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大搖大擺地飛過來很低俯沖投彈搖搖尾巴又飛上去又俯沖轟炸掃射!
有隊員被炸成碎片肢體內髒崩濺得到處都是有隊員死于掃射尸體被打爛了。
「***敢調戲老子!」南為仁看到隊員們的臉色都嚇成土色知道人們對未知的事物總是心存恐懼何況事實擺在眼前——鬼子的飛機確實厲害!
楊頡用腳踢了踢旁邊躲在石頭後又往草叢里拱的胡逸輕聲笑道︰「瞧你那熊樣飛機真的就那麼可怕?」
「我老娘就是給飛機炸死的!」胡逸頭也不回的說。
「老高你來掩護我。」南為仁說完一手提起他狙擊步槍一步踏上面前的大石頭舉起了手中的步槍!臨風而立迎著飛機來的方向鎮定的舉起了手中的狙擊步槍。「來吧小鬼子看看爺爺怎麼把你弄下來!」
隊員看到南為仁鎮定的樣子有的提心吊膽有的嚇得臉都綠了有的佩服到了極點有個別的想學但腿上就是使不上勁嚇得。
南為仁穩如泰山!高峻平在他身後將機槍抱起對著飛來的飛機就是一梭子。
鬼子飛行員得意洋洋地看著被炸得四處亂跑的游擊隊員哈哈哈大笑著追逐著不知隱蔽的人忽然他看到竟然有一個人穩穩地站在大石頭上還舉槍對著他!哈哈哈這家伙不是有病啊!要用步槍打*飛*機?!哈哈哈哈好讓你嘗嘗飛機的厲害!
高高地拉起猛然下沖嚇死你!哼!飛機像是失控一樣對著南為仁筆直地撞了過來飛機上鬼子的頭盔里的陰險的笑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了鬼子飛行員現那人竟然還是不動而且嘴角竟然有了笑意!他舉槍了!不好!鬼子飛行員忙按動開火按鈕。
但晚了。一顆不是二顆狙擊步槍的子彈輕松地擊破了飛機的玻璃罩子在鬼子飛行員的額頭上寫下了什麼是膽量。南為仁一抱步槍飛身向前一跳就地一滾滾下石坡。鬼子的機關槍也掃射過來將他站的石頭打出一串火星高峻平蜷縮在石頭後差一點就被子彈將小腿擦傷。
但鬼子的飛機往上一跳隨即失去控制在空中翻滾了幾下遠遠地向大地墜去!轟!燃起一團火光!
飛機真的被步槍打掉了!
其他鬼子飛機惶惶然調頭就跑很快消失在天邊的雲里。
藤田中存看著遠處墜落的飛機心里大為感嘆︰「必是南八所為!」
楊頡拍拍南為仁的肩頭沒說什麼南為仁此舉無聲地教育了所有的特戰隊員怕死的只會死得更快!只有戰斗戰斗刀鋒入骨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自己的血嚇死失去了戰斗的膽量和勇氣!
