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美的聰明才智的確不一般。經過一個個陷阱與兵力回補的補充設計,田木柯對玄天八卦陣所指出的缺陷都被一一完善。經過數十日的討論與研究,花季美的玄天八卦陣也變得越來越成熟。一個原本用來釣魚的智力道具,如今真的變成了一個實戰艦陣。
田木柯對花季美所表現出的軍事天賦很是贊賞,對花季美所創的現代立體空玄天八卦陣更是看好。據田木柯的經驗判斷,若有朝一日能以數千或數萬支戰艦布置此陣,其威力會更為巨大。若阿薩的低空艦隊早有此陣,那場被稱為耗竭的東部戰役也不會打得那樣慘烈。
田木柯一直認為自己沒有調動更大部隊進行作戰的指揮能力,因而一直對執行特殊任務的小分隊情有獨鐘。而如今花季美的闖入卻激起了田木柯指揮兵團作戰的**。田木柯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親自指揮一個兵團,以真正玄天的八卦陣容瞬間吃掉蠻烏艦隊的整支隊伍。
經過三四個月的接觸與觀察,田木柯對花季美越來越欣賞。田木柯甚至將花季美視為自己的小諸葛,小軍師。因而只要艦隊有事,田木柯便會第一個來找花季美商量。
有了田木柯的賞識,花季美在艦隊里也可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雖然沒有正式軍餃的授予,但花季美已經將自己擺在了艦隊二把驕椅的位置上。然而花季美並沒有意識到,艦隊內的很多老兵對她並不服氣。畢竟花季美所表現出的那點才智並沒有被大家親眼所見到。自然作為一名新兵,花季美平日里所表現出的凌人氣勢卻讓人覺得十分討厭。
在白骨艦隊二百余名官兵當中,也只有一個人對花季美表現出了敬愛有佳。這個人便是花季美的老戰友兔子。
兔子對花季美很是著迷。若不是現在大家還在服役,兔子非得與花季美弄出個轟轟烈烈的愛情不可。心底里有了這種想法存在,兔子自然對花季美表現的殷勤備至。如果說花季美是田木柯的小諸葛,那麼兔子絕對是花季美鞍前馬後的跟屁蟲。
隨著新陣法的出爐,白骨艦隊的官兵們整日忙著操練新艦陣。這個時候新家園的建設也初具了規模。聖保羅號留下的那十幾萬科技精英的確不是白給的。只要物資供給齊全,他們的才智絕對會創造出驚人的奇跡。
經過數月的重建工作,一座雄偉的基地拔地而起。雖然基地的內部設施還在不斷地完善之中,但此時的新家園已經具備了獨立的防御系統,與軍事科研基地。
依山而就,鐵壁生輝。高坡之上,視察基地建設工作的田木柯與杜特安不禁為建設者們創造出的奇跡而出感嘆。
杜特安指著山背後那片廣闊的森林感慨地說道︰「像這樣地域遼闊的大森林已經不多見了!如果能將這樣的大森林保護住,將來一定可以為新家園的建設增磚添瓦。」
「是啊!雖然我們靠各地鐵樓的物資供給已經使新家園初具規模了,但那並非是長久之計。新家園將來的展絕對要有自己的能源供給。倘若我們能從祖瑪的手中奪回這片森林,日後一定會對新家園的展大有益處。」田木柯對杜特安的觀點非常贊同。
「但有一件事我還要和你商量。」杜特安轉過身,面對田木柯表情濃重地說道︰「現在我門下的弟子也只剩下了幾百人了,要進行大規模的祖瑪清除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但如果我們不馬上將附近地帶的所有祖瑪全部清除掉,用不了多久這片森林便會消失。那些變異生物寄生繁衍的能力實在太強,它們會在瞬息間將面前的資源消耗殆盡。」
