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業顧問中介內幕揭秘 第一章︰命運如蛇 001.命運如蛇

作者 ︰ 石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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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許多人一樣,我的命運如蛇,雖然貌似直立行走動物,卻不得不像爬行動物一樣活著。

說成曲線救國肯定不合適,我頂多算是拯救自己的肚皮,讓它在餓了的時候有東西填進去。這麼說一點也不夸大,剛畢業那會兒,我在成都某鑄造工廠勞動半年,每月只能領取一百元的生活費,日日青菜蘿卜充饑,臨走時險些同那個跛子經理干一架,爭取到兩百元路費匆匆逃離。那時候年輕,脾氣暴躁,動不動就要打人。記得學校里因為什麼事情,一個同學指著我的鼻子問候我祖宗,我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立馬跟他翻臉,低頭攔腰抱住將此人擠出十幾米遠,這家伙畢竟個頭比我大,奮力掙開揮手就是一拳,我忍著巨痛,等眼楮冒過一陣金星之後,操起旁邊的椅子朝該同學頭上猛砸上去,當時腦袋就開花了,血流如注,縫了八針才把口子補上。

現在我知道武力不能解決問題。如果是在社會上收保護費,逼不得已要為之,但是給別人打工,這樣的火爆脾氣對誰都沒有好處,通常的結果只會把自己炸死,傷不到別人半根毫。在「死」過幾次之後,我漸漸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忍耐,忍受,忍氣吞聲。

在中國我這樣的農民一抓一大把,打工似乎是唯一的生存方式。在家呆著種地,不可能也不甘心;鐵飯碗早就砸了,讀完北大碩士也只能自己想辦法找工作;進政府部門,人人都想,沒兩把刷子沒點人脈還真不關你什麼事情,雖然現在可以考公務員了,能進去的又有幾個?還是現實一點,乖乖找份工作,觀世音保佑!興許還能干出點名堂。

打工歲月,尤其飄忽不定,轉戰東西南北,四海為家,和武打片里的俠客也沒什麼區別。但實際上一點也不瀟灑,擠火車,蹲馬路,睡橋洞,在一大堆人里像選妃子一樣被人挑到各種崗位上去干活,那感覺像是在賣身,實際也等于在賣身。離開一個地方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要麼自己走,要麼被老板趕走,或者被掃地阿姨看不慣,終于找到機會把你告了,迫不得已走人。都是常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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