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嫡妻 第八十六章 夏荷宴(二)

作者 ︰ 忘辰

李甜甜一看到王思琪,神情立刻緊繃起來。彈琴畫畫本為消遣娛樂的美事兒,但一加上比試的名頭,便不由得落了俗套,尤其是這件沒事兒上還暗藏機鋒的時候。李甜甜看到王思琪那輕蔑的眼神,不由的怒火上揚,若非一邊顏如卿暗自攥緊了李甜甜的手腕,她一定就當場發作起來。

到時候,李甜甜刁蠻任性的名頭一傳出去,別說是她的名聲,就連李氏整個家族女孩兒的名聲也被她今日這莽撞的行為給毀壞了。

李甜甜被人拉住,心中不悅,但一回頭看到顏如卿那雙冷靜的眼時,卻突然覺得心頭的怒火竟然慢慢熄滅。

李甜甜轉過頭來看了看一臉挑釁之色的王思琪,她突然道︰「听聞王小姐最喜羽衣霓裳舞,若是能在這里一睹王小姐的風采,那才……」李甜甜並未說完,但那眼神已經瞄向一邊靜靜站立的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貌似听的十分認真,而王思琪一看到那公子,便不由得紅了臉頰。

那公子正是當朝刑部尚書季羽明的幼弟季子明。都說衣如其人,季子明一生只愛白蘭,衣服只穿白,衣上暗紋只為銀色蘭花。他生性灑月兌,不屑功名,因著季家只有兄弟倆兒,兄長季羽明身為刑部尚書,位居一品。季家便也不再要求季子明有多好的前途,不過考了秀才便不再往上考了。曾有傳聞說吏部尚書看過季子明的文章,嘆道若當年季子明下場考試,那狀元便會換個人坐了。

這些雖然只是傳聞,但也說明季子明絕對不是個普通人,也絕非庸才。

都說最了解你自己的是你的敵人,王思琪和李甜甜這對冤家也絕不例外,王思琪了解李甜甜最是容易被激怒,而李甜甜也了解王思琪思慕于季子明。只是,季子明家世顯赫,絕不是王思琪這六品小官兒的佷女兒能高攀得上的。王思琪雖然明白兩人間的這種差距,但還是不肯放棄,王家也都贊同王思琪的想法。于是,有了後盾的支持,王思琪便每每在有季子明的場合里,做出點兒什麼能引起對方注意的舉動。

這一次,前面吊著一塊名為季子明的肥肉,王思琪理所應當的上鉤了。

她早有準備,在獲得了許大小姐的無聲贊同中,王思琪退下,換上一件顏色層次鮮明的羽衣霓裳,頭上只用一條粉色寶石的金鏈箍起頭發,耳上了換上了一長串的寶石耳鏈,頸間的粉白細女敕的肌膚也被粉色的寶石項鏈似露非露的遮掩起來。

琴聲想起,王思琪在眾人或驚艷或嫉妒或不屑的眼神中款步出場。佳人如玉,如斯美麗。不知從何處飄散來一片粉色的花瓣兒雨。映襯著如出水芙蓉一般的麗人。那舞不管是好是壞,都已在眾人的眼中留下了一個非常鮮明的印象。

那白衣公子季子明似是看呆了,眼楮緊緊盯著一處,看的認真,還不由的跟著琴聲打起拍子。

李甜甜當然看到了王思琪的舞,卻是唇角帶了一絲得逞的笑容。順著目光看去,許大小姐雖然臉上還帶著笑容,可是那笑容著實勉強。

顏如卿看到這兒,不由得拉了拉李甜甜。在眾人沉浸在那舞中之時,顏如卿和李甜甜已經悄悄的退後到眾人不留意的角落中,暗自偷笑。

蘇宛雲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顏如卿選的角落處正有兩壇開的正盛的滴水觀音,枝葉舒展著,從容的佔據了船艙里的個角落。顏如卿李甜甜和蘇宛雲三人藏在滴水觀音後,即有利的隱藏了自己,又能從中清楚的觀察到外面的一切。

