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恢復得怎麼樣了。」等在一邊的詩人走了過來為剛換完藥的安妮拉正了毯子。從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她好像開始退燒但是因為失血她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
「她的燒已經退了。我們是不是繼續要讓她服您給我們的藥嗎。大人!」伯爵夫人退到一邊小心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臉色。看來他很在乎這個女人但是他們應該也是剛剛見面嗎。還有那位聖殿的防務官大人那位勇敢地保護著他們所有人的騎士。柯林斯已經成為了這里每一個女子的夢中情人。
「嗯。每次兩湯匙。一天三次。除非我還有別的命令。她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睡眠。」那個男人冷冷的點了一下頭。「你們可以退下了。」
伯爵夫人和她的兩個女兒沖著那個冰冷的背影行了個禮然後躬身退出了帳篷。伯爵夫人還沒有回頭就听見自己的小女兒驚喜的歡呼。「大人。柯林斯大人。您怎麼來這里了……」
「夫人!」伯爵夫人一轉頭就對上了那條點綴著玫瑰十字的斗篷以及她兩個女兒帶著傾慕表情的眼楮。長得這麼英俊又是聖殿騎士更不要說還是聖殿的防務官大人。怎麼看。怎麼都是女人心中最完美的情人形象。當然了也沒有女人會忽略他所散出來的那種讓人安心的男子氣概和那股就連老伯爵都忍不住會折服的領袖氣質了……這種氣質如果放在起點大概就是王八之氣吧……就連老伯爵夫人看著面前的騎士也不由得臉紅了一下。
「夫人。感謝您能照顧她。」柯林斯有些氣喘。他剛剛巡視完整個營地想在吃晚飯之前先來看看安妮的情況。
「哪里。尊敬的大人。您放心那位小姐已經退燒了。它在上帝的保佑下一定會沒事的。大人。需不需要我把晚飯等一下給您送過來。」伯爵的大女兒搶在自己母親之前接過了話頭看來她是希望能引起柯林斯的注意。能在這段無聊的旅途中增加點羅曼蒂克。
「謝謝。等一下我會和伯爵大人一起吃。」對于這樣的真心柯林斯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不過就算他感到了也絕對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為女子的真心他只要一個人的就夠了。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拉開帳篷走了進去。
「哼。那個女人。一定是她勾引了柯林斯大人。」兩個伯爵小姐同時冷哼了一聲她們對于柯林斯的冷淡很不滿意但是卻將怨氣都出在安妮的身上。畢竟這里的每一位小姐都認為我們的柯林斯防務官大人算得上金光閃閃完美無缺的。就算是現在有點行差踏錯也一定是別人的錯。
「姐姐。」柯林斯踏進了黑漆漆的帳篷。里面一片安靜只能听見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子細微的喘息聲。
經過了一整天的努力柯林斯終于在背靠湖岸建立了一個防御營地。他帶著所有人將綠洲中的樹木放到。在將一頭削尖之後錯落有致的堆在營地的周圍。這些鹿角狀的阻攔能最大限度的阻礙戰馬的沖擊。而且柯林斯還讓人將湖岸邊濕滑的泥巴挖了起來涂在每一根木樁上。這樣就算有人打算燒掉這些柵欄也會在泥巴盔甲面前束手無策。
就在他們為了自己的生存忙忙碌碌的時候在綠洲的不遠處出現了好幾撥穆斯林騎兵的身影。也許是另外一撥來刺探情況的哨兵吧。他們大多數就在遠處游弋並沒有靠上來的打算。不過也曾經有一隊騎兵打算沖過來破壞柯林斯他們的準備工作。柯林斯二話不說翻身上馬向老伯爵借了一隊重騎士將那些膽大妄為的家伙都留在了綠洲前的沙漠中。而他也憑借著這場小沖突奠定了他在所有騎士面前的絕對地位。幾乎所有的騎士都希望能在這位驍勇善戰的聖殿防務官手下建立不世的功勛。就連最咋呼的伯爵小兒子尼克也柯林斯大人長柯林斯大人短的不離口。
也許是敵人的出現刺激了這里每一個人的求生**。那些本來還帶著觀望態度停留在一邊的人也積極的參與進來。柯林斯一整天都在營地里面完善著這個地方的防御。但是他們現在最缺的依然是人手。來參加朝聖的差不多都會帶上點刀啦劍啦。但是他們不過是拿著武器的平民而已柯林斯本就不指望他們能有安妮手下的戰斗力。不過是希望到時候他們不要炸營就謝天謝地了。
真到了拼命的時候還是要指望老伯爵手下的那些騎士。不過幸運的是在這支朝聖團中竟然還藏著十幾號人組成的苦修修道士。柯林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幸運但是他立即就走上去請求他們的加入。而他們的領隊—一個嚴肅的法國老修道士似乎對于柯林斯隱瞞身份同時作為聖殿卻帶著一個女子在沙漠上旅行大為不滿。他以柯林斯的操守有虧為理由一口回絕了他提出的幫助請求。柯林斯對著這群穿著粗麻斗篷腳踏草鞋。手握帶著釘子粗木棒的修道士大放王八之氣但是……但是結果就是人家根本就不買這個帳。從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柯林斯和王八這種生物還是沒有親戚關系的。
