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那里,馬上帶回來。」邢晨一听竟然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
「但是,這個人精神有點問題,具他周圍的講這個人是個精神病患,對于他所講的我們也不敢確定真實性。」李警員口氣听來也是很有些猶豫。
「先不要管那麼多,先帶回來。」邢晨命令道。
「好的隊長,十分鐘後我們到支隊。」李警員回答的很干脆。
大約十分鐘後李警員等幾個警員帶著一個衣著骯髒蓬頭亂的男子回到支隊。
「就是他?」邢晨看著這個人不確定的問道。
看到了什麼?」
「這個人精神上有些問題,有些話不太著邊際,但我們現他說到他昨天晚上大約在十一點前後,看到一個黑乎乎的鬼從我們的支隊的後牆翻牆而出,而且據他所說他看到了那個鬼的右手上有花紋。」李警員對邢晨說道。
「什麼,他真的看到了?」邢晨听到這里連忙的追問了一句。
「隊長,現在我也不能確定,要不你听听他怎麼說的。」說完這句話後,李警員對那個證人細聲細氣的有些象哄小孩一般的說道︰你昨天晚上所看到的事情向這位警官在描述一下好麼。」
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向他說啊?」那個精神有問題的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要對他說了,他會給你買糖吃的,好多好多的糖。」李警員繼續哄著。
「真的,給我買好多好多的糖吃麼?」那個人很是不信。
邢晨看了一下,對旁邊一個警員說道,最近的商店買些糖回來,對了他喜歡什麼糖?」
「塊糖就行。」李警員回答道。那個警員一听立刻快的跑了出去。
「哥哥給你買糖吃,你能將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和我說一下麼?」邢晨學李警員的口氣也哄著這個精神不正常的人說道。
在那里了啊?」
「馬上就拿來了,你先說好不好。」邢晨耐心的哄著。
要吃糖。」邢晨一看嘆了口氣。「我們等一下吧。你說一下情況。」邢晨對李警員說道。
「我們去周圍搜索,對不起隊長我們沒有按照你的規定,我們擴大了搜索的範圍。但還是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回來的時候覺得罪犯很可能在殺人後從最近的牆壁那里翻牆逃跑,因此我又過去檢查了一遍,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他,當時他在那里大喊鬼鬼的,我也沒有在意,但後來我听到他喊有個黑衣黑臉的鬼從這里跑出來要抓他,我就留心了,仔細的問了問,這個人說話顛三倒四的,周圍的人都說這個人是瘋子,整日里東跑西顛的胡言亂語,我本來也失望了,以為他在胡說八道,但他突然說那個鬼右手上有花紋,他極力想要證明他看到了那個鬼就在那里描述那個花紋,我一听感覺好像是我們在電影院現的那具尸體,因此我給你打了個電話。」
邢晨這下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緣由。邢晨轉身從辦公桌上找到那張電影院尸體右手刺青特寫的照片出來,放到那個精神不正常的男子面前問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花紋啊?」
那個男子歪著個頭,傻傻的看了幾眼,嘿嘿的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的啊,你也看到那個鬼了麼?」這個時候出去買糖的那個警員渾身帶風的跑了回來,從兜里掏出一大把糖來,舉到那人面前。
「來糖來了,把你看到的和我說說好不好?」邢晨柔聲的說道。
「糖糖。」那個人看到糖後忙伸手就抓,連糖紙都不剝的就往嘴里塞。
「慢點,慢點,糖有的是,你先告訴我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鬼好麼,要不你可是沒有糖吃了。」邢晨說道。
「好好。」那個人因為嘴里塞滿了糖塊有些音不清的說道。
「慢點,慢點,來慢慢的清楚的和我說一下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邢晨哄著說道。
「昨天,我看到一個兔精,好白好白的,我就追啊追啊的,也不知道追到了那里。」這個人伸手又抓來幾塊糖塞入嘴中。
「繼續啊,後來生了什麼事情啊?」邢晨耐心的說道。
