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耶路撒冷 正文 第二十六節

作者 ︰ 聖靈公主

「你。你到底要干嗎。」安妮突然有種丟碗罵娘的沖動。她不過是想要安安靜靜有驚無險的吃個飯而已。別人都有起床氣自己快要有吃飯氣。每一次吃飯怎麼都會有事情呢。而這次在吃飯的時候大吼大叫的那個人既不是索非亞也不是漢斯而是……而是聖殿男爵皮埃爾。難道吃飯的時候抽風也是一種會傳染的病。

說心里話今天吃早飯的時候皮埃爾也非常的郁悶。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一個小小的困惑漢斯那個家伙竟然就把自己的責任丟給他自己帶著一群家伙出去喝了個爛醉一直到今天快要天亮的時候才偷偷翻牆回來。結果漢斯回來後那個混蛋竟然還對他說︰關于初戀呀。就算是我解釋了你也听不懂。再說你永遠都不可能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你還是別問了。皮埃爾絕對沒想到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替他守了一整個晚上換回得是這麼一句話。所以氣得差點就想找漢斯決斗了。

而這個時候一肚子怒氣的男爵正一只手掐著一個侍從。另外一只手放在……放在。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就在剛才剛才。男爵大人差點就失去了他最最珍貴的初吻了。如果不是他的反應夠迅捷他的初吻差點就被手里的這個小流氓給黑了。安妮看了那個侍從一眼。自從自己這邊舉行了那場舞會之後這些侍從就沒有停過。他們來自于那些參加舞會的領主那里。而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嗎就是來這里傳達他們領主小姐們對于自己那些手下的愛戀。如果是現代的話他們就是來送情書的。

不過在當時紙張是一件奢侈品。一張羊皮紙從剝皮開始一直到做成一張能書寫的羊皮紙是一個漫長而且繁瑣的過程。所以一張羊皮紙的價格也是用金幣來衡量的。既然這樣當然沒有書信這樣東西出現在任何騎士的面前。所以那些侍從送上了全部都是口信。順便他們還會送上一些精致的小禮物。鑒于沙漠的天氣對于食物的破壞力如果是送食物的話。那麼出爐的時候也許還是可口的食物到了收禮物人的手里也許就會成為能得腸胃病的毒藥了。所以這些天騎士們收到的最多的禮物就是手帕頭巾之類。

「男爵。放開他。你快要掐死他了。」為了避免在吃飯的時候生謀殺事件安妮瞪了男爵一眼示意他放開這個可憐的侍從。男爵嘟囔著最後終于還是松開了手將那個侍從丟在地上。那個年輕人趴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氣才緩過勁來。

「你是誰。你剛才想要對皮埃爾男爵干嗎。」科恩看著坐在一邊氣鼓鼓的同伴暗暗在心里嘆了口氣。本來以為舞會結束之後他們就能過上平靜的生活現在看來……唉。好像已經是很遙遠的期望了。

「那個大……大……人。我是馬克斯領主大人的侍從。那個我為我們的小姐送來了一個口信一個給聖殿男爵皮埃爾閣下的口信。」那個侍從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幾乎不敢抬頭不過他還是在用自己的目光偷偷看著那個坐在最上面的女子。她真的好美呀原來以為自己的小姐也是個美人。但是現在看來和她比起來還差得遠的。

「一個口信。你到底要送上一個什麼樣的口信。如果不是太無禮的口信我想男爵的教養決對不會讓他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的。」科恩哼了一聲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儀態。

「那個。那個。我們小姐的口信是要我為她送上一個充滿深情和愛戀的吻。尊敬的大人。」那個侍從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一個吻?!」安妮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原來啊。看來男爵的反應絕對夠快不然他的初吻就一定會被面前的這個路人甲就給……就給滅了。其實這樣的口信並不算是太過分一般是那位小姐親吻那個侍從然後那個侍從再來親吻收信人。不過這樣看來好像是那個送信的人比較合算。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你已經把你主人的愛戀帶到了。而且我也明白男爵已經明白了你主人的意思了。」科恩沖他點了一下頭。他能理解自己兄弟的想法雖然聖殿的內部曾經有流傳著關于兄弟情的傳言。但是他確認自己的這個兄弟絕對不沒有這方面的不良愛好的。

