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生回來的當天晚上,酸棗把匆匆挪到西屋里的凌亂家什拾掇好,便早早上床了。微睡中,迷迷糊糊地听見隔牆東屋里響起了曾經熟悉的聲音。細听起來,竟是夫妻行房事時出的那種曖昧又攪人心魂的聲響。酸棗的心里「咯咯 」地跳起來,早已沒啥感覺的下月復竟有了緩緩的熱流在流淌,慢慢侵滿周身。久已萎縮的男根兒,又戰戰兢兢地抬起了頭,漸漸脹大著,充滿著,有濕滑的粘液流出來。
因了東屋越來越大的響動,他不能自控地爬起,湊近平常用來觀察西屋牛群的隔牆上的裂洞,向出聲響的地方望去。在明亮亮的月光下,他看到了兩團肉影在劇烈地扭動著,听到了粗重的喘息聲。那是早已忘卻了的扭動,是自己早已失落了的喘息聲。直到東屋里酣戰徹底結束,他才戀戀不舍地鑽進被子。男根兒已經在不自覺中昂暴立,威武不屈地站立在他的心身中央,急切地渴盼著撫模與戰斗。他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與它撕扯搏擊,重溫著與自己女人滾抱在一起時的場景。在一聲如釋重負的長長舒氣聲中,他頹然癱躺在床上,久久回味著剛才的快意,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自己心愛女人的臂彎里。
正是這次偶然地**,讓酸棗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還有著世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還想著過以前沒有過夠的日子。自此,他的心里裝滿了心事,暗暗盼望著哪天能再有個婆娘,過上滋滋潤潤的日子。他心里明白,這種想法就如白日做夢,哪有這麼好的事會砸到自己的頭上。但是,他願意這麼想,一有閑空兒就把自己埋進這想法里,並仔細編排著過這種日子時可能會出現的這樣或那樣的故事。而且,他又重新染上了自慰的毛病,幾天釋放一次,樂此不彼。
有幾次,他竟把「老伙計」牽到了屋內,學著茂生的樣子,與母牛,並把母牛當成了自己的女人,格外地看護照顧著它。他暗地里咒罵自己也變成畜生了,甚至連畜生也不如,再不能這麼作孽下去了。逐漸地,他忍住了與母牛的念頭,強迫自己用手來解決。這樣一來,心里的重壓減輕了不少。
今晚,他又用手釋放出體內積攢多日的**後,才安然睡去。
睡前,酸棗心里還在琢磨著,「老伙計」這幾天不大愛吃草,也沒有精神頭兒,明兒得跟茂林說說,牽到公社獸醫站去瞧瞧,別是得了啥病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