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遠宜削個隻果遞給家駒,家駒接過隻果放在一邊,嘆口氣,表情悵惘.
遠宜輕聲問:"盧先生,是我讓你生氣了嗎?"
家駒搖搖頭:"沒有,只是恨自己沒和沈小姐生在一個年代."說罷唏噓不已,頭也垂下了.
遠宜笑笑:"生在一個年代又怎麼樣?"
家駒目光??:"我要是和你一般大,就會不顧一切地追你.四十了,晚了!"
遠宜給他端過茶:"咱們是忘年交的朋友,一樣很好的,何必去想那麼多?盧先生,我不願意看你不高興的樣子."她把嘴努起來,故意使氣.
家駒干笑了一下:"剛見你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海涅的一句詩."
"噢?"
"你听得懂德文嗎?我知道你英文很好."
遠宜搖搖頭,那麼天真.她看著家駒,眼神清澈.
"那詩不好翻譯,如果硬是譯成中文,大概的意思是\-葉子落去之後,才想起枝頭上的花,但是,明年的春天你已不在了\.唉!
遠宜說:"盧先生,你太讓我傷感了."她玩著白手絹,眼臉垂下來.
家駒動了真感情,長吁短嘆,不能自己.
遠宜眼楮一亮:"盧先生,我給你彈鋼琴吧!"
家駒恍恍惚惚地應道:"好,好,彈吧."
"你願意听什麼?"她歪著頭問.
家駒這才回過神來:"噢,噢,彈,彈duv1,風和海浪的對話."
遠宜很高興:"盧先生喜歡德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