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鸞笑著刮她的鼻子道︰「我就知道,你說要進宮給她治腳肯定不簡單。」
「明鸞,你想過沒有,那人若不是三哥,那會是誰?他為什麼會我的武功?又為什麼會對我們在府里的事情如此了解?三哥若還活著,他又在哪里?」阿九想了想問道。
許明鸞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養病,別想這些了,要試著相信你家相公,會把這一切都解決的。」
阿九笑了笑,閉著眼楮倦在他懷里,心里卻總能平靜,那塊帕子絕對是出自三哥之手的,那柄劍,卻不是,那柄劍當初是扔在林家的,是怎麼又到了永寧手里的?難道那個時候,永寧就能想到現在會發生的事情?永寧不是那麼有心機和遠見的人。
許明鸞想到的卻是,府里應該有人與刺客勾結,或者是,把自己和阿九的消息透露給刺客。
究竟會是誰呢?老二?老三?不會是老二,要不然,寧大人今天不會最後倒戈幫自己,那就是老三?
回到許府,平國公還沒有睡,听到阿九和許明鸞回了府,長吁一口氣,得知阿九被人刺傷,只說讓她好生休息,叫了許明鸞去說了許久的話。
許明鸞很晚才回到屋里,洗洗後,擁著阿九睡了,第二天很早就起來,碧玉進來給他打水,許明鸞道︰「夫人受了傷,不要驚動她,你小心些,我一會要出去審犯人。」
碧玉听得一怔道︰「夫人怎麼會受傷?犯人?是殺夫人的犯人麼?」
「是啊,敢殺我許明鸞的夫人,爺今天非要問出幕後之人來不可,要知道是誰在背後害我娘子,非抽了他的皮,剝了他的筋不可。」許明鸞惱火地邊說就邊往外頭走了。
一會子碧蓮也進來,莫名地看著氣呼呼出去的背影問碧玉︰「爺這是怎麼了?也不用早膳?」
「你小聲些,夫人受傷了,爺正要去審刺客呢。」碧玉小聲道。
「受傷了?昨兒晚上爺也沒說讓咱們進來服侍,咱們都不知道呢,呀,我去報告夫人吧。」碧蓮小聲道。
碧玉一想也是,爺不在府里頭,如今又是太夫人和宋氏掌著家,就怕夫人要用藥用膳什麼的被人做手腳,告訴夫人還是穩妥一些。碧玉就去了許夫人屋里,把阿九受傷的事對許夫人說了,當然也說了許明鸞的去向。
沒多久,阿九在外頭受傷的事情在府里傳來了,府里人紛紛議論著,太夫人知道後,冷冷道︰「這點傷能洗月兌她的罪名倒還算好事,能不連累許家,也算她還知事。」
寧氏正殷勤地幫她按摩捏肩,听了笑道︰「咱這新進門的弟妹可真不是一般的人物,頭一天來四弟妹就出了事,這才多久,她又出事了,四房自她進來了,還真是不安寧。」
太夫人道︰「她哪里能和你們經,到底不是大家大戶里出身的,見識修養就是差一色,又好呈強,有些事情都是太出格了惹出來的,這女人家,還是老實賢惠些的好,沒事自個弄什麼廠子鋪子的,能掙幾個錢?沒得還丟咱們許家的門風。」
寧氏听得眼楮一亮道︰「可不是麼?女兒家就不能太過強勢能干,外頭的事情有男人們撐著呢,女兒家強出頭,還不是給男人添亂麼?孫媳想啊,她那廠子雖然是陪嫁過來的,但到底不合適自個拋頭露面的打理,不如接回來,讓明清管著,反正如今邊關也沒什麼戰事,府里的庶務又都由大哥管著,讓明清學著管管也是好的,最多咱們把賺的錢都給四房就事,只抽些利潤給公中。」
太夫人听了驚訝地回頭看了寧氏一眼,淡然道︰「她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你可別打這個主意,傳出去沒得還說咱們許家奪一個農家女的嫁妝,我可沒臉受這個。」
「老祖宗教訓得是,不過,四房吃的用的不都是公中的麼?咱們家家大人口也多,孫媳和三嫂的嫁妝又都不豐厚,四弟原就承了爵,四房多拿些出來給公中,孝敬長輩,為家里解憂分難也是應該的,而且啊,孫媳听說她那廠子遠在老家湖南呢,難不成,她一個內宅婦人每年還要千里迢迢往湖南跑幾個月?那可太不合規矩啦。」寧氏說道。
太夫人就皺了眉,沉吟起來,一會子二夫人和三夫人都來給太夫人請安,二姨娘也跟著進來了,老夫人讓人給幾個兒媳倒茶,看二姨娘頭上的飾物素得很,隨意地問道︰「公爺也沒少給你好東西,你怎麼最近越發的寒酸起來了,頭上就戴根銀簪子,做這個樣子又給誰看呢?」
