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小保成的第一年,給小保成辦完滿月抓周的事後,衛逸星就和帶著兩個小包子和太皇太後,康熙一行人去了奉天。到該回京的時候,某人賴皮了,不肯回去。康熙當然不同意,皇後想了一個損招,先叫小承鈷去孝莊那邊見機行事,然後他去撩撥康熙,在康熙受不了皇後碎碎念的時候皇後突然破口大罵。當著一眾奴才的面,對著康熙指責一通,康熙一頭霧水,衛逸星罵也沒罵什麼內容,反復就那幾句不體貼老婆,沒人性沒天理,可是康熙反應過來後覺得在奴才面前丟面子。大怒拂袖而去,結果走後皇後立馬打湯圓兒四下去八卦。不到半天,帝後吵架,皇後犯了龍顏的事就傳得風生水起,連隨行的官員都能把細節背出來。什麼皇後指責皇帝,不顧緣由怒斥康熙,皇後失德啊!康熙听了嘴角不由得一抽,皇後還真的是什麼都干得出來,為了留下連失德的事都肯干,就為了留在奉天,而他為了面子,還要維護皇後,為他辯解。
衛逸星听著下人的報告,心下高興,湯圓兒的八卦功力果然強,這時間才多長就傳得那麼快了,听說都已經有人去太皇太後那里打報告了。抱著枕頭興奮地在床上翻滾,桂嬤嬤告訴他,太皇太後宣他過去。
趕緊整理好抱上小保成趕過去,看到康熙也一臉不虞坐在那里。給孝莊請了個禮,衛逸星就開始請罪了。什麼他沖動了,不該為一點小事而指責皇上。皇上日勞萬機,這麼辛苦,他還弄出這麼失德的事情,他願意請罪留在奉天在歷代祖先的龍興之地為皇上祈福,為大清祈福。
孝莊還沒反應過來,小承鈷就先哭了起來︰「皇額娘,你怎麼舍得皇兒和弟弟。嗚嗚,皇額娘,我和弟弟也要留下來,為皇阿瑪祈福,為皇太女乃女乃祈福。」小承鈷一哭,他弟弟也在衛逸星的懷里哇哇地哭了起來,衛逸星也拿著手絹抹眼淚。三人的哭聲看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孝莊和康熙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孝莊趕緊摟過小承鈷,摩挲著他的光腦門說道︰「哀家乖孫孫,快不哭了,啊。你皇額娘說的哀家知道,哀家同意,可是哀家怎麼放心小玄孫兒留在這荒蕪之地呢,你弟弟還小啊。」
衛逸星心里月復誹,這荒蕪之地還是你們滿族起興之地呢,沒準兩小留在這里還能沾點龍氣呢。當然康熙不知道他心里想什麼,要是知道還不跳起來說道,朕還是真龍天子呢,怎麼兒子在朕的身邊就沾不到龍氣?
最後,三大巨頭協議,皇後可以留下,對外說皇後為大清祈福,但一年過後就需回京。這樣的話對于皇後失德的事的處理滿臣漢臣都是很滿意的。兩小當然不可能留下,康熙心想放風箏還得抓著一條線呢,兩小留京,免得皇後心玩太野了。
可是,康熙看著地上正在滾來滾去的小土豆,頭大得很。承鈷自從得知他不可能和他皇額娘一起留下就開始鬧了。「承鈷,你是個皇阿哥,怎的學這些一哭二鬧三上吊不上道的招式。」「皇阿瑪,兒臣才不會做上吊這麼沒品的事。皇額娘說了,方法有用就行。」
難道你這麼哭鬧就有品了?朕就不該把皇子放到皇後身邊教養,瞧著教出什麼規矩。康熙感覺額角青筋暴起,最後決定承鈷可以留下,但保成必須帶走,朕一定得親自教養!