「走了快鬼子馬上追上來了。」後面的負責警戒的隊員跑過來喊道「快!快!」
收拾好身邊戰友的遺物馬上踏上新的征程!血染就的英雄路是注定沒有眼淚的。
楊頡看了看大山不足三里了。真的不足三里路了。
巍峨的大山並沒有因為冬季樹木的凋零而失去它的雄偉反而更書寫了大的蒼茫與大氣。竄起的雲雀尖叫著沖天而起不是因為驚嚇而是一種快樂生活的快樂。
心里變得越來越輕松的人們腳步也輕盈了許多。後面負責警戒的人都撤到了隊伍尾巴上前面探路的已經進入到大山里了。
一切好像都在預料之中。
但飛機!飛機聲又傳來隆隆的鳴響喚起了隊員們剛剛經歷過的恐怖不由得想找個地方臥倒!楊頡看了一眼在雲端若隱若現的飛機「是鬼子的運輸機……小鬼子是要……傘兵!」
「狙擊手準備!」南為仁一听傘兵馬上命令道「其他人快一點進山所有能打兔子的都準備!」這句話有毛病特戰隊員都能打兔子而且是**不離十。
「沖進大山再說!」楊頡推了一把南為仁「走!」胡逸一把背起楊頡向山里跑去。鬼子飛機眨眼就來到了空中立刻撒下點點傘花像天女散花。
大部分的特戰隊員都到了山的懷里據石向天空的傘兵射擊。狙擊手們是最後來的對他們來說這種飄動的把子是最好的訓練科目有步槍的人都在開槍因為誰都知道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就是保存自己。
楊頡看看身邊的隊員「高峻平」
「到!」高峻平一聲大喊站到他的面前楊頡這麼喊他必有任務他已經習慣了。
「你帶著特戰隊向西進入大山後爭取擺月兌鬼子和咱們的人聯系上。我、胡逸、南為仁、還有……李影暫時先留下我跟不上隊伍了不能連累隊伍。等過一陣子我再取找你們聯系上隊伍後就在龐家堡附近接應我。」楊頡靠在石頭上喘了一口氣「我的傷必須要找個地方靜養一陣子了你要帶好他們!」
聞言高峻平一愣看看南為仁留楊頡在鬼子控制區他真的不放心可是楊頡說了就是命令而且也是實情特戰隊就是沒有特殊無論是誰都得這麼做!
李學容李學虎兩人看了一眼楊頡他們弟兄來到蔚縣游擊隊楊頡待如手足他們也在訓練中找到了軍人真正的感覺都有一種亂世逢明主的感覺。現在听楊頡要留在如此危險的地方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隊長我們也留下陪你!」
「好兄弟不行。特戰隊不是我的是游擊隊的是我們隊伍的種子以後隊伍展了是要這些人去訓練傳授經驗的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寶貝給我好好地帶回基地。再說人多了目標大不如幾個人好藏身。行了都不用爭了我們走了你們也準備撤吧!」楊頡說完對著胡逸做了一個背的姿勢他真的不能再堅持了。
胡逸背上楊頡向著山的深處走去。南為仁和李影收拾東西跟了上去。
高峻平看了一眼離去的楊頡等人心里一痛知道他們此去必是一番受苦但沒有別的辦法為了團隊的整體利害只有犧牲小部分。這個鐵律是不能被破壞的。
楊頡隱在樹叢後面偷窺藤田中存的舉動當他看到藤田中存遙望大山良久之後竟然下令返回時不由得長嘆一口氣「這個藤田中存真是個人物!」
「怎麼?他不是怕咱們特戰隊啊?」胡逸不解地問「算他有自知之明。」
「不是。」楊頡搖搖頭「他要是派兵追進山反而不是明智之舉!進了大山鬼子人數上的優勢就必然大大折扣而我們特戰隊則是魚歸大海虎入山林。這人顯然看到了此消彼長的變化才下令撤兵的。」
「那我們要不要再去追高隊他們?」胡逸問。
楊頡看了一眼胡逸「你真的認為藤田中存會放過我們?」
「他還能怎麼著?」胡逸心說他不是撤兵了嗎?