二夫人听了就笑道︰「母親說得事,玉氏往日也不是個愛素的呀,她一月少說也有五十兩的月銀,每年年節下老祖宗和公爺也沒少賞她好東西,這麼素,莫不是不敢穿戴太顯眼了哦?」
意思是二姨娘有好東西不敢戴,怕戴了許夫人怕她爭寵。
「那也不能太素了,沒點平國公姨娘應有的派頭,你還是回去換了吧,就多根把金釵子也成。」太夫人沉了聲道。
二姨娘無奈行禮出去,三夫人就道︰「老祖宗,您這不是為難玉氏麼?她存著的那點好東西,只怕早就沒了,听說前兒明鳳前兒可是拿了她一大包東西出去抵給當鋪了,她存著的幾千兩銀子也全給了明鳳,說是要做大生意呢,玉氏啊,有什麼好生意也讓明鳳支會下叔叔嬸嬸,都是一家人,要發財,大家一起發啊。」
二姨娘的腳步就僵住,半晌沒有說話,太夫人就道︰「明鳳要做什麼?什麼生意?我怎麼不知道?」
二姨娘只好又回轉道︰「回太夫人的話,妾身听明鳳說,是要做海船什麼意,外頭的事情妾身也不是很清楚。」「那他找你要了多少銀子?」太夫人听和臉色一沉道。
「五千兩,妾身再多也沒有了。」
「五千兩能做海船生意?要是這樣,咱們要都要發大財了。」三夫人听了捂嘴直笑。
「準是又拿去賭了,我說你呀,也不能太由著他了,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他再這麼賭,可連這個家也要賭了去,明鳳呢,在家沒,叫過來,這孩子越發的沒個輕重了。」太夫人氣道。
一時有小丫頭去請許明鳳,可許明鳳卻不在家,二夫人就道︰「準是這兩天手氣好,又去賭坊了。」
二姨娘急得不行了,忙道︰「明鳳說了,這一次真的不是賭,他這兩天也沒怎麼出門呢,晚上也在屋里的,太夫人您若不信,可以問門房的。」
許明鸞出了許家大門後,就藏在門前的一顆大樹上,看著府里三房的動靜,果然,碧玉兩個把阿九受刺的事情傳開了之後,許明鳳臉色慌張地從屋里出來,連個隨從也沒帶,就急急地出了大門。
許明鸞暗中跟隨在後,卻發現,許明鳳並沒有往大理寺走,而是去了城西,在一間很普通的民居前,他停了下來,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身後,發現沒有注意他後,敲門,不一會子,有人出來,看是他,什麼話也沒說,就讓他進去了。
許明鸞跳上屋頂,監視著。
許明鳳進了院子就道︰「你家主子呢,可回來了?」
「那下人道,昨兒晚上出去就沒回呢,公子可是還有生意要做?」那僕人問道。
「昨晚出去就沒回?」許明鳳的臉色立即蒼白起來,喃喃道︰「不好,出事了,你家主子只怕被抓了。」
那僕人听得臉色一變道︰「公子自何處得來的消息?」
「我那四弟回來說的。」
那僕人立即警惕的四處張望,對許明鳳道︰「你與我家主人的交易已經完成,若沒有生意要做,就請公子速速離開吧。」
說著,那僕人就把許明鳳往外推,自己進了屋。
許明鸞沒有立即去攔許明鳳,而是繼續呆在屋頂
果然那僕人不久後,收拾了一個包袱出了門,反手還把門也鎖了。
許明鸞跳下屋頂,緊跟僕人身後,隨知那僕人機警得很,在小街小恭里亂穿亂竄,許明鸞緊追不舍,那僕人見躲不過,突然扔了一顆煙彈,許明鸞等煙霧散去後再尋那人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回到許家,許明鸞直接去了榮安堂,卻被告知,許明鳳並沒有回來,許明鸞冷笑一聲,就回了自己的屋里。
阿九已經醒來,許明鸞坐在床邊看著她。
「明鸞,你今天沒上朝?」阿九迷迷糊糊地道。
「今天沐休,不用去,可感覺好一點了?」許明鸞撫了撫阿九的秀發道。
「嗯,好多了,就是餓。」阿九道︰「讓碧玉給我做碗面來吧,我不想喝粥,就想吃一碗臊子面。」不由又想起當初三哥還在時,親手給她下廚煮的那碗面來,眼楮不由又有些發紅,三哥就算沒死,也是不願意再見自己了的吧,他應該是生氣了,怨自己沒有等他,那麼快就嫁了……
一個肯為自己廚的好男人……當初,自己就是被他樸實而又簡單的行為給溫暖了,天地良心,阿九當初是真的想與他平平淡淡的過一生的,可是,造化弄人啊,三哥,你若恨我,阿九也是活該。
「在想什麼呢?」許明鸞捉住了她的手。
「沒什麼,明鸞,你可查到一些線索?」阿九回神道。