王思琪終于舞完了一支羽衣霓裳舞,但是微喘著看去,那敵人已經不知蹤影,而心上人季子明卻是已經轉開了視線,正和鎮國侯的大公子林清淵交談著。王思琪臉上不由的露出一抹失落的黯然,面對著眾位小姐的夸贊,王思琪不過勉強笑著點點頭,便回到後面船艙里換過了衣服。

再次出來時,眾位小姐都已經圍在了許大小姐的周圍,她的出現不過只引來幾個小姐稀落的贊揚聲。王思琪心中不免有些難受了,而許嬌娘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不但沒有跟她講一句話,就是連視線都沒瞄過她一眼。

這時,王思琪終于恍然大悟,可一切都已經遲了。迎沒迎得季子明的青睞,她是不知道;可她落了許大小姐的面子,得罪了許大小姐卻已是不爭的事實。

王思琪想著那不知躲到哪里的仇人李甜甜,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只是,看著坐在主座上不動如山的許大小姐,王思琪連忙戴上歡喜的表情,希望能用自己的伏低做小換來許大小姐的歡喜。

顏如卿三人倒是在滴水觀音盆栽的後面十分的愜意,這個角落里竟是也有幾個春凳,三人就坐在上面,拿了點心和茶水,慢慢等待著宴席結束,她們便能回到岸邊。

蘇宛雲看著相處十分融洽的顏如卿和李甜甜,心中卻十分的不舒服。她也有不少的才藝,為何不能在這夏荷宴上施展出來?也好讓那些公子們看到自己的美麗?

只是,蘇宛雲看了看仿佛在仔細觀察手上茶盞花紋的顏如卿,心中卻又有本能抵抗出頭的想法。

此次畢竟是顏如卿,才能讓她參加這種官家千金才能挺直腰桿加入的宴會,若是自己莽撞行事,惹得顏如卿不快。那她下次豈不就不會帶她來了?

蘇宛雲雖然想出風頭,但卻還估計著顏如卿,便只得按捺了心中的想法,默默的坐在這角落里,看著別家小姐們綻放的精彩。

午時已過,此時日頭正毒,畫舫經過一段時間的前行,竟是來到了湖中的一片水上樓閣。

此處便是只有皇親國戚才能進入的皇家別院,坐落在菱湖中心的小島上。

這小島不過方圓幾里的地方,地方不大,但卻勝在地方清幽,島上綠樹蔭蔭,花鳥成群,是個納涼消暑的好去處。

「咱們就在這里下船吧,島上閨房不少,這畫舫便是要等明日傍晚才能再來到島上接咱們回去。」此話一出,人群中有些人臉上便露出了些許為難之色。

「許大小姐。」就在人群中有些為難之時,從別院中走出一個年齡約三十來歲的婦人,身後還帶著幾個年輕的丫鬟小廝。

這婦人正是別院中的管事娘子,夫家姓賀。她盈盈笑著,上前對著許大小姐福了一福︰「早知道許大小姐要來,我家主子便命人整理好了房間,方便許大小姐和眾位公子小姐入住。」

「賀嬤嬤,這里倒是比我前兩年來的時候好了了許多。」許大小姐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院落,臉上似乎有些感慨之色。

「因著許大小姐每年都要來小住些許日子,我家主子便吩咐了工匠將這院子每年都要修整一番。這院子現在已經修整好了,正分為南北院,中間以浮橋連接。到了晚間便會將浮橋拉起。小姐不用擔心這里的安全問題。」那婦人笑了笑,指著院子中一處十分明顯的浮橋,那浮橋以鋼鐵鑄就,兩側都有兒臂粗的鐵鏈緊緊扯住岸邊的鐵欄桿。

