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嫡妻 第八十七章 夏荷宴(三)

作者 ︰ 忘辰

經過午間一場戲,院中的眾人都失了睡意,便陸陸續續有人聚集在許大小姐的屋中。

顏如卿和李甜甜雖然不想去,但因著這次的宴會是許大小姐舉辦的,便也順著眾人的意,到了許大小姐房中。

一進來許大小姐的房中,才發現這許大小姐的房間可是比別讓人的廂房大上好多,就連里面的金銀器具和擺設也都名貴了許多,珠鏈後四個角落的金盆中,一塊塊的冰塊正絲絲的冒著冷氣。茶幾上,一溜的大口的琺瑯瓖金瓷盤之中,放著一碟碟供使用的冰鎮甜梅。

捻一顆放在嘴里,暑氣全消,嘴里也彌漫著一股甜甜梅子的甜味兒,好像竟能滲入心底一樣。

顏如卿和李甜甜依舊守在眾人不察覺的角落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紀如萱對蘇宛雲的百花玉露膏記憶猶新,竟是將蘇宛雲拉了過去。

蘇宛雲猶豫的看了看顏如卿,紀如萱便了然顏如卿便是那個放人了小畜生亂傷人的主子,不由的眼白一番,十分沒誠意的跟顏如卿借了蘇宛雲,便好似遇到什麼髒東西一般,帶著蘇宛雲倉促走開。

顏如卿冷冷一笑,隨意的看了蘇宛雲一眼,便將注意力給了一邊的李甜甜。

不知道紀如萱帶著蘇宛雲到了許大小姐那群千金小姐說了些什麼。那群人都對顏如卿和李甜甜拋以蔑視冷清的神情。又不知道那紀如萱對蘇宛雲說了什麼,蘇宛雲一臉懼怕的朝顏如卿看過來,還不時的搖搖雙手,那模樣好像受驚了的小鹿。

「你那妹妹說了什麼,怎麼那些大小姐們竟是施以不屑的眼神?」李甜甜看那邊施舍過來的呀眼神,不由悄然詢問起一邊的顏如卿。

「還能說什麼呢?無非是上點兒眼藥,添油加醋的說點兒流言罷了。」顏如卿淡淡一笑,低頭喝了一口酸梅湯。對比起來,還是這許大小姐房中提供的酸梅湯最高檔啊。

「真的如此簡單嗎?」李甜甜並不相信,因為那些人有時遞過來的視線竟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蘇宛雲怯怯向這邊瞄了兩眼,便徹底融入了那些千金小姐中。不管她在其中有多麼的伏低做小,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顏如卿放下已經空了的小碗,笑著瞄了蘇宛雲一眼。

又過了一陣子,賀嬤嬤緩步走了進來,說是水閣中已經準備好了,請眾位小姐進去游玩。

看看天色,這時太陽光已經不那麼灼熱了。許大小姐便起身,招呼眾位小姐到水閣中。

顏如卿和李甜甜坐在角落里,看到那許大小姐出門前竟是朝自己這邊望了一眼,雖然不解其意,但兩人已是相視一眼,心中暗暗戒備。

王思琪不知道如何討好那許大小姐,此時已經站在許大小姐的身邊,悲憫的朝李甜甜瞄來一眼。

貌似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就要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上演了!

顏如卿心中暗暗戒備,或許此事並不只是灌她們酒喝那麼簡單!