「這一點我也知道!可那些祖瑪天生具有自我修復能力。也只有你的聖徒門斗士才有能力徹底地破壞它們的神經線,使它們在真正意義上達到死亡。而我的艦隊和那些鐵樓里的戰車,充其量也只能對它們起到壓制作用,並不能真正使它們失去生命。如果我們能有一種可以摧毀祖瑪神經線的方法就好了。」面對眼前擺出的困窘,田木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要知道破壞祖瑪的神經線使其徹底失去生命力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早在很多年前就有很多科學家將各種方式的神經破壞方案加入到機械化部隊的攻擊模式中。可不管是哪種方式,其效果都十分微小。因為祖瑪的變異能力實在太強,因而祖瑪的免疫進化能力也十分驚人。沒有一種藥劑或聲波干擾方式能跟得上祖瑪進化的。因而二百多年過去了,完滅祖瑪的最好方式仍然只有聖徒門斗士的庖丁解牛。
對于田木柯的無奈,杜特安早就想過。昔日里阿薩的軍隊要擔負起保衛地球,與外星人作戰的任務。因而地面上的祖瑪也只能靠聖徒門斗士來控制。然而如今的聖徒門斗士已所剩無幾,難以支撐祖瑪群不斷擴張的局面。此時若田木柯可以將艦隊與斗士融合在一起,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幫助聖徒門完成清除祖瑪的工作。
田木柯是個干脆利落的人。杜特安的這個想法剛一說,立刻得到了田木柯的支持。畢竟大家的職責都是保衛這個地球。在聖保羅號渺無音訊,低空艦隊有力無處施展的情況下,正好協助聖徒門進行祖瑪的清除工作。二人一拍即合,立刻籌劃起如何合作的具體事項。
正當田木柯與杜特安在山頂初談合作事項之時,遠處天邊飛來了一群密密麻麻的黑點。杜特安不知那些黑點是敵是友,立刻催促田木柯回營準備防御。而此時的田木柯卻顯得一臉的輕松,拍著杜特安的肩膀笑著說道︰「哈哈!太好了!是我們的大部隊回來了。」
沒有雷達的掃描回報,更沒有基地內傳來的通訊聯絡,杜特安也想不出田木柯是如何判斷出遠方的機群就是阿薩艦隊的。
田木柯指著天邊的黑點從容地說道︰「無需懷疑!憑那艦隊布置的陣形,我已看出那定是第一軍區的低空艦隊了。」
伴隨著田木柯如釋重負的表情,遠處的黑點也越飛越近。直到可以看清戰機的型號時,杜特安才確信那果真是第一軍區的低空艦隊。看來田木柯的戰斗經驗的確老道,僅憑艦隊的陣容便可分辨出艦隊是敵是友。真是比雷達還雷達。
第一軍區的指戰員們在軍區司令員的領導下,對東部戰場進行了徹底的清理。除繳獲了一般軍用物資外,還從被擊毀的蠻烏太空航母那里搜集到了大量的軍事科技信息。經過幾個月的整頓,已恢復大部分作戰能力的低空艦隊在刑東的親自率領下向西進。
第一軍區低空艦隊的到來,在很大意義上鼓舞了人們的斗志。也進一步充實了新家園的作戰能力。但是刑東的到來也給大家帶來了一個噩耗。
第一軍區在飛回聖保羅號出地前,曾派戰機到西部戰區了解情況。然而探查回的消息是令人傷痛的。奔赴西部戰區進行阻截的軍區司令員何言與第二軍區所有官兵都在西部戰役中陣亡。雖然第二軍區的低空艦隊最終並沒有擊落盤踞在西部戰場上空的那艘蠻烏太空航母。但在航母回撤老巢之前,成功地阻止了蠻烏艦隊對地球的掃蕩。
西部戰役似乎比東部戰役打得更為慘烈。直到戰役結束,蠻烏兵力全線撤退,西部戰場上已看不到了一架完整的低空戰機。烈士們的壯烈犧牲讓活著的人們感到悲痛,然而活著的人們並沒有因為悲痛而放棄繼續的戰斗。
