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安妮從木棍敲打門板的聲音中回過神來覺自己坐在鏡子面前呆。
「來了。再幾分鐘就可以表演了。」安妮回到一邊手不停的在臉上涂著各種顏色轉身拿過一件薄紗裙套在身上。自從自己在十四歲開始代替母親在這個小舞台上表演開始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了。原來穿在身上還有些大的舞裙現在已經大小正合適了。安妮與母親長得很像一樣都是銀妖瞳嬌小玲瓏盈盈的細腰修長的雙腿但是母親是風眼而安妮卻有雙水盈盈的大眼楮母親總會笑話安妮說自己象父親有雙牛眼。不過安妮唯一沒有的就是在眉心中間的胎記。其實安妮的家族是以眉心的胎記來起名字的。由于安妮家族每代都不怎麼討自己父親的歡心所以對這些女兒的名字那些父親都很不上心大都都叫︰安妮安洛之類的。所以安妮的家族都另外有一個閨名安妮的母親叫︰湄生。因為安妮的母親眉心中間的胎記其實是一個梅花形狀。而外祖母原本叫母親︰梅生。可母親天生的一雙鳳眼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只懶懶的狐妖。所以母親就叫湄生。
而安妮沒有眉心的胎記。據母親說外祖母當時把自己給接生下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沒有靈力的白眼呢嚇得差點把自己扔在地上。就在外祖母和母親認為自己成為家族得罪人的時候安妮在第一聲的哭聲中吐出了一顆紅色的靈珠。所以安妮的名字就叫︰靈珠兒。母親告訴國安妮︰閨名只可以告訴自己最親近的人。在遙遠的故鄉女孩的閨名只能告訴自己的父親兄弟還有就是自己的丈夫。別的男人是不可以知道的。不過安妮的父親卻不知道母親的閨名。安妮的母親雖然從沒有表示過自己愛大公爵。但她卻讓這位大公爵叫自己︰湄生。這可能也是母親表示愛的一種方式。
安妮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一個木盒從里面拿出一塊燃香走到同舞台相連的邊門上。拉開門先向在舞台邊的樂師點了點頭然後把香點燃輕輕的放進一個香爐里︰「今天你們隨便彈點什麼。」安妮輕輕的吩咐道。
「好的小姐。」陰影中的樂師拉起了一段憂郁的樂曲。
隨著樂曲安妮輕輕的跳入場中隨著樂曲優雅的轉動著身體就算是和母親跳同一支舞曲安妮和母親的所表現出的神韻是截然不同。母親的舞步妖媚和誘惑似乎母親的舞步能把人的魂勾掉了尤其是男人。看母親跳舞往往是全場無聲一個個男人就好像是掐著脖子的鵝全部伸長了脖子目瞪口呆的一臉豬哥像地看著舞台。而安妮的舞步帶著空靈和聖潔的感覺人好像就被安妮的舞步給吸引了就好像靈魂也被了淨化。所以母親經常說安妮比她更適合成為聖靈公主。有時安妮就可以表現出聖女的清澈和聖潔。而且安妮在跳舞的時候往往會表現出柔若無助的樣子而安妮又很喜歡憂郁的舞曲。所以經常生有人會情不自禁的沖上舞台而讓保安給送出去的事情。而索洛斯在由于打架而不斷升高的財產破損的壓力下在舞台的周邊立起了一排鐵欄桿。
而且右邊的包廂就是後來因為母親和安妮改建的。自從大公爵在一次舞會上酒後吐出了關于母親和這家酒吧的事情之後。原來不過是一些下位貴族為了討好這位當權者以期將來在別的酒會上遇到那位大公爵時有個可以搭訕的的話題而來看表演的話後來就慢慢演變成那些貴族在看了表演後到處宣揚母親那妖媚的身影以至于後來來這里看表演的人數大大過了原來的設想。順勢安妮的母親就說服那時酒吧的新老板-索洛斯在右邊擴建出幾個包廂。包廂里鋪著精致的東方地毯舒適的長沙上包著精美的天鵝絨還有精致的手工木桌上放著散著東方精油的套著五彩玻璃燈罩的油燈。當然還有那些價值相當于普通人家一年收入的美酒。來這個地方是要事先預約的但並不表示一定會看到表演。由于這些包廂良好的私密性舒適性還有就是完全隔音的安全性這里慢慢成為了那些貴族商量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絕佳場所。
