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真的婦人之仁？」林凡暗問著自己。在道上混最忌諱的就是這個。有多少好漢只因為一念之仁，身敗名裂的太多了。「不管她是不是珍妮的母親，她必定是先要殺我在先，而且手段極其殘忍，如果我不是警醒的早，我現在恐怕是尸無存。」他這樣想時，又看向艾倫。
艾倫現在沒有了一點囂張的氣勢。有的，只是一個柔弱女子的形像。看自己時，戰戰兢兢，一個人精神也垮掉的時候就會是這個樣子嗎？
一個曾是殺手之王，現在完全變成了向他搖尾乞憐的小狗子。
她現在不僅不再是那個殺手之王，連做人的尊嚴也都沒有了。
「得了，炸了我一回，她卻要用下半生做僕人來嘗還，什麼怨也該結了。」想到這里，林凡有些釋然。不過，誤會暫時沒有辦法解釋清了。
菲娜小嘴嘟的老高。
吳雲滿臉不屑的神色。在她看來，大概是這林凡也太了。也許她對林凡本來有些好感的，可是他竟然與艾倫……
于行燕則在林凡看向她時，用小嘴撇了他一下。然後抿著小嘴忍著笑。她現在是又能見著林凡，只有活著還能得到林凡的愛，其它的一切都沒重要了。
影則上一眼下一艾倫。忽然悄悄的道︰「凡，她沒有菲娜好看。」
林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這誤會？
真地解釋不清了。
菲娜更理直氣壯起來︰「哼。哥有眼無珠。影姐姐都說她沒有我好看了……」
對上影和菲娜這樣地兩個丫頭。林凡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啦。好啦……不是你們想地那樣地。我們句半句說也跟你說不清。但是我要聲明一點。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地。什麼事也沒有。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我現在也懶得跟你們解釋。沒有什麼事。都各干各地事去吧。這兩天。大家也該累了吧？先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一下。」
有些話解釋不清。也只有自認倒霉。干脆也就不再解釋。誰願意怎想就怎想吧。林凡向來也沒太當自己是什麼人物。對于別人怎麼評價自己。雖然做不到一點不放在心中。但也不是看得特別地重。
能解釋地。他自然會解釋。解釋不清地。他懶得做那種越抹越黑地事。
吳雲向他告別時，因為不憤她剛才那滿臉不屑的樣子。對她伸過來的手。不予理睬，卻對她道︰「我是花心的男人，吳小姐的柔女敕小手實在太精貴，還是別被我弄髒了吧吳雲愣了一下，忽然噗哧一聲笑了︰「還算你有自知之明，花不花心，倒算不得大毛病。但是敵友不分。只要是漂亮的女人就敢往自己地身邊攏，這個習慣遲早你是要吃大虧的。」
林凡滿臉不屑的神情︰「太聰明地女人。往往自以為是，不知道有時會冤枉好人地嗎？」
吳雲更是忍不住的笑︰「好人才不會被冤枉。真覺得自己冤枉就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嘛。」
林凡哼了一聲︰「我才懶得向你證明什麼呢，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干嘛……」
吳雲的臉色變了變。
林凡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忙補救道︰「哈，我是說……我是說……」
「懶得听你說。」吳雲說完自顧去了。
林凡搔搔頭，尷尬的笑了。
影偎到他地懷里︰「完了吧，吳小姐有點生氣啦。」
「生氣就生氣，影不生我地氣就好。」
菲娜拉了一下林凡的手臂︰「我現在也還生氣呢。」
「你？生吧，生吧，有氣地就都去生吧。」林凡道。
菲娜不依起來︰「哥是壞
林凡見她眼里又有了水汽，忽然冷著臉道︰「該生氣的是我，你們都冤枉了我，知不知道？」林凡說完拉著影向電梯走去。
菲娜謊了起來，忙拉住林凡地手︰「哥，你生氣啦。」
「嗯，生氣了。」
菲娜立時撒起嬌來︰「哥，人家沒有真生氣，人家是想你哄哄人家嗎？「
影噗哧一聲笑了︰「真不害羞。」
「哥，總是那麼疼你，你當然什麼都不用想了。哥對我不好，人家……」
林凡停了下來，撫了一下菲娜的頭，菲娜便乖乖的偎在他的身邊。
林凡向電梯走去，艾倫也馬上跟在了後邊。于行燕緊走了兩步，走到艾倫的身旁，忽然悄聲的問道︰「你真的是玉修羅的隱身保鏢嗎？我為什麼不認識你？」
艾倫的精神波動了一下，惱怒的道︰「你竟敢直呼……直呼玉修羅？」
「她不配做我的師傅，當她的面我也這樣叫她。她已殺我一回，我們之間情誼由此已經徹底了斷。」
