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黎晨時分停歇我從甜謐的睡夢中醒來迷蒙睜開雙眼只見他站在窗前隨意披了一件白色褒衣寬袖翩翩博帶未系用一桿綠竹半挑起窗欞。
窗外是晴好的天氣呼吸里有濕潤清新的味道。陽光輕柔的灑在他的側臉墨凌亂隨意挽起露出優美的頸項。
清揚婉兮其人如玉。
那美美得如此空靈竟讓人屏住了呼吸。
「長恭。」
我輕聲喚他他向我走來笑顏璨然仿佛是春日清晨凝露綻放最美的那一朵。
「翎兒你醒了。」
「嗯。」輕垂臻面頰泛起一抹淡淡紅暈。
吻輕柔的落在我唇角他的聲音暗啞「昨夜累壞了吧。」
臉更紅了。
渾身的酸痛密布的吻痕還有在被單上鮮艷綻放的一朵紅花無一不告知自己昨夜的那場歡愛如此悱惻纏綿。
鳳眸含情唇角凝笑他痴痴凝望著我仿佛永遠也看不夠。我臉上紅霞飛起不依的將頭埋羞澀的進被褥里他低低笑著吻溫柔的落在我耳後癢癢的綣繾的酥意。
「翎兒與你重逢簡直讓我疑心自己是在夢里。」他在我耳畔輕聲呢喃。
我輕聲道︰「並不是夢若說是夢只怕這夢實在太久遠。」
是啊久遠得跨越了千年。我鄭翎愛他蘭陵王高長恭非愛他檀郎玉貌非愛他絕美無雙只因他就是他一個戴著面具的將軍一個我穿越千年迷夢只為與他相遇的男子。我輕倚著他輕聲道︰「長恭我已經明白我是因著你因著洛陽才會來到這人世間。」
「翎兒我的翎兒。」他輕喚我的名字一聲聲情人的呢喃。
我卻嗔怨道︰「只是你說過你會在洛陽等我可是你卻讓我白白等了三年。」
「那年與你在黃河岸分離後我一直思念著你那個冬天似乎過得特別漫長我一次次夜渡黃河孤身潛入北周大營想要找到你可是哪怕尋遍整個周營我卻怎麼也找不到到幾經周折最後才總算打听到原來你因病已經被宇文邕送去了長安。」
「我傳書長安的細作讓他們替我暗地尋訪然後宮門深似海當我終于得到你的消息時回復的信箋上寫著的卻是你已經被宇文護逼得服毒身亡。翎兒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試過這麼愛一個女子哪怕與你只是一面之緣我卻如瘋魔一般陷了進去段虎罵我痴罵我傻然而我卻真的痴傻得差點死去。^.一切明了。
「我並沒有死是為我療劍傷的那名白衣男子救了我。梅魄亦是他贈與我的他是世外之人住在一個開滿桃花的美麗山谷那個山谷恰如陶潛筆下的桃花源一般美好。不同的是桃花谷里只有他一個人孤芳自憐冷冷清清。」
「而這枚梅魄凝了一位北魏公主的精魂。那位公主名叫絳英她眉心有朵梅花木蘭不過是借了她的模樣。」我手環在他腰間依戀地伏在他胸前烏黑的長如一江春水披泄在肩頭隱隱露出肩頭白的肌膚。
他靜靜聆听听我將前情往事一一細述。
與宇文邕的那一段往事不過輕描淡寫的提及似乎不再憂傷從此忘記雙眸卻依然漸漸黯然。他的吻灼烈落下道︰「翎兒從此後不準再想別的男子你的心里只能有我高長恭一個唯有我。」
大手自褥下撫過我光滑細膩的身子肌膚相親身軀交疊。
昨夜的記憶漸漸明晰。
熾熱而霸道的吻一路向下落在胸前。
「長恭。」紅唇溢出申吟臻微仰**再次泛濫。巫山顛倒**綺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