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萊斯身處的山洞還是花季美藏身的山洞,在始星上的夜晚,寒冷都是一樣的。只是站在花穿越面前的花季美並不具備萊斯所擁有的意念力,更無法用什麼氣罩來為已經凍僵了的花穿越驅寒。花季美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便是用自己的身體,靠自己體溫來挽救即將被凍死的花穿越。
兔子將戰斗機上的靠座墊,海綿墊都拆了下來,隨後也趕到了山洞。可剛跑到洞口,兔子又立刻轉回了身。因為在他剛才看到的一眼中,花季美正在用自己潔白的前胸靠向花穿越的胸口。如此難堪的場景,兔子也不得不暫時回避。
其實在兔子的心里,真恨不得快要被凍死的那個人是自己。若是能得到花季美芳香,兔子認為即使是死也願意。
始星上的夜晚,每天都是這麼的冷。它不會因為同情或憐憫誰,而放棄用刺骨寒風到處肆虐的機會。
花季美左搓右拍,忙活了半天也不見花穿越蘇醒。但花穿越胸口傳來的微弱心跳卻讓花季美始終不能放棄。
花季美不清楚自己如何做才能讓花穿越醒過來,但花季美清楚當時鐘推延到黎明的時候,洞里的溫度會變得更低。如何才能保住花穿越微弱的心跳,不讓花穿越的體溫繼續下降?此時花季美已經顧不得男女之間的區別,甚至顧不得懷里的男人還是自己的佷子。在與死神搏斗的那一剎那,花季美放棄了這些凡人間的禮俗。月兌光了花穿越的衣服,也月兌光了自己的。就這樣,兩個赤身**的男女在單薄的衣服堆下緊緊地摟在了一起。
過了半晌,站在洞口的兔子手拿著從戰斗機里卸下的各式椅墊走進了山洞。雖然在花季美的身後披著零散的衣物,但在手電筒的光照下一處處潔白的肌膚仍然依稀可見。
花季美清楚走到身邊的是誰,也清楚他能看到自己除了一條薄薄的內褲什麼也沒穿。但花季美並沒有回頭,甚至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埋著頭,趴在花穿越的身上。
花季美身下的人是誰,花季美和兔子都清楚。雖說花穿越是花季美的大佷子,但經過上次的穿越,地球上的時間表已經翻過了二十年。此時的花穿越無論是從實際年齡還是體貌特征上,都要大過花季美兩三歲。和一個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大佷子赤身**地摟在一起,花季美不管兔子能不能理解都無法回頭與他搭話。
花季美的頭深深地埋在花穿越的肩頸部,就像已經睡著了一樣,一句話也沒說。
兔子也清楚花季美正處于尷尬的心理之中,因而也沒吱聲。將座背、椅墊等可以避風擋寒的東西統統地鋪在了花季美的後背上。而後便轉身離開,繼續到山洞外修理自己的戰斗機去了。
有了兔子蓋在自己身上的各種椅墊遮掩,花季美也感覺到背後的寒氣削減了許多。花季美甚至也感覺到經過自己的傳溫,花穿越冰冷的軀體也漸漸地變得不那麼僵硬了。但這樣的感覺並沒持續很久,花季美便感覺到自己的體溫也在下降。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始星夜晚的寒冷,花季美昏沉的腦子進入了睡眠狀態。
人們都說,在人體溫度過度下降時進入睡眠狀態是十分危險的。因為人在睡眠時體溫會進一步下降,被凍死的可能性比正在活動的人大得多。
然而花季美睡了,而且還是在如此寒冷的情況下,但花季美並沒被凍死,甚至還做了一夜的好夢。
花季美夢見了萊斯,甚至夢見了與萊斯第一次到一起的那個夜晚。那個夜晚讓花季美難忘,因為在那個夜晚花季美成為了真正的女人。
當花季美從夢中跳出張開雙眼的時候,現自己的手腳已經都凍木了。此時花季美的思維還顯得有些混亂,但迷迷糊糊之中還是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翻轉了過來。而且此時自己的身上還壓著一個重重的軀體。
隨著洞外射進的暗淡光線,花季美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軀體是兔子的。但令花季美感到意外的是,此時的兔子也沒有穿衣服,濃密的胸毛正貼在自己的前胸上。
花季美想抽回自己的胳膊,想翻身,甚至想推開這個令自己作嘔的兔子,但渾身上下卻沒有了一點的力氣。
花季美的腦袋雖然還顯得很迷糊,但瞬間卻聯想了許多。甚至聯想到剛才的夢境,不清楚那到底是夢還是現實。短短的一瞬,一種極不安全的感覺讓花季美覺得透不過氣來。
花季美再次努力想要起身,但此時自己的軀體就像中了煤氣一樣,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喚。折騰了半天,精力耗盡的花季美帶著噩夢再次睡了過去。
花季美的這次入睡,腦神經顯得十分痛苦。睡夢之中花季美還一直努力著想要推翻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努力推,但力量不夠;再次努力,還是沒有辦法搬動。直到倔強的花季美鼓足全身的力氣猛地一用力,身上的「山石」終于被推開了,而花季美也在興奮中醒了過來。
當花季美張開雙眼時,現天已經亮了。一縷親和的光線從洞口射了進來。
