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你猜猜。」
「你是教藝術的吧!」
「對,我知道你能看得出來。告訴你吧,我對男人是否在用心觀察女人一般也不會看走眼。我會跟你開房間,也正是因為你看上去不是個偽君子。不過我知道你是個壞蛋。哈哈!我喜歡壞蛋。」
她笑的那麼爽朗,言語更顯率性,像是只要是她認為不是偽君子的男人,她都願意與之上床。
「別逗了,我是個粗人,壞透了。噢!搞藝術的,對了,那你認識瞿黃嗎?」
「你認識他嗎?」
雞窩頭神情一變,一臉嚴肅的問。陶仁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我就知道有這樣一人吧!不算是認識。我想應該是這樣。」
「噢,是嗎?你是做什麼的?」
「呵!和你差不多吧!」
雞窩頭一直笑臉相迎,陶仁卻沉默了,他的確再也沒什麼好說。雞窩藏頭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這世上,聰明有很多種,有聰明的像妖精的,有聰明的像神仙的,也有嚴謹敦厚型的,更有狡猾機敏型的。而雞窩頭,則屬于聰明的已經是又野又瘋的那種。陶仁本想對雞窩頭多加評論,不過她要走了,她說下午還要去听一堂什麼什麼實驗課。三下五余二,她穿好了衣服,就像一個白淨的肉棕子很快被包起來一般。陶仁想問一下她的名字,雞窩頭不屑一顧的說沒有必要;陶仁還想問一下她在哪所學校,她月兌口而出予以拒絕。她把包背在了肩上,要陶仁起立。然後踮起腳尖,輕輕的吻著陶仁的嘴唇,再咬了一口他的鼻尖。在陶仁耳邊說了一句︰「一次就夠了,再見!」
門輕輕的被磕上,就這麼一磕,仿佛有一個圖章重重的印在了陶仁的心頭,留下了三個鮮紅清晰的字跡——一夜。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夜。」
陶仁愣著!
在房間里休息到中午,吃了午餐,他一個人在街上瞎逛了起來。其實,陶仁心里有點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能留住雞窩頭。雖然雞窩頭不屬于自己心中最為理想的那種女人,而且過于放蕩,但她有個性,有膽魄,好像給人一種無拘無束的自由感覺。如果當時拉住雞窩藏頭的手,用誠摯的語言要她再留留,可能一切都會改變。雞窩頭應該是那種會與人促膝交談的女人,她不是無意識盲目的狂野,而是有意識帶目的性的放縱。路上的行人很多,他們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則像陶仁一樣細腳漫步。他們的腦袋里都在想著什麼呢?冬天過的可真快呀,轉眼已經是仲春之後的季節了,天氣給人的感覺是悶熱,尤其是今天。
東寧的雷雨下的往往比別的地方都要早,一聲春雷之後,傳說會讓許多年青人得到美滿與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