許大小姐笑了笑,臉上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道︰「倒是讓你家主人破費了。此次回去,本小姐一定要好好給你主人夸夸你這個管事娘子。」

「那就多謝許大小姐的美言了。」婦人笑了笑,忙命令身後跟著的幾個丫鬟小廝將公子小姐分開領入南北院中。

小姐們入住北院,公子們則入住南苑。中間浮橋收起,便如被銀河分開的牛郎織女,只能隔著浮橋遠遠相望。顏如卿、李甜甜和蘇宛雲自然分到了相鄰的房間。房間里的地方卻是不大,不像許大小姐一人便佔據這北院里最好最大的房間。

小丫鬟送眾人進了房間,便悄然離開。李甜甜本來滿心歡喜,但不一會兒,便驚恐的跑出來。

顏如卿一問,才知道,這屋子里竟是不知什麼時候跑出來一只只有一巴掌大小的灰毛小貓。

蘇宛雲貌似十分不喜歡這樣的小動物,雖然力圖鎮定並未驚叫出聲,但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攥著顏如卿的手腕子,還是能看出來她的驚恐的。

顏如卿一看,便不由的露出個笑容。看蘇宛雲如此恐懼,便跟她換了房間。

顏如卿畢竟是被正式邀請來的,房間要比蘇宛雲的大一點兒好一點兒。蘇宛雲臉上有些不自在,但她實在是害怕那只雖然只有巴掌大的小貓。便再三謝過換了房間。

李甜甜在一邊看著這姐妹倆的相處,卻發現這姐妹倆竟是分外的客氣,實在不想她家中那些個表姐妹一般相處融洽。

「難道是因為自小沒在一起生活過的原因?」李甜甜對著顏如卿,不由得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顏如卿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李甜甜的疑惑,但是她卻不能將其中的因由告訴李甜甜,只默認了李甜甜的話。

人相處的時間長了,便相處出感情來了。李甜甜看著顏如卿和蘇宛雲,總覺得蘇宛雲是故意的,故意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其實只為了那間並不屬于她的房間。

李甜甜是個喜怒都在臉上的,如此一來,便在和蘇宛雲的相處中透露出了些許的意思。蘇宛雲雖然感覺到李甜甜那有些扎人的眼神,卻也只是一笑而過。會哭的小孩兒有糖吃。,若不是她那麼害怕那小貓,如何能換到這間大點兒的房間呢?

蘇宛雲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即便收斂了臉上的喜色,躺在柔軟的絲綢薄被上,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此時,太陽正烈,賀嬤嬤命小丫鬟和小廝們送上了冰鎮的酸梅湯和綠豆水。按著順序一路走來,當酸梅湯送到顏如卿和李甜甜的手中時,那冰鎮的酸梅湯已經微微有些熱了。盆中的浮冰已經盡數化成了水融進了酸梅湯之中。

「這是什麼冰鎮酸梅湯,味道淡的就跟白水一樣!」李甜甜皺眉,將酸梅湯推到一邊。

「還不錯,夏日天熱,喝點兒清淡的反而解渴了。」顏如卿嘗了一口,不動聲色的將碗中的湯慢慢飲盡。

「是嗎?」李甜甜將信將疑。

顏如卿淡淡一笑,再在碗中倒了些酸梅湯,喂給蹲在她手邊安靜的像個絨球的小貓。

那小貓渾身的灰色軟毛,看來雖然不如白貓一樣惹人憐愛,但那提溜遠的大眼楮和粉紅的鼻頭卻能引起顏如卿的歡喜。

只看到那小貓先是用鼻子輕輕觸觸那碗邊,再怯怯的伸出粉女敕的舌尖舌忝了舌忝碗中的酸梅湯,發現十分合口。便將整個小腦袋都趴到那小碗上,很快就將碗中的酸梅湯給喝進肚子里。