「那個。我的小姐一定要我將男爵的回信帶回去。」那個侍從看來還有別的使命。雖然他差點讓那個粗暴的男爵給掐死。但是他主人的命令他一定要不折不扣地完成。

「滾蛋。」皮埃爾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我想男爵的意思。他很榮幸能得到這個珍貴的禮物。但是作為聖殿騎士他已經誓獻身上帝。所以他只能將這份感情深深的埋藏在心里。願上帝保佑你的主人和那位美麗的小姐。」安妮替皮埃爾將那兩個字好好的演繹了一下。不然真的將那兩個字帶回去自己這邊的面子都讓那個粗魯的家伙給丟盡了。

「男爵。我記得那位小姐非常的可愛。她的吻一定充滿了深情你一定覺得非常的榮幸是不是。」也有人是完全听不懂皮埃爾的意思。索非亞還在一邊搖著扇子評價這件事情。

「哼。」皮埃爾氣鼓鼓的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連個禮也沒有行就走了出去。而在他的身後所有的騎士也已經吃完了早餐紛紛從他們的位置上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索羅騎士。你是有話要對我說嗎。」安妮放下了手里的湯勺看著那個站在自己面前躊躇中的老騎士。他雖然不喜歡自己但是對于自己的父親和兩個哥哥來說還是很忠心的。安妮欣賞那些忠于自己主人的騎士所以並沒有對他口氣很惡劣。

「那個。是的。殿下。我有些事情要向您稟告。那個。」老騎士先是一愣然後不由得在心里哀嘆一句。他沒想到自己的猶豫會如此的明顯被那個女子一下子就看透了。

「坐吧。在我的面前不用那麼拘謹。」安妮帶著他們離開了飯廳將陣地轉移到了自己的書房里面。「兩位主教大人。大公爵大人。這是我的私事現在請你們退下。夫人你帶康斯坦斯回她的房間里待會我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再會召喚你們的。科恩你也退下吧。」

老騎士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那個女子如同一個領主一樣的處理著這些事情。而且她的態度高貴以及威嚴恐怕如果在歐洲他也許會身不由己的稱她做陛下也不為過吧。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母親那個穿著灰白的長袍站在大廳黑暗一角上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伯爵的求婚恐怕他們會把她當成是房間里的一件擺設也說不定呢。本來他們所有人都以為有其母必有其女但是現在看來女兒是這個樣子。那麼她的母親也許是另外一個樣子也說不定。

「那個。那個。妹妹。我是說。殿下。」麥爾作為家里的長子肩負著這次旅行的重任。但是他猶豫了很久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沒關系。哥哥。這里都是自己人你願意可以叫我妹妹。或者叫我安妮也可以。」安妮先沖他笑了笑表示讓他不用這麼緊張。「你們打算要回去了嗎。的確這里並不安全。我記得父親好多次都說過絕對不會讓家里的子孫再度參加東征了。」

「啊。安妮。你要趕我們走了嗎」威廉在一邊大叫著。「那個。讓我們再留一段時間好不好。我還沒有住夠呢。那個。格林頓騎士答應過下次商隊去大馬士革也會帶上我去。太棒了。我听說那座異教徒的城市非常的壯觀。還有我還沒有去過聖城耶路撒冷呢。」

「威廉。」麥爾瞪了自己的這個弟弟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玩。

「大馬士革呀。嗯。那里的確很美麗。我在那里住過。如果你真的要去就要緊跟商隊我會讓格林頓照顧你的。」安妮笑起來自己的這個小哥哥還真有點孩子氣呢。

「真的嗎。對了你要我帶什麼禮物回來給你嗎。我听說那里的大馬士革玫瑰精油可是最好的。歐洲的不少小姐們願意用自己所有的飾來交換哪怕是一滴的玫瑰精油。」威廉想起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妹妹打扮。就算是上次舞會她也不過是穿了一件干淨的白色長袍同時放下了她滿頭的銀色長而已。不過即便是這麼的簡單她的美麗依然壓倒了在場所有的女子。

「玫瑰精油呀。那個我也有的。還是阿迪爾將軍上次在大馬士革送給我的。」說到玫瑰精油只會讓安妮想起自己當年最窘迫的那段時光。

「嗯。我怎麼沒有看你用過。你打算在什麼時候用它呢。」威廉努力搜索著自己的回憶好像不記得自己在安妮的身上嗅到過任何香味。

「那個呀。我讓人把它給賣了。」那瓶精油可是給安妮帶來了最初的一大筆收入的。就是憑借著這麼一大筆的收入安妮才帶著這里的每一個人活了下來。相比較起把這樣東西灑在自己身上來說安妮更在乎它相對于整個騎士團所體現的價值。

