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和犬二問起他哥哥獒的境況,關切之情溢于言表之間,校園里突然連起幾聲小車的喇叭聲,煞是能吸引別人的眼球。從車窗里走出一個一臉陽剛之氣,身子高大的短便衣青年警察。那青年警察臉有忿色地盯著姚和犬二的交談,想必他和姚的關系非同一般,否則便沒有這麼隨意生氣的理由。
陳浩心想他應當就是蝦毛他們口中說的姚的那個囂張警察男友方正龍。他或許是從特種部隊出身的,回身的肌肉看起來已經像是累贅,導致其它人一看到他就會想到笨重機械的鐵金剛。陳浩正欲從轉角走出的時候,突然覺得剛才打在獒腿上的那只手抖了兩下,隨即手掌一陣麻痹,中指一直抽筋。他看了一下手掌,手背上的膚色均已逐漸變得褐紅,吃了一驚。他這只經歷了千錘百煉的鐵拳從沒想過打在別人身上的同時也會受到重創。他不得不對獒的實力做出一個全新的定位,他踢腿的力量是他在二十一世紀里的各種拳賽中遇到的所有拳手所無法比擬的。
「嫂子,得閑的時候經常到我家來玩!」犬二看著姚朝獒的前情敵藍正龍走去,故意喊這話激惹方正龍。隨即轉身暗地呸了一下,「死條子有什麼了不起。遲早把你太監了!」
「他是誰?」姚走近的時候,方正龍強顏一笑,待她走進車里的時候,臉色就黑了起來,問。
「他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弟弟?」姚不以為然地回答。
「是老朋友還是老情人啊?」方正龍來了醋意,油門踩得有點急,差點將姚甩出車門,她只好抓緊了安全把手。
「正龍,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小心眼,老是提這個問題?」
「我也是關心你,不想你整天跟一群社會的害群之馬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學校里很多學生都是古惑仔,經常進警局。尤其是你以前的……更是垃圾,他現在是學校的霸王。」方正龍被說小心眼,自尊心受損,有點來氣,但他不得不裝出大方,男人是要給別人大方的印象,而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友,更要如此。
「夠了吧?我選擇什麼樣的朋友是我的事!還有我告訴你,獒不是一個垃圾,他是個跆拳道黑帶高手,比起很多人都強。」姚畢竟是一個習過舞的人,骨子里透著一種強硬,對于一些她不認同的事自然會比其它小女人更懂得力爭。
方正龍以為女友將自己比輸給她的老情人,醋意大,方向盤一轉一個急剎車,車子擦著馬路一邊的護欄停下,幾欲打滑翻車。
「我告訴你,這世界最強的是子彈!」方正龍凶神惡煞地掏出了腰間的配槍擺在姚面前。
「你是不是痴線?」姚見方正龍無緣無故跟瘋子一般。生氣地打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地朝車尾地方向走去。
「操!」方正龍見姚為了一個老情人居然這麼地火。沒有下車追。一拳打在方向盤地喇叭上。腦海里浮現了自己一槍打爆獒地腦門地情景。
只有犬二最清楚哥哥獒地一切。陳浩面對獒這麼強勁地一個對手。自己已經失去了必勝地信心。他旁敲側擊從犬二那了解了到獒地一些信息之後。從此家里地天台上就多了一個沙包。每天回家一有時間就上天台練拳。因為犬二告訴他獒是跆拳道黑帶八段六級地高手。也是曾經一家跆拳道武館地大師兄。這些情況校園里早有傳說。他現在這個身體地主人陳浩閣以前也知道地。跆拳道黑帶八段六級是跆拳界頂尖高手地級別。難怪見他地出手出腳如此干淨利落。而跆拳道更是以腳踢聞名。所以獒地踢腳如此有力。而自從藍失蹤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也沒有受過系統地訓練。相信出拳度和力度早就生疏了不少。和戰巴裕地最後那一站自己明顯就感覺到身子地笨拙。不得不在獒出斗貼之前加強恢復訓練。
