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惹火燒身 進手術室

作者 ︰ 明藍風

蘇可不禁皺眉。

那範金銀正在和身邊的人討論著什麼,蘇可沒听清楚,畢竟這地方人多嘴雜的,噪音挺多。

所幸,蘇可低下頭,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這範金銀也沒有發現這蘇可。蘇可隨著人群進入了電梯。不過她想不明白的是,這範金銀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隨後蘇可搖搖頭,也對,這貨年紀大了,來看心髒病也是正常的。

電梯門關上了,蘇可便隨著大眾一起到了樓下,沒過幾分鐘,便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那邊等著自己。

他穿著一身青灰色的呢衣,手里拎著很多東西站在門口。

蘇可看著他微微佝僂還削瘦了不少的身軀,心里酸酸的。

在自己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他的父親可謂是相當的圓潤啊,整個人的身軀也是挺得直直的,可現在,五年不見,自己的父親就已經如此的滄桑,這讓蘇可的心一頓一頓地痛著。

蘇可忍著心中地痛,揚起笑臉︰「爸爸。」

蘇可的父親听到蘇可的聲音,轉過頭來便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笑著站在那邊朝著自己揮手,笑著走上前。

蘇可接過自己父親手中的東西,「爸爸,你來怎麼還買那麼多東西。」

「買給我外孫吃,不行嘛。」蘇可爸爸樂呵呵地說道,赫然便發現了蘇可的眼眶紅紅的,心下一驚,「可可,你怎麼哭過了?是錦年欺負你嗎?不可能,錦年的性子我再清楚不過了。難道是小蘇蘇?小蘇蘇不是說只是心髒小小的出問題嗎?」

蘇可搖頭,眼楮鼻子不禁一陣酸澀,「不是啦,爸爸,是沙子進了我眼楮。」慌忙之中,蘇可把這個放之五湖四海皆通用的台詞搬了出來。

以前還怪這台詞太過扯淡,你眼里有沒有沙子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的。可是現在才發現,這句台詞不愧是歷經歲月沉澱的啊,經得起考究。

只听蘇可的爸爸點點頭,「哦」了聲,又對著蘇可道,「可可啊,沙子進了眼楮不能揉,容易出沙眼。」

蘇可頓覺滿頭黑線︰爸爸,沙眼不是這麼來的。

兩父女一路走一路說,便回到了自己原來的病房。

*

杰森霍夫正在臨時的醫生辦公室看著一張張的不同患者的心髒片子在看著。此時,門口一個女護士敲敲門,「杰森,外面有您的朋友來找您了。」

杰森一愣,眨眨眼。那女護士一囧,便用英文重復了一遍,那杰森疑惑了下,那女護士再次說了一遍,連發音都非常地標準。

杰森說了聲,「我知道了,」便走出了臨時的辦公室。

只是到了辦公室,他沒有看到熟人的影子,倒是看到了兩個陌生的人坐在那邊,他不禁疑惑地轉過頭看著後邊跟著他的女護士。

女護士道,「就是這二位先生前來尋您。」說完,女護士便走出了臨時病房。

杰森霍夫聳聳肩,依舊不明白眼前是什麼場景。

那邊廂,一個稍微年輕點的男子站起身,朝著他緩緩地走過來,並用英文對著他說,「杰森先生,你好啊。」

杰森看著他的笑得有點詭異的表情,心下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覺,但他的思緒還沉浸在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臂傳來一個被螞蟻咬過的疼痛。

杰森先生的瞳孔豁然放大,連帶著眼楮都瞪得圓圓的。

「桀桀——」

杰森霍夫緩緩地低下頭,宛若舊片子里被卡住的屏幕一般,杰森緩緩地低下頭,看著方才傳來痛意的地方。

只見一只細小的針管,里面的液體正一點一滴地被注入進他的肌膚。

那股子涼涼透入心的森寒之感,從腳底板緩緩蔓延開來,直到傳到頭皮。

「你——」這個詞是中文!徹徹底底的中文!