刑東剛一抵達新家園,便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在會議上討論了新家園建設的展方向和低空艦隊日後的一些具體工作。在會議上白骨艦隊隊長田木柯表達了要與聖徒門合作清除祖瑪的意向,並得到了軍區長刑東的大力支持。刑東覺得在第一軍區低空艦隊沒有和上級取得聯系之前,應該承擔起清除祖瑪的職責。這對新家園將來的展,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就在與會者各抒己見之時,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沖進了會場。
有幸參加長會議的白骨艦隊小軍師花季美抬眼望去,只見來者一頭火紅的短。而且似乎每根頭都顯得個性十足,全部都天立立著。進來的人像撿到了古代的寶藏一般,毫無介意地打斷了所有人的談話。
聖徒門館長杜特安一眼便認出了闖進會場的這位冒失鬼正是義子萊斯。萊斯在沒有得到任何長官的批準下便一股腦地將自己的現攤在了各位長的面前。
原來萊斯在與同伴到基地外清除變異祖瑪之時,現了一顆貌似隕石的東西墜入地面。而當萊斯走近那個還冒著焦煙的大坑時,一個附有聖保羅號標志的救生艙出現在了萊斯的眼前。萊斯與同伴即刻返回新家園基地,在同伴向相關部門匯報的同時,萊斯竟自作主張闖入了長會議。
萊斯的闖入立刻打斷了長會議的正常進行。在地面部隊與阿薩核心領導層失去聯系近四個月的時候,萊斯的現毋庸置疑地為大家帶來了聖保羅號的消息。軍區司令員刑東立刻終止了會議,調遣第一軍區的低空艦隊立刻趕赴現場。而且刑東也親自和白骨艦隊一起來到了事地。
當低空戰機一一降落,眾人走近那個還在冒著焦煙的深坑時,一個帶有聖保羅號標志的救生艙果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救生艙的艙門是緊鎖著的,從外面看去,救生艙里沒有一點生息。也許一分鐘的遲疑都會給救生艙里的人員帶來危險,刑東也顧不得分析為何聖保羅號只有一個救生艙回來,立刻便組織大家進行營救。
當大家憑借簡陋的工具費盡周折打開救生艙的大門時,第一個走出救生艙的竟是聖保羅號指揮台的總調度徐雪嬌。
此時的徐雪嬌一臉干涸的泥道,蓬松的亂早已失去了昔日那個干淨利落的女強人形象。徐雪嬌剛一走出救生艙的大門,一頭便撲在了前來營救的刑東胸前。
刑司令用手輕撫著徐雪嬌蓬松的長,一種極其溫暖的感覺立刻傳遍了女強人的全身。徐雪嬌俯在刑東的胸前情不自禁地抽噎了起來,一肚子的酸痛與苦處像催淚彈一般攻擊著徐雪嬌的每一根神經。
徐雪嬌真想向刑東哭訴這幾個月以來令自己難以忘懷的坎坷經歷。但當徐雪嬌抽噎著抬起頭時,那種令人憐惜的柔情又突然變得剛毅起來。因為徐雪嬌在抬頭仰望刑東的同時,也看見了深坑周圍那一張張近似痴呆的面孔。
不是這個時代的軍人沒見過兒女情長,而是大家從沒看見過徐雪嬌動情。昔日里徐雪嬌留給大家的印象都是嚴厲、刻薄、剛毅與頑強。徐雪嬌平日里那筆挺而又素潔的妝素,威而不怒而又從不帶笑容的臉龐,遇事嚴謹而又從不摻雜個人情感的做事態度……。總之,在徐雪嬌留給大家很多很多的印象當中,沒有一個是今日這般。
甚至有很多官兵認為徐雪嬌這個人根本就不懂感情。在情感面前,更多人認為徐雪嬌和田木柯一樣都是不懂七情六欲的怪物。而如今大家不但頭回看到這個女強人落淚,而且還不可思議地撲在了刑司令的懷里。要知道刑司令追這位女強人的事早已是軍區里公開的秘密,而女強人呆不咬鉤也早被大家認同。如今的徐雪嬌怎麼就一下子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有了女孩兒那種令人憐惜的柔弱感,而且還一下子認可了刑東對她的親密度。如此的場景又怎能不讓第一軍區的官兵們看個目瞪口呆?