艾倫臉色一變再變。
「那珍妮算你朋友嗎？」
「她是我的朋友，但與玉修羅無關。」
「我……她可是珍妮的母親？」
「哼，母親又怎樣，她配做母親嗎？她認過這個女兒嗎？她給過這個女兒應有的母愛嗎？」
艾倫的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再沒有了血色。「玉修羅只是一個沒有人情的沒有人性的只為錢活著的畜生，」于行燕憤恨的道，「我從你剛才的話里覺得你還很維護她。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卻不得不說，不值。她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過人看，我們只是她的工具。這樣的人，不值得為她做出犧牲。」
艾倫垂下頭。
如果是她在上位的時候，她听了于行燕這樣的話。會一掌把于行燕打死。可是現在她已倫為了僕人，地位低地不能再低，當她不能不承受的東西後，于行燕的話反而成了響鼓，振聾聵。
許多從不曾想過的東西開始在她的腦子里回想起來。
她不敢再听于行燕說下去。緊走幾步，緊貼到林凡地身後。
幾個人沒有去地下室。總部大樓的最頂層，有他們的公寓。林凡先洗了個澡，然後回到寢室里。躺到寬大的床上，心情終于可以放松下來。于行燕、影、菲娜、小珍妮和露西，幾個丫頭還在浴室里。
這時。艾倫走進來。走到林凡的身邊，忽然給林凡跪下來。林凡忙坐了起來︰「喂，你這是干嘛？」
「林凡。放我走吧？」艾倫道。
「放你走？你想都別想。你要是我。你會放我走嗎？我留下你一條命，算是看在珍妮的份上。否則，你應該知道你地下場是什麼樣？」
「我知道，可是……于行燕的話，你都听到了吧，那樣的話……」
「你听了很受刺激，是嗎？」林凡道。「但是你不覺得她地話。雖不入耳，卻很中听嗎？」
「什麼都別想。你就是艾倫，玉修羅與你無關。好好做你地僕人。修你的心，養你的性。說不定幾年過去，你會有意外的收獲。」
「要幾年嗎？」
「這個……恐怕不止吧？也許你下半生就是僕人的命了。」
「下半生啊？」
「怎麼，很委屈嗎？」
「不……不委屈。」
「不委屈？那是假的，可是你敗了，你就沒的選擇，任命吧。正如我要是敗了，就是死，也許現在早就尸骨無存了。」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這樣吧，我先幫你一下，等你適應這里地生活之後……」
艾倫一下子跳了起來︰「不、不要。」
但是跳起來之後，剛說完不要，便忽然兩眼迷茫起來。
林凡輕聲地道︰「回去先睡一覺。」
她便乖乖的向外走去。
林凡忽然一種明悟，剛才她並沒有擊散她地自主意識，他只是把精神波動調節的與她地精神波動的頻率一致，但是因為他的精神力比她強大，便有一種完全掌控了她的感覺。向她下達了命令後，她也竟乖乖的服從。
他一時鬧不清是怎麼回事。想把她叫回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不過，剛才那種完全掌控一個人的感覺，極為奇妙。
當他與艾倫的精神同頻波動的時候，他仿佛就是艾倫，艾倫就是他。他指揮艾倫，仿佛就是在指揮自己。
林凡自己都為自己這種明悟驚的起呆來。
自己真的可以這樣去掌控一個人嗎？
那代表了什麼？
所有精神力沒有自己強大的人，只要自己願意，都將成為自己的奴隸。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是否都不用自己動手？
林凡正在高興，忽然現艾倫又回來了。
「喂，我不是讓你去睡覺嗎？」
「嗯，我是想睡覺了，可是我回到屋里後，我一點都不困，我睡不著啊。」艾倫有些迷惑不解的道。
林凡噗哧一聲笑了，暗道︰「這個辦法好像不行？能掌控她一時，好像不能一直掌控她。」他兩眼盯著艾倫，心里卻還在回想著剛才的明悟。
他又把精神波動的頻率調節的與她一致，他的精神與她瞬間又融合起來。那種感覺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是兩種精神完全融合在一起以後，林凡立時控了主動。艾倫的自主意識並沒有消散，而是自然的溶進了他的意識里。由他的意識代替了。
林凡沒有再向她下達任何命令。他在用心去感悟這種掌控著她的感覺。他忽然明白了，這不是簡單的掌控，而是取代。在這一刻，他就是艾倫。
我的天，這在玄幻的小說里是不是就是奪舍啊？
當然不是！
沒有奪舍那麼殘酷。被奪舍的人，失去的是靈魂，而被林凡暫時取代精神的人，靈魂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