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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滿听小韋嫂子這麼說點了點頭也覺得她認錯人了。七女乃女乃周氏因著出身小戶一直自憐身份謹言慎行不說素日最注意儀容不肯有半點瑕疵示人。哪里會髻凌亂?
小韋嫂子素來和夏小滿她們也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不甚避諱因著提到了七女乃女乃她低聲道︰「姨女乃女乃我昨兒恍惚听著五女乃女乃把七爺房里的一丫鬟給打了個半死。只是恍惚听了這麼一句到底是什麼事我卻是不知了。姨女乃女乃這兩日不在家我只尋思著當和您這麼說說您心里也好有個數。」話是沖著夏小滿說的眼楮卻在瞧茴香。
茴香本是準備回去再和主子講這個事的現下見小韋嫂子提了目光相詢主子示意要不要這會兒講。
夏小滿笑了笑五女乃女乃沉寂了一個月怕是憋悶的難受吧不知道是誰倒霉踩了雷導致火山爆。只是她打自己人也就罷了咋連小叔子的人也打上了?這可說不過去。
她也沒將小韋嫂子當外路人便向茴香點點頭笑問道︰「她還真厲害。這又為的什麼?」
茴香回道︰「奴婢也不知道究竟為的什麼只是听說五女乃女乃初十一大早就從娘家回來了然後就帶了人往七爺院里去結果七爺七女乃女乃都不在。偏有個新提拔到前院名喚珍藨的不知道深淺言語沖撞了五女乃女乃。五女乃女乃本就帶著火便叫人掌嘴那珍藨也是不省事的挨了兩巴掌不服氣還滿口子叫喚說七爺房里的人輪不到五女乃女乃教訓五女乃女乃就直接上了板子……二女乃女乃和四女乃女乃都回娘家了待四夫人那邊得了信兒再叫人來攔著珍藨已經被打得只剩一口氣了。」
夏小滿撇撇嘴也許是五女乃女乃找碴殺雞儆猴不過鬧成這樣這丫鬟也絕對是「自作孽不可活」。七爺房里哪里有普通丫鬟都是跟七爺滾過床單的。這丫鬟怕是七爺新上手的就自以為身份不同加之五女乃女乃這一個月特別消停這倒霉催的孩子八成是把不威的老虎當病貓了結果被咬個半死。
她對七爺房里的妖精們沒有一點兒好印象倒是琢磨起五女乃女乃這又是找七爺什麼麻煩七爺不是都幫著五爺管帳麼應當是心月復才對這是內訌啊還是五女乃女乃行事沒啥標準逮誰咬誰?
茴香和小韋嫂子也沒听著什麼動靜。小韋嫂子道︰「這臘月初九是女乃女乃們歸寧的日子。七女乃女乃也是一早就走了的還沒歸家——所以我方才瞧著那人才會當是七女乃女乃。五女乃女乃也是回娘家了的兩家城西城北不當有什麼沖撞才是。」
茴香也道︰「奴婢听府里下人說七爺初九出門後不知歇在哪里現下還沒著家呢……三夫人遣人去找也未尋著珍藨的事兒也懸著呢……」
夏小滿聳聳肩這大年下的還鬧騰瞧著又不知道折騰到多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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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府長生居
夏小滿回來時二夫人高氏也在。高氏也是才從娘家回來拿了些吃食過來瞧佷兒。
夏小滿進去請了安然後叫茴香把上街買的民間鄉土食品拿上來給高氏嘗嘗。她其實也就讓一下而已素日見高氏吃穿用度都極講究的沒指望她能真的去嘗這些街攤東西。
高氏倒沒嫌棄東西鄙薄還嘗了塊柿餅子贊了好吃笑道︰「好孩子難為你有心。」又問她家里諸人可安好。
夏小滿陪笑回說好。卻心道那是身體倍兒好良心大大滴壞。
高氏賞了她些點心便打她下去了。
夏小滿回屋先歸置行李青櫻因沒在二夫人那邊伺候帶了兩個灑掃小丫鬟過來幫忙。夏小滿正因為分禮品的事兒頭疼這些個東西誰也不能落下又不能完全不分厚薄還得有個講究她想起紅樓里寶釵派送禮物那回能叫趙姨娘那種人都打心里夸著實不是容易的事而她夏小滿完全沒這個功力。見了青櫻過來正好央了她做參謀。
青櫻笑著應下分好份子又使人幫著送去。
夏小滿暗自瞧了記在心里若有下次就能省事不少。忙活完了青櫻告辭她便要了熱水雖然不能泡浴但是也想著擦擦身上洗洗頭。才擦洗好那邊就來報說二夫人走了年諒叫她過去。
因想著一會兒回來睡午覺夏小滿沒里三層外三層的整整齊齊穿正裝反正她做過夜班保姆穿啥衣裳年諒都見著過沒啥可避諱的就中衣外面套上件日常穿的襖披著斗篷戴了風帽護住濕頭往暖閣這邊來了。
