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萊斯揮起電光劍的同時,善良的朱莉婭沖了過來。「不要殺他們,也許他們真不是故意的。」
「是啊!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想取取暖,沒想著要報信。」
「饒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老子!我們再也不敢了!」
剛才萊斯怒的時候的確在稱自己是老子,這也是萊斯在憤怒的時候慣用的一句口頭禪。但蠻烏人似乎還未吃透這個詞的涵義,竟用「老子」兩個字直接稱呼起了萊斯。
看到奴隸們已經被萊斯嚇得語無倫次,朱莉婭也不免被這「老子」兩個字給弄笑了。「看他們都已經嚇成了這樣,想必他們是會長記性的。你就饒過他們這一次吧。」
四個奴隸不敢招惹萊斯,立刻圍跪在朱莉婭的面前請求寬恕。其中一名還把住朱莉婭的褲腳,拼命地嚷求道︰「是啊!姑女乃女乃,我們已經長記性了。姑女乃女乃,求求你,別讓老子殺我們了!」
前方還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萊斯也不清楚。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許這幾個奴隸日後還說不定會有什麼用處。想到這里萊斯放下了手中的電光劍,但口里還是顯得不依不饒。最後萊斯將這個不殺他們的理由做了個順水人情送給了朱莉婭,這才轉身到旁邊歇息去了。
朱莉婭看著還在自己面前叩拜謝恩的四個奴隸心里也覺得好笑。想不到無家可歸的怡足人今日也能在橫行霸道的蠻烏人面前得到這般尊崇。看著奴隸們一張張煞白的小臉才恢復一點血色,朱莉婭這才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都是愛好和平的。要不是你們蠻烏人將戰爭推到了我們的頭上,誰願意看到殺戮?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生命的可貴,就應該珍惜它。而且你們也應該尊重別人的生命,不能將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樂上。不然即使我們今日不殺你們,來日你們也會嘗到自己種下的惡果。要是蠻烏帝國不四處侵略,你們會背井離鄉受這份兒苦嗎?我是怡足人,我的家人也被你們的軍隊殺害了。要是我也一心想著殺戮與仇恨,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嗎?我早就殺了你們了。你們都去歇息吧,也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想想蠻烏帝國的侵略戰爭到底給你們帶來了什麼。」
朱莉婭的確是個善良的人。即使自己的家園已經被蠻烏軍團毀掉,但在可貴的生命面前,朱莉婭還是向四個奴隸投去了寬恕的目光。
面對朱莉婭的教訓,四個奴隸都沒有勇氣再看朱莉婭的眼楮。在被教訓完後,四個奴隸都搭拉著腦袋堆在了洞腳。而朱莉婭也回到了萊斯的身邊。
朱莉婭靠在了萊斯的身旁,一種溫暖感和一種安全感同時傳到了朱莉婭的身上。萊斯也順勢張開臂膀搭過朱莉婭的肩,兩只眼楮滿含驚訝的眼神看著身邊嫵媚的朱莉婭。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我?」在萊斯聚精會神地注視下,朱莉婭機靈的尖耳朵也不免**了兩下。
「想不到你的境界居然這麼高。看來在對待生命的問題上,我們地球人還真要向你們怡足人學習呀!」萊斯擺出少有的正經面孔。
「其實值得學習的應該是你們地球人。就像現在,在你身邊我才能感到安全感。」倚在萊斯肩膀上的朱莉婭又將尖立的耳朵向萊斯這邊靠了靠,愜意地閉上的眼楮。
萊斯輕撫著朱莉婭柔女敕的臂膀,以最近距離看著朱莉婭嬌女敕的臉龐。此時萊斯才注意到朱莉婭竟是這般迷人。若不是萊斯已經認為自己是有主的人,說不定還真會趁這個機會在朱莉婭嬌女敕的臉上吻上一口。
萊斯也將頭靠向了朱莉婭,就這樣兩個人都合上了眼楮。而此時另一邊角落里的四個奴隸心里卻翻騰個厲害。
這些自打一出生就接受帝國教育的蠻烏士兵還是頭一回听到朱莉婭這般的言論。蠻烏人不是不懂得珍惜生命,只是這生命該怎樣珍惜,他們從未像朱莉婭這樣想過。很顯然,朱莉婭的一番說教打動了這四顆脆弱的心。
說蠻烏帝國的士兵心理脆弱,這句話哪個蠻烏人也不會承認。因為蠻烏人自小被灌輸的思想中就沒有這個詞匯。但連年的戰爭,這群背井離鄉的蠻烏士兵也並非擁有鋼鐵之心的機器人。感情是誰都有的,自然在如此交迫的情形下,這四位僥幸還活著的蠻烏士兵也真正地領悟到了戰爭給他們帶來的到底是什麼了。
怡足星球,這四個蠻烏士兵都曾听說過。一個被蠻烏鐵蹄踐踏過的地方。然而就在這個星球上還存活的一個女子,在剛剛不但沒有向他們報復,反而為他們求情,放過了他們。這一點,相互依偎的四個破落者不能不為之動容。朱莉婭用怡足人廣闊的胸懷饒恕了他們。這一點讓他們深受感動。要是換作蠻烏人,又豈會在自己仇人面前高抬貴手?
