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二點多鐘,昨天跑步被熊偉弄的累到了半夜的李箭他們剛進睡夢中沒多久,一陣刺耳無比的噪音就在這片小小的營房中響起,四周的小山包上經過架設的十架擴音器此刻很好的將這噪音完美的表達了出來,緊跟著在漆黑的帳篷中所有人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才反應過來趕緊穿褲子套衣服的就玩命似的向著帳篷外奔去。
此時的熊偉傲然屹立在簌簌的寒風中就如同一桿豎立的旗杠一般。望著以最快的度跑到身前站好隊形的眾人熊偉的眉頭不由自主的又皺了起來。
這似乎已經漸漸成為了他回到這里的習慣。
直到最後一個人跑步入列後熊偉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就這樣面無表情的屹立在那里,本來正欲開口詢問的李箭幾人看到熊偉此時的臉色都識趣的沒有開口說話。
接近臘月的天氣,氣候已經非常寒冷了,冷風不斷灌進只穿著夏制軍裝的眾人身體中,隊伍中卻是沒有人出一點聲音,似乎在熊偉回來之後眾人又迅的回復到了以前的狀態中去。
「李箭,張有根,王來福,張風」沉靜了一會的熊偉突然開口低聲喝道。
到,到」幾人在愣了一下後幾乎是異口同聲大聲回道。
「出列」
幾人邁著整齊的步伐出啪的一聲的同時踏出隊列立在了那里。很好的將部隊的「坐如鐘,站如松」給完美的表達了出來。
「今天就由你們四個帶領大家來個熱身運動,看到門外的那條大山路沒有,今天我們的運動就是將外面那些‘小草’全部踏平為止」
眾人全都望了一眼熊偉手指的方向,簡陋的籬笆門外就是一條狹窄的小山路,這是車子經過後留下的道路,旁邊的就是一人多高的雜草,並且在雜草里面還全都是些灌木,狗尾巴草之類的。
大家全都只是望了一眼後隨後就習慣性的沉默的沒有開口,對于他們來說這種運動根本不算什麼,比這難的多的運動都經歷了不知幾次,只是讓他們疑惑不解的是隊長讓他們干這種事情的用意何在,難道是早就看門外的那些雜草不爽了,而變相的讓大家去拔草?
張富有則是有些奇怪的望了站在隊列前的熊偉一眼,心中也在微微訝異,難道這就是這位隊長口中所謂的有難度的操練,這種程度的訓練量就連普通的士兵也能完成,就在張富有心中在略微有些失望的時候,隊伍就已經邁著整齊的步子出了。
腳下的土地不知何時開始打霜了,腳踩上去出一陣陣與冰面摩擦特有的 聲。眾人都是低著頭悶聲跑著。跑在隊伍後面的熊偉嘴角卻是漸漸露出一絲壞笑迅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圓溜溜的東西,帶著弧線劃入隊伍中央。轟的一聲一人多高的火苗從隊伍中冒起,措不及防的幾人瞬間著了道,身上著火的幾人,卻是並沒有驚慌而是迅的停在了原地,以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冷靜迅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隨後一個干淨利索的臥倒在地上滾了幾下,身上的火就這樣簡單的被撲滅了,而身後的人則是迅的繞開這幾人跟著前面繼續跑去。
旁邊被露水打濕的野草在冒出幾股青煙之後也開始快的 里啪啦的燃燒起來。借著風勢,火越燒越大。
「靠,隊長瘋了是吧」回頭望了一眼的李箭便看到後面的野草已經全都被點燃正以極快的度向四周蔓延開來,而在身後的熊偉卻像是沒玩夠一般又接二連三的向四周仍了十幾個燃燒彈這才停下來,隨後站在那里一臉嚴肅的大聲喝道。
「xx高原現在生特大火情,人民的生命財產現在已經面臨嚴重的威脅,現在我們是這里最近的一支部隊,人民和國家相信我們,所以我們要以最快的度趕到事地點,不惜一切代價將這次大火撲滅,行動」
看著煞有其事的說出這一番話還一臉肅穆的熊偉,眾人都感覺到一陣郁悶,這火明明是你放的,又扯到什麼高原上去了,不過火還是要趕緊撲滅的,不然等下不說營區的那十幾頂帳篷,這火要是燒到公路上去那可不是說著玩的,這附近都是一大片緊挨著的叢林,這一旦都燒起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有人都沒有一句廢話,而是快的轉身就向營區沖去。
「全部站住,你們必須靠自己的能力將這次大火撲滅,時間已經不多了」邊說著熊偉又向著旁邊快要燒完已經漸漸弱下的火苗中仍進十幾個強力燃燒彈。
笑話,這要是讓你們跑回營區去拿那些滅火筒之類的東西,這次訓練不是白廢了嗎。熊偉依舊是一臉肅穆的樣子望著他們,眾人只好一臉郁悶的轉身開始滅起火來。
幸好這些人個個都是老手,全部使用「圍殲制」幾個人圍在一起先將旁邊的一些還沒燒到的雜草給迅與火隔離開來,也就是將還沒燒到的雜草全部拔干淨,隨後在月兌上的褲子擰成長條,撒上一堆尿,弄成棍子狀就向旁邊的火打去。電腦看
這麼輕易的就讓你們滅掉了,那還訓練個屁,想到這,熊偉又向不遠處仍出十幾個燃燒彈,這種強力燃燒彈會將所黏附的東西燒的一干二淨,不燒完是絕對不會熄滅的。如果現在還有風的話,那麼只會是越撲越大。向到這,熊偉嘴角的笑意也是越來越濃。
果然,一個正在埋頭猛撲的人身前那堆本來被撲的已經越來越小就快熄滅的火苗瞬間又漲起一人多高,要不是他反應快,這一下都可以將他整個人剃光,即使是這樣,他的頭還是免不了被‘剃了一半’半邊眉毛也全都消失不見。
「靠你***」這人一邊罵著一邊趕緊退後,竟然是李箭那個二百五。熊偉看了一眼,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兄弟們都小心了,這回隊長玩陰的,竟然用這種東西來耍我們,兄弟們亮出咱們的法寶出來,讓隊長瞧瞧咱們兄弟也不是吃干飯的」還沒等他話說完,旁邊又有一個人著了道,瞬間漲起一人多高的火苗也讓他變的和李箭一個樣,立馬讓李箭這小子在也說不下去了,抱著肚子在一旁大笑起來。
