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軒面色平靜的看向翠兒翠兒神色變了又變終于換上了一副嘲諷的面孔。神態變的也與往日絲毫不同。
「我早就猜到你會看出來。」
嘆了一口姬雲軒幽幽道︰「生這麼多的巧合都恰巧與你有關。我最不想相信那個人會是你但是又不得不相信。」
揚高了下巴翠兒不遜的瞧著她問道︰「那你想拿我怎麼辦?」
搖搖頭姬雲軒道︰「你走吧。」
姬雲軒心底很亂她自己也形容不出來現在內心中的感覺。沒想到原來最大的危險就潛伏在自己的身邊。開始的時候她也覺得很氣憤但是理智告訴自己要冷靜于是她才和翠兒一起喝茶一起回憶過往也算是為她們之間的感情畫下句點。
可是回時她才現無論翠兒是不是背叛了她在這幾年間給了她最多溫暖的也是翠兒。奇異的有了這個認知姬雲軒的怒氣消弭于無形中。她不想再追究什麼。
「為什麼?」翠兒口氣生硬的問道。
姬雲軒默然她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翠兒是她拜托林忠從紅顏樓里就近挑一個機靈姑娘來服侍林紫萱的。那時候翠兒也不過是十五歲的小姑娘一雙帶著期待的眼楮撲閃撲閃的望著比她還小五歲的自己。
這般大的女孩放在尋常人家里恐怕早就定了親等待著花轎來迎娶。
本以為自己能夠爬出火坑還沒有來得及雀躍卻又得知自己要再被送回紅顏樓的時候翠兒忍不住哭了。清白的姑娘家又有誰願意在那種地方呢?可是看著姬雲軒當面燒了自己的賣身契猶豫地她終于咬咬牙還是同意了。
自此以後的生活好似順理成章的過了下去。跟隨林紫萱在紅顏樓中又呆了三年隨後林紫萱離開樓前將她留給姬雲軒。每一件事情生地那麼自然可從沒有人問過翠兒的意願跟想法。姬雲軒現自己根本不了解她。或者說從來都沒有了解過。
性格一向爽朗地翠兒會變著花樣做出好吃的點心滿足姬雲軒的胃也會夜半時不顧姬雲軒反對吹熄蠟燭催她早些上床休息。她總是默默的付出。從來不曾要求過什麼。而對其他人強加給她的關于她自己未來地決定她也從未反抗過。
如果姬雲軒認為她付了翠兒的薪水那麼翠兒便應該服從命令那她現在也不會如此自責。…可她不會這麼想她一直當翠兒是姐妹、是知己。是可以信任的朋友。她和翠兒幾乎分享所有的秘密。
但是當一切真相都揭穿時當假面剝落時姬雲軒卻覺得面前這個神態陌生的翠兒才是帶著假面具的翠兒。
「讓我走?可笑!你以為你現在能做什麼?你要知道現在這里沒有人只要我想我可以立刻殺了你。」
這種時候了。姬雲軒還在她的面前走神這讓翠兒覺得不舒服。這幾年她們兩幾乎形影不離的生活在一起。從最初的感恩到後來地嫉妒這其中的復雜情感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同為女子只因為不同身份地位就擁有如此不同的生活?自己一直小心翼翼辛苦地在生活里掙扎求著生存。而姬雲軒卻錦衣玉食似乎沒什麼事情是難的住她地。
雖然姬雲軒待她如姐如友但是僕主就是僕主她多期望有一天可以擁有像姬雲軒這樣尊貴地身份。可是前面的事情她都搞砸了現在恐怕是最後地機會。
想起了那個給她承諾擁有尊貴地位的人翠兒的眸光閃了閃亮出懷中一直藏著的短刃。
姬雲軒拉回飄遠的思緒咧嘴笑了笑。道︰「翠兒你不會。」
握著短刃的手不可察覺的松了松又再握緊。抵在了姬雲軒的脖子上。
姬雲軒依舊是微笑仿佛什麼都無法打破她此時的好心情。
「不準笑!」翠兒的語調微微的顫抖。那張笑臉仿佛在諷刺她願望是多麼的幼稚。手上一緊。又松了開來。「叮當」一聲脆響。短刃已落地。
細小的血珠從姬雲軒脖子上那一道幾不可察的傷痕中冒出然後擴散開來。
倒吸了一口冷系。疼痛伴隨著涼颼颼的感覺傳遞到姬雲軒的神經中。
「不要傷她!」顧不得疼痛姬雲軒朝著那一手就要劈向翠兒天靈蓋的人影大喊。
「她要傷你!」余坐懷及時收回攻勢看向姬雲軒另一只手掐著翠兒的脖頸。心中道好險若不是他心神不寧沖進來瞧瞧看見這危險的場面及時攔下還不知道會生什麼。
「放開她。」
余坐懷沒有動作姬雲軒嘆了口氣走過去拉他的手道︰「放開吧她不會傷我的。」
「不會傷你?你瞧瞧你自己現在什麼樣子。」余坐懷都快被她氣死了劍眉緊鎖盯著姬雲軒脖子上那一片殷紅。都割傷了還說不會傷他這人是睜眼說瞎話嗎?