「說了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了,好生養著,這些事有我呢,你只想吃臊子面麼?我還會做湖南的酸魚面,要不要試試?」許明鸞說著就起了身。
阿九听得目瞪口呆,愕然地問︰「酸魚面?明鸞你會作飯?」
許明鸞敲了下她的頭道︰「三表哥的手藝還是在我這里學的呢,他會做,我又怎麼不會?你等著,我去小廚房給你做來,很快的。」
說著,人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阿九看著那偉岸高大,如松竹一般挺拔的背影怎麼也不太相信,他這個公卿世家的世子爺會做飯,還真的會親手給自己做飯,他和林思敏可是完會不一樣的人啊,林思敏雖然也出身官宦之家,但一是他在林家地位不高,自小就不得不自立,第二,林思敏的性子要悶,要靜一些,是個能安得住寂寞,守得住平凡的人,而他,卻像一顆行星,好動不說,還會引得他身邊的人圍著他轉,這種人,天生就是做領導者料,絕對不會懂得如何去照顧人,體貼人,可是……
正胡思亂想間,碧玉端著溫水進來︰「少夫人醒啦,爺說讓奴婢端水來給您洗洗。」
「哦。」
「爺讓奴婢在水里放了鹽,又煎了艾葉和陳茶,說是能消炎呢。爺還真是細心。」碧玉說話時,唇角都是笑,眼神也是亮亮的,把水放在榻幾子上,給阿九解衣清洗傷口。
阿九卻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地看向門外,碧玉笑道︰「夫人在瞧什麼呢?門都要被您瞧出一個洞來。」
阿九郝然一笑,收了目光,等她傷口清理好,穿好衣服後,端面進來的,卻是碧蓮︰「夫人,真沒想到,爺還會做飯呢,好香的面啊,里面放了香菇,酸菜,新鮮魚塊。」
阿九眉頭皺了皺,又看向碧蓮的身後︰「爺呢,他怎麼沒來?」
「可不就是爺從廚房里端出來的麼?奴婢正要踫見了,接過來的,才茗香找爺,爺好像很著急要出去,就吩咐讓奴婢侍候夫人先用了,還說要意見一會子等他回來了再提。」碧蓮笑得眉眼彎彎道。
「你親眼看見是爺做的麼?」阿九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鮮,香,酸,爽,真好吃,急急地又喝了一口。
「怎麼不是啊,廚房里的榮春嫂子可是咱們自個的人,要不您把人叫來親自問問?」碧蓮笑道︰「不過,要不是親眼所見,奴婢也不信呢,爺可是世子,又是二品大員,能為夫人進廚房親手做飯,夫人,您的服氣可真……全大周,怕再也到不出第二個了。」
阿九沒空回她的話,一碗面哧哧幾下就被她吃光了,連湯也沒剩一滴,看得兩丫頭在一旁都吞口水,碧玉是個嘴饞又直的︰「夫人,真那麼好吃?」
「也不知道廚房里還有沒有,也賞奴婢兩個嘗嘗。」
「你想得美,爺親手做的,怕國公夫人都沒吃過呢。」碧蓮就嗔了碧玉一眼道。
碧玉訕然一笑道︰「也是呢,這個福氣可不就只有夫人有了。」
許明鳳忐忑不安地回到許府,剛進自己的書房,就意外地發現,許明鸞已經坐在他屋里了。
「三哥好悠閑啊,為弟在這里可等了你好一陣子了。」許明鸞手里把玩著一串珍珠項鏈,似笑非笑地說道。
許明鳳一見那串珍珠,臉就白了,轉身就想走,許明鸞道︰「三哥現在才想逃,不是太晚了些麼?」
許明鳳回過頭來,臉色已經趨于平靜︰「四弟這是說什麼呢,無端地坐到我書房里來,說些莫明其妙的話,哥哥可弄不懂你。」
「可認得這根珍珠項鏈?」許明鸞冷笑著問。
「不認得。」許明鳳咬著牙說道。
「你不認得?那我就拿去問問爹爹,保不齊爹爹認得,寶豐銀的珠寶在京城還是很有名的。」許明鸞說著就起身。
許明鳳的臉色劇變道︰「好像……是我姨娘的。」
「那你可知道我從哪里得來?三哥,有些話,還是不用我明說了吧。」許明鸞冷厲地問許明鳳。
許明鳳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你想要怎麼樣?」
「你恨楊玖,所以,你趁公主到許家來給我送妾,你買通殺手暗殺公主,嫁禍楊玖,你可知道,楊玖的罪名真成立,許家也是會受影響的?你好毒的心啊。」許明鸞厲聲喝道。
「你……我也沒讓那人殺了公主,只是嚇嚇公主……」許明鳳滿頭是汗道。