陳浩**著上身。露出一身健美地肌肉在天台練拳打沙包地時候。若男也穿著一身運動便服突然從後面抱住了陳浩。調皮地說︰「大佬。我也想練拳。」
陳浩明白若男深深喜歡地是他地哥哥陳浩閣。而不是自己。他只不過是附在一個和自己長得十分相似地身體上地一個靈魂。陳浩雖然一直想把陳若男當成自己地親妹妹。但是面對陳若男時常突襲而來地擁抱。總不能泰然處之。心里總有一種男女身體親密接觸時地火熱。陳若男無疑是一個清秀可人、活潑可愛地女生。只是陳浩心中已有一個無法忘懷地藍。面對陳若男地親密之舉。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告訴她真相。而這所謂地真相至今他自己都沒有搞清。誰會相信自己只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地游魂?二是。試著將她當成自己親妹妹。相信這是個最理想地選擇。幾天地相處。讓一直過著孤兒生活地陳浩開始有點喜歡這個新家。他感受到了母親地細膩。父親地偉大。還有陳若男那讓他感受到自己活著很被需要地擁抱。然而畢竟都是熱血青年。他暫時無法做到對一個長得如此漂亮地女孩地身體地親密接觸而不起任何雜念。不過總有一天他當真會只把陳若男當成妹妹看待地。只是時間地問題。
陳浩正想得呆。陳若男又跳上了他地背。笑著問︰「大佬。不肯教我打拳是不是怕我練好了過你啊?」
「也好,教你幾招,可以防。」
「你們以前不是最喜歡叫我男人婆嗎?我這樣還用得著防啊?防我還差不多,我練拳只是出于興趣,順便可以和大佬一起!」
陳浩以為陳若男只是一時貪玩,隨便教了她幾招,沒想到她打得如此認真,對著那沙袋似模似樣地擊打起來,而且很快掌握了打拳姿勢,出拳的度,如何利用身體的擺動加強拳風的力度等敲門,頗有練拳的天資。陳浩見她一個女孩卻有幾分自己當年的樣子,不由得更加喜歡眼前的這位掛名妹妹。
蝦毛和鹽蛇到陳浩閣家找他不到,便知又在天台。蝦毛看到陳浩的**上身時驚訝得大叫,連忙跑近,模了模陳浩手臂上和小月復上的肌肉,問︰「浩哥,你什麼時候偷偷練出一身雞肉?是不是打了什麼激素?」
鹽蛇面對陳浩閣的身體變得突然如此健美,也是既驚訝又羨慕。
「你們兩個就不要羨慕我大佬了,他的身材一向是這麼好。」陳若男停下雙拳,盯著陳浩的身子看,突然雙眼靠近他的胸前,伸手輕輕觸模︰「大佬,這玫瑰你是什麼時候紋上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只是貼上去的……」陳浩拿了條毛巾假裝擦汗,將身子轉開。他不想胸前的紋身勾起自己對藍的感傷,當時紋身是想提起自己要記住藍一輩子,沒想到現在無法忘記的是對她的傷感。
「我們是要強大自己了!」鹽蛇想起自己在獒那邊受到的慘敗之恥,月兌去外套,露出黑色的背心,雙手啪啪打得沙包直晃動,「從獒的這件事上我明白這世界就是強者的天下,浩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像獒一樣在學校不被任何人欺負,別人看到我們都要躲起來,听到我們的名字都會心里震顫?」
鹽蛇突然停下,認真地看著陳浩。蝦毛最希望有一天別的學生見到他都要彎腰叫他一聲蝦毛爺,所以他的大嘴巴也突然變得沉默。
陳浩看著兩兄弟如此認真的表情,他明白這社會要想挺直身子當一個男人就得比別人強大,就算在他二十一世紀的社會也是如此,而這強大往往還是要用原始的拳頭來說明。
「那就從我和獒這一戰開始吧!」陳浩突然助跑一步,抽拳如風,從背後四十五度旋轉貫出,一拳打在沙袋上,雙眼折射出永霸天下的青光。只見那沙袋遠遠飛出,蕩至極限又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