模了模覺得疼痛的地方再拿出來看已是殷紅一片不過傷口好像不是很深等一下包扎一下就沒有問題了。
「我說了沒有關系。」倒是余坐懷再不放手的話恐怕翠兒就要給他生生掐死了。見姬雲軒那麼堅決余坐懷即使再不情願也只得放開翠兒。不過眼神還是緊緊盯著翠兒站在距離姬雲軒一尺距離全身警戒著。
終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氣翠兒跌坐于地上劇烈的咳嗽著。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半晌後翠兒終于恢復了正常抬眼看著姬雲軒問道︰「為什麼?」
姬雲軒蹲下于她平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紫萱那日被你偽裝成自殺你為何不就這麼等她死了而是最後一刻引我去找她?而叫醒原本不應該去書房地我是想偷信並且殺了我的吧?為何在我走進去之後又悄悄離開?這兩個未完成的計劃留下了許多地疑點。若是紫萱死了那所有人都不會認為她是自殺;若是偷了信殺了我所有人也都會懷疑是我運氣背。踫上偷信的賊人所以慘遭橫禍。可是我跟紫萱都無事。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呢?」
「我沒有什麼好說地。」翠兒別過頭不去看她。
「紫萱剛受傷的時候我也曾想過為什麼。得出的結論有二。一是太子覺得紫萱礙事所以才派了人暗中行事二是太子被人嫁禍。可是以紫萱的如今的身份如何能妨礙了太子要走地道路?更不要談紫萱就算是被太子殺了憑著太子的身份地位又怎可能壓不下去這點小事?這個疑問一直在我腦子里面盤旋直到看到那封信我才明白自己沒有想錯而是現實的情況太復雜了。第二次你想向我下手卻最終放棄。這也讓我爹他們將懷疑轉到了我的身上。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搞出這一切的人是你。你在我身邊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你忘了這幾年來我們朝夕相處、情同姐妹。恐怕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在做些什麼。這才讓我現了是你做的這一切。所有的疑問也就迎刃而解。原來兩樁事件的出現並不是有什麼人故意設了迷局而是因為——你下不了手。」
翠兒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姬雲軒突然很難過。為什麼自己非要說出這一切呢?翠兒明明下不了手她自己卻殘忍的揭開一切。如果什麼都沒有說的話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平淡地過?
不會的姬雲軒知道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如果現在不說穿了日後真正鬧出不可收拾地事情來後悔也來不及。還不如現在說出來讓翠兒離開地比較好。
「翠兒我不怪你。我還是得謝謝你給了我那麼多開心的回憶。及時到了最後你都沒有真正下地了手。這樣已經夠了。你走吧。」
「走?我能走去哪里?我哪也去不了。」翠兒低聲道「從我劃開林姑娘的手腕手上沾滿了她的血時我便知道我哪也走不了了。」
「怎麼會呢?」姬雲軒搖搖頭。溫和的說道︰「翠兒不管你是受了誰的指使我都不想再問。這里的是非不是你能夠左右的了的。所以你快快離開吧。我會保密。他也會保密我們都不回讓第四個人知道。」
姬雲軒看向余坐懷。無聲的詢問。見著她乞求的神色一旁的余坐懷也終于點點頭說道︰「我也不會說的。」
「雲軒……」弱小的身軀顫抖了幾下翠兒抬起頭一張臉上布滿了淚痕她第一次叫了姬雲軒的名字但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只讓人覺得抑郁萬分。
「謝謝你一直對我這麼好。對不起你跟林姑娘的人是我。我對不起你們!」翠兒哭著說道︰「可是我不能走已經太晚了。翠兒只想告訴你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可是你的秘密翠兒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能不能……幫我……跟林姑娘道……個歉就說……翠兒……今生欠你們的來世再還。」
姬雲軒听著不對勁現翠兒說到最後好像越來越虛弱還不自覺的顫抖抽*動著身體。沒等反應過來余坐懷已經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掰開翠兒的嘴然後回對雲軒道︰「她已經服了毒藥。」
什麼?姬雲軒大驚幾乎是撲的到了翠兒身邊搖著她大聲問道︰「翠兒你吃了什麼?有解藥沒有?快點拿出來!」
「沒有用的。」翠兒搖了搖頭她的嘴角溢出絲絲黑色的血液拼著最後的力氣揪住姬雲軒的衣襟道︰「其實……我叫秦絲竹。如果……幫我立碑就寫這個名字。」
ps︰今天更晚了啊對不起各位因為今天一直加班到晚上七點多才回家。明天開始離渣才要過屬于自己的國慶節……
內個絲渣啦你出場一句話就掛掉了。偷看男主洗澡你是沒戲了已經了為了表彰你對文學的獻身精神最後那一段我會截圖送你的……表打我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