好了,某只終于放風了,雖然結果不是太完美,但一步一步來,所以這一年的祈福時間就被皇後無限期延長了。
小保成兩周歲的時候,已經康熙十五年了。後宮里女人也添了不少,烏雅氏進位為德嬪,因為貢獻了一個兒子給佟貴妃,雖然貢獻得不樂意,但也許不久後又會懷上的。康熙朝寵冠後宮的郭絡羅氏也來了,現在封為宜嬪,肚子正懷著一個呢。成貴妃鈕鈷祿氏在他祈福的半年里就病逝了。她身體一向都好卻突然病逝,衛逸星後來才知道,她行事不端被康熙抓了把柄了,至于不端在哪個方面就不好明面上說了,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然後佟妃被提上了貴妃位,在他不在的這些年里,一直都是她打理這個後宮。多年聖寵卻無子,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女兒卻也早夭,也是一個可憐人。
衛逸星雖然離開了皇宮,但這些消息卻依舊會傳進他耳朵里。他在奉天無事,專心致力于奉天的農田種植。他對農事沒有什麼研究,但也知道古奉天,烏蘇里台,寧古塔是現代東北三省,物產豐富,土壤富饒。而清朝卻只把這些地方當做軍事重地還有流放的好地方。所以他專心地做農田試點,當然不可能他親自來,指點指點就ok了。而康熙接到密報後,覺得衛逸星就是一個小打小鬧的人,也就任由著他。
衛逸星雖然偶爾會回幾次宮,可是也悄悄的回,然後又在康熙憤怒的目光下,悄悄走了,每次都會拐走一個兒子。這次他也回宮,因為回來過完小承鈷的六周歲生日,接著又是新年。後宮繁忙,他再不盡責也不能讓佟貴妃一個人擔著。
小太子今年兩周歲了,康熙受到漢族儒家文化中嫡長子繼承制的影響,並為了推翻由王公貴族公推儲君的祖制,斷然決定立皇後嫡子作為皇太子。小承鈷已經沒有立儲資格,所以早在小承鈷六周歲生日的那天冊封了如今頂了他哥二阿哥位置的小保成為皇太子,並祭了祖先,明旨昭告天下。然後皇阿哥從愛新覺羅保清開始排序(早殤不序)並改為胤字輩。大阿哥保清改為胤禔,二阿哥保成為胤礽,三阿哥胤祉(他同母哥哥愛新覺羅長生前年夭折了),四阿哥胤禛,以後就按此排序。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在暖和的坤寧宮正殿,一個美貌女子拿著一把折扇,搖頭晃腦地念道。「小保成,來跟著念。」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小太子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拿著小折扇也搖頭晃腦地跟著念起來。
「姑娘,這麼好的月色,可否與在下一起賞月。」女子接著念道。
「姑娘,這麼好的月色,可否……」小太子正念得有趣就被來人給打斷了。
「皇後,你教的什麼調調!」康熙才來到坤寧宮,就听到皇後念的詞,額頭青筋又暴起︰「皇兒是太子,你怎麼教這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給他!」
衛逸星听,不好,大到了,趕緊狗腿的上前︰「皇上,這不是處理好女人關系也是社交的必要手段嗎?」
康熙風化中……
又三年過去了,皇後在外邊依舊樂不思蜀。江南也下了好幾次,不過大後方還是在北邊。皇後同志在奉天的農田試點搞得風生水起,康熙也想不到皇後居然會成功,以前他一直認為奉天是滿洲起興之地,只有保留好關外滿洲不變成中原糧草之地,八旗駐扎的軍隊才能保持剽悍之風。太繁華太富庶地地方,容易讓人松懈墮落。看看,京城里的那群滿八旗就是他的一塊心病。可是皇後幾次和他爭執,最後以屯田存糧養兵,以後有戰事糧草調動也容易,減少國庫開支等等方面的說服下,他也松動一點,不過大方面康熙還是壓制著,這讓衛逸星非常不滿。