「這小貓若不算毛色,倒也十分可愛。如卿,你怎麼喜好都與人不同,竟是喜歡這灰不溜秋的小東西。」李甜甜臉上稍微有些不屑,但看著顏如卿神色自若,並不像蘇宛雲看到這只小貓時那夸張的有些假的神情,便也隱了心中的真實情緒,納悶問道。

「不過都是在這個人世間求生的小動物罷了。你不覺得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顏如卿揉了揉那小貓的爪子,小小的利爪緩緩伸出又隱入毛發中。

小貓眼中似有委屈之色,顏如卿一面驚于這小家伙的人性化神情,一面又不由的笑著將小貓抱入手中,撫順它一身炸了的灰色皮毛。

ぼぼ

李甜甜秀氣的打了個哈欠,看看外面日頭正烈,便告辭回到了房間,準備午睡。

顏如卿看李甜甜進了房間,這才關好了門窗,給爪無縛雞之力的小貓洗了個澡。無視小貓有些哀怨的眼神,顏如卿毫不留情的將它按進溫熱的水盆中。

人都說貓兒怕水,這只灰色小貓竟是有些反常了,它並不怕水。將小貓放入盆中,拿了香胰子在手心打出泡沫來,然後將沫子抹在小貓的皮毛上。

小貓終于露出了一種十分舒適的姿態,整個身子都浸在溫水中。

顏如卿心中不由的好笑,竟是不知這樣一只異于常貓的小貓怎麼會生活在這遠離人群的皇家別院中?

將小貓洗淨,拿了帕子將小貓整個抱起。一人一貓就半躺在床邊的榻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何時,外面一聲嬌喝,驚醒了猶在夢中的眾位小姐們。

顏如卿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外面日頭已經不是那麼烈了。便想起身出門,可不料起身後卻發現那小貓不知什麼時候已不見了蹤影。

顏如卿心中竟是有些失落。她笑了笑,緩緩走出門外。

南北院中各有一個花園,並引了湖水進入院中的池塘里,里面有著不少肥碩的錦鯉,五顏六色竟是十分的喜人。

那小貓此時惹了禍,正蹲在池塘邊耷拉著耳朵,渾身濕漉漉的,看起來著實可憐。

顏如卿一愣,連忙上前,發現那受害人正一臉惱怒的看著自己手腕上三道並不明顯的血痕。「這是怎麼了?」還未出聲,許大小姐便走了過來,許是倉促起身,臉上還有一抹未睡醒的慵懶。

「許大小姐,不知從哪兒來的小畜生劃破了這位小姐的手腕。」賀嬤嬤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一團亂,已經是吩咐了機靈的小丫頭下去拿些藥膏來,只是那小姐顯然不以為那只是幾道小傷口,竟是不依不饒的。

那小姐一看許大小姐來了,氣勢立刻就弱了幾分,臉上帶著些惶恐又帶著些強硬。

「也不知道你這別院里怎麼會有這種骯髒的畜生,該是你們做下人的漫不經心,這才給這院子抹了黑吧。」受迫害的小姐名為紀如萱,父親正是禮部侍郎紀斌,她正一臉懊惱的看著手上的血痕,生怕會落下疤痕來,以後嫁人也可能會落下話柄,不由得臉上帶著些許的淚痕。

「這小貓並非我別院中豢養的動物。」賀嬤嬤卻是眉頭一皺,十分不喜。此事雖是她的錯,但她已經請了罪,並命小丫鬟送來宮廷御用的藥膏。可這位紀小姐卻是不依不饒的。

「即使不是你的錯,那也有你失察之責。這種地方哪里能養這種小畜生。」紀如萱如女敕蔥般的手指遙遙一指蹲在池塘邊的小貓,臉上露出似哭泣的神情。

「紀小姐,對不起,這小貓原是我姐姐房中的,若您有什麼不順,盡管朝我來。若是不嫌棄,我這兒可有百花玉露膏,只要稍微用一點兒,肌膚便如前般細女敕光滑。」出人意表的,蘇宛雲款款而出,悅耳的聲音似乎能消融夏日的炎熱。只是,她背對著顏如卿,並未看到當她挺身而出時,顏如卿的臉上露出些許譏誚的神情。

