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未老人非昨 正文 第十八章 玉人歌舞未曾歸(票)

作者 ︰ 尋默

我看著蘇柳煙的身形一震,明顯是看呆了,便急忙拉著盛蕭然趕快撤,誰知我還是暈暈乎乎的,倒是被盛蕭然扶著走了。

到了雅間,趙雅瑞還是昏昏沉沉的的趴在桌子上,嘴里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含糊不清的。盛蕭然微微蹙了眉,一手扶著我,一手去拉趙雅瑞,卻不料趙雅瑞突然甩開盛蕭然的手,暈暈乎乎的自己站了起來,湊近盛蕭然俊美的臉龐,仔仔細細的看了看。

「你是誰?」她突然指著盛蕭然的鼻子罵道,「你是哪個采花大盜?趁姑女乃女乃喝了點小酒你就想來佔些便宜?」

盛蕭然強忍著笑意,把她指著他的食指從面前擋下,扯了她就挾到懷里,聲音低低的道︰「我是你的蕭然哥哥,別撒潑了,讓人看見了笑話。」

「你?哈哈哈哈!」她又欲掙月兌盛蕭然的懷抱,無奈盛蕭然的力氣太大,她又喝了酒渾身無力,掙了幾下愣是沒有掙月兌掉,只好軟綿綿的依附在盛蕭然的懷抱里,粉面含春的說道,「你才不是蕭然哥哥!」她又轉過頭看見被盛蕭然扶在一邊的我,痴痴的笑了起來,「你就是蕭然哥哥,嘿嘿!」

盛蕭然就這樣挾著我倆下了樓,出了「得月樓」,剛剛在大廳彈琵琶的姑娘正在門外等候。見了我們出來,趕緊走到我們跟前。

「公子。」她淡淡的叫了一聲,看了我一眼又轉頭望著盛蕭然,我迷茫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是在叫誰。

「你是誰?!你憑什麼和我的蕭然哥哥說話!」趙雅瑞怒氣沖沖的瞪著蘇柳煙,一副要把人家吃掉的表情。

盛蕭然慌忙捂住趙雅瑞的嘴,也不管趙雅瑞在底下掙扎,對著蘇柳煙說道︰「姑娘請見諒,在下的妹妹喝了點酒,說話多有得罪。」

那位姑娘趕緊擺了擺手,輕輕的說道︰「沒關系的,我看你帶著兩個人似乎有些不便,我幫你扶著這位姑娘吧!」

「這……」他看一看懷里兩個醉醺醺的人,有看見蘇柳煙一臉誠摯的樣子,點了點頭,「有勞姑娘了。」

蘇柳煙過來扶住趙雅瑞。趙雅瑞也有些迷瞪。任由她扶著。蘇柳煙對著盛蕭然笑了笑。道。「小女子名叫蘇柳煙。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名叫盛蕭然。這位是。咳咳……」他看了看我。有些尷尬地道。「這位是舍弟。名叫莫離。」又指了指趙雅瑞。「這位是舍妹。名叫趙雅瑞。」

蘇柳煙點了點頭。莫名其妙地微微一笑。「小女子剛剛得罪了。竟有眼不識泰山。」

「客氣。」盛蕭然語氣淡淡地說道。扶著我先走在前面。蘇柳煙也扶著趙雅瑞跟在後面。一路無話。

到了淡月山莊。守門地人一看是少莊主回來了。還帶著表小姐。趕忙從蘇柳煙手中接過趙雅瑞。盛蕭然將我交給守門地一人。對著蘇柳煙一揖。「謝過蘇姑娘。在下派人送姑娘回去。」蘇柳煙也沒拒絕。虛扶一把。道了句不必多禮。便由著守衛地人送她走了。