「桀桀——」那人見細小的針管里的液體已經完全注入了杰森霍夫的身體之後,「唰」地一下,狠狠地拔出,眉眼微抬,一股子寒冰的氣息,不薄不厚的嘴唇勾起,「杰森先生,好久不見啊,桀桀——」這聲音依舊帶著森寒的尖銳!

杰森整個人都戰栗了,「YOU!,¥」一連串的英文髒話終于彪了出來。顯然,這杰森霍夫是被氣急了。

那人繼續「桀桀——」地笑著,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針管收到自己的口袋里,一只手拍拍杰森先生,似是示意他鎮定。

「杰森先生。」那邊久坐的範金銀終于開口,金燦燦的牙齒在銀白的燈光下,閃瞎人的鈦合金眼。

杰森霍夫閉著眼,心里默默地禱告著,好半響,才讓自己恢復鎮定,睜開眼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你們想和我說什麼!」

範金銀看著一邊的男子,「老呂,他說什麼?你在洋鬼子那邊住了那麼多年,這些嘰嘰喳喳的東西,你肯定听得懂。」

「大哥,沒說什麼,就是問我們,想和他說點什麼。」

範金銀點點頭,兩只手舒張,一只放在邊上的牆沿上,一只則是放在另一張凳子的椅背上,一股黑社會老大哥的氣勢彪出來了。

「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讓你給我辦點事罷了。」

杰森霍夫看著這個叫老呂的人,那老呂「桀桀」地笑了幾聲,便和杰森霍夫說了。並且言語之中加了不少威脅的人話語。

杰森霍夫的面色蒼白,隨後聲音里帶著一絲戰栗,「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老呂這次沒和範金銀說了,直接就和杰森霍夫道,「就是上次那個忙,我們怕你年紀大了,忘性大。」

範金銀听著這兩個人嘰嘰喳喳不斷地說著,心下有些不爽,「老呂?」

「大哥,他問我你要他幫什麼忙,我直接和他說了,讓他弄死那個小鬼。」

範金銀點點頭,朝著杰森霍夫繼續道,「就是弄死,你可不要給我忘記了,不然,老子心里不爽了,把你全家都做了!」

老呂得瑟地翻譯完之後,杰森霍夫鐵青著臉,「我明白了。」

範金銀在通過老呂的翻譯之後得知杰森霍夫妥協了,心下高興,起身拍拍杰森霍夫的肩膀,「好樣的,以後海洛因少不了你!」

其實這次來除了警告這個杰森霍夫好好听話,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再給杰森霍夫吃點好東西,這樣才能更好的控制他。

兩人怕怕閃人,杰森霍夫直接一坐在了地上,兩手掩面,直到護士進來喊了他幾聲,他都沒反應。

*

範金銀出了那個臨時辦公室之後,和這個叫老呂的男人經過了醫生護士的安排表。上面的LED顯示著誰誰誰照看哪個病房的病人,這範金銀微微抬頭,便看見了VIP068病房蘇蘇由鄭躍東,杰森霍夫主治。

範金銀嘴角勾起,得瑟地一笑,雙手負在後背,八字步朝著電梯去了,十足十地舊社會地主模樣。

這老呂涎著臉走在範金銀的身邊,「其實大哥,我們完全沒有必要這麼曲折嘛。」想要弄死這個小孩子,完全有千百種方法嘛,最簡單的就是找幾個人,把這小孩子綁架之後殺了不就好了。可這大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選擇了這麼蠢的。你說又給老外注入毒品,又威脅老外,萬一這老外油鹽不吃報警了,他們被警察發現了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嗯?」範金銀不爽地看著老呂,「你是在說我的決策是錯誤的嗎?」

