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姐。」康斯坦斯站在窗邊看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客人有點不知道應該要做出怎樣一個表示才不算是失禮。
「聖公主殿下。我沒想到你也來參加這場舞會……希望你還滿意我們的招待能招待您這樣尊貴的客人是我們的榮幸。」伊麗莎白稱職的扮演了一個好客主人的腳色。
安妮並沒有馬上回答她她只是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大廳里如同花蝴蝶一般的西比拉女王。然後看著面前這個略有相似的臉︰「能在這里見到耶路撒冷的另外一位女王也是我的榮幸。伊麗莎白公主殿下。希望你能喜歡科恩聖騎士大人的陪伴說心里話我的這位曾經的守護騎士大人有的時候實在是太……太。沉悶了。您說呢……」
「啊……」伊麗莎白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被面前的女子認出來。她在心里對于這個女人的認識又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本以為她應該是個有頭腦的領主現在看來她也應該是個有見識的政治家。這樣看來她應該不會為了剛才那故意的挑逗而拒絕自己的要求不過場面上的話總還是要講的。「哪里。聖公主殿下。那個……那個。哦。我忘了解釋了。我剛才和科恩大人……我們只是老朋友您知道的……我們剛才不過是在散步而已。我不知道您也……」
「殿下……」安妮粗暴得打斷了伊麗莎白的解釋。她表現得好像是在為科恩以及伊麗莎白的曖昧而吃醋。「殿下。我對您和科恩大人剛才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而且我想主教大人安排的馬車就快要到了。有什麼事情是我能為你效勞的。殿下……」
「啊……」伊麗莎白可能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直來直去所以她第一次露出困惑的表情站在安妮面前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說才好。政治家的第一口訣就是永遠不要直來直去。不過她很快就帶上了一幅了然的表情打量著房間里的那對小情人。「殿下。請不要怪罪科恩大人……我明白……上帝啊。」
「殿下……」安妮看著依然站在窗邊的科恩沖著他冷笑。「聖騎士大人的主人是萬能之主。我不過是個卑微的凡人而已。您誤會了。」
「我的小殿下……」伊麗莎白笑得很曖昧。她先看了看那個站在窗邊的男人然後才對那個坐在房間一角生氣地女子報以相同的微笑。「哦。我也參加了今天的騎士競技賽。我想我的那個小佷子讓兩位覺得很不高興吧。上帝啊。您不能怪罪他。柯林斯還是個孩子他是沖動了一點。但是他還年輕不是……至于聖騎士大人嗎……我听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我听說柯林斯也曾經單獨在您身邊接受過教誨……哈哈。我的殿下。男人呢。男人。就算是我這樣年紀的女人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他們。有的時候他們就好像是小孩子……您說呢……殿下。」
「謝謝您的教誨。我的殿下……您有什麼吩咐嗎。還是不過是來順道拜訪我的。很遺憾我不能請您從房門出去因為您尊敬的妹妹禁止我這麼做。」安妮看來余怒未消她對于伊麗莎白的解釋只是冷淡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已。
「沒關系。我的殿下。就如同我剛才對聖騎士大人說的。就算是上帝之女在這個世俗污穢的世界里也需要朋友。我不知道卑微的我是否能得到您友誼之手呢。我的殿下。」再挨了安妮的兩記重拳之後伊麗莎白依然能保持微笑不可不謂段數很高涵養很好。
「尊敬的殿下。我又怎麼敢拒絕聖城的女王呢。特別是在這樣的處境之下。」安妮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不過她也沒有讓伊麗莎白等太久。她走到伊麗莎白的面前仰頭看著她然後抬起自己的右手向她示意自己的誠意。
「我的榮幸。我尊敬的殿下。」伊麗莎白先向安妮行屈膝禮然後低頭親吻了少女的手指。冰冷的嘴唇踫上了冰冷的手指為雙方締結了一個冷酷的盟約。
