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縷縷溫和的陽光從敞開的窗子打了進來,把大約快有五十平的臥室顯得通亮而明朗,一股股薰衣草的味道撲入鼻端,在風的吹拂下,伴隨著入秋的涼爽,讓床上平躺的人漸漸有了意識。
屋內的擺設極其高檔,在前端是一張白色巨大充氣雙人床鋪,旁邊左右各放一組白色沙組套,最後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大約多英寸的液晶電視,牆壁的兩端各放著一個可以忽略的黑色音響。
整體看去,猶如一個巨大的家庭影院,躺在柔軟卻清涼的氣床上,手里拖著零食盤,打開電視,聲音四周環繞,很快就可以置身其中,而渾然忘我。
不禁砸了砸嘴,麒鞅真是越來越會享受。
無力的我平躺在床上,四肢虛軟,頭腦脹,想要起身,卻根本無能為力,像個殘疾一樣,只得用雙眼打量著四周。
「這個香味,很適合你!」如同鬼魅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醇厚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的沙啞,顯得性感而慵懶,雙眸閃著一抹戲弄。
我輕吐了口氣,再次閉上眼楮,故作假寐。
「不用騙我,我知道你醒來了!」
他頎長而優雅的身影逐漸靠近,只感到眼前變得漆黑,他俯身挨著我,坐到了床邊。
「法國的普羅旺斯是薰衣草的故鄉,曾經有一對兒青年男女,男孩不知道女孩是否喜歡他,于是便送了一大把的薰衣草,用來試探,結果並非令人滿意。但至少留下了一個傳說,薰衣草用來試探愛情,也是等待愛情!」
他伸手屢著我的頭,將上面的劉海向後扒去,出光潔的額頭,另一只手在我的臉龐上游移,修長的手指隨著我的雙眼,鼻梁,到了小巧的嘴,最後停留在唇上,不斷地摩擦。
「等待愛情?」我睜開了雙眼,充滿了笑意,「沒想到,這個詞竟然可以用到你的身上,實在是稀奇!」
他揚起眉,嘴角的笑意更深,兀自嘆了口氣,仿佛無限感傷,「該說寶寶遲鈍,還是太過于聰明?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禁不住,終于「撲哧」一聲,大笑了出來,然而底氣卻不足。
他繞到我身後,將我輕輕抱起,頭正好抵著他的胸前。
俯下頭,和我的雙眸相對視,一張俊美無瑕的臉龐,雙眉輕攏,帶著一絲的魅惑,性感的嘴唇輕輕上揚。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越不能讓我罷手!」
「我知道!」快的附和道,雙眼帶著精明與肯定。
往往,越是高傲,清冷的女人,越可以激男人的**,他們內心的一種挑戰被激,無論愛與不愛,此時意亂情迷的他們,早已分辨不清,只是被眼前強大的**驅使。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的長久!
「那你還會繼續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戲嗎?」他的唇輕輕掠過我的,嘴角閃現著一絲的戲虐。
一雙手探入我的白色紗質睡衣,在胸前的一對高聳上面不斷揉搓,帶著溫柔與。
此時,我才現,原來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人扒下,全身上下現在只有一件透明的睡衣遮擋,引人**的三點,根本清晰可見。
我嘴角一個冷笑,這,難道就是他所謂的懲罰了吧!
但是,到底是懲罰他,還是懲罰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雙眼環視了四周,透過窗子看向外面,卻只有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以及偶爾鳥兒飛上枝頭,望了望四周的擺設,十分肯定,這里不是旅館,但也不能出了法國。
「這里是哪兒?」終于問了疑惑。
他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了幾分,「遠離了你在法國唯一寄所學校,沒有熟悉的人,四周布滿了眼線,所以任你大呼小叫,斷也插翅難飛!」
我無聲無息的躺在他的胸前,默不作聲。
這一切早該想到了,怕是四周又是密密麻麻的眼線了吧。
似是看到我眼楮亂轉著,他狠狠地掐了下我的胳膊,讓我喚回了意識,不得不去怒視著他。
「不要再去想怎樣逃走,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可你曾經已經喪失了很多回。」故意激怒著他。
他雙眼突然變得暴戾,不容我反映,快的俯下頭,薄柔的唇瓣輕揉著我的嘴唇,不停的撕咬,恨不得要將它們吞下,一雙手掌,在衣服內的軀體上來回游滑著。
我睜著眼楮,和他的一雙噴著火焰的雙眸相對視,看到瞳孔中,自己那張中性的臉龐,此時過分的鎮定。
麒鞅瘋了一般,身下的動作變得大力,根本無視我剛剛醒來得虛弱身體,粗重的鼻息噴在我的臉頰上。
我眉頭皺起,想要抵抗,卻根本四肢無力,只得去順服,在唯一僅剩的意識下,努力回吻著他,然而,就在我主動勾唇的一刻,仿佛冰山融化,他瞬間瞪大了雙眸,激動而驚喜, .只是一瞬,卻又變得深邃,但動作卻輕揉了許多。
他輕擁著我,小心翼翼的為我將剛剛月兌落的睡衣拉好,蓋上被子,鼻端卻仍舊和我的相抵,兩人溫熱的呼吸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這一刻,擁有短暫的幸福!