「你是?」百花玉露膏,可是從海外傳過來的好東西,整個天龍也不過幾小盒,用一點兒肌膚便如脂如蜜。即使是皇室中人也對這東西推捧至極。

那位紀小姐雖然面上仍有些不悅,但卻是緊緊抓住了這一小盒的百花玉露膏。比起那幾道微不足道的血痕,這東西真是讓她賺到了。

「既然是你姐姐的,就不關你什麼事情。只是,你可要告訴你姐姐,像這樣低級下賤的小畜生,還是好好的關起來,這次只是幾道血痕,若是下次沖撞了貴人,可不是一小盒這藥膏能彌補的!」紀小姐神態高傲,可從她那攥緊的手掌卻能看出她十分的緊張,或許該說是……興奮?

「你是個好的,只是你那姐姐實在太過不知好歹,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竟是連個道歉也不肯,難不成你姐姐還是當朝一品大員的千金?」紀如萱抓到了把柄,一臉的高高在上,而以往自以為自己家世不錯的蘇宛雲竟是唯唯諾諾的站在紀如萱的身邊,低著頭貌似甘願的听著紀如萱的責罵。

終于,得了百花玉露膏的紀如萱十分得意的捧著小巧精致的盒子去了不知何時已經默默離開的許大小姐房中。其余的眾人不是跟著這紀小姐前去,就是自感無趣的回了房間。

蘇宛雲得了紀小姐的夸獎,看了看漸漸散去的人群,微微一嘆,便轉過身來。可當她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顏如卿卻不由的變了臉色。

「如卿,你還真是有個好表妹啊!」李甜甜似笑非笑,她看了看顏如卿,狀似小聲的附到顏如卿耳邊︰「這樣一個吃里扒外的家伙,還是你自己處罰吧,我先回去了。大中午的被吵醒,還真是掃興。」李甜甜說完,便露出疲憊的神情,穿過花園,回到了廂房中。

「姐姐,宛雲只是想幫你。」泫然欲泣的模樣,或許有男子在這兒一定會為她這樣的表情而憐惜不已。可是如今在蘇宛雲面前的是顏如卿。

顏如卿靜靜的看著蘇宛雲,直到蘇宛雲被看的心驚肉跳,感覺都沒放對地方的時候,顏如卿才緩緩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道︰「宛雲,你做的很對。」

「真的?不是在為姐姐添麻煩嗎?」蘇宛雲貌似受到了驚嚇,那一瞬間,驚訝輕蔑的神色從臉上一閃而過。顏如卿心底一抹利芒閃過,卻是臉上帶著笑容,點了點頭。

蘇宛雲貌似放心了,一臉笑道︰「姐姐,您這樣想就讓妹妹放心了。妹妹還以為姐姐會怪我多此一舉,壞了姐姐的名聲呢?」

顏如卿笑了笑︰「怎麼會怪你呢,你好心替我圓事兒,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只是,那百花玉露膏不便宜吧?若是你的心頭好,讓與別人,可就是我的過錯了。」

「不過是一盒子百花玉露膏罷了。哪里比得上咱們姐妹的情誼。此次能來這里還是承了姐姐的面子呢。」蘇宛雲以為事情已經接過,便十分歡喜的大膽上前,拉住了顏如卿的手臂。貌似嬌憨的將下巴靠在顏如卿的肩膀上。「姐姐,若是下次還有這樣的好事兒,可要記得妹妹呦∼∼」

顏如卿心中一顫,瞄向蘇宛雲的目光里充滿了審視,「怎麼會呢?妹妹這樣懂得禮數,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帶妹妹呢?」

這一刻,這流著相同血脈的不同姓姐妹貌合神離,那笑容敷衍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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