「是嗎?只是嚇嚇,卻把公主的一只腳給廢了,你這個驚嚇還真是小啊,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我把你交給大理寺,依國法懲治,第二條,那就是你跟我到爹爹那里去認罪,兩條路由你選。」許明鸞道。
「四弟,我們是親兄弟,買凶殺公主的罪名可不小,我……我……爹爹會打死我的……」許明鳳臉色蒼白道,眼珠子不停要在轉,突然向許明鸞發難,出手搶那串珍珠鏈子。
許明鸞躲都沒躲,真接把那鏈子給了他,冷笑道︰「二姨娘這一次被當掉的首飾又不止這一串,那人我還沒交出去,只是關在一個避靜處,他找將你給他的那一包首飾全交出來的,你還要再看看麼?」說著,就拿出一個金釵來。
許明鳳頓時泄了氣,他原本以為,許明鸞只是在詐他,如今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只好道︰「我跟你去見父親。」
到了平國公的屋里,許明鸞手里拿著那個金釵冷冷地看著許明鳳。
平國公莫明地看著兩個兒子,皺眉問道︰「難得啊,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看為父了?」
許明鳳在許明冷厲的目光下,跪了下來垂頭道︰「父親,兒子錯了,兒子不該買凶刺殺公主,陷害四弟妹。」
平國公听得身子一震,差一點沒站得穩,轉頭看向許明鸞,許明鸞只把手中的釵子交給了他道︰「還是讓三哥自個說吧,沒得說我污蔑了他。」
許明鳳就道︰「……兒子就找了君山會……他們說此事太過危險,就要收兒子五千兩銀子,兒子……」
添添減減地把自己如何買凶的事說了一遍,平公國當時就踹了他一個窩心腳。
許明鸞卻被君山會三個字震驚了︰「爹爹,君山會不是早就被皇上下令滅到了麼?怎麼又出現了?」
平國公也是濃眉緊鎖道︰「這個組織以前就由大皇子控制著的,大皇子逃亡後,太子著人大力清剿,听說有一部份人逃去了大遼……」一時就頓住話頭,又向許明鳳踹去︰「孽子,若讓太後得知你收買君山會的人刺殺公主,我許家真的會被你毀掉。」
許明鸞大驚道︰「爹爹,您的意思是,君山會如今會是大遼人控制的?」
「君山會是個很嚴密的暗殺組織,又兼情報的收集,這些人逃到了大遼,大遼人哪有不趁機扶持和控制的?明鸞,你千萬不能將那刺客交給大理寺,最好就地殺了的手。此事,可是關乎到我許家全家的安危啊,弄個不好,就是通敵叛國的大罪。」平國公說道。
許明鸞默然半晌才道︰「那人武功很高很怪異,怪不得那天兒子看他手里拿的刀有些像遼刀,果然真是遼人,爹,兒子並沒有捉到刺客,被他逃掉了,他還有個同伙,扮做僕從模樣,也讓他逃走了。」
許明鳳在一旁听得又氣又懊惱,沒想到許明鸞竟然虛虛假假,一點證據也沒有,就詐得他認了罪,看平國公那凝重憤怒的樣子,自己這一次還真逃不過一場好打了,只怕連著三房的地位在許家也要一落千丈。
許明鸞看許明鳳怨毒地看著自己,不由譏笑道︰「三哥,這些首飾是我在當鋪里贖出來的,你可知道,這些東西上可都刻有許家的標記?真流出去,太子追查下來,你還以為難瞞得住嗎?」
平國公見了對這個三兒子更加生氣,大聲道︰「來人,請家法。」
許明鳳嚇出一身冷汗,忙求饒,平國公卻是鐵青著臉已經抬腳走了出去。
兩個護院按住許明鳳,將他從平國公的書房里拖了出來。
並按在長凳上,很快院子里就響起了嗶啪的板子聲,許明鳳的嘴馬被堵住,下半向很快就被打得浸出血來。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太夫人,和許夫人,許夫人先過來,見許明鳳被打,有些愕然,但想起阿九昨晚的經歷,心里也明白了一些,不由心生惱恨,打得好,這一對夫妻狠毒起來,從來就沒有念過手足之情。
太夫人人還沒來,大管家就急急地來了︰「大理寺卿郁大人到。」
郁大人怎麼又來了?許明鸞愕然地看了平國公一眼,平國公也擔憂地看向許明鳳,一時心中一緊,君山會是多麼密密的組織,許明鳳雖然也有些官職,但以他的級別和人脈,怎麼可能聯絡得到這麼頂極的暗殺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