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安妮走到那個為自己精心準備的帳篷里一把就扯掉了頭上了頭巾。她在帳篷里來回踱著步就好象是一頭怒的母豹。康斯坦斯蜷縮在帳篷的一個角落里。而那些嬤嬤早就退了出去。
該死的。安妮也沒有料到那個男人會在這種情況下和自己決裂。本來的那些計劃已經沒有使用的可能了也更加沒有使用的必要了。隨著那根鞭子落到柯林斯肩膀上的一剎那雙方之間也只有鮮血才能洗刷這一切了。
安妮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手下而且她能肯定的事情就是他們應該正在外面計劃著什麼。至于內容嗎絕對就是救出自己和科恩以及柯林斯。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柯林斯的傷能不能讓他堅持這麼長的一段路途。至于目的地嗎恐怕也只能回到領地里去了。而誅殺教皇特使對于他們這一邊來說到底有多大的後遺癥讓自己兄弟的鮮血充斥雙眼的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聖公主殿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在帳篷口響起。
安妮轉頭看著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一樣的裝束一樣的妝容但是眼神卻完全不同了。「索非亞公主。您是走錯了帳篷……還是正打算來拜訪我呢……」
也許是听出了安妮口氣中的嘲弄以及覺對面的女子應該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偽裝。索非亞臉上終于產生了一絲絲的動搖。面前的女子從來都是她小心應付才能勉強對付得了的可現在看來自己的那些所謂的小心是如此的顯而易見。「安妮……」
「索非亞……」自己的名字從那張小嘴里吐出來雙方都明白過去的種種已經結束了。現在的雙方已經成了政治舞台的一對拳擊手。這是一場混戰在這個拳台上站著無數的對手。前一秒鐘你身邊的人還是朋友下一秒鐘也許他就會給你一個致命的左勾拳將你打倒在地。不過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所有人都懂得坐在一邊的康斯坦斯只能愣愣的張大了嘴巴看著面前這個有點不一樣的法國公主。
「我在外面都听見你在大吼大叫……安妮。」在剛才的一絲動搖之後索非亞的臉上又再度戴上了名為浮華笑容的面具。但是她那對冰冷的眼楮以及淡然的口氣卻將這份偽裝抹殺的一干二淨。「因為特使大人處罰你的小情夫。所以你就在這大雷霆嗎。看來教皇大人的看法是正確的你不過是個下賤的婊子而已。」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來罵我是婊子嗎。索非亞。說起男人來爬上你床的應該不是少數吧。柯林斯是我的弟弟……我的公主殿下……」安妮慢慢的走到帳篷的中間而索非亞走到她的對面。這個高大的法國女子低頭俯視著面前這個嬌小的羅馬小姐同時也是這里力量最強大的領主。
「啪……」康斯坦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她不明白這些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婊子。你已經得到了沙漠中最強的聖騎士的愛為什麼還不滿足。你還想怎麼樣……」索非亞揮了揮自己的右手剛才的那個巴掌她可是用了全力的。「你成天在那些騎士面前賣弄風情動不動就和他們摟摟抱抱。你以為我看不見嗎。他們看著你就好像你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你到底要多少個男人才能滿足。就連他。他。看著你的時候也是不同的。他如此的迷戀你不論是那個女人都不可能讓他分出哪怕一點點的心思。你個婊子。你這個娼妓……教皇說的對。你就是吸取男人血液的女巫……我不過是將自己看見的東西讓那些唱歌的去告訴別人而已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實面目。」
「啪……」這一次是安妮的回敬。康斯坦斯終于忍不住了開始在一邊號啕大哭起來。
「閉嘴。你這個小白痴。哭哭哭。除了哭你還會干嗎。閉嘴。」也許是康斯坦斯的哭聲讓索非亞感到煩躁。她幾步沖到這個德國小公主的面前尖叫著。康斯坦斯看著那對血紅色的眼楮嚎啕大哭立即就變成了小聲嗚咽。
「如果你來這里羞辱我的你已經做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安妮甩了甩手那個巴掌讓她總算出了一點點的悶氣。至于另外的悶氣她有另外的地方要泄。
