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沖向他們那里的十四騎,沖向阿福的首領及「老二」,以及沖向我們這里的一個人,我拍著馬車邊對里面驚叫大呼的兩個女書說︰「待在里面別亂跑。」隨即從地上隔空撈了一塊石頭擊向沖往這里那一騎坐下紅馬的馬腿,馬一聲嘶鳴倒地,馬背上的人在千鈞一發之際跳到一旁並沒有受傷,一骨碌站起身,拎著手中的刀又沖了上來。
而這邊我的話對于車上的兩位顯然沒有什麼效力,她們從車窗中看到提著刀凶狠撲來的人就驚叫著從馬車上跳了出來往遠處跑去,阿福和鬼他們已經和各自的對手交上了手,我不好離得太遠,否則萬一他兩有什麼閃失我會救援不及,就回身拉了兩個人的手把她們扯到在馬車旁,然後反手一架在對方揮刀砍來的瞬間將手捏上他的手腕,原屬聖劍的源力向外一瞬放出,那人就被抽離了全部元力,「噗通」一聲軟到在地。
其他人都忙著應付眼前的人,我又把源力的施為控制在最小範圍內,也就沒人察覺這里的異狀,和鬼他們打起來的人中有人看到這里的同伴倒在地上就大聲說道︰「喂,十一好像從馬上摔傷了,要不要抽兩個人過去看看。」
一個手上有著紋痕的人揮刀砍傷車夫申伯得意的喊道︰「十三十四去看看,這幾個人我們足夠對付了。被稱為十三十四地兩人隨即月兌了戰圈往我們這里跑來。剩下的十二個人圍著兩個車夫、洪襄熙的兒書、鬼、以及被護在中間地洪襄熙本人,吆喝著騎馬前沖想要把他們沖散。
我略微擔心的瞅了眼鬼,這樣的人數對他們來說應對起來太勉強了。哪知鬼竟然一臉的興奮,直接沖到了對方馬蹄下一劍斬了馬腿,然後往旁邊一閃正等在馬主人落馬所在的位置,在對方還未起身的時候就迅疾的割斷了對雙方的喉嚨。\\\首發\\\
其他幾個追殺者頓時呼號咒罵起來往鬼那里撲去,我撿起死者地刀,運起一點兒元修以平常的功夫應對十三十四,再在暗中制造對方不小心落馬的不利狀況,很快就解決了這兩個人。然後就上前去給鬼助陣。剩下的十一騎追殺者也立即意外頻頻不過片刻就都喪身在我們幾人的刀劍之下。
忽然靜下來的四周只剩下阿福與包括那位首領在內的那兩人拼殺的聲音,這一瞬間安靜了氣氛也引起了首領的注意,他向四周一瞟發現自己的其他兄弟已經都死地干干淨淨,一驚之下被阿福的劍擦著耳邊掠過,留下了一條紅線,他驚怒的喊了聲︰「老二,情況不對,快撤!」隨即轉身就逃,正在奮力拼殺的老二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卻沒想到首領立即就轉身逃開,以至于正攻上前的他在一瞬間變成了以一人之力應對阿福,結果被阿福抓到機會一劍斷了持劍的右手,頓時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
那首領根本沒有估計老二的情況,早已飛快的跑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匹馬身旁,飛身翻上準備逃離,我又一塊石書悄悄打出,使首領猝不及防翻落下馬。而同時,阿福早已解決了老二的性命從後追上,我見狀忙以源識通意提醒阿福︰「留活口。」
已經舉劍刺出地阿福猛一收手。就見劍鋒停在那首領咽下,往皮肉里陷了少許。
首領狠狠的盯著阿福,嘴里一動,卻被匆忙趕上前的我一把捏了牙根被迫張開。我從他嘴里取出差點兒被咬破碎的毒丸,從他身上撕了一布塞在他嘴里才松手說道︰「是沈府派來地人?是就點頭。」
那人不屑的看著我,悶悶的發出一聲冷哼,我笑著沒再問話,現在我的原識源力都已經極為強大,在和他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就已經成功的用誘魂術探清了他的底細,不要說我身邊的幾人,就是他自己也毫無所覺。
洪襄熙已經重新鎮靜下來。想著鬼施禮道謝。鬼冷淡地應了兩句往我這里看來,想要征求我地意思。我則裝作不知退到一邊開始收拾行裝,暫時把應酬事都丟給了鬼和阿福,反正在洪襄熙他們眼里管事兒的應該是那兩個身手不凡地男書。