「哪能啊,大哥你向來是最英明的,不然我們會在你的手下怎麼可能發展地那麼壯大。」

這範金銀一听老呂這麼說,整張菊花臉都笑開了,金燦燦的牙齒在陽光下,顯得那麼的刺人眼目。

*小包子的病房,蘇錦年也回來了。

小包子在看到蘇錦年之後,鼻孔輕輕地哼了聲,「負心漢,外公和樂風叔叔都買東西送我了,為什麼你不買?」

這小包子當然不是那種物質欲很強的孩子,他現在這麼說,完全是為了刺激刺激蘇錦年,見到蘇錦年的臉色稍稍的變了,小包子表示心情很好。

蘇錦年听到小包子這麼說,囧囧有神啊,「這個……」

本就不善言辭的蘇錦年張張口之後便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臉微微一紅,所幸,他走到小包子的床邊,抱著小包子,就在他女敕女敕的小臉頰上親了一口,「那爸爸親你一下好了。」

傲嬌的小包子赫然臉紅了,一把推開蘇錦年,「你太惡心了。」

蘇可捏捏小包子的臉頰道,「哼,你老爹第一次煽情,你還不給面子……」

「你想說換成你的話就撲上去嗎?」小包子正色,說得一板一眼。

蘇可滿臉漲得通紅︰「……」

蘇錦年一張臉變成調色盤︰「……」

眾人默。

為什麼這話在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身上,顯得那麼地……詭異,還有,凌亂?

尹樂 打哈哈,大笑一聲,「女婿,你丫實在是太可愛了!」

原本站在門口剛想踏進病房的鄭躍東,在再次听到尹樂 說這話的時候,默默地閃了。尹樂 啊尹樂 ,你肚子懷的是我兒子……兒子……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眨眼就到了小包子手術的那天,小包子的手術時間是在下午三點整,現在還是早上八點半,因而個蘇可還在陪著小包子。

蘇可看著乖巧懂事的小包子,心里暗恨自己當初沒有保護好小包子,害得他落得先天性的心髒病,害得他小小年紀便要在胸膛上開一刀。

小包子此刻正看著尹樂風給他買來的動漫書,看著蘇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不禁撇撇嘴,「女人,你別這樣盯著我嘛。」

蘇可笑著模模小包子細軟的發絲,「怎麼辦,媽媽就喜歡這麼看著小二蘇。」

小包子看著蘇可,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吧嗒」一下,親了親蘇可的臉頰。

蘇可笑,「小東西。」

蘇錦年從門口拿著早餐進來,看著他們母子笑得如此開心,嘴角也是勾起,「可可,過來吃點東西。」在開刀之前,小包子還要驗血,所以此刻不能吃東西。

小包子瞧著早餐,嘟嘟嘴。

蘇錦年笑,「等驗完血,爸爸再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

小包子點頭。

蘇可看著小包子的小模樣,再看著蘇錦年買了的東西,大多都是她的愛吃的,因而個橫了橫心,「我等會陪我家二蘇一起吃東西。」

蘇錦年笑,「感情我是個壞爸爸了。」

「你本來就很壞。」小包子女敕女敕的聲音再次傳來。

蘇錦年一把抱著小包子,輕輕地撓了撓他的癢癢,「爸爸哪里壞了?」

小包子「咯咯」地笑出聲,「你現在就很壞。」

「真的?」

蘇可看著難得笑得如此爽朗的小包子,心下是開心的,但是她還是擔憂小包子怕笑得太過了,喘不過氣,便推推蘇錦年。

蘇錦年反應過來,一臉的愧疚,停止了對小包子的撓癢癢,小包子躺在床上歇歇氣,白女敕的臉頰紅撲撲的,分外的可愛。

小包子則是微微地撅起小嘴瞪著蘇錦年。

蘇錦年親了口,「吶,回頭病好了,爸爸好好地撓你癢癢。」

小包子「哼」了聲,「我才不要再跟你玩了。」

*

杰森霍夫在臨時的辦公室看著自己手上的手術刀,在昏黃的光線下,不斷地看著。從手術刀反射過來的光線映照在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詭譎的氣息。他的目光此刻一片森寒,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茲茲——」放在一旁的臨時手機也在此刻響起。