小承鈷早在七歲的時候就被他扔到新式兵種訓練基地訓練去了。新式兵種訓練基地是他和康熙商量過後作為改良八旗軍制的實驗兵種,直接由康熙指揮,完全按照衛逸星在現代的一些兵種改良後訓練,包括了特種騎兵,6戰兵團,因著衛逸星對槍的懷念,康熙見識過某只神乎其神的槍法後,對火槍也有了一些重視並還同意讓他成立了神兵營。當然這些事情衛逸星只能出點子,不可能親自上手。畢竟,他現在是一個女人,參與這些事,在清朝都已經是只能以死謝罪的大事了,要親自上陣,讓人現,皇後沒得做了,小命也到頭了,他自己舍得,康熙還舍不得呢。所以承鈷是一個好的代言人。
作為某只的繼承人,自從承鈷慢慢長大,衛逸星終于驚奇的現,承鈷長得就是他現代的翻版,簡直比克隆人還克隆人,所以他的滿腔懷念之情都寄托在承鈷身上,所以承鈷慘了。在軍事訓練基地被折磨的皮更實,每次回宮,孝莊和孝惠都要來一次哀家的小心肝小心肝的心疼之言。讓衛逸星都覺得自己在虐待小孩。
經常接受衛逸星灌輸的承鈷自然成了一個稱職的代言人,所以這些計劃在康熙的支持下得以實施。
小保成是在六歲的時候剃半瓢兒的,還是康熙趁著他睡著,偷偷叫人剃掉的。小保成在某只的燻陶下堅決不肯剃半瓢兒,無論康熙來軟的硬的,小保成也難得堅持要保持他完美的型,非常冠冕堂皇地告訴他︰「皇額娘說了身體膚受之父母,我現在剃了,皇額娘一生氣,回來就不認我了。」氣得康熙滿臉通紅。讓他想起當年承鈷剃半瓢兒的時候皇後說的話,說大清不是滿漢融合嗎,漢人的東西都學了個遍嗎。還以孝治天下呢。身體膚受之父母,不是不肯讓人剪了毛,怎麼還可以剃,這學的不倫不類。他氣得反駁,這是祖宗規矩!結果皇後突然想到了什麼抱著肚子笑起來︰「沒準你那個祖宗是先天性早禿,頭月兌得只剩半邊,你們還當規矩遺留下來。」氣得他當場罵他不敬祖先,抱過也要死守型小承鈷就帶去剃頭。
剃完後皇後模著淚眼汪汪的小承鈷的光腦門,又說了一句︰「也許你們祖先也做對了一項,起碼為大清的理事業做了偉大的貢獻。」噎得康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一就有二,保成現在也被教成這樣。「貪圖表面皮囊有什麼好處?剃完頭你還是你,你皇額娘怎麼會認不出你?」
「皇額娘說了,長得好看好處多了呢。」小太子一听就要開始說皇後的教導給康熙听︰「皇阿瑪,我告訴你……」康熙趕緊打斷︰「好了,今天先不剃了,你先休息吧。」
結果小太子睡醒了以後,模著自己的光腦門,出了驚天動地的哭聲︰「皇額娘,我的頭沒了!」
衛逸星是听不到的,等他知道小保成剃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
時間飛逝,很快又三年過去了。這幾年後宮的小蘿卜頭一個個冒了出來,有如雨後春筍。佟貴妃已經是穩穩的一名貴妃,代理皇後掌平日的六宮宮務,德嬪因又為康熙貢獻了皇六子胤祚,晉位德妃,宜嬪郭絡羅氏也晉位宜妃,生皇五子胤祺,成貴妃的妹妹小鈕鈷祿氏也進宮了,直接就冊封溫禧貴妃娘娘,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衛逸星就想,家族勢力確實是不錯的憑仗。
衛逸星離宮已經八年了,已經把孝莊的耐性給磨沒了,雖然他會時不時回宮,但一國之後總這麼做不是一回事。所以孝莊催了,康熙抵擋不了太皇太後的壓力,就直接把壓力傳導給他。
衛逸星很快就接到康熙催他回宮的信,時值康熙十九年三月,春花爛漫,他想了想,放風也確實放挺久了,就回去看看好了。坐上改良版馬車,緩緩往宮中駛去。
是夜。
宮中,一偏殿。伺候衛貴人的小宮女剛下去,剛生完皇八子的衛貴人緩緩睜開眼,眼光卻不再是衛氏的平和溫柔,而是帶著一種堅韌。
原來是在皇宮呢,還真是有意思。現自己一覺醒來身處異境的衛怡馨想道,又放心的閉上眼楮。
偌大的皇宮在夜的籠罩下燈火通明,向世人顯示它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