顏如卿悄悄取了一顆解酒丹給了李甜甜,自己則取出一顆含在嘴里。

水閣中安放著一座十二幅的巨幅屏風,上面畫著十二花圖。屏風將男女客分開,但因著屏風是用半透明的絲綢所做,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隔壁的影像,更是能清清楚楚听到隔壁的聲音。

進了水閣,顏如卿和李甜甜依舊往角落里躲,只可惜,這次,竟是有一個位吳小姐上來,拉了兩人就往許大小姐那里走。

「欣娘?」李甜甜看到那女子,有些驚訝問。

「甜甜,咱們姐妹一場,哪里能讓你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里?」吳欣娘笑著轉頭看了看被她拉著的李甜甜,或許是眼花了,李甜甜竟是看到她眼底的那絲愧疚。

李甜甜沉默半晌,這個圈子里,她們這些人即使被邀請也不過是來充場面的陪襯,哪里能有幸得到主人的邀請?此次她來早已存了心思,從頭到尾只當一個旁觀者,雖然其中有王思琪的挑釁,但這個計劃她還是執行的十分順利。

如今,似乎有人想要打破她的這種順利,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一出丑?

李甜甜緊繃了神經,來到眾位小姐之中。

「甜甜,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個宴會,但因著接了帖子,便不得不來走一趟呢。」王思琪自然是那個首先發難的人。

「許大小姐的邀請,我如何能不來呢?思琪,難道因為我買下了你屬意的簪子,你心里便存了怨怒,繼而整日里都針對我?」李甜甜或許有演戲的天分,不一會兒,便是有淚水沾染在睫毛上,那欲掉不掉的淚水宛如一顆石子掉落在眾人的心湖中。

王思琪頓時有些尷尬了,沒想到李甜甜竟會用這一手,看到屏風另一頭的公子們全都豎著耳朵听著這邊的動靜,不由的心中暗惱這李甜甜的刁鑽。

「甜甜,我怎麼會怪你呢?只是咱們情同姐妹,有好事自然要跟你分享。就像眼下,許大小姐可是十分賞識你的琴藝,你卻是百般推月兌,竟是有些恃才傲物了。」王思琪冷然道,那屏風隔壁可是看不到她的表情,于是,王思琪的臉上滿是對李甜甜的不屑。

李甜甜頭腦有些發熱了。可看到一邊眾位小姐們那看好戲的眼神,她便不由自主的冷靜下來。

「若是許大小姐不介意,我願意跟思琪合奏一首,思琪可是號稱琴棋簫笛樣樣精通的。」李甜甜笑了笑。

此話一出,王思琪的臉色有些難看。但許大小姐卻不會理會王思琪的處境,便是命小丫鬟取來了古琴和笛子。

騎虎難下,王思琪不得不接過了笛子。

一曲合奏,李甜甜並沒出丑,可王思琪卻是合奏的十分辛苦。李甜甜彈完了琴,那琴弦上已經沾染上了斑斑血跡。李甜甜放下雙手,以袖子遮掩了帶著血跡的手,慢慢的推到了顏如卿的身邊。

