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康熙上完早朝,給太皇太後,太後請完安,就到上書房無逸齋檢查皇子的功課。
康熙對皇子的教育非常重視,現在上書房的師傅就有當代滿漢精英張英、熊賜履,湯斌,達哈塔等人,漢人師傅主要教導儒家經典,康熙精心挑出來的滿人師傅內諳達教授滿文和蒙古文,外諳達教授弓箭騎射技藝。可以說是中國最初的系統精英教育。當然普及的範圍只有皇子皇孫,滿八旗貴族子弟。
康熙很快就來到暢春園無逸齋,無逸齋是康熙指定給皇太子胤礽讀書的地方。每天康熙來檢查太子的功課,來到無逸齋,太子就會率領諸臣到書房外台階下恭迎。然後開始由他檢查背誦。可是今天,他已經進入內院,太監已經傳唱皇上駕到,也沒看到小太子的身影。只有跪在地上的諸臣,看到康熙到來趕忙甩袖行跪禮,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背在背後的雙手攥了攥,問跪在的三個太子師傅,「皇太子今早有上課嗎?」
為的三人分別是太子的漢人師傅湯斌,耿介和滿人諳達達哈塔。听到康熙問,腦門都有汗珠劃過。達哈塔作為滿人,三人以他為,只能伏低身子答道︰「回皇上,太子今早有來上課,只是提早走了。」
「提早走了?朕怎麼絲毫不知道?」
「回皇上,太子剛沒走多久,皇上就來了。」
「呵呵,合著還是趕巧了呢。」康熙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往無逸齋側園走去。
現在還不到下學的時辰,太子早退就是逃課,作為君父,怎麼可能開心。康熙卻臉色如常來到皇子們讀書的地方,檢查皇子功課。
現在滿六歲到上書房讀書的皇子只有承鈷,大阿哥胤褆,三阿哥胤祉,和四阿哥胤禛。康熙進來,看到恭迎他的皇子就承鈷不在,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合著和太子兩兄弟一起逃課啊!
康熙很細心的檢查完三個兒子的功課,每個勉勵了一番,才問道︰「你們的大阿琿去哪里了。」
得到三個兒子齊脆的回答︰「回皇阿瑪,兒子不知。」
末了,大阿哥胤褆又加了一句︰「皇阿瑪,兒子听大阿諢的伴讀好似有提到說是回了阿哥所。不知是不是。」
康熙听過後沒說什麼,讓三個兒子留下繼續努力,就出來無逸齋,喚了小太監去打听兩個兒子。才知道這兩個家伙回來阿哥所沒一會就抱著八阿哥出宮去了!
康熙听到後臉色就黑了,皇後還沒醒,兒子就不好好讀書,居然跑出宮去!這兩個不知上進的東西,想要氣死朕嗎?
康熙火了,移駕坤寧宮。
「皇後,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一點都不知道上進!」康熙把火就撒在昏睡的皇後身上。
「沒有你的功勞,我生得出來嗎?」衛逸星躺在密境的草地上,沒好氣的回嘴。
「朕就不知道,皇後昏迷了這麼久,就一點都不關心兒子嗎?現在兒子不听話,你氣都給朕氣醒來!」
「我倒是想關心,可行嗎?我現在出都出不去!」衛逸星翻身眯眼,懶得理康熙。
「最近承鈷,太子頻頻犯錯。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承鈷居然沖撞佟貴妃,無禮!要不是佟佳氏跟朕哭訴,朕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兒子這麼懂事!」
「太子呢,堂堂大清儲君,居然在惠妃的膳食上放蒼蠅!朕就不知道到朕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個兒子!」
「今天他們居然還逃課拐了弟弟跑出宮,合著真的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啊!」康熙拖長尾音,唯恐顯示自己氣得不夠。
衛逸星原本想要睡覺的,現在火了睡不著。跳起來叉腰大罵︰「死老康,別以為我脾氣好!我也有低調的暴躁!說到沖撞佟貴妃,你以為我不知道生什麼事啊!我兒子說了,是佟貴妃把我送給兒子的玉佩摔了!要是我在場,我早就一個刮子甩過去了!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在宮外淘了好久的宋朝遺物啊。那可是我給承鈷的傳家寶,護身符!他***,沖撞你的腦袋!」
衛逸星說罷跳腳了幾下,胡靈子看著每日必來一罵的衛逸星,胖胖的狐爪體貼的遞上一杯水。衛逸星接過水,一口氣喝掉,又開罵︰「我兒子什麼時候做無禮的事了!你個當爹的,心就偏到你女人那邊!太子放蒼蠅,我告訴你,我還嫌保成這方法笨呢,要是我在,我不盤盤菜撒把沙子上去,還嫌不過癮呢!」