先客套的謝過年諒讓她回家這種客套既是禮節規矩上必須的也是她夏小滿想謝——倒不為別的關鍵她回家一趟除去那些買亂七八糟東西的開銷年諒給的銀子她還落下十幾兩自個兒給自個兒當紅包了拿了人家的便不能明著宣之于口借引子謝這麼一聲自個兒心里也踏實……
年諒哪想那些笑著叫她不必多禮仔細瞧了她一番又問了問家里諸事然後緩聲問她道︰「家人可還認得?他們可和你說了什麼從前的事?可想起來些了?」
夏小滿緊著搖頭因隨意穿著小襖衣襟沒掩的那麼嚴實月兌斗篷、走動的功夫就有些散了再這麼動一動就露出一段兒光溜溜的脖子。
年諒瞧了忽然伸出手探到她頸項間。
這一個月下來夏小滿對他的親昵動作反應遲鈍了許多反正沒有什麼過度的肌膚相親多說拉拉小手或者倚靠一下罷了。因此她只條件反射的偏了偏頭他的指尖已經落在她領口。
當夏小滿意識到他想拉開她領口的時候忙往後傾了傾身子一臉尷尬道︰「干嘛?」沒搞錯吧兩天不見變急色了?問題你那身子骨能行不啊淨想歪的……
搞錯的人是她事實證明還是她比較不;因為年諒只瞧了她脖子上沒紅線奇道︰「你脖子上的錁子呢?」
「呃……」夏小滿更尷尬了。她沒想到年諒會注意她帶了些什麼所以連瞎話都沒準備好。她有些驚疑不知道年諒對那個錁子背後的含義知道多少但來不及考慮周詳了她順口編道︰「那繩兒斷了錁子掉了我也不知道丟街上了。」
她曾這麼丟過一條心愛的項鏈但是她忽略了她丟項鏈是在夏天穿著連衣裙現在是冬天而且現在穿古裝她的衣服里里外外扎個嚴實就算繩兒斷了也是掉到衣服里面。
年諒皺了眉頭只瞧著她不說話。
夏小滿想起他說過原版但凡有不想說的只不開口罷了從沒騙過他便有點兒心虛但絕不能改口她道︰「我想是這麼丟的。我也是回來才現的。」
她只能一口咬定丟了如果以後姚家誰不開眼拿那個錁子來做文章她就說早丟了不知道誰撿去還是偷去了反正和她沒半點關系。
現在她腦子急轉九九八十一個彎開足馬力揣度年諒對她這兩日行蹤知曉程度。
就那天遇到姚庚的事她什麼都沒和豆蔻說——豆蔻若是粽子說了也沒用;豆蔻若不是粽子更加不用說囑咐了什麼才是欲蓋彌彰反而引人猜疑。
如果年諒現在就知道了姚庚的事很可能豆蔻不是粽子因為小丫頭打從夏家回來就一直在她身邊兒一刻也沒離開不具備傳遞消息的能力。可那就意味著她身邊還有別的粽子……作案動機……時間證人……
夏小滿這邊快把自己修煉成「名偵探柯滿」了那邊年諒卻是不置可否收回了手面色如常像以往打她那樣笑道︰「瞧你也累了去歇著吧。」
夏小滿 吧 吧眼楮若他真想消滅她隨便誣陷點兒什麼她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或者連誣陷也不用直接找個毛病就要了她的命。若他還給她說話的機會那她就有信心辯白成功。
所以她也不多慮了坦然一笑應聲退了出來。
回了自己屋里送份子的丫鬟都回來了等著跟她回話。
因著大部分回娘家的女乃女乃們還沒回來所以她並沒有收到多少回禮。其實要不然那些主子夫人女乃女乃們也少有給她這樣身份的人回禮的時候通常她們肯收她的禮物都叫賞臉回贈的最多不過兩句問好稱贊的話罷了。
可今兒特別意外她收到了五女乃女乃武氏的回禮一小匣雕花蜜餞。
夏小滿手里擺弄著那匣子心下生疑這事兒忒詭異了莫不是想給她盒藥吃死她吧?她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一會兒尋只什麼小動物來先試毒。
「五女乃女乃還說什麼了?」她問送東西到五爺院里的丫鬟「或者誰在五女乃女乃那邊呢?」許是五女乃女乃想表現給誰看?
小丫鬟搖了搖頭回道︰「五女乃女乃就說請姨女乃女乃嘗嘗了沒說旁的。屋里就五女乃女乃一個人。」她遲疑了一下小聲道︰「不過奴婢出來時好像瞧見七爺和五爺在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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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個咳咳不虐女主可沒法保證不虐旁人……
頓。迅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