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交鋒
金融大廈有全套自動化安檢設施，楚歌花了大約三分鐘順利通過了一系列安檢，坐電梯直到頂層轉載自我
樓層很高，這個電梯是不設當中停下而是直達，即便如此整個過程也有鐘左右。
楚歌在電梯里做了下檢查，然而，于湄人所用的電梯卻是大廈不對外開放的後備電梯，所以她一無所獲。
上升楚歌捏著隱隱作痛的耳朵，慢慢地走了出來。
隨後一愣！
英俊優雅的男子剛好從那個此刻理應空無一人的頂樓大廳里走出來，這個人再熟悉不過，尹家的大少爺尹恪。
尹恪見到她，似乎也是一愣︰「楚小姐！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
楚歌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是啊，好巧。」
尹恪笑道︰「這時候離早上開放還有三四個小時呢，不過楚小姐想上來的話，誰也沒有這個本事攔得住你。哈哈。」
楚歌不動聲色地走進大頂，環顧四周。
這層樓是呈全開放式，四周全都是落地長窗，每隔五米的窗台上架著一台望遠鏡，當然，這是要收費的，投擲一個硬幣下去，望遠鏡就自動打開供游人觀賞兩分鐘。
周遭地面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中間那塊約模五米方圓的區域，則全部是透明彩花玻璃，人可以踩上去，從而一舉看到至58樓的每一層的裝飾樓頂，此刻只有寥寥數層樓的酒店開著燈，一眼望上去，猶如倒置的夜空。
「楚小姐對此很感興趣？只可惜現在景觀是打了折扣的。」尹恪依舊跟著沒離開。
「我自己隨便看看就好了，尹先生請便吧。」
尹恪堅如磐石，對這逐客令無動于衷，笑著說︰「哪里的話，難得遇見楚小姐，在下樂意一效地主之誼。」
最後這句話產生了作用，楚歌有點詫異地看看他。
恪笑得雲淡風清，「金融大廈也是有我們的股份的，不過是海外集團股份。當初談下這塊地皮，還是我出的面。」
這是不著痕跡地化解了楚歌不便啟齒的疑問，作為這幢大廈的大股東之一，為了什麼事情半夜來到此地，順便登高一望，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了，因為這等于就是他家呀。楚歌心里暗嘆，這個尹家老大，真是厲害。從這點來說，他很象他那個活精的老爺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老爺子看起來並不是特別喜歡他，倒是過分地在意老二尹拓，——只是爺爺偏心小孫子如此簡單？
她踩著彩色玻璃地板沉思，忽覺周遭一亮，各個樓層絢爛的燈光6續亮了起來。——尹恪想是已經不知不覺了指令下去。
滿目迷亂，募然置于燈火闌珊之中。
尹恪眼中流溢出一絲絲別樣的神采，依舊帶著嫻雅的笑容，說道︰「這樣看，有一種把人間紅塵踩在腳下的感覺，那繁華，那熱鬧，咫尺可及，然而，我卻身處瓊樓玉宇，冷落清秋，和那俗世繁華，既近而遠，若即若離。」
楚歌微笑︰「尹大公子，平時一定是一位出色的抒情詩人。」
腳下是爛漫熱烈至燃燒的萬丈錦繡，楚歌好象也不是特別在意，轉身走到臨窗，慢慢地踱步，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面前的這台望遠鏡。
「尹大公子，」她不無揶揄地喚道，「我可以看看嗎？」
尹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悸，紳士地微笑︰「當然可以。」伸手到口袋，臉色卻一時尷尬起來，目光躲躲閃閃落在前方。
楚歌按住他的手，向他笑笑︰「你這樣的貴公子，怎麼可能隨身帶著硬幣呢。就是我也沒帶，——幸好，到處是對硬幣滿不在乎的人。」她縴縴素手在窗台上模了一枚硬幣，扔進吃幣口。
尹恪臉色難以掩飾地難看起來，縱然白天有這種粗心大意的游客把硬幣扔在窗台上，晚上謝客以後，清潔工也早該把這些硬幣收掉了。之所以還有硬幣留在窗台上，那自然是他和于湄人的杰作，要向楚歌解釋不是他留的，似乎又過于畫蛇添足。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楚歌湊近那台望遠鏡，好象是很有興致地望上去，——正對著濱江大道，兩個多小時之前她曾經下水的地方。
楚歌看得相當仔細，還把望遠鏡左右調節了一番觀看，但在兩分鐘即將結束之時，她又把望遠鏡鏡頭照樣地調回了原點。
「楚小姐，」尹恪第一次沒了那恆定如常的笑意，隨意地問，「看到什麼了？」
楚歌狡黠一笑︰「我想看的全都看到了。」
話是這麼說，盡管兒地在樓上晃悠，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尹恪可就尷尬了，一顆心不上不下，若說親口逐客，又不是他的風度。
楚歌忽然偏過頭，深深地嗅了幾下。
尹恪臉色又變，不由自主也深深聞了幾下，腦子里飛快地轉念︰這里的味道絕對是經過處理，空氣都換過了兩三回，她不可能現什麼端倪。
楚歌道︰「聞到了麼？」
尹恪笑道︰「我就是奇怪，你象貓兒一樣，在聞什麼？」
水的味道。」楚歌眨了眨眼，「璀璨，冷艷，慷慨而奢華，持久不絕。你的袖子和衣領上面還沾著這種味道哦！」
原來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這里殘留的氣息……尹恪總算從心慌意亂里月兌身出來，呵呵地一笑。
楚歌游目四顧，笑道︰「尹先生，不得不說你這個創意很好，在這里這里偷偷會晤情人的話，誰也不會現的吧？」順手在角落里撿起一只紀梵希打火機，笑容幾乎是有些曖昧了，「就算不夠小心，也沒關系。」
尹恪接過那只打火機，也不試圖否認不是自己的東西，搖頭笑道︰小姐，你就算不是人人羨慕的靈異者，也足可以去當現代偵探了。」
「我當了偵探，恐怕有些人就會非常討厭我了。」楚歌著意加重語氣，「比如，剛才從這里下去的那位——‘女士’。」
正常情況，怎麼都應該是那位「小姐」，楚歌卻與眾不同。尹恪注視著她笑成彎月似的眼楮，忍不住微微地心思搖動，對于她是否故意如此遣詞，卻也不及深思了。
楚歌看嚇得他也夠了，把個貴公子一驚一咋快跟小白似的了，反正這里人去樓空，再沒什麼逗留的必要，便笑道︰「好了，沒想到半夜三更有此奇遇，我也算開了眼界了。尹先生，我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