「有進必有出。進山容易出山難啊!他一定是在這大山四周的出口處多設路卡然後派兵蠶食大山的村子。如今已是冬天大山茫茫過天再下雪一般情況下特戰隊在山里是呆不住的。到那時困也能困死。」楊頡的眼楮仿佛看到了時間的後面一邊說一邊轉過身「走吧他不是高峻平的對手。我們找個地方休息。」
四人往大山深處走去終于現了一個半山壁上的山洞。楊頡一進洞馬上坐下打坐了。李影讓南為仁到處看看了解地形;派胡逸去弄些柴來她要為楊頡熬藥——幸虧胡逸細心帶了楊頡熬藥的沙鍋。
細心的在楊頡身邊撒下一些藥粉李影獨自往山洞的深處走去她必須探出明白所處的一切情況。這是特勤隊的規定的細則。
滴答滴答一聲聲滴水聲吸引著李影往前走光線越來越暗了。終于在昏暗的幾乎看不到東西的時候她到達了滴水聲的源泉。水是從山洞頂上一支垂下的錐形山石上滴下來的正對著山石的下面已經被滴水開鑿了一個盆口大小的坑不是太深但積水溢成淺淺的細流往洞的深處流去。再往里黑糊糊冷颼颼的李影不敢再往前走了取過水壺灌了一些水現這山水甘甜可口清冽醒人。
忙回到山洞這邊取過幾人的水壺都灌滿了靜靜地坐著看楊頡打坐。
楊頡的傷勢並沒有惡化他只是感到累打坐入境後漸漸忘我物我兩忘。
等他醒來時現李影已經靠著他身邊的石壁睡著了他剛剛一動李影馬上醒了過來對他微微一笑「我找到了水你喝一口很甜的。」
楊頡看著李影極盡溫柔的笑容想到她堂堂的將軍之女竟然為了博他一歡這麼委屈自己心中大是不忍。李影對他的情可以用情深比海來形容了他焉有不知?只是現實種種化作約束他情海之水的堤岸使他自律自覺自加防範。而進入到這個時空從李影的「生是她的死是我的」的淒苦表白中他內心的愧疚終于戰勝了情感堤防的阻攔開始接納李影的愛。
被一個人極愛著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債務。該還債了。
那次邁出了第一步當他伸手攬住李影的嬌媚的身子時心里充滿了愛的溫馨。世上萬事萬物都是這樣第一步是最難的無論好壞事只要有了第一步那麼剩下的幾乎都是順理成章的了。
李影能準確地感受到楊頡的情緒的變化感受著楊頡默默溫情她幸福地閉上了眼楮。幾顆大大的淚珠忍不住溢出眼簾在美麗的臉上化作點點珍珠。
南為仁胡逸進來的時候楊頡正溫柔地給李影拭去眼淚雙手捧著李影嬌媚的臉慢慢俯下去剛要吻上那唇洞口一暗胡逸的大嗓門救了楊頡的窘相。
但李影的紅紅的臉色出賣了他們南為仁圍著兩人轉了幾圈忽然哈哈哈笑了幾聲聲音象極了港台片子里搞笑的滑稽之聲「恭喜恭喜!哈!-哈!哈!」聲音幾彎幾轉很是泄一番。
李影知道他是捉弄她笑話她終于修成正果了。臉色微紅白了他一眼嬌羞地像個農家少女。愛情真是魔力無窮竟然讓特勤隊的第一副大隊長李影這個軍中傳奇的女英雄變成了任南為仁開玩笑的小女孩。
胡逸也看出了問題直直地問︰「兄弟你什麼時候娶李隊長?」
楊頡看了他倆一眼「你們是不是想找點事?」
「不是。」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笑話找事?找什麼事?!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我去把東西弄進來!」胡逸沒說完人已經到了洞外「老南出來一下!」
南為仁也已經到了洞口嘴里答應著人早就出去了。但洞外很快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以及胡逸極力忍而又忍不住的呼呼的笑聲。
楊頡看了李影一眼也笑了。
南為仁和胡逸兩人弄來的東西讓楊頡李影開了眼界。除了胡逸收集的干柴還有一只剝了皮的兔子;南為仁帶來了更多的東西有幾人要改裝的衣服還有華麗柔軟的被褥幾件上好名貴的皮襖一頂瓖玉的八瓣黑帽邊沿上瓖嵌著金線花牙子內瓖細微的青色繡花;另一只口袋里竟然是全套的吃食杯盤筷勺應有盡有肉食面餅小吃甜點無所不全。