「我沒有這麼無聊。安妮……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干嗎。」在罵完了康斯坦斯之後索非亞回頭惡狠狠的看著面前那個已經急冷靜下來的女子。但是她知道這種冷靜比起剛才的暴怒更加的危險。這種冷靜的背後代表有人將為了平息這場風暴而付出血的代價。
「你打算要站在特使大人這一邊嗎。」這種事情恐怕不用大家說出口吧。不管怎麼說安妮在這里稱王稱霸了這麼久。史蒂文一來就打雞罵狗趕豬上牆是個有點頭腦的人都明白今天晚上將要應該要一定要生的事情吧。
「我。我的手下和你的手下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面。能阻擋你的火焰騎士的除了上帝以及他的天使軍團之外就沒有別人了。但是我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生。」索非亞苦笑了一下。這次她來的時候。她哥哥從法蘭西騎士中選出了很多好手就是為了能讓她能在這里擴展自己的勢力。但是真是應了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打算來這里阻止我。殿下。我認為你不會用劍吧。」安妮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大好起來。這個法國公主赤手空拳的打算來阻止這場勢在必行的戰爭。怎麼做殺了自己嗎。
「我是女人。女人的武器有很多種……」索非亞不由得揚了揚自己的頭。
「如果用你的胸部的話好像對我沒有任何用處。」安妮也知道。母親教過嗎。美貌才是女人的第一利器。男人靠武器征服世界女人靠美貌來征服男人從而得到這個世界。
「頭腦有的時候比刀劍更佳的有用。只有你這樣愚蠢的女人才老是掛著一把劍。婊子。」索非亞鄙夷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聰明的腦袋會先落下。」安妮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羊女乃。
「婊子。」看來索非亞很喜歡這個稱呼。
「他不喜歡你。就算沒有我他依然不會喜歡你的。索非亞公主。」安妮沒想到這位法國公主對海曼斯竟然動了心她現在可不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而是個來爭風吃醋的潑婦。
「不許你現在提到他。」沒想到就算是一個代稱都能讓索非亞一下子跳了起來。「就是你正打算將他和他的那些兄弟們推入死亡的深淵。並且他們將在上帝的懲罰中永世不可以得到解月兌……听著我不管你怎麼做但是絕對不允許你牽扯到他。我不允許。我絕對不會允許的……」
「你可以退下了。索非亞。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出去。」安妮冷笑著看著那位依然在一邊胡思亂想的法國女人。
「听著。安妮。你給我听好了。」索菲亞沖到安妮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掐進女子的肉里面。「雖然他不喜歡我。但是在那場沙暴中他卻一直在保護我。當時有一大塊樹樁被卷了起來向我飛過來本來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但是……但是他一下子就撲到我的身體上為我擋住了死神的鐮刀。現在……現在……所以現在應該是我來保護他的時候保護他遠離你這個娼妓的放縱和傷害。你會把他帶進地獄的……」
「所以海曼斯才受得傷……」安妮看著面前激動地女子。恐怕騎士的奮不顧身讓她真的動了情而不是之前的為了利益的裝腔作勢吧。
「他……他告訴你了……他難道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你嗎……」索菲亞緊了緊手指她痛恨面前的女子能和自己最愛的人分享感情而她卻只能站在一邊被迫旁觀。
「不是。他的右邊肩膀比左邊要低一點。而且他握劍的時候明顯有點難受的感覺。」同為戰士當然明白自己的同伴到底出現了什麼樣的問題。
「所以。所以。今天晚上他絕對不能參加你那個危險的計劃。他會死的……」索菲亞尖叫著。
「啪!」安妮再度給了她一個耳光。「閉嘴。你憑什麼命令我……」
「听著。我要你寫一封信。命令他們今晚不允許作出任何不軌的事情。我要你馬上寫。」索菲亞壓低了聲音現在才開始是正經事情。同時她還是恨恨的後退了幾步抬手模著自己的臉頰。指尖上的一滴血讓她的臉色白。