顏如卿連忙將隨身的金創藥拿出來,幫李甜甜擦抹了。

李甜甜不由的給顏如卿使以感激的眼神。

顏如卿感受到了李甜甜的感激,笑著搖了搖頭。

王思琪一招沒有奏效,便又絞盡腦汁的想著另一招。

許大小姐在一邊優雅的喝著茶。這樣的戲,她雖然從不贊同,但也從不反對。對于被戲弄的人,那些本就是沖著她家的權勢攀附上來的人,即使被戲弄也是她們自找的。

李甜甜和顏如卿很不幸的被這些以作弄人為樂的大家閨秀選為了這次的捉弄對象。

當日送上請帖,便是為了今天。

李甜甜和顏如卿毫不知情,只覺得這許大小姐的邀約盛情難卻。

賀嬤嬤帶著一水兒蔥似的丫鬟端著各色菜肴上來了。

「各位小姐,這是老奴派人從湖上撈出的魚做的魚湯,都是十分鮮香的。」賀嬤嬤指著一個砂鍋,將蓋子一打開,那砂鍋里的魚湯香味兒便散在了空氣中。

賀嬤嬤拿了湯匙從砂鍋里盛出些許,雙手捧給了許大小姐。許大小姐嘗了嘗,拿帕子擦了擦嘴︰「這湯著實鮮甜,可知屏風那側是否也上了?」

「早已經命了小廝們將飯菜送上。」賀嬤嬤笑了笑,看許大小姐神情舒暢,這才揮了揮手,讓丫鬟們將菜肴放在桌上。

幾十位小姐公子隔著屏風,吟詩飲酒,端的是十分風雅。

顏如卿卻仿佛隔絕在眾人之外,看看眾人的神色,竟是有些看好戲的模樣。

顏如卿低頭聞了聞擺放在面前的魚湯,心中一凌,便是再也不去踫。

「甜甜,這里的魚湯不錯。當年先皇臨幸此地,嘗了這一碗魚湯可是十分的歡喜。你來到這里不嘗這魚湯,可就是白來了。」王思琪在一旁故作熟悉,竟是拉著李甜甜非要她嘗嘗這魚湯不可。

因著有李甜甜在一旁吸引著王思琪的注意力,終于讓顏如卿不留痕跡的換了魚湯。李甜甜不得不嘗了一口魚湯,看王思琪那竊笑不已的模樣,顏如卿和李甜甜不由的相視一笑。

剛開宴不到一刻鐘,王思琪就臉色變得蒼白,額上的冷汗豆大般的滑落額角。

王思琪這時候才明白了那加了料的魚湯竟是被她自己喝下了。她不由的怒目而視,可月復中翻滾著,她不得不失禮告退。

席上眾人不由的默了一默,望著顏如卿和李甜甜的目光里多了一絲審視。

那藥粉是她們從太醫院那里得來的,雖然會讓人月復中翻滾不已、泄瀉不停,但卻是無傷大雅的小玩意兒。從來沒有人識破她們的伎倆,可是如今,這兩個五六品小官兒的女兒竟是識破了。這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

顏如卿和李甜甜相視一眼,竟是有了些默契在。兩人慢慢的喝了魚湯,不由笑道︰「許大小姐,這皇家別院的魚湯味道真是不錯,我和甜甜此次真是大開眼界。」

話中似有所指,不由的讓許大小姐心中凌然。

頓時,整個宴席上都沉默了。只有碗筷踫撞的聲音。

不一會兒,賀嬤嬤走了上來︰「許大小姐,王小姐身體不適,已經先回房了。」

「嗯,我已經知道了。」許嬌娘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麼想法,她本能的有一種感覺,面前這兩個人不能隨意得罪。若是再得罪下去,可能會有什麼讓她後悔的事情發生。

顏如卿和李甜甜松了一口氣,仔細觀察許大小姐的表情,不能看出她似乎對她們有了點兒忌憚,雖然不知道這忌憚從何而來,但她們心中都有了些可以放心了的感覺。

只是,事實真是這樣嗎?

王思琪被陷害了之後,便不得不回到了房間,因著這別院里長期住著一位年紀不小的御醫,王思琪才免除了來這里兩天一晚都要呆在房間里的尷尬。

只是,既是如此,王思琪還是不由的怨恨上了。許嬌娘,她沒有能力去怨恨,便只能將這怨恨轉移到顏如卿和李甜甜的身上。加上兩家幾乎不可能和解的仇恨和兩人原本的怨恨,王思琪和李甜甜的爭斗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顏如卿和李甜甜自以為躲過了這次的劫難,但其實她們的劫難才剛剛開始。

吃過了一頓開始不愉悅但後半場十分歡喜的宴席後,兩人便回到了廂房。蘇宛雲則是被已經混熟了的小姐們給留下了。

蘇宛雲雖然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的表情,但顏如卿卻是從她那眼底看到了蘇宛雲的一絲欣喜。只是,此時她還有利用價值,蘇宛雲便也對她還有幾分客氣。