杰森看著上面陌生的號碼,接起。

「桀桀——猜到我是誰了吧?」

「說吧。」

「哈哈,據說今天下午就是你給那個小家伙的治病時間了,可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哦,不然……桀桀——」

杰森道,「我明白,請你不要再打電話騷擾我了。」

「桀桀——我就是怕你不明白,不然誰想騷擾你啊——桀桀——你這個糟老頭子可沒有那些光鮮的青春美女來得吸引我——桀桀——」

一邊說,一邊掛了電話。

杰森霍夫看著手機,隨後,惡狠狠地將手機摔在地上,然後,坐在一邊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

下午三點,終于到來,小包子被全身麻痹之後,送入了手術室。

蘇可在手術室外,淚如雨下。

她心疼啊,怎麼說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蘇錦年在一邊安慰著蘇可,「沒事,等手術完了之後,我們的蘇蘇,就是健健康康的。何況主刀的還是杰森霍夫和東子——」

蘇可看著蘇錦年,淚眼婆娑。

蘇可的父親站在手術的門外也是來回不斷地走著,隨後所幸走到走廊的窗戶邊,看著湛藍的天空,心中默默地念著︰提子,你在天上好好的保佑我們的外孫,從此以後無病無痛……

由于手術前一小時,尹樂 這位準媽媽太過緊張,一個不小心見了紅,被送去了隔壁的婦產科檢查了,此刻,她由尹樂風攙扶著,回來了。一見到蘇可,她就大聲道,「我的女婿進去了嗎?進去了嗎?」

尹樂風滿頭黑線︰「姐姐,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嘛。」

蘇可道,「嗯,小包子到里面去了。」

尹樂 點點頭,一臉焦慮,隨後看到蘇可的表情,便安慰道︰「唉,我們東子技術其實很好的,小包子肯定會很快就出來。再說了,不是有杰森霍夫在嘛,我怕什麼啊。」

*「寶貝,好消息哦。」範金銀此刻身穿著咖啡色的浴袍,朝著躺在床上玩手機的黃霓裳緩步而去。

黃霓裳將透明的手機扔在一邊,美眸微挑,「蘇錦年死了,還是蘇可死了啊,銀哥?」

「哈哈哈,都一樣,他們的命根子快死了。」

「嗯哼?」黃霓裳輕微地發出一聲質疑。

範金銀一把撲倒黃霓裳,模著她的肌膚,嘴里「嘖嘖」稱贊,「霓霓啊,你的肌膚我真是愛不釋手啊。」

黃霓裳握著他作亂的手,「銀哥,你還沒有告訴人家呢~」

範金銀「嘎嘎」一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的嘛,就是他們的兒子。」

黃霓裳愣了下,反應過來,隨後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對哦,今天是禮拜六,哈哈哈哈!」

範金銀帶著腥臭的嘴一把親住黃霓裳,嘴里吐出幾個「可不就是今天嘛,你說開不開心。」

黃霓裳大笑,兩手也不閑著,替這範金銀月兌起了衣物,「銀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可是,就算他們的兒子死了,他們還可以再生啊。」

「哈哈哈哈,那我就讓他們生不了。」說著,範金銀兩手已經覆蓋住黃霓裳的柔軟,「嘎嘎」大笑,「你銀哥我一定去弄場車禍,搞死他!」

黃霓裳「嗯~」著呻—吟起來,引得這範金銀欲火焚身,只不過沒有兩分鐘,這家伙就棄械投降,偃旗息鼓了。

事後,範金銀這人喘著粗氣道,「我警局里的人打听出來,過兩天這蘇錦年就要去H海口攔截我的第二批貨,哈哈,到時候,我在那車上動點手腳,哈哈!」

「銀哥,你果然是天下最棒的男人。」說著,黃霓裳開始服務起範金銀,滿足再次出現了「依依呀呀」的男女婬—靡之聲,久久不散。

------題外話------

唉,好矛盾的趕腳啊,若是小包子出事了,你們會不會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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