「那個兔精跑的好快啊,一下就沒有了,那天也一下黑了,我看到那里有個牆,好高啊,我就在那牆邊躺著。後來我听到天邊打雷,那聲音好響啊,我還看到很遠的地方天上開了好多的花啊,我知道是神仙來了。」邢晨知道他看到的應該是放禮花。
「那後來呢?後來生了什麼事情啊。」
「後來?後來我就睡著了。」
「那你什麼時候看到那個鬼的?」邢晨繼續的哄著。
「那個鬼,那個鬼,我記得了,我正睡著,聲,好響好響啊,就在那牆里面,我嚇壞了,我正想跑,我前面乎的一下從牆上跳下一個黑衣黑面的鬼來,好嚇人啊,是地獄里來的惡鬼啊,我看到,他的手還流著血,那個手上就有這個花紋。」這個人說道這里好似極為的害怕,膽怯的伸手指了指邢晨手上的照片。
這下邢晨听明白了,「你能形容一下那個鬼是什麼樣子的麼?」邢晨還想在進一步確定一下。
「黑的黑黑的,就是那個流著血的手不是黑的,其他的黑的。」
邢晨听到這里對李警員說道︰「這樣你把他帶到技術部那里看能不能做一下拼圖,把這些糖帶著,麻煩你了老李。」
「好我一定盡力讓他講清楚些,盡快把拼圖做出來。」李警員帶著那個證人哄著向技術部走去。
邢晨伸手將衣兜里的錄音筆關上。在听到這個人的述說時候邢晨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就將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打開錄音。
邢晨有種興奮的感覺。這個人雖然精神很不正常,但就他所描述的事情尤其是那個黑色的怕不是他能想出來的,還有那個刺青還有那血淋淋的手,如果真的是用手殺人的話,那一切都吻合上了。邢晨又拿起宋法醫和張法醫尸檢報告,報告中描述罪犯很可能使用右手進行的殺害。
如果這些成立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可以說就詭異了,電影院現的焦尸是經過高溫的焚燒後形成碳化,邢晨親眼目睹了那尸體的模樣,還有張法醫當時也仔細的檢查了,如果說剛才那個精神不正常人所說是真的話,這個尸體是如何還能活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邢晨極的在屋內走著,腦海中也快思考著整個案件。
但如果假設是那個尸體活了話後面生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在宋法醫和張法醫正在對這具尸體進行尸檢的時候,這個尸體突然的活了過來,伸手**了宋法醫的脖頸,而後追上正要逃跑的張法醫並將他的心髒生生的挖了出來,在跳窗翻越圍牆並被這個人看到。邢晨在模擬著。雖然一切都可以解釋了,但這個前提太荒拗了。死人活了,而且是這麼個死人。邢晨搖了搖頭,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假設前提。
「隊長?」一聲輕喊喚醒了邢晨。邢晨看去是劉警員回來了。
「隊長已經都傳下去了,本市和周邊縣市都動起來了。結果可能需要一兩天才能反饋回來。」劉警員說道。
「好的,關于報警那個警員怎麼樣了,醫院那面有消息了麼?」邢晨問道。
「還沒有,我馬上和那面的人聯系一下看看怎麼樣了。」劉警員說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邢晨搖晃了一下腦子,打開窗戶,一陣微風吹了進來,邢晨感覺精神一振。邢晨看著滿院的晨光頭腦中又閃現出那具焦黑的尸體,‘荒拗,荒拗,實在是太荒拗了,上回鬼神之說尚還可以理解,自古便有人死後成鬼的說法,而且現代科學也一直在探索這個領域,試圖證明人確實是有靈魂存在的,但已經變成了那樣的尸體能夠活轉回來這個恐怕太過匪夷所思了。’邢晨想著,老師的提議又在邢晨腦海中閃現。‘或許那個劉文淵真的可以幫上一些忙,起碼對于這個死後復活他或許會有什麼解釋。’
正在邢晨凝神思考的時候,那個劉警員推門而進,「隊長。」劉警員輕聲的叫了一下。
麼樣。」邢晨轉過身問道。
「具那面的人講,現在那個警員在注射了鎮靜劑後睡著了,醫生說他可能要下午或明天才能有所恢復,但他一直在那里說夢話,說死人活了,看到鬼了什麼的。關于他的夢話那面的人已經做了相應的記錄了。」
上讓他們把記錄先傳過來我看看。」
警員立刻辦理去了。
過了一會,劉警員就跑了回來,將幾張紙遞給邢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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