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由玉修羅變成了艾倫。情緒穩定了許多。眼里的絕望和冷狠的神色也消溶了不少。她似乎是能夠接受了她現在的身份。或者說不能改變。她就不得不接受。
但是她會甘心做一個人的僕人嗎？
林凡沒那麼天真。
經歷了太多的事。他已經不再天真。不過虐侍這個幾乎把他炸飛了的人。並非他有什麼嗜好。而是不得以。
因為珍妮的原因。他不能殺她。但是她可是一個可怕的殺手。放是放不得的。讓她這樣一個人繼續留在暗處。那可是讓人寢食不安的。
既使禁制了她自身的本事也不行。她暗殺的手段層出不窮。誰知道她會用她的知慧布下怎樣的陷阱。讓自己踩下去？
他看著艾倫。眼楮里漸漸是冰冷的笑意。
艾倫感到了那笑意的可怕。
「林凡。你、你要干什麼？」
「既然答應了做我的僕人。就應該有做僕人的樣子。別跟我裝的非恭順的樣子。我知道你心里想什麼。記住我的話。別想著如何算計我。別著我對你用上更為激烈的手段。那時你恐怕連你自己都做不得……那個時候。你就不只是僕人。而是我的奴隸。你應該知道做奴隸將是更可怕的事情……你不相信？還記蘭妮為什麼突然向你開槍嗎？還記得監視于行燕她們的人為什麼忽然都背叛了你嗎？」
「你倒的鬼？」
「不錯。我能讓她們忽然之間全都背叛你。我也同樣能把你也變成那樣地人。用不用先試一回。讓你完全成一個行尸走肉的人？」
「不要！」艾倫剛剛消彌的恐懼又在她的臉上閃現。
「好吧。只要不生出背叛的心思。好好地做你的僕人。我暫時先饒過你。但是如果我現你……只要你有一點圖謀不軌的意思。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你記住了？」
艾倫真的絕望了。一滴滴地眼淚流淌了下來︰「你、你真的太可怕了。比魔鬼還要可怕。」
「算你倒霉吧。誰讓你地上的禍。你不惹。偏要惹我這天上的禍。惹上了。你只好自認倒霉……不過。這些年。你算不錯了。要風有風。要雨有雨。該享受的。人都享受了吧？做人上人太久了。也該體驗一下做下人地滋味。人生百態。哪一種生活都要有所體驗。那你活這一回才算活出風彩來了。」
「放屁。你怎不體驗體驗？」這話。艾倫要是在心里嘀咕的。但沒想到竟說出了口。
話已說出才覺出要麻煩。臉都嚇白了。擔驚地看著林凡。林凡的眼楮本來立了起來。狠狠瞪著艾倫。
「人家不是要說出來的。」艾倫忐忑不安的解釋道。
「心里想的。是不是？」林凡顧意冷冷的問。
艾倫張了張嘴。不知道怎樣辯解了。
「饒過我一次吧。下次不敢了。」
林凡哈的一聲笑了。
想不到玉修羅也這樣小兒女情態求人地時候。
艾倫一顆心放松下來。剛才太過緊張了。現在忽然放松下來。整個身心竟是出奇的快樂。多久沒有過這樣的快樂了？她自己都說不清。
她的人生其實即單調又乏味。以前只有在殺人中的刺激。才能找到的一點快樂。可是因為殺了太多的人後。殺人也變得麻木了。
活了太久。並不是一件真正幸福的事。
周而復始重復的生活。讓任何人都會因為乏味而厭倦。
林凡帶著艾倫回到了三k的總部。
于行燕和小珍妮、露西先一步回到了這里。大家自然知道了林凡地情況。林凡還活著。便讓所有地人都安定下來。
吳雲也在。
影、菲娜、菲力、布朗尼克頓都在這里。
他們都在等著林凡的消息。
就在這時林凡帶著艾倫回來了。再次見到林凡。于行燕和小珍妮、露西三個死里逃生地人早都個個眼圈紅了。
連吳雲都激動的直搓手。
最平靜的誰也想不到竟是影和菲娜。其實最早知道林凡沒事的是她倆。當初跑進威爾遜酒店時。她已經見到了林凡。只是林凡沒有時間跟她們細說。只簡單的命令她回總部等他。所以兩個小丫頭才能那麼的乖乖的酒店里跑回來。
吳雲也猜到了幾分。只是影和菲娜挑皮的什麼也不肯告訴她。她只能從她倆身上那份快樂的氣息直覺林凡沒事。否則。她倆不會是那麼一副嬌俏陶氣的樣子。
不過。影和菲娜卻不像于行燕那麼矜持。林凡帶著艾倫走進來時。她倆早一邊一個拉起了林凡的手。
影問道︰「抓住了玉修羅了嗎？」
還沒等林凡回答。菲娜卻指著艾倫道︰「哥。她是誰？」