此時花季美最關心的事還是趴在自己身上一晚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但查看後的結果與花季美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一樣,那個男人就是那個老男人兔子。
花季美還顧不得仔細查看被自己推翻在一旁的兔子是否已經醒來,趕緊坐起身來查看自己的身體。
果不其然,查看的結果跟噩夢里預測的一樣。花季美的內褲早已月兌離了原有的位置,而多出來的一些痕跡卻讓花季美覺得惡心。
花季美的腦子嗡地一下,半晌才從呆滯中解月兌出來。火氣直灌頭頂的花季美也顧不得仍然侵襲軀體的寒冷感覺,兩只手恨恨地伸向了兔子的脖子。
可就在花季美的雙手接觸到兔子的脖子時,一種冰冷僵直的感覺傳了過來。
他,已經死了!這個作惡多端,趁人之危,可恨至極的兔子已經被寒冷奪去了生命。
「死!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
怒氣沖沖的花季美還想撿個什麼趁手的硬器在兔子的身上砸兩下。可胡亂尋覓的目光中卻現兔子的身下還完好地穿著褲子。
這是怎麼回事?花季美的思維再次變得混沌。
花季美也顧不得面對男人的禁地是否難堪,扒開兔子身下的偽裝便準備查看個究竟。可就在這時,身邊卻傳來了花穿越的聲音。
花季美立刻放下了手中還未完成的查看,趕緊抓過兩件衣服套在了身上。花季美翻身來到花穿越這邊查看,這時在一堆墊子和衣物掩蓋下的花穿越已經睜開了眼楮。
「小姑!我們這是在哪兒?」花穿越看著小山洞的洞頂,用手扶了扶頭,似乎還有些頭痛。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但應該還沒有離開蠻烏人的礦山基地。」花季美此時的心情雖然很不好,但依然向花穿越投去了親和的笑容。
花季美不想讓花穿越清楚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畢竟作為一個女人,誰也不願把這種事到處去宣揚。
「你好點了嗎?」花季美用柔軟的小手伏在花穿越的臉上,一種慈母般的關愛讓花穿越感到無比的幸福。
「好像沒什麼事了,只是頭還稍微有些痛。」花穿越笑眯眯地看著面前可愛的小姑。像孩子撒嬌一樣猛一轉頭,在花季美柔軟的小手上迅親了一口。
本來是花季美投來的親和讓花穿越變得無所顧忌,但花穿越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套近乎的動作居然讓花季美變了臉色。
就在花季美的小手被花穿越親到的那一剎那,花季美就像觸到電一般,以極快的度抽回了手臂。而且一瞬間的表情就像伴有呆滯的驚恐一般,活像見到了怪物。
「小姑,你怎麼了?」花穿越不清楚一項愛和自己開玩笑的小姑今天怎麼變得如此反常。
花季美愣了一下,然後臉色才變了回來。「沒什麼,趕快穿好衣服,現在的溫度還是很低的。」
「嗯!」花穿越笑了一下,隨後便坐起身來。「咦!小姑,我怎麼變成……」花穿越指著自己袒露的前胸,不清楚自己身上的衣物何時被月兌掉了。
「是在昨晚,你差點被凍死。身體都僵硬了。要不是我給你月兌掉衣服搓身體,恐怕你早就被凍死了。」花季美避開了一些難堪的部分,簡單訴說了一下昨晚的情形。
「多虧有小姑在,不然我肯定沒命了。」花穿越一邊自語,一邊套上內衣。突然間花穿越又不動了,用伴有害羞的眼神望著花季美。
花季美這才明白大佷子在穿褲子的時候是不想讓女人看的。面對大佷子過于靦腆的表情,花季美一撇嘴,擠出一副似嘲的笑容。抓起自己的外套,轉身走出了山洞。
可花季美哪里想得到花穿越何止是因為要穿褲子怕她看。而是在花穿越**蓋在身上的衣服時竟現自己的下半身也是完全光著的。
對于一個處男來說,自己的寶貝何以被女人看見。即使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小姑,可那也分明是一個實際年齡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女孩。對于性格有些內向的花穿越來說,即使現在條件特殊,自己也不可能讓一個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女孩看到自己的寶貝。畢竟那是自己的**之地。
花季美可沒那麼婆婆媽媽,在洞外便將自己的外衣全部穿好了。此時心事重重的花季美只等著花穿越換好衣服後也轉出山洞,然後自己再伺機查看一下兔子臨死前的偽裝。可就在這時,花季美的視線里出現了幾個人影。走在最前面沒被樹枝擋住,可以看清楚大概輪廓的正是一個蠻烏人。
花季美迅將身子藏在一塊大石頭後,右手習慣性地向腰間抹去。可等花季美的右手觸及腰間時才意識到,隨身攜帶的輕型激光槍並不在身上,而是落在了洞里。
花季美剛要回身進洞找尋自己的佩槍,這時身後偏偏傳來了花穿越驚嘆的聲音。
花季美再回頭查看那幾個蠻烏人時卻現對方已然注意到了這邊的聲音,而且還警覺地隱藏在了樹後。
一場戰斗在所難免,花季美果斷回身,沖回洞內,直奔自己的佩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