「送表小姐回房吧!」他說道。

「是。」守衛應著,架著趙雅瑞走了。他從另一個守衛手中接過我,有些好笑卻笑不出來的意味,說道,「你可把我害慘了!」

我暈暈乎乎的任由他扶著走,有些沒有听清他說什麼,便問道︰「你說什麼?」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也不言語,快要到我房間的時候,只听他淡淡的說道,「攤上這麼個爛攤子,我可只幫你這一次。」

「小氣鬼。」我迷迷糊糊的說道,他把我放在床上,俊美的臉在听到我的話時有一瞬間抽搐,又微微一笑,聲音輕到幾乎不可聞,「好吧,以後還幫你。」說著又將被角掖了腋,起身出了房門。

盛蕭然邊走邊想,今天這女子著實古怪,倒不得不防了。他的瞳孔一瞬間緊縮,露出一抹冷冷的微笑,快步隱在了黑夜里。

次日一大早,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我的天哪!我慌慌忙忙的穿好了衣服,趕緊往師父那里跑,翹掉了一上午的練功時間,不知道師父會怎麼罰我啊,咦,光是想想就害怕的要命,我趕緊邊施輕功邊小跑,終于到了練武場。

我悄悄的走到二師兄後面,正要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的跟著大家一起扎馬步,師父突然飛身來到我面前。

「師……師父,」我怯怯的抬頭看著他,他撫了撫自己的白胡子,略顯富態的臉笑眯眯的望著我,看得我心里發毛。

「乖徒兒,你今兒個是怎麼了?」他微微一笑,忽然怒吼道,「你居然敢遲到!!」

我緊閉著眼嚇得一顫一顫的,任由他的口水澆灌著我,「原先收你為徒的時候,我看你跑步比同齡人都快得多,心疼你是塊練武的好材料,可是你看看你現在……」他嘖嘖兩聲,又繼續說道,「昨天和少莊主出去玩,這我就不說你了,這畢竟也算是正事,可是你今天早上居然遲到了,你你你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呢!」

听到他說我原先跑得快,我的思想頓時又拋錨了,思緒緊跟著飄蕩到南清寒帶著我日日練武的時候,他總是想些整我的辦法,讓我扮演不同的身份,被他追著打,我的腿腳都是那時候練出來的,唉,南清寒……

「你又在想什麼!!!!師父和你說話你居然還想別的事情!!」他可愛的老臉上滿是挫敗感,旋即換上一抹委屈的表情,「師父白教你了這麼長時間,白疼你了……」

我趕緊低頭認錯,連連鞠了好幾個躬,「師父請原諒,師父請原諒啊,我早上是因為……是因為……」想到他說陪著盛蕭然出去是正事,便撒慌道,「我早上是因為少莊主的東西落在我這里了,我去給他送東西,所以遲到了,請師父原諒!」我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真的嗎?」他問我,我趕緊點頭,「嗯,那為師就原諒你,你趕緊跟著練功吧,不要耽誤了。」說罷他擺擺手,又飛身回到座位上。

因為我來得比較晚,所以沒有練多長時間便到了中午,趙雅瑞已經在一旁等我了,見我練玩了功,跑過來拉住我,妹妹長妹妹短的喚著我。

「怎麼了?」我邊走邊問,她拉著我的手甩來甩去的,一臉沮喪。

「我,我昨個喝醉了!」她嘟著小嘴說道,我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了,昨個我也喝醉了啊。

「這又如何?我也喝醉了啊。」我剛想笑話她小題大做,腦海中突然記起她耍酒瘋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了,你自個兒想起來昨個你把我當成蕭然哥哥了不是?」

她的臉一紅,羞羞的說道,「不止這個,還有……還有,」她見我一臉迷茫,似乎沒有想起來,又繼續說道,「在‘得月樓’門口的那個姑娘,我對人家說了瘋話了!」

我想起來了!那個彈琵琶的姑娘,我還在她面前大吟了一首《琵琶行》呢,她昨天在門口等著,趙雅瑞在她面前撒起潑來,說著「你憑什麼和我的蕭然哥哥說話」,只是,那女子,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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