徐雪嬌的臉變得真是快!徐雪嬌模了一把眼前的淚水,顧不得臉上魂兒畫的淚痕,挺直了腰板兒向刑司令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一區長,導航組總指揮員徐雪嬌報道!」
面對徐雪嬌突如其來的轉變,坑口上方的一些士兵差點沒從坑口上栽下來。「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
刑東對面前的這位女強人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面對徐雪嬌的突然轉變,刑東像早有心理準備一般,隨即便還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才溫和地說道︰「同志們都非常辛苦了,還是趕快安排大家回基地吧!等返回基地後,你修整一下,然後再來向我報到。把這些日子以來聖保羅的情況向我匯報一下。」
「是!長官」徐雪嬌回答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清脆而爽朗,讓人一點也听不出她已然是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
經過第一軍區官兵的努力,聖保羅號救生艙里的所有工作人員全部獲救。在刑東的親自安排下,獲救者搭乘低空艦隊的戰斗機向新家園基地進。
在出前,刑司令特意來到白骨艦隊隊長田木柯的面前。刑東很想親自駕駛一下田木柯的白骨號,所以想請田木柯搭乘其他隊員的戰機。可田木柯哪里明白長的用意,立刻阻止道︰「長,那可使不得!還是讓我來駕駛吧!您乘坐我駕駛的戰斗機絕對會很安全。」
田木柯的話音剛落,就覺得有人在拽自己的胳膊。回頭一看,正用力拉自己的正是小軍師花季美。田木柯不明其故,一雙眼楮顯得呆喝喝的。
花季美立刻俯在田木柯耳邊嘀咕道︰「隊長!你能不能給長大人留一點自己的空間啊?」
「我怎麼不留了?」田木柯貌似花季美歪曲了自己的用意,立刻用大手將花季美推到了一邊。可還沒等田木柯回頭再向刑司令說些什麼時,只覺得小腿肚子「砰」地一下,竟被身後的花季美踢了一腳。
這回田木柯顯得有些激了,可還沒張口,便被花季美拉到了一邊。花季美也不等田木柯的脾氣作,先用眼神向邢司令那邊一指,然後立刻說道︰「人家有人要坐長的飛機,你跟著瞎摻乎什麼呀?」
田木柯莫名其妙地順著花季美的目光掃去,突然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門,隨後一句話也沒說便老老實實地跟著花季美上了戰機。
此時站在刑東身後的徐雪嬌只是低頭看著地面,一聲不語,也沒有要上任何一架戰斗機的意向。而此時的刑司令,似乎也沒有對剛才面前生的小插曲做任何的反應。就好象他並沒有看到自己手下的長官居然被他自己的隊員踢了一腳似的。
沒有了旁人的打攪,刑東慢慢地轉過身來。語氣和藹地向徐雪嬌問道︰「徐指揮官,我已經很久沒有駕駛戰斗機了。不知道我開的戰機你敢不敢坐?」
听到刑東的問話,徐雪嬌這才抬起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回答的聲音卻變得柔和了許多。「只要你敢開,我就敢坐!」
藍天在白雲的點綴下顯得格外明媚。一排排載著聖保羅號工作人員的戰機向新基地飛去。在一架白骨號戰斗機上,一位滿臉煙塵的女人忘記了嚴謹的飛行條例,輕輕地將頭依偎在前面駕駛員的後肩上。微閉著雙眼,享受著她這三十多年來從未享受過的美好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