「好了。威廉。」小索羅騎士終于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這些天精神有些不振自從上次被約翰騎士的兒子輕松打倒之後。他對于自己的實力有了很大的懷疑過去他可是藤斯特家族的第一騎士。現在嘛……恐怕要排到幾百名開外而且還要排在不少侍從的後面。至于這個前後差別這麼大的小姐嗎他其實並沒有多少感觸。畢竟他和安妮的接觸並不多他更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戰績。雖然他到了今天還是輸多贏少。

「你們到底要對我說什麼。」安妮轉頭看著麥爾等著這個哥哥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她等一下還要去練武場呢時間緊迫。

「安妮。是這樣的。我們。我們其實是想問你。你有什麼樣的打算。」麥爾想了好久才組織起一句比較穩妥的問題。就算是科恩現在不在這個房間里面他也不想等一下因為自己的不慎重而觸怒了這個妹妹被那位聖騎士大人丟手套。

「我的打算。哥。你來之前父親大人有沒有告訴你關于他對于我的打算呢。」安妮突然笑了起來。不過麥爾卻覺得有一絲寒意。

「那個。那個。」麥爾想起他來之前父親的那段話突然嚇得一身冷汗。他可不敢告訴面前的女子他們老爸的打算。

「嗯。讓我猜猜看。老爸並不是要你們來接我的是不是。他更願意我留在這個地方。時限嗎恐怕是永遠吧。」安妮突然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她冷笑著猜測著自己父親對于自己的態度。

「殿下……」就連感覺最遲鈍的威廉都感到了房間里的寒意。而大小索羅騎士以及麥爾已經從他們的凳子上站了起來單膝跪在安妮的面前。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門口的科恩突然拉門走了進來。他看著那三個跪在地上的騎士然後將手放到了腰畔的劍柄上。

「好了。你們起來吧。不用道歉。反正也不是你說的。既然這樣我就做個孝順女兒反正我也不想回去。」安妮收起來了自己的怒氣向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也沖科恩點了一下頭示意他不用這麼緊張。而騎士也淡淡的回應了一下就走到房間里他一直站著的位置上。

「嗯。我知道了。」話說到這個份上麥爾也明白自己也只能做到這些了。不過他還有件事情掛在嘴邊但是……但是在經歷了剛才的威嚴之後。他也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要開這個口。「還有。關于。子爵的。子爵的……」

「麥爾騎士大人。」安妮听到這句話突然覺得好笑。她從自己的凳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繞過桌子走到自己這個大哥的面前站定。「我不由得想問你你給我標了一個什麼價錢呢。」

「啊。」麥爾張大了嘴巴。雖然他也很想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但是在那對明顯已經飽含了怒氣的妖瞳下面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膝蓋有點軟。

「不好意思。我這麼問。子爵大人給你了多少錢讓你把我賣給他呢。」克魯德耍得那些小花招並不代表安妮不知道。過去不管是因為安妮覺得沒有必要現在看來是有必要管一管的時候了。他們也應該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誰的地盤上。

「那個沒有。我是說。當年父親答應過……那個。你誤會了。」麥爾幾乎是在哀號了。他嚇得膝蓋一軟就跪倒在安妮的面前。

「父親答應過。並不代表我也會答應。我不反對你收他的錢反正他願意給你拿了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但是。我提醒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種白拿的金幣當心燙掉了你的手指。至于這個婚約我希望你去告訴你的朋友。我絕對不會嫁給他。至于我想要結婚的對象嗎。我會自己決定。」安妮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兄弟。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應該是听明白了吧。「你們願意繼續留在這里我歡迎。什麼時候要走了通知我一聲我會讓人安排好的。今天就到這里吧。科恩。我們走。」

「噓!」威廉也是過了好一會才抬手將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擦掉。他走到自己的哥哥面前將他扶起來。「那個。哥。安妮好厲害呢。她剛才的那個樣子我還以為是女王呢。」

「麥爾。我想那件事情就算了吧。你該看看剛才聖騎士大人听到你提婚約時的表情。這件事情我們做不了什麼的。更何況他們兩個都不會听我們的。」老索羅騎士走過來拍了拍自己這個小少爺的肩膀。

「我知道了。讓安妮自己去決定一切吧。她真的很厲害。」麥爾苦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不過是盡人事的努力一下而已。並不是堅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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