已經睡去的朱莉婭萬萬也沒想到。就在自己睡去的時候,四個被自己寬恕的蠻烏士兵還在想她的話。甚至還有人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夜漸漸地深了。始星上的溫度也驟然下降。
一陣寒風鑽入了冰冷的山洞。萊斯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當萊斯抬眼瞧時才現雙眼緊閉的朱莉婭正在自己的懷里打哆嗦。
此時萊斯也意識到了單靠自己的臂膀是無法為朱莉婭驅寒的。于是萊斯立刻催動元氣,以迅提高自己的體溫。
但始星上的夜晚就像地球上的冬天。單靠一個不生火的枯洞又如何逼得了風寒?萊斯立刻叫醒四個奴隸準備生火取暖,可這時一個奴隸說出的話卻讓萊斯感到了莫大的吃驚。
「老子!這里離開礦的部隊已經不遠了,要是我們在這里生火恐怕真的會被他們現。」一個奴隸抱著膀,哆哆嗦嗦地看著面前的萊斯。
听到這個奴隸的話,萊斯也感到納悶。怎麼我還沒擔心這些,他們到替**心起來了?萊斯面帶疑惑地問道︰「難道你們不冷嗎?還是你們真的不願意被你們自己的部隊現?」
另一個奴隸也湊了過來,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我們冷,而且我們也想回到蠻烏軍團。只是我們不想就這樣看著你們死,起碼我們不想讓那些還不懂得珍惜生命的同伴就這樣冒然殺過來。因為那樣只會帶來更大的傷亡。」
听了這位奴隸的回答,萊斯真是覺得哭笑不得。萊斯真想不到朱莉婭的幾句話竟對這幾個已經淪為奴隸的蠻烏士兵起到了這麼大的效果。但不管怎麼說,萊斯還是承認他們說得都對。看來靠生火取暖是行不通了。萊斯雙眼緊合,所有的精力瞬間都聚集在了一起。
四個奴隸也沒看出萊斯這是在干什麼。但不一會兒的功夫,萊斯的身邊竟亮起了一道氣罩。鵝蛋般的氣罩就像聖保羅的防護罩一樣,將萊斯包將在其中。
這時已經被凍醒的朱莉婭也走到了萊斯的面前。萊斯伸手一拉,竟把朱莉婭拉入了氣罩。
「感覺暖和些了嗎?」萊斯在用意念喚出氣罩後,神情便立刻顯得輕松了許多。還滿含愜意地詢問著朱莉婭進入氣罩後的感覺。
此時朱莉婭真的感覺到氣罩已將外界的冷空氣徹底的隔絕開來。身處氣罩之中,竟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氣。
「你是怎麼弄出來的?」朱莉婭驚奇地看著身邊隱隱可見的氣罩環,真是覺得神奇。
「是意念!我只要集中全部的精力就能將這意念調動出來。」
「可看你現在也不像是精力很集中的樣子啊!你怎麼還能保持住你的意念力?」
听到朱莉婭的反問,萊斯貌顯輕松地笑了笑。「你忘記了,我可是聖徒門斗士。在聖徒門斗士的體內早已修煉出了渾厚的元氣。我與一般的納斯魔人不同,我只需要用意念調動並組建我的元氣,只要我的元氣不散,我根本不需要一直那麼精力高度集中。」
「我就知道你比誰都強!」氣罩內,朱莉婭滿臉歡喜地將頭靠在了萊斯的肩上。
「走!還回那邊休息!」萊斯摟著朱莉婭的肩膀,又回到了原來睡覺的地方。
四個直打哆嗦的奴隸呆呆地看著那個可以移動的氣罩。真不知這個自稱是老子的家伙是何方神人,竟能憑空弄出個氣罩來。而且這個氣罩還可以阻擋風寒,不用說是親眼相見,就是听了都覺得神奇。看來哥四個敗在這位老子的手下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想歸想,看歸看。就算再神奇的東西擺在面前不能用也是白搭。隨著時間的進一步推移,洞里的寒氣也越濃重。剛剛還愣充好漢勸主人不生火的奴隸們此時已是凍得上牙直打下牙了。
看到四個奴隸被凍的那副慘樣,心地善良的朱莉婭又動了惻隱之心。朱莉婭用手指了指縮成一團的四個奴隸,對萊斯開口說道︰「他們快要凍死了!」
萊斯順著朱莉婭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四個奴隸已被凍得沒了血色。萊斯又看了看朱莉婭,並沒責怪她心地太軟,而是向四名奴隸喊道︰「你們也進來暖和一下吧!」說著,萊斯元氣一挺,橢圓的氣罩立刻被擴大了一倍有余。
四名奴隸也不知自己有何等的福分,竟可以和主人擠在一起。但洞里的溫度實在太低,恐怕此時客套也不合時宜。因而萊斯的話音剛落,四個快要凍僵的奴隸便一起擠進了氣罩。只是最頭前的那位還顯得有些拘謹,盡力不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主人的身上。
四個家伙剛鑽入氣罩立刻便感覺到了從萊斯身上出的暖流。難以驅散的寒冷感也瞬間消失了。
能進入主人的氣罩這是何等的恩惠?四個倍受恩惠的奴隸滿口都是地球人的偉大,蠻烏軍團的無知。甚至還有人表態要從此離開蠻烏軍團,棄暗投明,以後就跟著萊斯和朱莉婭。
听了四個奴隸的一番感慨,萊斯也漸漸地削減了對這四位另類手下的仇視。反正為了挺氣罩自己也不能睡,萊斯索性和這四個奴隸攀談了起來。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啊?」
听了主人的問話,四個奴隸都一一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你們蠻烏人的名字實在太繞嘴,既然你們想跟著我,那還是讓我給你們取個新名字吧。你,就叫蠻烏甲;你,就叫蠻烏乙;還有你,以後就叫蠻烏丙……」
萊斯與蠻烏甲、蠻烏乙等人攀談了許久,也進一步的了解了始星上的蠻烏駐軍結構。當萊斯再後頭看朱莉婭時,現朱莉婭已經睡熟了。
萊斯看著面前隱約可見的氣罩,心里猛然產生了一種不安。這麼冷的天氣花季美又該怎樣度過?萊斯不禁為花季美擔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