由于在通往紅漁夫的四條暗街中有一條直通貴族們居住的上城的一個主要路口母親就讓索洛斯安排了專用的馬車在巷口接送預定的貴族。通過另外的門和走廊走入包廂絕不會生被人現或者二個仇敵見面的意外。當然開始索洛斯也要求母親固定時間來表演但是母親一口就拒絕了。安妮還記得母親躺在一把東方式的躺椅上媚笑著對索洛斯說︰如果每天都能看到那就不稀奇了。如果不定時的他們就會經常來以期能遇到表演的時候。如果你定下時間那他們只會在表演的時候來。你自己想是經常來賺得多還是按時來賺得多。
「你就不怕他們不來嗎?」索洛斯反問道
「哼……那他們就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會被認為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不要忘了這是大公爵興起的潮流沒有一個貴族會願意自己落後的。即使是他的敵人。」結果又是母親猜對了。曾經生過有個年輕貴族為了母親一連來了一個月不過這中間他也只看過母親三次表演而已。他也曾多次向母親表達愛意說要照顧母親一生甚至于連安妮這個拖油瓶也一並接手。不過他對母親的糾纏也只持續到看到母親登上帶有大公爵家族徽章的馬車而已而他馬上掉頭跳上了一班離開羅馬的船。據他留給母親的信上說︰他為了愛而遠走耶路撒冷去和異教徒作戰去了。而母親看完了信後冷笑一聲就把信丟進了火爐。「膽小鬼」母親的評價︰「什麼為了愛而出走恐怕是害怕大公爵知道他對自己的情婦糾纏而出手報復才逃走的吧。而且看他這個樣子才不會去耶路撒冷呢。」事實證明那個貴族在地中海的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島上舒服的曬太陽呢。
那些包廂的窗簾是特制的能保證里面的人可以看清舞台的表演而外面的人無法窺探到包廂里的一絲一毫。今天不知道有什麼會躲在里面看自己跳舞不過有什麼關系呢!反正自己無所謂。安妮以一個靈巧的劃步結束了整支舞曲腦子里也停下了所有的胡思亂想。一曲終了不意外的听到台下一片掌聲和尖叫聲。
「小姐您今天跳的比往常更美。」樂師贊嘆道。
「謝謝你今天拉得也很好。」安妮對樂師微微一笑以示鼓勵。
「安妮大公爵來了要見你。」索洛斯守在門口看見安妮就叫到。
「知道了等我卸裝。你有消息了嗎?」安妮漫不經心的應到。
「有了不過我不會讓你接這個活風險太大了。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別忘了你母親才是這個酒吧真正的老板。」索洛斯的臉更紅了。
「你放心我可不傻。」安妮回到︰「我的目的你不要管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沒分寸了。別一臉雞媽媽的媽媽的樣子。和你不配。我們走吧無論如何別讓大公爵久等耐心可不是貴族的優點之一。」
大公爵坐在一間裝修豪華的包廂里慢慢的品嘗著上等的紅葡萄酒。大公爵的僕人-史密斯子爵正恭敬的坐在一邊小心的看著自己的主人。今天這位主人面色陰郁雖然看上他漫不經心的在品嘗美酒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小動作。如果他用手指彈著桌面就表示他心情很不好而且根據他彈動的頻率的強弱代表著心情向谷底滑落的度。而現在那位大公爵在桌上的手指彈奏的樂曲已經從一支小夜曲向波爾卡劃去的趨勢。而子爵只能如坐針氈的等在旁邊希望惹大公爵生氣的那位當事人早點出現而自己不必承載大公爵憤怒的替罪羊。
正在子爵坐立不安的時候包廂外傳來一聲輕輕的叩門聲︰「大人小姐到了。」子爵連忙對上帝好好的禱告了一番感謝他解救自己的危難。
「進來。」大公爵冷冷的命令道。
「大人」安妮走進來行了屈膝禮︰「你找我。」
「是的你有三個月沒有出現。我去莊園時也沒看到過你。你去哪里了。」大公爵有點惱火的問道。
「大人。我當然回自己家里了您有什麼事嗎?」安妮淡淡的應到。
「我答應你母親照顧你的。」大公爵心里更加惱火了。這個女孩和她的母親一樣對自己永遠是那麼冷淡。