「姐姐……「柯林斯走到床邊的地上坐了下來。他從毯子下面抓著安妮的手然後將自己的臉貼在上面。他很喜歡叫安妮姐姐因為這兩個字讓他和安妮這邊有著一種別樣的親密。而科恩到現在為止還只能叫安妮為公主殿下。這讓他產生了一絲絲的優越感。
「姐姐。我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我好累。那些人都不相信我。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告訴我到底應該還能做什麼。我去請求了但是那些修道士不願意向我提供幫助。他們說。我已經違反了十誡和作為聖殿騎士的規條。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姐姐……姐姐……」柯林斯將自己的臉埋在安妮的小手里面。
「哼。原來聖殿的防務官不過只是個躲在女人裙子下面哭泣的小男孩啊……看來對于將要到來的戰爭我應該要重新估計一下你的領導能力。」就在這個時候帳篷中最黑的一角突然傳來一聲冷冷的嘲諷。
「誰。」柯林斯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他手搭劍柄看著帳篷中最黑暗的一個角落。
那個詩人慢慢的從帳篷的一角走了出來他在帳篷里面已經听到柯林斯來了。但是不知道他出于什麼目的他並沒有出一絲聲音來提醒柯林斯自己的存在。而是在騎士進來之前就隱身到了帳篷的一個角落里。「柯林斯防務官大人。現在我的問題就是如果沒有聖公主殿下保護你是不是能保護我們所有人。」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在這里……」柯林斯將自己的佩劍抽了出來。他能明顯感覺出面前男人的危險。
「我。我是那個可以問你這個問題的人。順便說一句如果沒有我。你的聖公主姐姐恐怕早就死了。」那個男人微笑著好像對于柯林斯的威脅視而不見。
「你。你怎麼會知道殿下的身份。殿下應該……殿下應該……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柯林斯一愣他沒想到安妮的身份竟然會被人認出來。他們應該沒有提到過安妮的身份才對面前這個危險的男人到底從哪里知道的。
「哼。你們一出現我就認出她來了……不過恐怕卑微的我並沒有讓兩位尊貴的大人注意到。防務官大人……你也姓鮑德溫。」那個男人走到安妮的床邊將柯林斯剛才握著的那只小手塞回到毯子的下面。
「是的。我的家族也是聖墓守護者。」柯林斯怒視著他同時戒備得看著他的動作。「從殿下的身邊走開。這里不需要你……除非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你還沒到知道的時候。現在出去吧我想外面更需要你。在那些異教徒沒有離開之前不要再回來了。我保證聖公主殿下不會給你任何幫助的。」那個男人坐在安妮的床沿邊溫柔的撩開了少女臉上的亂。「真美。上帝之女……」
「把你的髒手拿開。你……你……你對殿下作了什麼……」柯林斯幾乎要怒吼了。或者他希望能用這個吼聲讓安妮從這個詭秘的睡夢中驚醒。
「我對她做了什麼。我不過是讓她休息而已。柯林斯。你才是那個應該從這里滾出去的人。」那個男人對于柯林斯的怒氣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不過也就一瞬間他像是融化在這片黑暗中。「我的話不會說第二遍。現在給我出去。沒有我的準許你不許再回來。听到了沒有……」
柯林斯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一把鋒利的匕正頂在他的脖子上。而隨著那個男人的每一句威脅匕就往肉里切進少許。血順著騎士的脖子留下來灑在他的玫瑰十字斗篷上面。好像是上帝真的感應到了這一切那些鮮血在那個十字架上面匯聚成了一個形似火焰的圖案。
「你也不應該不能不配靠近她。防務官大人。現在我只告訴你一遍我會在這里保護她。就算你們都死了她也會平平安安的。你的戰場在外面如果你做的不好。我就會隨時將你的這顆笨腦袋摘下來掛在高高的旗桿上面。」那個男人貼著柯林斯的耳朵淡淡的說著。
「你會誓死保護她對嘛?!」柯林斯對于這樣的威脅更在乎的是安妮的生死。「好吧。我相信你。好好照顧她。我出去了。」
「嗯。是你教的嗎。我應該夸獎你是個好老師呢還是夸獎他是個識時務的家伙。」那個男人收回匕看著柯林斯離開帳篷然後拿過一塊濕布輕輕擦拭著女孩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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