「惠妃本看著是個好的,結果呢?還名義上的養母呢,趁我不在,居然就把爪子伸到了小八子身邊,合著你嫌兒子多,不弄掛幾個你不開心吶。那個女人活該吃蒼蠅。」
衛逸星罵完,才現密境上空已經沒聲音了,他罵著也沒趣。小保成的方法真笨,怎麼使壞還會被抓呢?看來他醒後要好好教教他。
胡靈子看著歇口氣的衛逸星,好心的用狐爪拍了拍衛逸星的背,結果把衛逸星的靈體拍飛了好幾米。
「狐狸,你謀殺啊!」
委屈的狐狸討好的說道︰「這不是想要安慰你嗎?」
「安慰也不用這麼大勁,快說,我什麼時候能出去。」衛逸星煩悶的抓著頭。
「別急,快了,快了。」胡靈子邊說,兩只狐腿賽過飛輪,一下子就滾了好遠。
宮外,赫舍里氏,索爾圖府邸。
「老爺,您為什麼一定要引辭保和殿大學士呢,這下,那個明珠不就和你平分秋色嗎?」索爾圖的妻子瓜爾佳氏憂心忡忡的對索爾圖說。
今天早朝,索爾圖就辭去了保和殿大學士的職位,這對他的權力有很大的打擊,而朝廷新秀明珠卻晉升了武英殿大學士。對于索爾圖來說,他的心里也是不甘心的,可是形式比人強。
「老爺,您辭了這職,丹芳明年的指婚會不會有影響,您要知道皇後現在也是沒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丹芳不一定指望得上皇後,您現在又要低調做人,那些子捧高踩低的人不知道怎麼看我們赫舍里府呢!」
「婦人之見!」索爾圖被妻子說得心煩,丹芳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嫡女,他以為他不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指婚嗎?可是一個女人的終身,怎麼能比得上一個家族的未來。
當初皇後昏迷,被太皇太後奪了權,那時他就隱隱猜到是不是對赫舍里的一個告誡。起初不是很上心,但連著一個多月來,他朝上的一些勢力都被康熙或貶或罰打擊了下去。他才心驚,想出了這麼一個應對的措施,準備韜光養晦。
瓜爾佳氏听了索爾圖的擔憂,心里還是有些不甘︰「皇後是沒權,可是她還是皇後。再說,皇後還有兩個嫡子,一個是郡王爺,一個還是太子!老爺,您又何必如此擔心?」
「你就再好好琢磨吧。婦人不得干政!」索爾圖听了妻子地話,氣得拂袖而去,他怎麼會娶到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女人,出了書房就往愛妾的院子走去。
留下瓜爾佳氏扯手帕狠狠跺腳。
索爾圖並不是索尼的嫡子,但是他能在他大哥過世後成為下一任赫舍里氏的族長,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有眼光,有見識,也有野心,從他當年堅定的選擇站在康熙的隊伍斗倒鰲拜就可以知道。如果時機不對,他也懂得夾起尾巴做人。之前他大哥在時,對赫舍里氏旁支勢力絲毫不留情的剪斷,為家族管理提供了更好的基礎,那時他以為這是為了讓家族展地更好,大哥才這麼做。可是經過中宮移權這件事,他才知道,他大哥當初這麼做的深意,再聯想皇後當初在奉天為大清祈福,這些舉動,都無一不是有深意的。
家族有一個皇後,還有一個皇後所出的太子,如果後族再不知收斂,那對家族來說就是覆滅之災的前兆!索爾圖想明白,想得深入後,冷汗淋灕。他還是太缺少經驗,除了當年斗鰲拜,他一路都走得順風順水,所以少了他父親和兄長的長遠見識,只想得到趁現在讓家族展更大,沒想到,差一點就致整個家族于毀滅之地。歷朝歷代的外戚下場如何,他通讀史冊還是知道的。
索爾圖想清楚,當機立斷下了決定,卸了保和殿大學士的職,收斂勢力,希望能騰出更多的精力整頓家族。
索爾圖到了愛妾院子,也沒糾結多久,就摟著愛妾調笑,放松放松。他這幾天的神經繃得太緊,是時候松松了,想著,看到愛妾嬌媚柔順,心情大好。
出了宮的承鈷和太子,明知道會被康熙捉住,可是他們我行我素。用衛怡馨的話來講,就是承鈷的少年叛逆期到了。
承鈷,太子兩人各帶了兩個便衣侍衛,承鈷手上還牽著他的小哈哈珠子湯金寶,和太子三人並肩走在京城大街上。
衛怡馨抱著好不容易讓承鈷和太子帶出宮來的小八子,跟緊太子和承鈷兩兄弟。
在宮里,小八子在阿哥所,她根本沒資格見上一面。後來听小太子觀察後而言,說內務府派給八阿哥的兩個女乃嬤嬤和精奇嬤嬤都不是什麼好貨,照顧小八子並不細心,她才求承鈷和太子讓她和八阿哥見上一面。
在宮里,坤寧宮的人進出被盯得死死的,各宮眼線多,她不能冒然舉動。後來小太子才說可以把小八子帶出宮來,反正宮女都可以有假期出宮,到時候她跟著出宮,為皇後娘娘采買一些東西,那些人想起什麼ど蛾子他們也好對付。
所以衛怡馨也跟著出宮,和兒子相聚之余,幾人到了城外潭柘寺給皇後娘娘祈福,現在正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