「噠噠噠」一陣清脆的槍聲李箭大笑的同時響起,正在抱著肚子大笑的李箭立馬悶聲不響的栽倒在地,子彈擦過一旁的泥土帶起一陣陣輕微的草灰。所有人瞬間趴在地上,立馬就有兩人快的向著李箭那用奇怪的方式爬去。
此時的李箭胸部和大腿已經中彈,幸好都沒有傷到要害部位,大概是他剛才也已經反應過來,依靠自身的反應側身閃過了要害部位,靠胸口那一槍幾乎離心髒部位不到一工分。
爬到他身旁的熊偉望了一眼李箭身上的傷口,立馬向著另外一個人打了一個手勢,後者立馬會意的抱起李箭的身體彎腰就向一旁快潛去,而熊偉則是快的向著四周仍出十幾個燃燒彈,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剛才出來的同時除了帶著這些燃燒彈外,其他的都留在了營房內,沒想到一向謹慎的自己也犯了這樣一個能夠致命的錯誤。
所有人都一臉不解的望著此時的熊偉,大家還都以為這也是熊偉安排的。
沖那邊搖了搖頭,熊偉便小心的抬起頭望了眼四周,幸好此時的火已經被大家伙弄的差不多了,剛才仍出去的幾十個燃燒彈也在躥起一人多高的火苗後快的熄了下去,除了幾處已經被隔離開來的雜草還在 里啪啦的響著,四周都是一陣靜悄悄的,此時天還沒亮,借著火光也只能看著在火光印射下的樹影,除此之外就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隨手都口袋中掏出一個迷你型的夜視儀,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何況熊偉也從來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猜想之上,對于來說有這些想的時間恐怕人早就捉到了。
不遠處的雜草隨著不時刮過的威風而左右搖曳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硫磺的味道,迅的看了眼四周,依舊是沒有什麼現,熊偉將夜視儀放進口袋中,眉頭在一次皺了起來,轉頭望了眼不遠處的王富貴他們,只見他們已經開始悄悄向著營區轉移,熊偉又將視線轉移了回來,看來對方也是個高手,不管對方是有意而為,還是無意而為,看來這回都有得玩了。
正在王富貴那邊快轉移的時候,四周的野草幾乎是在同時冒出一大堆人影,細細數上去至少有上千人,比熊偉這邊多了三倍多人還不止,而且還是在熊偉這邊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大略的看了一眼,熊偉便快的將頭趴到了地上,腦中也在飛的轉動起來。而王富貴他們的身影則是早已消失幸好他們事前已經來到了這片沒有被燒到的雜草地區,否則只怕就早已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了。
對方到底是何人,難道是當地的演習部隊正在實行實彈演習?先不論這是否有可能,就當當是演習的話看到他們這群陌生人他們也不會貿然開槍的更何況演習前還會清查附近這一帶。這要是清查的話他們早已知道了,劫匪不現實,土匪更是不可能,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全都是一身野戰裝備,每人手持一把ak,其中還有些人配備了肩抗式單兵火箭筒,就當當是這些裝備就不可能是一般的人能有的,難道是阿富汗那邊的游擊隊跑過來了。
四周冒出來的這伙人搜查的度很快,幾乎是在熊偉還沒思索完的當口,就已經搜查到了這邊,這些人不知是在干什麼,頭部全都被蒙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眼楮。身上穿著一套灰色的衣服,顯然是由普通的野戰軍裝改制而來。幾個人踫頭在一起只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隨後又向四周散了開去。
已經好久沒踫到這種事情的熊偉不由感到一陣陣激動夾雜著一絲絲莫名的興奮。心中在暗暗算計著時間,這里離營區還不到三分鐘的路程,相信王富貴他們已經潛回了營區,不管這幫人的目的是什麼,是怎麼來的,只要他們不是自己人那就好辦多了。想到這,熊偉不在猶豫從地上一越而起在這些人分頭轉身的一瞬間,撲倒其中一個,手上的匕快的劃過對方的咽喉,顯然經過咽喉部位還有防護的東西也還是擋不住熊偉這狠命的一劃出一聲輕微的鋼鐵撞擊的聲音,這人就頭一歪不動了。離這人最近的一人轉頭望來的一瞬間,被熊偉一個掃堂腿弄倒,緊跟著就是一刀補了上去這刀直接從這名士兵的劃過一直拉到眉心部位。一刀致命沒有任何停頓,這漂亮而又致命的一招就如同魔術一般在短短的一秒內就搞定了他。
而散去的幾人似乎還沒現自己這方已經少了兩人,快的向著不同的方向跑去。搞定兩人的熊偉迅的向下一個地方潛去,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興趣掩藏這兩人的尸體。剛才檢查了一下這兩人的身體,身上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標志,只是在他們額頭靠前部分現了一個小小的復字。
這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等熊偉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消失了他們的蹤影,這里就好象從來沒人來過一樣。竟然裝備了防止偷襲的保護咽喉的東西看來這隊人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他們是怎樣躲過天上那些監視系統而來到這里的。
只是站在一個小小的土堆前沉思了一會,熊偉便轉身向著營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