「理由呢。索菲亞。讓我听這個命令的理由呢……」安妮也壓低了聲音。同時不忘記嘲笑面前女子的幼稚。自己根本就不會寫這樣的信如果她真的能送信出去恐怕會是一封措辭嚴厲的命令吧。「別和我扯那些無聊的感情有命才有感情。刀都已經架到了我的脖子上你認為現在的我還有後退的可能嗎。你自己來告訴我……索菲亞……你罵我是婊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同的是我只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出賣感情而你要為了你的哥哥以及你個國家出賣感情和**而已。婊子……」
「听著。你有沒有想過殺死教皇特使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索菲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來的時候不是沒有想好理由不過是因為嫉妒讓她丟掉了一切而已。兩個耳光讓她清醒同時也讓她終于恢復到正常思想上來了。
「我的眼里沒有教皇特使這個人。只有傷害了我的兄弟名叫史蒂文的神甫而已……」安妮看著他史蒂文的身份她從來就不在乎。這里一直天高皇帝遠教皇在歐洲的那些國王之間都弄得焦頭爛額。根本就騰不出手來對付這邊的自己。
「對。教皇的確不會來討伐你。而康斯坦斯也正好成了你回避教皇諭令的保護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保護康斯坦斯的是為了什麼。我想你根本就不是個蠢潔的公主吧。雖然阿卡那個老東西嘴里叫得凶但是他卻沒有抓住你任何的把柄。而在耶路撒冷的那些老東西在看在你給錢的份上自然會或明或暗的站在你這一邊。這一切都不是問題。而且你很會裝腔作勢那些愚蠢的平民也真的當你是聖女。我呸。」索菲亞說到這里不由得向地上吐了一大口的口水。
「但是一旦你在這里殺了教皇的特使恐怕不僅僅是阿卡主教。耶路撒冷的那些老爺們沒有人敢繼續站在你這邊了吧。而且三個騎士團也不能繼續在背地里支持你了。只要你今晚將那個特使的腦袋掛在營地的旗桿上。那麼明天天一亮所有人都將站到你的對面。這樣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好好想想。你不是一直認為自己別所有人都聰明嗎。」索菲亞繼續努力說服安妮接受她的提議。
「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我不是沒有遇到過那些老爺們的討伐……大不了再來一次就好……」安妮笑起來如果只有這樣的結果。自己好像根本就不用擔心。不過就是照葫蘆畫瓢再來一次而已。
「對。我听說了。那次是你贏了。但是那只是一次而已。而且很多人對于你來說還有疑問。他們依然認為你是聖女不是。但是一旦你殺了教皇的特使那最後的那塊遮羞布你都已經扯掉了。」索菲亞咬了咬牙。她知道這次勸服很困難但是並沒有想到會這麼困難。「我不在乎你會怎麼死。但是我不會讓我所愛的男人被你拖累。如果他也參與了就將會被騎士團永遠的趕去出去。他的榮譽就會被抹殺的一干二淨。他會和海因斯他們一樣成為整個貴族世界的叛徒……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生……」
「索菲亞。你是個自私的人。」安妮走到桌子邊抓著羊女乃一邊喝一邊看著索菲亞的表演。不過索菲亞的一番話卻點醒了安妮的確剛才的怒氣讓她忘記了殺死特使之後還會引起如此多的後遺癥。過去自己和教廷以及這里的貴族階層所保持的那一點點的平衡會因為這場殺戮而變得不堪一擊。而且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通過送錢來擺平的。「所以。我也是個自私的人。我現在想的不過是自己的安全而已。如果今天晚上我不行動的話明天我就要對面耶路撒冷修道院那高高的圍牆。那個時候的我將面臨的是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索菲亞。如果我是那個要下地獄的人那麼我不希望是孤單的一個人。多拖點人下去黃泉路上才不會寂寞不是……索菲亞。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一樣……」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索菲亞也因為安妮所描繪的未來而顫抖。她也曾經在修道院中度過那麼一段孤單而且絕望的生活。所以她明白面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會接受這樣一個不堪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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