的帶血的淚,那她的心里究竟是怎樣的悲慟?

能夠報仇,她的內心不該是愉悅高興的嗎?

「主子?」成月也望著成傾,原本波瀾不驚的心在那一刻竟然疼的揪了起來……

走到這一步,成傾她心里很明白……她和楚洛再也回不去了。

這整整一年的偽裝終于卸下,大仇報了一半,她是不是該稍稍的休息一下了呢?

突然覺得好累,頭重腳輕,今天的她扭轉了天下之勢,卻不能扭轉她的愛情,還有她的疲憊不堪的身子……

望著楚洛面無表情的神色,她的心突然疼痛的麻木,甚至就連呼吸都是疼痛的,忽然之間,紅艷艷的雙唇噙起一抹微笑,映著臉上淡淡的血跡,竟有著一種布著死亡氣息的美感。

這一笑,竟是剎那芳華……

慢慢的,她站了起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邊的沉重不能走動,眼前一陣的黑暗,意識便被那片擴大的黑暗瞬間吞噬……

「灼華……」袁祈望著緩緩倒下的成傾,喚著她的名字就要沖上去接住她的身子……

但是,手剛沾到成傾潔白的衣角,那溫熱的身子就被楚洛迅速的攔在懷中了……

「傾兒……」楚洛焦急的臉上再也遮不住那原本佯裝的漠視了,緊緊的抱住那日思夜想的人兒,一遍一遍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然後在眾目的注視下,抱著她的身子緩緩的走出了南齊皇宮的大殿……

就在要踏上門檻的那一剎那,一雙素手緩緩的遮住了她們的去路……

「你……不能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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