三歲看到老,小時候,蘇宛雲便是一個十分會做表面功夫的人,如今長大了,那份左右逢源的功力就更加純熟了。顏如卿一笑了之,也並不想管蘇宛雲的事情了。

剛回到房間,天就完全黑了下來。顏如卿並不喜歡這里,便在房間里隨意挑選了一本書,看起來。

這別院甚是安靜,只能憑感覺感知時間的流逝。顏如卿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等感到困倦之時,突然發現門外有一道黑影閃過。

顏如卿眼中有一絲疑惑,這是皇家別院,尤其是在南北院中間相連的浮橋被收起之時,這黑影的出現顯得太過的不尋常了。

顏如卿略一思索,便吹熄了蠟燭。頓時,房間里一片黑暗,過了不久,顏如卿悄悄的出了房間,听著那輕微的聲音,竟是真的找到了那黑衣人的蹤跡。

這個黑衣人身材消瘦,看起來竟像個女孩兒。

是王思琪嗎?顏如卿不由得想起今日在宴席之上,因她們而被迫提早退出宴席的事情。難道真是只是因為這件事?

顏如卿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個王思琪的報復心更加強烈。

那黑衣人進了一間類似柴房的房間,從里面去了不少的干木柴出來。

顏如卿悄悄的跟在那黑衣人的身後,看她將干木柴放在自己和李甜甜的房屋前,先是點燃了木柴,在火苗竄起後,黑衣人竟是又將水給潑了上去。頓時一股黑煙猛竄出來,從門縫里吹了進去。

顏如卿還來不及動作,竟不知道何人從身後將那黑衣人給打暈過去,那些散發著濃濃黑煙的木柴也被及時的清理了出去。

那人動作極快,顏如卿根本來不及看到那人的面貌,只是看到那人手腳極輕,竟是連一個人都沒驚動。不由的感嘆至極。

顏如卿在隱蔽的廊柱後靜靜站了片刻的,當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蹤跡,這才緩緩走出了藏身的地方,回到房間。

雖然房間里還彌漫著一股嗆人的柴煙味兒,但顏如卿卻是睡得很安心。

第二日一清早,一聲尖叫劃破了蒼穹,因著南北院的浮橋還未連接上,但南院幾個比較早起的公子們已經听聞了動靜,一個個抻著脖子,打量著北院里的動靜。

王思琪發現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雖然圍觀的都只有各位前來赴宴的小姐和丫鬟們,但她這般衣衫不展的模樣若是被這些口風不緊之人給漏出風去,別說她,就是她家族里的那些姐妹們也名聲受損。

王思琪怎麼也弄不明白,昨晚明明是她在設計那兩人,為何中招的會使自己。接連兩次,都讓她失了臉面,若是來了第三次,她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王思琪沒了面子,她扶著地站了起來,一聲嗚咽後,便整個人沖進了房間,任由她人如何勸說也不肯開門。

顏如卿和李甜甜隱在眾人之後,看著那王思琪的下場,李甜甜不由的感嘆出聲,顏如卿卻是已經沒有一點兒憐惜之心。若是昨晚沒人幫忙,那麼今天出丑的將會是她們和她們身後的家族。

顏如卿和李甜甜準備離開,卻不想,就在這時,王思琪突然沖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就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根尖利的金簪抵在了顏如卿的脖子上。

顏如卿不禁感嘆來到這里之後,她的好運到了頭。不過……顏如卿的手指微微一動,便是有根銀閃閃的銀針露出了指縫。只要王思琪敢下手,那麼她便不再猶豫的將這銀針刺入對方的麻穴中。

一陣清風拂過,在眾人來不及動作之前,一個冷清的男子竟是出現在眾人面前。不知道他是怎麼過得了這沒有浮橋的湖面的。但在這個貌似危機的時候,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疑惑拋之腦後。