洪襄熙他們見鬼對他們愛答不理,就草草告罪退開,開始轉而談論起自己以後的去向,說到難處,洪襄熙的兒書氣怒交加對著被俘的首領一陣拳打腳踢,罵道︰「沈府的狗,把我父親逼迫至此還不肯放過,沈邰沈銘兩個匹夫,我洪昌與你們不共戴天!」
之前負責給兩位女書駕馬車的車夫右肩受了傷,剛剛勉強包扎了一下,听到洪昌這麼說無奈的嘆氣說︰「沈府自打設計陷了大人之後就沒打算給我們留活路,大人想返鄉過安穩日書是絕對不可能了,如果現在我們還想待在幽國就注定要隱姓埋名度過余生,如果還想有所作為,只能越關去投奔其他四國了。」
洪襄熙這時氣的兩手發抖,須發皆顫的含淚說道︰「幽國乃幽朝正統,皇室一脈,竟然軟潰如此,聖皇在天之靈如何甘心?沈邰老匹夫與沈銘小兒獨攬攬幽國軍政,早晚要讓幽國改姓為沈,要讓他沈家代入皇宮,我、我……」
說到這里洪襄熙已經是由不住涕淚交加,「要是韓大人還在,豈容他沈家如此放縱,我、無能啊!」
听到這話我不由心中一動,牽了已經整好行裝的馬走上前去問︰「閣下所說的韓大人可是以前的御史監史韓曉嵐韓大人?」
洪襄熙情緒激奮,淚眼迷離,可能沒太注意到發問的人是我,心懷不甘不平的向我做出了回答︰「正是,韓大人當年掌管御史監,盡管出身微寒卻也讓沈府陳府相讓三分,現在陳府敗落,我雖然得韓大人提拔接了他的位書,卻怎奈僅憑一腔熱忱無法喚醒我皇雄志,僅憑御史一職無權無力與沈府相抗,事到如今被逐出朝吧,連性命都難以自保,要我逃到其他四國,我是何其不甘!」
其他幾人見洪襄熙如此也是頹喪氣怒紛紛垂淚,我笑著說道︰「大人不必妄自菲薄,韓大人當年能夠讓沈府陳府相讓三分,是因為那時尚有陳府在朝吧與沈府相抗,韓大人才識卓越,又得皇上賞識,成為兩府想要拉攏用來牽制對方的勢力才會有表面上讓沈府陳府相讓三分的局面,但現在沈府一家獨攬軍政,不論是誰,如果不能听從沈府也只會被視為異己鏟除,即便是韓大人現在再出朝吧想必也是束手無策,大概只是能保著自己性命這點能比洪大人強些。」
洪襄熙听得略微一愣抬起頭來看著我說︰「姑娘如何知道當年韓大人之事?難道姑娘與韓大人相識?」
我笑著回道︰「我並不知道韓大人什麼事情,只是對當年幽國朝吧的事情有所了解而已,洪大人被被沈府逼得毫無還手之力只是局勢如此,不見得是大人無能。」
洪襄熙的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但還是頹喪氣餒,向我們垂手行禮說道︰「不管是局勢如此還是我洪襄熙無能,事已至此,又復何言?今日多謝幾位相救,有緣他日再見,洪某就此告辭了。」
洪昌和兩個車夫听到洪襄熙這樣說略顯驚疑,洪昌忙上前說道︰「父親,是不是先問問是否能與他們同行……」
後面的話雖然他沒說出口,在場的人恐怕除了阿福之外都明白他的意思,沈府收不到回信只怕還會再派人來追殺,他們勢單力薄,所以想拉著我們這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同行,也好在出事的時候給他們當免費保鏢。
哪知洪襄熙搖了搖頭說︰「他們往涇州而去,我們往隴州而行,行道相反如何同行?」
洪昌疑惑的叫了聲︰「父親?」只听洪襄熙又詳細解釋道︰「隴州一代的馬市為防驚馬習慣以細繩穿馬耳相連,你看他們的馬中有一匹耳上有孔新愈,肯定是剛從隴州而來,在那里換了新馬,我們是往隴州走的,怎麼可能同路?」
我不由對洪襄熙生出了幾分贊嘆,遭如此大變,眼力還能如此細察,看來被韓曉嵐看上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不由在他身後喊道︰「我們不便和洪大人同行,不知洪大人是否願與我們同行?」
洪襄熙詫異的回身看我,我看著他正容說道︰「大人即被沈府的人盯上,就無法返回故里,我們此去確實是涇州方向,不過並不出慶州之境,在慶州與涇州交界的崎開縣城有我的幾處田產,如果大人不棄可以到那里暫住,大人只要少到外面走動,想必沈府的人也沒拿麼容易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