「不用我可以照顧自己既然母親過世了那我就沒有必要再麻煩您照顧了。」安妮抬起頭回絕到。
「安妮小姐」史密斯子爵眼見著談話向不可收拾的方向滑去趕忙出聲打斷雙方的針鋒相對。「大公爵大人是想照顧你。你知道他對你沒有惡意的。我不知道你所謂的自己的家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看整個羅馬中也沒有人可以向大公爵那樣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
安妮看了看這個一臉老鼠像的大公爵的忠實跟班。由于史密斯子爵臉色蠟黃又獐頭鼠目還有那幾個稀稀拉拉的八字胡整個就是一個老鼠的樣子而且他又負責大公爵的錢袋貴族的上流社會還傳他會在晚上變成老鼠偷偷的溜進教皇的錢庫為大公爵偷金幣。所以在上流的沙龍里統一都叫他老鼠子爵。在他看來沒有任何東西比金幣更重要沒有什麼東西不可以用金幣來衡量而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以用金幣來買到的。
「史密斯子爵不要再小姐面前提這些對她的教育不好。安妮既然你母親過世了。而我答應她要照顧你的現在你就整理一下你的東西不算了那些東西就不要了。我會為你安排婚事的而且你會有足夠的嫁妝。」大公爵站了起來命令道。
「大人。我想我說的夠清楚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母親死了我們之間就沒有關系了。」安妮已經覺得那位貴族太討厭了。
「安妮……」大公爵的聲音里明顯已經有動怒的趨勢了。
「安妮……」索洛斯似乎听到里面情況有些不對就沖進來想保護安妮。可是被大公爵用眼光釘在門邊只能怯怯的搓著手。
「大人……」安妮抬起頭無畏的盯著大公爵
大公爵一時不知道沉積在安妮那對妖瞳里她和她母親一樣有對妖瞳只不過她母親的眼楮永遠好像是笑得。但其實只有他知道當她堅持的時候就算是他的權利威嚇哀求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都沒有辦法改變。過去他也曾經想離開她可是最後投降的回到她身邊的永遠是自己。而現在他看到的同樣是那對妖瞳同樣是妖瞳里的堅持。他知道輸的一定是自己。「安妮你知道我對你母親的心意。我不會對你動手的因為看到你就讓我想到你母親我就會情不自禁的退手所以你擔心我會有不軌的舉動那你就根本不必擔心。不過作為貴族我既然答應會照顧你那我就一定會信守承諾。我會像父親的一樣照顧你所以請你……」大公爵不由得放低姿態。
「安妮我也覺得你應該和大公爵回去」索洛斯在旁邊言了。
「小姐。大公爵為你準備了很多從東方運來的絲綢你一定要回去看看」老鼠子爵也在旁邊幫著說話。
「大人謝謝你的好意。我覺得是我應該回到我父親身邊的時候了。大人。」安妮在那個男人身上竟然看到了愛的痕跡。「母親你是幸運的那個貴族竟然對你動了真愛。」安妮心理想到。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讓你父親來見我。我會照顧他的。」大公爵許諾到。
「大人……」安妮還想拒絕可是看到這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想從自己的背後看到另外一個影子心中不由得一痛而無法開口拒絕。突然轉頭一想剛才在來的路上索洛斯已經告訴安妮這次要取克魯德子爵的命的人的名字這個人不是安妮自己就可以對付的既然克魯德子爵希望通過父親見到這位大人那自己等在那位大人身邊才最有力。所以安妮也就沒有拒絕而是順從的低下頭。
在場的三個男人都認為面前的女孩被他們的話語所打動都不約而同的露出笑臉。「索洛斯備車我們要回去了。」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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