「不會再有的了,否則」
「主人,外面來了幾個警察!」一個白衣女人恭敬的立在門口。
「警察?」麒鞅皺了皺眉。
我笑了笑,連帶著嗓子,不小心進了唾沫,自己咳嗽了起來。
「自食惡果!」他瞥了我一眼,卻不忘給我向後捶打著脊背。
我回瞪他,「壞事沒有你做得多。」
他挑了下眉,「那就彼此彼此吧!」
彼此彼此?我可稱不上魔頭?哪里和他彼此彼此。
「主人」
兩人斗嘴斗得早就忘記另一個人的存在。
麒鞅擰了下眉,似有些不耐,站起身,「一會兒」低頭看到我倦意的打了個哈,「過會兒送飯到這里!」
「是!」
麒鞅稍俯,低頭在我額頭處輕輕一吻,眼神溫柔。
我始終閉著眼楮,直到听到腳步聲漸行漸遠,才將有些緊繃的心放松了下來。
屋子再次恢復了平靜,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將人醉入其中,很快,進入了夢鄉。
「寶寶,我錯了,我沒有听你的」李琳老師嬌小的身材,跪倒在地上,「求求你,我」
一張小臉梨花帶雨般動人。
「璟琰,只要你安全,媽媽就會生活得踏實,所以你一定要將自己照顧好!」媽媽語重心長地話語。
「快走吧,到時麒鞅再來,可能連你朋友也會波及!」一個黑衣高大男人在旁邊催促道。
我淚如雨下,看著遠處向自己揮手告別的三井,臉上顯現出了依依不舍
「璟琰!」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去逃吧,此生你注定要活在他的陰影下!」
我捶地痛哭,心有不甘,憑什麼我這一生要不斷地奔跑,憑什麼我要和他一樣,沒有一個完整的家,我們應該是兩條不能交集的平行線啊
「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逃得遠遠,或許有一天,他將你淡忘,你就重獲自由。」聲音帶著力度。
「那二呢?」我急切地渴望。
「二,就是你站到他的肩膀上,不再躲避,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卻讓他對你甘心俯。」嘆了口氣,「不過,這個或許很難。」
眼前的畫面,再一次變換。
血紅色,猙獰的面孔,哀求聲,甚至還有責罵聲。
「你和麒鞅根本是一樣的冷血!」
劊子手,是你殺害了酒井順子,是你
「不不是我!」我搖著頭,「不是」
「寶寶?」
「寶寶?」更加的深切,帶著擔憂。
我猛然驚醒,雙眼空洞的對著面前一張俊顏,淚水從眼角處滑落了下來,「酒井順子不是我殺的,麒鞅才是惡魔」
「是,是我,全是我!」麒鞅一把將我緊緊地抱緊,「我不該小時候對你做出這樣的事,在你心里留下永不能磨滅的陰影,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如果把這些都推到我身上,能減輕你的痛處,那就推給我一個人好了。」
我有些怔愣,為他的話,更為不能倒回的時空。
一句話可以抵消一切嗎?
那曾經死去的人難道也能因為一句話而復活嗎?
我的記憶也可以從此消失嗎?
沒有,答案是否定!
麒鞅托起我蒼白的臉龐,俯,輕輕吻上我的眼楮,「不要再這樣了,會讓我唯一僅存的希望都破滅,」表情痛苦,「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接受我呢?」
唯一僅存的希望?多麼令人啼笑皆非!
他的希望不該在我身上,應是他的興趣與性趣上。
惡魔不可能變成天使,天堂更不可能容下惡魔,因為世上還有一個地獄。
我嘴角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做個交換,我拿你僅存的希望換取你現在所全部擁有的,包括現金財產,房產,以及公司,還有你!」
他扶著我肩膀的手緊了下,眉頭蘧起,雙眸如探究一般,緊緊盯著我的雙眼。
我沒有退縮的迎視著他,左邊的紫色耳鑽出了眩人的紫色光芒,使得臉色更加的白皙。
「這樣,你就會正視我?會看到我的存在?會」
沒有等他說完,我突然大笑了出來,臉上的淚痕依舊掛在上面。
他眼楮一抬,疑惑不解。
我慢慢將笑容收斂,「跟你開個玩笑,難道你也信?」故意揶揄著他,「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容易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