「這些東西你是怎麼弄上來的?」楊頡吃驚地問他擔心南為仁暴露行蹤。
「是南大隊長偷來的。我算是見識到了特戰隊的真本事了簡直就是神了。比專業的偷都專業!」胡逸笑著將南為仁偷東西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翻過山頭就是一個大鎮子在大山里算是一個集貿中心了。因為偏僻還沒有來鬼子鎮子上還算太平安康。南為仁找了一家正要辦喜事的大戶人家踩好點回來的路上踫到胡逸兩人這才在光天化日之下行竊。楊頡笑了笑胡逸是沒有見過港台片里的神偷那才是神了。不過楊頡他們還真的借著了電影的一些創意開出了一些新的項目比如偷東西。
將火點起來吃飯的時候南為仁從口袋里又掏出幾瓶子酒遞給胡逸一瓶自己灌了一瓶然後吃了東西到頭大睡。他也不謙讓站崗放哨自顧自地睡了。弄得胡逸一愣一愣的。
楊頡笑著勸胡逸吃完「明天還要靠你們呢不睡好覺怎麼干活?」
胡逸蒙蒙地點點頭也倒頭睡了。李影在火上為楊頡熬上藥慢慢地坐在楊頡的身邊一手撥弄著藥一手握住楊頡的手頭微微地枕在楊頡的膝蓋上。
洞外有風聲傳來下雪了而且是暴雪。楊頡將一床被子遮擋在洞口為南為仁和胡逸他們蓋上幾件皮襖自己也擁了棉被坐在火邊將李影籠在懷里。
洞里一時無聲除了胡逸的鼾聲。
李影醒來時現自己仍然在楊頡的懷里他竟然還是那樣子地摟抱著自己好像一動也沒有動過。「藥!藥呢!」李影一下子明白過來她是在熬藥中睡著的現在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我喝了。你來值班我要睡了。」楊頡說完將被子一裹倒頭便睡著了。他內傷未愈消耗不起。
如此十多天楊頡才感覺恢復了大半。這天楊頡運完功現李影有些苦笑地看著自己不解地問「他們呢?怎麼了?」
「你恢復的怎麼樣了?再這麼下去我們就要挨餓了。」李影笑著指了指火堆上的湯「這是最後的早餐了他們怕暴露了沒有再去鎮子上這幾天雪又大打不到動物今天就要斷頓了。」
「哦」楊頡也是一笑才想起來自己的確是不讓他們再去鎮子上偷東西的「我恢復了七八成吧應該沒問題了。等他們回來我們上鎮子上大吃一頓然後出。」
話音未落南為仁和胡逸進來每人腳上幫著長長的木板。「雪真大一些溝都封了要不是南隊想出這個辦法還真要出事呢。」胡逸笑呵呵地說邊解腳上的木板。
他自然不知道在以後的時代里滑雪已經是一種非常流行的體育運動了。
「不用解了我們這就要出了。」楊頡攔住他「先到鎮上吃一頓然後洗個澡就出回蔚縣了。」
四人收拾一番楊頡化裝成一個富家公子哥的形象紫色的綢緞薄襖青段子棉袍外面白狐皮坎肩戴上那頂帽子又翻出一個瓖了翡翠的墨鏡。
李影是一身學生打扮也是外罩裘皮大衣。南為仁是一身管家的打扮青布棉袍一條長長的大圍巾。胡逸是保鏢的服裝他本身是不用裝扮的。
四人的鞋子都沒有換特制軍戰靴。尤其是楊頡三人還是來自那個時代的戰靴。
鎮子叫呂官鎮雖然不是太大但很是繁華。楊頡四人做了簡單的修整雇上一輛大車向西走了。車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矮個子男人尖細的公鴨嗓子很會說話南為仁給他的錢又多出平常的好幾倍因此老板特別熱情。
在一個十字路口老板停下車睜著一雙迷醉的細長眼滿臉堆笑「客官咱們這是要往那里去?往南是宣化往北是長城口往西是張家口。您別笑話我膽小這南西兩面我可是都不敢去的。都有鬼子我听說鬼子這兩天特他娘的不好說話過往的客人都繞道長城口走。昨天有個哥們送人去宣化差一點扔在那里!客人也被鬼子打死了。」
「哦?!」楊頡在車棚子里就是一愣「為什麼?」