安妮冷眼看著這個公主的所有做派一個新盟友……一個新朋友。也許她的作用強過索非亞公主但是她所帶來的破壞力以及不可控力恐怕比那位法國公主更加強大吧。不過現在對自己來說還是那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既然成了朋友那就從現在開始要把這個朋友的所有能量都壓榨出來……這就是朋友的真正作用。但是在有求于人之前先看看別人求自己的東西是一個很好的習慣。「尊敬的殿下。不知道我能有什麼地方能為你效勞的。或者你更希望是自己和您的丈夫能戴上耶路撒冷權十字的王冠。」
「啊呀。我的公主殿下。您……您……我很愛我的妹妹。而且我認為我親愛的西比拉妹妹比我更加適合成為聖城的統治者。尊敬蓋伊陛下是萬能之主選出來的聖墓守護者。您怎麼會認為我會產生如此褻瀆上帝的想法呢。」也許是被安妮的建議給嚇壞了伊麗莎白抬起的臉上一臉的慘白。她後退了幾步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是不能承受剛才那些話所帶來的打擊。
「殿下……」安妮搖晃了一下手指示意自己今天的耐心很不好。
「而且我听說主教大人很貼心的為您安排了一座修道院來休養。而且今天上午您的聖騎士大人說了那些話……天哪……」伊麗莎白是個很會在傷口上撒鹽的主同時也知道應該怎麼撒鹽的主。她這個話听起來是對安妮的關心其實是在告誡面前的女子她並沒有和自己討價還價的本錢。
「如您所說……的確。不好意思。我就不繼續留您了。納爾遜侯爵大人請替我送公主殿下出去。」安妮揮手讓侯爵來趕人然後轉頭再也不看這個演技出眾的公主一眼。
「啊……殿下……您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過是個女人我不過是個母親而已。一個想要保護自己孩子的母親而已。我只懇求您一件事情那就是請求您的火焰也能照亮我們的心靈。我的殿下。」伊麗莎白看出來如果自己再兜圈子絕對會被那個女人給趕出去的。
「我盡量。不過您有句話沒有說錯現在的情況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取決于我的。殿下。」雖然安妮嘴上這麼說但是她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窗邊騎士的臉上。在得到了騎士幾乎看不見的點頭肯定之後安妮才正式作出自己的表態。
「謝謝您的仁慈。我的殿下。現在請允許我告退。」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伊麗莎白也就不停留了。她彎腰向安妮行禮就打算從進來的地方退出去。
「請等一下。作為您的朋友。我也有件小事情想要請您幫忙。」就在伊麗莎白爬出窗台正要轉身的時候安妮突然叫住了她。
「您的吩咐就是我的命令。我的殿下。」伊麗莎白在黑暗中皺了皺眉頭她希望那個女人提出的條件不是太難或者說並不需要她付出太多的代價。
「我的一個朋友想要一個修道院院長的位置。我听說聖瑪麗修道院很不錯。也許殿下您願意幫我的這個朋友達成這個小小的願望。對于尊敬的您來說一座小修道院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安妮早就覺得自己的勢力是沒有辦法替克拉拉院長嬤嬤快的達成這個願望。既然是耶路撒冷里最有權力的貴族之一而且是自己送上門來就沒有道理放過她的。
「嘶……」伊麗莎白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氣。聖瑪麗修道院這可是聖城里面最大的修女修道院就影響力而言它們的院長嬤嬤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修女里面的紅衣主教。但是讓她懷疑的是面前的這個女子要這個位置干嗎從她的表現來看她對于這個位置應該沒有絲毫興趣的吧。她是真的為了幫助那位不知道有沒有的所謂朋友呢。還是要讓自己知道友誼這樣東西是昂貴的特別是在耶路撒冷這座上帝之城里面呢。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女王陛下的姐姐。我的殿下。」在目送著伊麗莎白被隨後跟上來的侍女接走之後納爾遜侯爵身不由己的感嘆了一句。貴族們普遍喜歡這位處事低調的耶路撒冷公主更勝過她那位華麗張揚的妹妹西比拉。所以他也很高興安妮能和這位公主結盟。
「哼……」安妮對于這樣的評價報以冷酷的微笑。
「你真的以為是偶遇嗎。笑話。我記得西比拉女王在幾年以前就將她的姐姐接來幫她料理整個皇宮的事物。作為這里的總管她會不知道自己到底招待了什麼樣的客人。恐怕她妹妹不知道的事情她也了如指掌吧……伊麗莎白公主……」不過安妮的這個話並不是對房間里的眾人說的。科恩拖拖拉拉的跟在那位公主的後面並沒有走遠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背影一直垂著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