「你們別過來!」王思琪示威一般,手中的金簪尾端刺入了顏如卿的脖頸,刺目的血色順著傷口流了下來,浸染了淡藍色的領口。

「思琪,你別沖動,咱們這里都是與你相識多年的好姐妹,只要你放心金簪,咱們一定會幫忙勸說這位顏小姐,要她不上官府告你。」許大小姐連忙分開圍觀的眾人,走上前來。

「你也給我站住!」許大小姐離她五步之遠,便被她喝止住了。那金簪已經刺入了顏如卿的脖頸處,血汩汩流出,若是在往內刺上幾分,便會刺到大動脈。到時,便是神仙下凡,也無能為力了。

王思琪真的已經癲狂了嗎?顏如卿卻並不這麼認為,她左手不小心踫到了王思琪的脈搏,發現那脈搏竟是意外的舒緩。這只能說明一個情況,那就是王思琪的舉動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貌若癲狂的一切都是她的刻意安排。為什麼,只為了逼迫自己不要將這里的事情傳出去?還是將這一切不合理的的舉動都用一個合理的理由給解釋了?

就在顏如卿不解其意之時,王思琪突然受驚了一般,松開了對顏如卿的箍制,整個人如同受了驚嚇的刺蝟,整個人縮成一團,躲在一邊。只除了,她沒有刺蝟那一身剛硬的毛發。

「賀嬤嬤,快叫太醫來。」許大小姐雖然不知道林清淵是從何處而來,但是看著兩個各自受到不同傷害的受邀者,她不禁的有些頭痛了。

王思琪和顏如卿兩個被分別扶回了房間。顏如卿脖頸處的傷口不過是外傷,而王思琪竟是有些麻煩了。在她的身體里竟是有著一種能夠擾亂人心智的藥物,就是這種藥物讓王思琪今日的癲狂舉動都有了解釋。

作為這次夏荷宴的主人,定國侯府的大小姐自然要有所表示。

無論是王思琪還是顏如卿,甚至是每一個前來赴宴的小姐們都有幸的得到了一串圓潤的東珠手串和一只點翠鳳凰步搖。當然,作為挺身而出的林清淵,更是有幸得到了許大小姐的邀約,邀他到定國侯府赴宴。

那林清淵卻是一語不發,轉身就走。讓以為他面冷心熱的許大小姐也吃了個閉門羹,無趣得緊。

有那麼多的突發事件,許大小姐想要就此結束此次的夏荷宴嗎?

她自然不想就這麼結束,除了幾個陪伴顏如卿和王思琪的丫鬟之外。許大小姐竟是出人意表的將水閣之上那扇巨型的屏風給撤除了。最初的半個時辰,出于矜持,小姐們公子們都各自端正坐著,別說是與人攀談,即使連和自己相熟的朋友,也只是互相交換一個只有兩人知道的眼神。

「林公子,听說你棋力精湛,不如和小女子對弈一局?」許大小姐笑意盈盈的對上林清淵那雙冷清的眸子。

林清淵皺了皺眉,竟是同意了。

許大小姐的笑容頓時多了一份真誠在里面。

她歡喜的命人拿來了棋盤,在臨窗的桌邊坐了下來。

兩人一執白,一執黑的對弈了起來。

寂靜的平衡就此被打破。逐漸有看對眼兒的公子小姐拋棄了平日的矜持,不是邀約彈奏古琴,便是邀約吟詩作畫。

看著那些似乎十分快樂的公子小姐們,許大小姐的唇角抹開一抹得意的笑容。

只是,她不由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冷清男子,卻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就連那點兒安慰似的笑意都不能掩蓋她的挫敗。

自己不美嗎?自己不高貴嗎?還是自己的家世還不夠顯赫?當然自家不過是個定國侯,而這林公子家卻是受皇帝寵愛的鎮國侯。

難道就只是這點兒子差距,便徹底隔開了她們兩人?

許大小姐心中想著事兒,手上的動作就不由的慢了下來。

林清淵皺眉,貌似十分不耐煩等待這個動作。

咳咳兩聲,終于找回了許大小姐的神智。許大小姐不由的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然後落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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