隨著菲娜的問話。屋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注視到艾倫的身上。
艾倫的一身功夫被林凡禁制了。可是她的氣質和風度還在。眾人注視著她。她也打量著眾人。殺手到了陌生的地方。特有的慣性警惕性。使她的雙眸精光閃閃。
除了影和菲娜、吳雲這三個身具異常本事的人。竟沒有人能夠直接迎視她的目光。菲力、布朗尼、克頓等人本事與異能者沒法比。可是江湖上的經驗卻極為老道。只看了艾倫一眼。便覺出艾倫的身份不凡來。
林凡本來。還想掩飾一下艾倫的身份。一看眾人的情形。知道不得不換個托詞了。他先是對艾倫哼了一聲。
艾倫地臉色變了變。馬上垂下頭。
林凡道︰「這個人叫艾倫。是玉修羅的隱身保鏢。功夫極好。也極其凶惡。以後大家要對她小心一點。她一身的功夫已經讓我給禁制了。但是她的本事。恐怕不僅僅這些。所以大家別對她大意。」
菲娜一听忙道︰「哥。即是玉修羅的人。還留著她干什麼。殺了她得了。哥要是下不了手。我幫哥忙。好不好？」
林凡敲了她地頭一下︰「你能幫什麼忙。不給我搗亂。就是好的了。這個人暫時還不能殺。我留著還有大用。」
菲娜哼了一聲︰「大用？哼。有什麼大用？哥一見著好看的女人就想留著大用。用吧、用吧……早晚累死你！」
林凡氣的在她地小翹臀上打了一巴掌。
屋里的人都忍著笑。
林凡見個個一臉曖昧的神情。又氣又惱。卻又無奈。只能狠狠的瞪著菲娜。菲娜現在越來越像個怨婦。她的心思。林凡自然明白艾倫臉色很難看。
菲娜地話中的意思。讓她很難堪。
菲力從艾倫進來時起。就一直注意地觀察著她。這時終于忍不住道︰「林先生。這個人即然這麼危險。是否交給我。把她關起來？」
林凡一時猶豫起來。菲力的話。不失一個好辦法。
艾倫見林凡有答應的意思。立時臉色大變。一把抓住林凡的手臂︰「林凡。我投降了的。你不能再關我。」
「這個……」
「我們說好了的。我願意給你當僕人。我願意還不行嗎？」艾倫緊張的盯著林凡地臉。
「你能心甘情願嗎？」林凡問。
「我栽在了你的手里。我認栽。」
「嗯……好吧。暫時……」
「林先生。不可以對敵人行婦人之仁。無論男女。敵人就是敵人。」菲力道。「這個人殺孽太重。眉宇中透著不平之氣。留在身邊總是一個隱患。」
「嗯。我也這樣覺得。」林凡道。轉過頭看著艾倫。「要不……」
「你不能這樣。我的……什麼都給你了。你不能再囚禁我。我好怕。你饒了我。行嗎？你欺負人。也該給人留一條活路吧？」艾倫絕望的道。
艾倫的話剛說完。林凡便見所有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都變了。
于行燕瞪圓了眼。吳雲臉上一閃不屑的神情。菲力則似乎無奈的閉緊了嘴巴。菲娜更是惱了。伸手扭著林凡身上的軟肉。眼淚汪汪的道︰「哥。我沒有她好嗎？干嘛要她。不要我？我恨你了？」
林凡丈二地和尚一時模彩不著頭腦。眼楮掃了眾人一圈。又轉向菲娜︰「喂。你地話什麼意思？」
「哼。她什麼都給你了。還有什麼意思？」菲娜哭著道。
「什麼都給了？你說……哦。不是的。她……」林凡抹了一把頭上地汗。憤怒的看著艾倫。「你……用我向大家說明一下。你到底把什麼給了我嗎？」
艾倫一臉哀哀的神情。
她也沒有想到大家會誤會了。她的「什麼」是指她的神手刀。她的鑽石卡。她的秘碼本。那個秘碼本落在了林凡的手里。可就是代表著她的人從今往後要完全受著林凡的支配。成了林凡的人了。她確實什麼都給了林凡。她現在幾乎被林凡給剝了個精光。
可是她寧可被人誤會了。也不願意人知道她就是玉修羅。玉修羅給人當僕人。那真的也是另一種生不如死。
人的面子。有時真的比什麼都重要。尤其像她這樣成名日久的人。她可以接受艾倫做人的僕人。卻不能接受玉修羅做人的僕人。
林凡嘆了一口氣。
玉修羅。作為殺手之王。也有今天。確實夠慘了。如果不是因為欠著珍妮一個人情。她是珍妮的母親。不能殺她。林凡會選擇給她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